明斯克号出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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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上地雷的坦克也并不是着火烧毁。地雷是小型的,装的炸药量少,因此,只能把坦克的履带炸断。即使这样,坦克也必须停车修理。这正是中国军队要达到的目的。
一辆坦克的右侧履带被炸断了。它的车长向中队长大声喊道:“请快点让坦克修理车开到这边来,越快越好!老在这里停着,不知中国军队什么时候要放反坦克火箭啊!”
实际上苏联的装甲集团军的坦克修理车水平非常高。不用说它能够更换所有的坦克零件,而且就是在野战当中,也能更换被打毁的炮塔和发动机。修理或更换履带那更是易如反掌。
然而,这么多的坦克同时在四处压上地雷被炸断履带,要修理无论如何在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苏联的坦克修理班,这一次可是突然遇到了特别忙的情况。并且,如果是演习,尚且可以,而现在是真正的战场,随时都有遭到中国军队猛烈炮击的危险,怎么能从容地去修理发生了故障的坦克呢?
坦克师长乌拉基米尔下令,放弃炸坏的坦克,只驾驶完好的坦克前进。然而,越往前开,压上地雷被炸断履带不能动弹的坦克就越多,苏军坦克接连不断地就地停下了。中国炮兵部队大面积发射散射地雷奏效了。从天上看,在宽二十公里,长几公里的封冻的大地上到处都是黑点不会动弹的苏军坦克。
一直在寻找战机的湘军长这时下达了命令:
“目标是苏军的死坦克,用激光制导炮弹,打!”
一百五十二毫米和二百零三毫米的缴光制导北美毒蛇式炮弹撕裂了零下十度的大气,呼啸着不断地扎向苏军坦克。激光制导炮弹在突破滦河防线的作战中曾发挥过威力,绰号为“坦克煞神”。苏联军队对它的威力非常清楚。乌拉基米尔少将大惊失色:
“糟啦!无论如何必须把中国炮兵部队打垮!要集中全师的炮兵轰击敌人的炮兵。也要请求空军出动。”
炮兵对攻,是苏军的拿手戏。立刻就打响了。苏军炮兵观测营想用电子计算机操纵的雷达一测定中国炮兵打过来的炮弹的弹道,就瞄准发射阵地用炮弹给以回击。
然而,中国炮兵这次的打法变了。在中苏战争初期,中国炮兵因为过低地估计了苏军反炮兵作战的能力,所以曾经遭受过惨重的失败,对此,总结了教训。中国的炮兵也自行化了。炮塔装在履带上的平台上,可以向任何方向自由转动。打几发之后就改变发射位置。因此,在苏军炮兵射击时,总是移动到别的位置上。这样一来,苏军的炮弹只能白白地在中国军队自行火炮的履带印上炸出深深的弹坑。
中国炮兵开始发射激光制导炮弹之后二十分钟,苏联空军苏霍伊17型战斗轰炸机发动了袭击。目的是要炸哑中国炮兵。但是,现在中国的师级炮兵配备了许多从瑞士厄利肯公司进口的自行高射炮(装有雷达和电子计算机)。
苏联空军第一批袭来的二十五架苏霍伊17型轰炸机成了这种三十五毫米双筒对空自行高射炮的袭击目标。高射炮立刻开始射击,一多半被击落了。在中苏开战之初,为了轰炸苏军的坦克师,中国空军曾经多次出动鹞式对地歼击机,而几乎全部被苏军的自行高射炮击毁。今天的情形与当时的场面,情况恰恰相反。
苏军包围高桥之战,尽管苏军动用了多于对方两倍以上的优势兵力,但因遭到了中国军队的散射地雷和激光制导炮弹的反击,丧失了攻击的冲力,不得不以退却而告终。高桥会战的第二天
一月十九日,锦州解放了。中国军队从东北南端入手,取得首次大捷。
苏军退到锦州东北十公里的地区,开始构筑新的防御阵地。
“不用担心苏军会再拥进华北平原了。张家口方面的持久战也打得很好。我军要继续朝沈阳方向前进。”
杨总参谋长在北京听到高桥会战的捷报,感到欣慰。他觉得自苏军入侵两年半多以来所花费的辛苦有了报偿。在开战之前,杨总参谋长还是满头黑发,而经过北京保卫战的操劳之后,他已两鬓染霜。但是,从中国军队突破滦河防线之时起,他的脸上不时地露出了笑容。
中国方面的反攻不只是收复了东北地区南部。就是在苏军和克格勃边境警备队统治下的东北主要地区,为了配合中国军队北进,游击队员也展开了游击战争。这种游击战,自中国军队攻入山海关之后,迅速地活跃起来了。
