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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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让我们等着,楼上的人好像是在骂自己家的孩子,怪孩子把玩具弄得到处都是、不听话之类的。
我低声对陈医生说:你这这个朋友对自己孩子还真严格。
陈医生一脸迷惑:我都不知道,他有孩子了?
我们说话声音很低,女佣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我一听陈医生这么说,我就想这也太不靠谱了,连人家生孩子了都不知道,这关系估计也并不是多深。
不过蛊本来就是很神秘莫测的东西,除了这个降头师,我们一时也找不到第二个懂蛊的人了,我仍然对他寄予了厚望。
楼上的骂声停止之后,女佣继续带着我们往上走。来到二楼,我再次吃惊了,我原以为降头师这种人住的地方肯定很晦暗的,没想到屋子里很明亮很干净。
随后,我看到一个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胖子走过来,非常热情地给了陈医生一个拥抱,我看得又有些迷惑了,看这样子,二人的确是有些交情的。
一番介绍下来,我得知这个降头师是福建人,叫林辉文,他早年跟师父出海跑船,学了一些降头术。在得知拐子的身份后,他解释说,他从来没有用降头害过人,而且早就不做降头了。看样子,他对警察还是比较忌惮的,可能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拐子并没理会那么多,诚恳地说:师傅,这次还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大概的情况,陈医生事先已经和林辉文说过了。
林辉文的降头巫术都是跟他师傅学的,在福建沿海一带,出海的船头多多少少都会一些降头术。因为海上的风险是人预算不到的,人在大海面前太渺小了,说不定哪天就船翻身死,船头给自己身上的贵重物品都下了降头,这样就算他们死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别人也不敢捡,而且还可以防止被海盗盯上。
林辉文皱着眉头道:蛊术和降头术还是不一样的,蛊术中的蛊指的是虫灵,蛊虫是一种介于有实体和没有实体之间的东西,蛊虫聚则有实体,蛊虫散则没有实体。
我想起那些在老太婆叫做鬼蛊的鬼影,从山石里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实体的,但是追上来咬我的时候却像是有了实体,咬着怪疼的,等到被我打散,这东西就又没有实体,慢慢变淡消失了。
可是金线蛇也是一种蛊,他却不是由虫子组成的,我问林辉文这是怎么回事。
炼蛊的未必都是虫,取九物在每年端午时置入瓮中,重阳时取出,瓮中还剩下的那一个即是蛊。林辉文回答道。至于米嘉的蛊该怎么解,他能不能解,都要等他去医院看过了才知道。
林辉文让我们等一下,他收拾一下就跟我们一起走,我和拐子先下楼,让出租车师傅把车调个头。
不一会儿林辉文就下来了,他看着出租车,对我们说让出租走吧,他开自己的车。因为拐子让司机等了一阵,也就没拿回那一百元,挥手让他走了。随后,我们三人坐上林辉文的车,他车里也很干净,没有杂物,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洁癖,怎么弄得这么干净?
上车之后,可能是林辉文的话让拐子心里没底了,他一直忧心忡忡的。
我故意问林辉文:大师父,你家里收拾得那么干净,你老婆肯定很贤惠吧。
林辉文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想这人还挺腼腆的。
到了医院之后,林辉文停车之前,在急诊室门口停下来让我们先下车,他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停车。
我说我陪他去,免得一会儿联系不上。林辉文的车开入地下停车场后,我想着晚上要过来,就仔细观察着停车场的地形。
停车场很大,每隔五个车位有一盏小灯,灯光不亮,刚好能照到每一辆车,不过有几个角落里很黑,就算藏一个人也不容易被发现,角落处还有几个大的垃圾桶。
林辉文停下车,奇怪地看着我,我以为他是要问我为什么要盯着停车场看。没想到他问:小伙子,你前一段日子去了什么地方?
我与他并不熟悉,就没有把云南之行告诉他,只是问他怎么了,他却忽然伸手过来,摸了一下我的脖子。
这个动作让我很奇怪,我当时就缩了一下,问他做什么,他摊开手给我看,我倒吸了口凉气,他手心竟然又有一片鳞片。
你沾着脏东西了。他道。
怎么又有一片鳞片?我心里一阵发麻,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又摸了摸,脖子上就这么大片地方,不至于老是摸漏了吧。
不过他刚才说是脏东西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又被什么鬼盯上了呢,看到他手中的鳞片,我才知他的意思是我沾到东西了。
林辉文安慰我道:你找个地方洗个澡,把这些东西洗掉就行了。
我想也是,我都好多天没有洗澡了,可是我看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很闪烁,明显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第305章 鬼蜕
1??????她喊出来的同时,我已经伸手捂住了鼻子,米嘉赶紧去给我拿纸。好在这鼻血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用纸在鼻子口捂了一会,感觉到没流了,就拿开了纸,还真就没流了。
这个突发情况弄得我有些尴尬,给米嘉说不好意思,这时我眼角余光瞟到那两个男人在偷笑,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看到米嘉这个美女流鼻血了,我脸是真丢大了。
米嘉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异样,还带着我去卫生间,让我洗一下。卫生间外面是盥洗间,这里有一面镜子,我趴在镜子前,用清水洗着脸上的血渍。洗的时候。我懊恼不已,我已经一两年没流过鼻血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毫无征兆。
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上次从医院出来,一路都好好的,上车的时候,杨浩却见我额头和下巴上都沾了些血,后来我也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难道说,这两次流血是有关联的?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我自然又想起了那个血腥的噩梦,我忙埋下头去,用冷水不停地冲洗着脸,以冷水的凉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场景。这个时候,米嘉告诉我经理来了,我忙着擦干脸上的水。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她往经理办公室而去。
