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之利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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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飞扬。
大街上被炸出几个深坑来。
小轿车在鬼子的手雷轰炸声中受到剧烈震荡,侧翻在大街上。萧锋身子完全伏在胡红雪的身上,而霍建光身子则是伏在萧锋身上,胡红雪受到重压,登时头破血流,哎呀哎呀地连声惨叫。万有力侧肩膀重重磕在副驾驶室的车门上,右臂骨折。
鬼子和伪军疾冲而来。
形势非常危急。
萧锋受到剧烈震荡,反而脑子清醒了些许。他反脚一踹,将车门踹开,反手一掀,将霍建光推出了车外,然后双掌撑在胡红雪的身上,屁股一拱,萎缩着身子,背对着车门,躬身腾空而起。
“你……畜生……”胡红雪虽然晕头转向,但是,双峰被萧锋按了一下,身体受到剌激,不由怒骂出声。
不过,她想爬出车外,却也不易,因为头晕。
霍建光被萧锋推出车外,马上反手掏出两枚手雷,互磕一下,便甩了出去。
“轰……轰……”一团烟雾腾起。
“啊啊啊……”靠近过来的六名鬼子登时在惨叫声中,缺胳膊少腿地倒在地上。
萧锋穿出车外,马上躬身绕道,将车子扶起。然后,他拉开车门,借着烟雾的掩护,吼了一声:“老二,快上车!”
霍建光拉开车门,钻进车内。
万有力不顾头破血流,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驾车而去,直奔城西门。城西门的鬼子和伪军已经接到电话,早已严阵以待,凑巧的是,梅瑞瑛在地下组织的协助下,正赶着一辆马车,率队护送出城,看到城门鬼子阵势,感觉不妙,便一声令下:“打!”武工队员们纷纷掏枪,向城头和城门射击。
“叭叭叭叭叭……”
万有力驱车而至,霍建光不时扔出手雷,将城门鬼子和伪军炸死炸伤,万有力驱车而去。梅瑞瑛也率队赶着马车,狂奔出城。鬼子和伪军嚎叫着,紧追不放,赶来接应的鬼子,或乘大卡车,或乘摩托车,或乘轿车,追出城外。
47。峡谷公路上重逢
“叭叭……叭叭叭……”
“突突突……突突突……”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鬼子边追击,边向轿车开枪,有些鬼子和伪军不时向轿车扔手雷和手榴弹。手雷和手榴弹没有炸到轿车,但是,追来的摩托车上的鬼子机枪,却把轿车后面的挡风玻璃击碎了。萧锋赶紧揽着胡红雪伏身而下。
“姓萧的,别碰我,我的生死与你无关。”胡红雪愤然地推开萧锋,怒骂了一句。但是,与之前的骂法不一样了,她似乎看到萧锋确实与鬼子有仇,与伪军有仇,而且是真心呵护自己。这一段路上的,萧锋、霍建光与鬼子伪军的浴血撕拼,万有力不顾危险,驾车在枪林弹雨之中飞奔,他们哪象是傅里真那纸公告上所描的那么黑?
萧锋无语,他能感觉到胡红雪话语的轻重。另外,被她骂了多次,萧锋渐渐不再看重她的言语。他知道,要消除误会,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让她看到自己是确实是在真心抗战的,与傅里真的血海深仇要尽快去报。所以,他回头侧身,握枪向车后的鬼子和伪军开枪。
“叭……叭叭……叭叭叭……”
霍建光则不是不时探臂出车外,甩出手雷。
“轰轰……轰轰轰……”
追击而来的鬼子,因为要闪避萧锋的子弹,所以,有的摩托车被迫驾得歪歪斜斜的。终于,有一辆摩托车因为在闪避萧锋的子弹之时,堪堪被霍建光的手雷扔中,被炸翻,三名鬼子被炸飞,摩托车起火,阻滞了追兵的去路。
出城之后,梅瑞瑛等人因为是驾着马车而来的,所以,她们走的是小路。出城不远,两支微型队伍便分开了。刚才袭击城门和城楼上的鬼子和伪军,乱哄哄的,也顾着逃命和完成各自的使命,萧锋和梅瑞瑛都没看清对方,而且,萧锋是在车上,梅瑞瑛看不到萧锋。而萧锋在车上还要照顾胡红雪,也顾不上为何忽然一辆马车上的人会和自己一道打鬼子,逃命路上,他也顾不及去看看到底谁在危难之中出击,无意中掩护了自己一行出逃。
东门正对着黑山,善养寺子虽然来不及紧追在萧锋、梅瑞瑛等人的后面,但是,善养寺子通过电话联络了驻扎在黑山的鬼子和伪军,沿途拦截萧锋、梅瑞瑛等人。
在峡谷公路上驰骋不远,梅瑞瑛发现走山路、走羊肠小道,对一车药物很危险,为确保这来之不易的一车药物的安全,她吩咐卢林坤驾车回到了公路上。万有力驾车要快于梅瑞瑛等人乘坐的马车。但是,因为路上有鬼子设卡,万有力只得停车,并向萧锋建议弃车上山。
萧锋自然同意,并扶着胡红雪从右侧车门下车。
仗,打成这样。胡红雪没再推开萧锋,相反,芳心流淌着一阵暖意。一个少女,孤身复仇,多次遇险,一路艰辛,却始终有男人呵护,能不感到温暖吗?