苏军在两年半以前拥入满洲,把警备队已占领的城市和铁路沿线的任务交给了克格勃所属的边境警备队。如果把守备陆续占领的城市的任务由正规军担任,随着不断地前进,就会缩小第一线的兵力。上述措施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而采取的。
在苏军势头旺盛的时候,中国方面的游击队几乎是偃旗息鼓了。仅仅是在山区,例如在大兴安岭一带以及从哈尔滨经牡丹江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铁路沿线,搞一些规模有限的破坏运输的活动而已。搞这些活动的人,几乎都是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正规部队被打散的士兵。但是,中国军队突破了山海关,打到了满洲南部,就使得上述情况为之大变。
“东北地区全体军民要立刻行动起来,打倒俄国侵略者,把他们赶出我国领土。党中央全力支持这一斗争!”杨总参谋长代表党中央发出了号召。
为了响应这一号召,中国入民解放军的安营长率领部下四百六十余名官兵于一九八Y年一月中旬离开北京郊外的驻地,目的是去切断横贯大兴安岭山脉的苏军后方运输线。安营长率领的队伍在行军途中为了避开苏军空中侦察和直升飞机巡逻,绕过平原地区,顺着内蒙古自治区的山区北上。他们从大兴安岭南端进入丛山峻岭,沿着山梁向北前进。他们要去炸断的铁路线是苏军大后方运输补给的铁路线,起于满洲里,经海拉尔、齐齐哈尔和哈尔滨,直通符拉迪沃斯托克。
安营长指挥三个连。他将每个连又分成四个袭击组,总计分成十二个袭击组,每组大约四十来人。将近四十名成员当中有一半是爆破班,负责为被爆目标安放炸药;另一半成员为爆破班打掩护。此外,每个组还配备两三名当地的熟习地形的人作向导。他们不是正规军人,几乎都是民兵或共青团的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安营长在兴安岭山梁西侧山腰上的兴安附近选择了三个地点,要以这三处进行炸断铁路线的首次尝试,并决定要三处同时爆炸。只炸断一处的话,很容易修复。但是,如果三处同时炸断,特别是中间一处待两端修复之后才能把所需材料运进去,因而可以大大拖长修复的时间。因此就能达到长期阻碍苏军运输的目的。
克格勃的边防警备队也特别担心铁路线很有可能被炸,因而重点进行巡逻。虽说如此,但若在漫长的铁路线上全都布置上警备人员是根本办不到的。所以,苏军采用这样一种方法:命令装有夜间侦察装置的直升飞机不停地沿铁路线飞行侦察,以便发现可疑人员。这种侦察飞机配有机枪和火箭弹,这使以安营长为首的中国爆破组袭击队感到头痛。
为了不让侦察的直升飞机发现,能顺利地接近铁路,他们选择了铁路线靠近森林的地带,并且,在铁路线旁专门修筑了负责防空警戒的人员,一听到直升飞机飞来的声音就马上让正在铁路线上进行爆炸推备工作的爆破队迅速到掩蔽所隐蔽。
导火索安放在火车进山的大转弯处,以便通过列车行进时车轮的重压来引火。又在几个地方的雷管和枕木下边埋好了黄色炸药。一旦军用列车来到,就会联通线路一起飞到天上去。
一月二十五日夜里,大风夹着飞雪刮个不停,就在这个时候,爆破装置已经安放完毕。然后,担当这一任务的四十来名队员大家都静悄悄地伏在掩体里等待着。这时,一列军用列车喘着粗气开上了大兴安岭山脉西面的斜坡。它的前半部分是无盖货车,上面装着一辆辆T72坦克;后半部份挂的是满载石油的油罐车。直升飞机在列车的上空随同飞行,可是,尽管飞的很低,因为风雪太大的缘故,地面的情况是什么也看不见。
当这列军车开到转弯处的时候,一声巨响,六处黄色炸药同时爆炸。这列由三十五节车相编组的军车,爆炸起火的同时并没能停下,以原速冲出铁轨二百来米,翻倒下来。车里装的石油着火爆炸,一片惨象。一处处冲天而起的大火,以漫天皆白的大雪为背景,犹如朵朵红莲。
安营长从附近的小山包上看到这地狱般的情景,因敌人的上当而会心地露出了笑容:
“这下子修复铁路至少需要半个月。通过大兴安岭的这段铁路运输线完全瘫痪了!”
此种情况在东北地区的铁路沿线到处都发生了。
克格勃的边防警备队因此而感到头痛。这是因为如把全东北地区的铁路线都警戒起来,兵力很不够。苏联从本国派遣了增援部队,但是,仅此办法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不得已而采用了苦肉计。这就是让日本的人民公安军担当了警备东北地区苏军运输线的任务。这是驻日本苏军最高司令德米特洛夫想出来的办法。也就是想让亚洲人打亚洲人。
日本人民公安军是日本共产党从小培育的军队。原本是日本共产党的直属部队,是为了监视改名为人民军的前自卫队而组成的部队。原则是征集忠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子,因此,也得到了苏方的信任。德米特洛夫大将本人也是想通过给苦战于东北地区的克格勃派遣日本公安军来沾光,以使希望离开驻日苏军司令这个虽有名但并不称心的职位,得到高升。
二月的最后一天,苏联空军安东诺夫22型运输机载着日本公安军的三个营,从东京近郊的横田基地启程,径直飞往大兴安岭山脉东麓的齐齐哈尔。在布谷担任政治军官的立木少校也包括在内。仅仅在一周以前,他才晋升为中校,并授与了公安军营长的职衔。
“听说,宣誓效忠于苏联的日本共产主义者组成的部队,已经到达齐齐哈尔。他们是充当苏联克格勃的走狗来讨伐中国游击队的。”
这种风声,迅速地在中国人中间传播开来。以齐齐哈尔机场的地面工作人员身份潜入的中国间谍提出了报告。这个报告后来又被添枝加叶加以传播。正在大兴安岭山脉活动的安营长也听到了这些传言。
“被作为克格勃的走狗派来进攻我们的日本公安军,不值一击。中国人民和日本流亡政府合起来打倒苏联帝国主义。日本公安军,先由我们来干掉他们!”
立木中校指挥的一个营约三百人,在齐齐哈尔机场下了大型运输机后,只就地休息了一天,接着就沿铁路线向西北方向进发,进入了大兴安岭山豚。
“希望早一天消灭中国的游击队。”
这句话是为了回答当地克格勃指挥官提出的近似命令的强烈要求说的。对立木中校来说,中国大陆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踏上的土地。他的部下,从意识形态上来说也是可以信任的,担是,从战斗力上说则感到担心。由于地理不熟,只好强迫那些软弱可欺的当地中国人带路。部队分乘卡车,从大兴安岭山脉东侧爬坡。中途遇到了中国游击队破坏的铁路线。有几辆货车翻了车,有的还在冒烟。附近的线路象软糖一样发软,而且弯弯曲曲,即使在外行人看来,要修复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大量的物资。
“敌方能破坏到这么严重,是够厉害的。”
立木中校在列车爆炸的现场感到今后即将与之作战的中国游击队是令人可怕的。
“俄国人为什么不自己来打,而把日本人派到这里来同中国人打仗?”立木心里不满,但现在毫无办法。
这天夜里,立木中校指挥的那个营决定在沿岸的无名村宿营一宿。村民害怕打仗,几乎所有的入都逃到了山里,六十几家房子空荡荡地分散在河岸上。全体人员由于长时间乘卡车在不平坦的公路上颠簇,已经精疲力尽,连站岗这类起码的事都不能搞了。立木中校不是职业军入,在两年半前还是赤旗报的记者。而且不幸的是,把立木中校指挥的这个营领进这个村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安营长的部下。
第二天凌晨四时许,全体还在熟睡时,安营长指挥的一个连约一百五十人,就突然发起了进攻。中国游击队员放火烧了农民的房子。
“着火了,快住外跑!”
日本公安军的官兵你东我西乱哄哄地从农民家里跑出来,什么也没带出,只穿着一身衣服。有的人连枪也没拿。熊熊的大火照出了他们的位置时,“打!”一声令下,中国游击队开始齐射。
安营长下达了严厉的命令:“不要放走一个敌人!”中国游击队进行了长时间的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