下车后,萧锋一手握枪,一手揽着胡红雪的香肩,半抱着胡红雪走路。他不是在占她的便宜,而是真心呵护。这是一种习惯的呵护,因为多年前,多年来,萧锋一直都是这么呵护胡红雪的。
他们刚刚钻出车外,梅瑞瑛等人便驾着马车赶到,借着手榴弹炸开引燃的火光,梅瑞瑛看到萧锋护着胡红雪下车,不由一怔。
而萧锋等人听到马蹄声响,也自然地停下脚步,回身观望。萧锋看到梅瑞瑛等人赶着马车而来,也不由一怔。
分别十余天,终于再见到心爱之人,无论是萧锋,还是梅瑞瑛都很激动,却又都很迷茫: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巧?
秦民义大声喊道:“老萧?老萧,原来在城里和鬼子打起来的是你们?怎么回事?”他喊罢,又朝萧锋招手。
经历了几次的争风吃醋,经历了在义正道观的一次惨败,秦民义感觉到萧锋确是真汉子,打鬼子的真英雄。而且,小南庄差点被鬼子所屠、萧锋以及负伤的霍建光挺身而出与鬼子撕杀,保护了大部分乡亲的安全出逃,这个消息由地下组织通过地下渠道,已经传入了武工队员的耳朵里。鲁小北、鲁劲、鲁松三人除了大哭一场,便是对萧锋肃然起敬。其他队员感觉如果能把萧锋拉进武工队,那么,武工队在对付鬼子中的胜算,将会更大一些。
秦民义这一嚷嚷,让萧锋和梅瑞瑛都回过神来了。万有力、霍建光也回步几米,和武工队员们打招呼。双方相见,甚是亲热。
48。误会冰释
“萧英雄,谢谢!”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小南庄的乡亲们!”
“师父,请你一定要收俺做徒弟,俺要跟你学武功,俺要和你一起打鬼子!”鲁小北、鲁松、鲁劲(原名鲁铁壶,参加武工队后,梅瑞瑛帮其起了个象样的名字)三人跑到萧锋跟前,下跪参拜,感谢萧锋十天前营救小南庄之恩,并再次提出要求,要拜萧锋为师。
秦民义一怔,便停下了脚步。
梅瑞瑛嘴唇蠕动了一下,想和萧锋说说话,却说不出口,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知说什么好,而且,萧锋的怀抱里有胡红雪。怎么他身边忽然会冒出一个大美人?身穿旗袍,却浑身染血?他们如此亲热,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是说过喜欢我、爱我的吗?怎么他变心那么快?
望着萧锋一会,梅瑞瑛忽然一阵伤感,泪水打湿了眼帘。但是,她泪眼朦胧之中,仍然怔怔地望着萧锋。
“营救小南庄的父老乡亲?你真是打鬼子的英雄?你真不是暗杀我爸爸的凶手?”胡红雪茫然地问萧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人?是鬼?天地可鉴!苍山作证!”萧锋仰天轻吟,神情颇为激动。从胡红雪的话语里,他知道,胡红雪对自己的误会已经消除了一大半。激动啊!
他言罢,便附身扶起鲁小北三人,说道:“萧某身负血海深仇,性命何时终结,我不知道。所以,我不能收你们为徒。如果杀了傅里真之后,我还活着,我就收你们为徒!”
霍建光和万有力急转身跑过来。
霍建光对胡红雪说道:“小公主,你就算不相信你的萧大哥,可你也不相信霍某吗?我可曾是令尊的贴身警卫。”
鲁小北被萧锋扶起,却又跪下,哽咽地说道:“萧英雄,你如不收小北为徒,小北将长跪不起。俺娘被鬼子砍了头,俺和鬼子、俺和傅里真一样是血海深仇。只要你收俺为徒,俺为了和你一起去报仇,可以放弃其他的一切。”
鲁松、鲁劲闻言,泪水喷涌而出,再次跪在萧锋跟前,不住地磕头。
“好!你们都起来,我答应收你们为徒。现在听我命令,马上将马车里的药物扛走。”萧锋抬头侧望,看到公路上的鬼子和伪军越来越近,知道不能再如此磨下去了,便答应了鲁小北三人的请求。
“谢谢师父!”鲁小北三人又高兴又激动,各自咚咚咚地给萧锋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返身,去马车里扛药。
梅瑞瑛见状,跨步上前,要和萧锋说话。
但是,萧锋身边的胡红雪,速度更快,她蓦然扑入萧锋的怀中,双手搂着萧锋的脖子,哽咽地说道:“大哥,对不起!我和妈妈都误会你了。妈妈因此生气得了重病,逝世了。呜呜呜!”言罢,胡红雪伏在萧锋怀中失声痛哭。
“什么?”萧锋骇然惊问,悲泪涌出,双手搂紧了胡红雪的纤腰。梅瑞瑛跨步上前,却又退后了两步,黯然神伤。她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傅里真,老子和你誓不两立!”霍建光仰天长啸,捏了双拳。万有力取下腰间的剌刀,握刀一挥,将一颗小树枝砍断,悻悻地说道:“此生不杀傅里真,老子枉为人。”
萧锋闻言,清醒过来,抬手抹抹泪水,松开胡红雪,又用手为她拭泪,轻声说道:“小公主,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杀傅里真,为旅座,为夫人报仇雪恨的。跟我走吧,山里的生活很艰苦,但是,可以潜藏起来,可以寻找机会杀了傅里真。”
胡红雪点了点头,傍在身边,心头掠过一阵暖意。
“小公主?什么小公主?”梅瑞瑛终于难忍心中疑团,泣声问萧锋,不由自主地跨步上前。
“老秦,谢谢你和梅指导员,谢谢其他同志,谢谢你们刚才在城门出手相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萧锋却正朝秦民义挥手,道谢几声,便揽着胡红雪就走。
公路上,鬼子和伪军正跑步过来,不时端枪射击。这公路边,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指导员,快撤!老林,拉马车进山林。不然,药会落到鬼子手上的。”秦民义赶紧掏枪,呼喊几句,便朝鬼子开枪射击。
“叭叭叭……叭叭叭……”
“梅指导员,快走!”霍建光朝梅瑞瑛吼了一句,便将手中的两枚手雷互磕一下,甩向公路中央。
“轰轰……”
疾冲在前的几名鬼子瞬间被报销了。
梅瑞瑛如梦初醒,抹抹泪水,赶紧掏枪而出,和万有力、霍建光、秦民义一起,掩护其他扛着药的队员撤入山林之中。
49。山林围捕
繁星闪烁,风吹草动。
漆黑的山林,成了萧锋和武工队的天然屏障。
荆棘纵横,亦划伤了队员们的臂膀腿脚,划烂了他们的衣衫。不过,逃命之时,没有人顾及到身上的小伤小痛,他们在丛林里奔波快走。
虽然萧锋、梅瑞瑛、秦民义等人进入山林。但是,鬼子和伪军紧追不放。善养寺子的沟通能力、反应和联络能力也非常强。通过电话、电报等方式互动情况,驻扎在黑山的各个据点的鬼子和伪军,还有黑山镇的陆长寿都被调动起来,对黑山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和围捕。
同时,善养寺子、大岛智子、傅里真、林森、黄诚方等人也率部出城,追向黑山。他们几个人分工,各率一部,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抄而来。
鬼子的狼犬吠叫着,引领着大批鬼子追踪萧锋等人的去向。萧锋一手揽着胡红雪,一手握着杀猪刀,披荆斩棘,领头开路,想回玉龙潭。因为胡红雪对他的误会已经消除,所以,萧锋由胸闷气滞,变成了神清气朗。即便是受了内伤,但是,无碍于他的勇猛和细心。
众人一路上穿越丛林荆棘,萧锋挥舞着杀猪刀,竟然让胡红雪没受荆棘的半点划伤。其他人都是鲜血淋淋的,但是,胡红雪除了在大戏楼杀鬼子时,导致衣衫染血,身上并无半点伤。相反,萧锋手脚和腰勒,却被荆棘划得道道血痕。
误会冰释,胡红雪对萧锋没了仇恨,多了几分依赖。这一路上,她几乎是傍着萧锋奔跑或者躬身潜伏的。走在后面的梅瑞瑛看在眼里,难受在心上。
队员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