去的时候,米嘉告诉我,上次面试的主考官就是公司人事部的经理,我见过的,不用紧张,我再次对她道了声谢谢。办公室是关着的,米嘉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米嘉给我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就走了。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慢慢推开了门。进去我才发现,除了经理。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我进去的时候,老头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经理站在一旁。这我还是能看明白了的,老头应该是比经理更高级别的领导,比如公司老总或股东什么的,我随机应变,对着二人说了句“两位领导好。”
“欢迎你,王泽。”当经理说出这句话时,我暗道不好,看这情形,经理也知道我当日面试时自我介绍的姓名与申请表上不相符。
因为之前我已经给米嘉解释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也不慌张,按着刚才说的,又给面前二人解释了一遍。
“哦?曾用名?”听我说完,老头开口了。从我进屋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我身上,让我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老头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谎言,我心里一紧,忙憨笑着回答说:“对,对…;…;”
“哈哈,这是个好名字啊!小伙子,你两个名字都带有‘水’,是不是你命里缺水?不过我倒是觉得,‘泽’比‘冰’更霸气一些。”
这事我还真没考虑过,所以老头一说,我直接就愣了,还是一旁的经理给我解了围,说既然这样,名字的事就先放一边,我们开始面试。面试的时候,老头就没讲话了,全是经理在问,问的也无非是一些专业性知识,我都轻松地答了上来。
面试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经理说今天就这样,让我回去等通知,我心想今天这面试竟然比第一次面试还要简单,纯粹像是走个过场而已,当即就有些窃喜,觉得自己来公司上班应该没问题。
在我起身告辞的时候,老头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身上的西服在哪买的,穿在我身上很是贴合。我被他突然袭击的问题弄懵了,心想我还没弄清楚这衣服是哪买的呢,怎么回答你啊。女狂团技。
老头问了后,就殷切地看着我,我没敢扫了他的面子,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网上买的,随口说在专卖店买的。
“是吗,专卖店在哪呢?我孙子和你差不多大小,也是今年参加工作,我想去给他买一件。”
好在我反应够快,愣了一下后马上说这衣服是我放假回家时,我爸陪我在我们县城那边的专卖店买的,本市的专卖店我还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样一来,我算是把他的话堵死了,他没有再问,只是说了句:“不错,不错。”
出了办公室,我还在想着老头的那句话,他到底是说这牌子的西服不错,还是说这件西服穿在我身上很不错呢。路过人事部时,刚好碰着米嘉从里面出来,她忙问我怎么样,我笑着说不知道。米嘉左右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我看问题不大,今天本来是有两个人来面试的,昨天下班的时候,经理突然让我打电话给另外一个人,让他不用来了。刚才你还没有面试,我不好给你说这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照我看,这职位就是专门给你留着的。”
这个时候,经理室的门打开了,米嘉马上就闪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也装作无事般向公司大门走去。回学校的路上,我心情很不错,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不出意外的话,公司会签下我的。
快到学校时,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消息刚才我已经在经理那探到口风了,你即将成为我的同事,恭喜你。
短信的落款是米嘉,我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这也算是近几天的一件喜事了。当时我就想,说不定还真是早上捡的那块红色香包给我带来了好运。
“谢谢你,米嘉。”我回复后,存下了她的号码。
“呵呵,不客气,我俩一个学校,以后还要互相关照。”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米嘉竟然是我学姐。今天还真是喜事连连,工作的事尘埃落定,还认识了一个美女同事。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吃完饭回到寝室,我直接爬上了床,现在是白天,我可以全身心放松地好好睡一会。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寝室里有什么声音,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就看到蔡涵正坐在罗勇的电脑上玩游戏,他自己的电脑早就搬到出租屋去了。
看见是他,我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我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他说回来好一会了,见我在睡觉就没吵醒我,又问我这么急叫他回来是什么事。
“罗勇出事了。”我也没废话,直接说了主题。
“出什么事?”听了这话,蔡涵终于是把注意力从游戏上转到了我这边来。
蔡涵也是我和罗勇的室友,如果不是因为他搬出去住了,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事,所以我也不担心杨浩他们会说我在外面去乱讲,一五一十地把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说了出来。
在我讲的时候,蔡涵好几次惊得合不拢嘴,等我讲完后,他还夸张地上前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讲的都是实话,我今天让他回来,就是希望他能回寝室住上一段时间,要不然,晚上我一个人还真有些怕。
本来我还担心蔡涵会拒绝的,毕竟他在外面是和女朋友一起住,那可是温柔乡,结果他只想了十来秒钟就同意了我的要求,并说这种时候他应当与我同在,感动得我眼睛红红的。
蔡涵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了决定后,当即说回出租屋去和女朋友说一声,并拿些日常用品。那天晚上,他就回寝室住了。
蔡涵一回来,寝室里人气一下旺了不少,我也没那么疑神疑鬼的了。我睡觉的时候,蔡涵还在玩电脑,他见着我要睡了,就去把房间灯关了,我本来想让他别关的,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也就作罢了。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时,只不过,这声音并不像是有人在敲我们房间的门。我坐了起来,发现罗勇的电脑屏幕仍然亮着,却不见了蔡涵的身影。这一幕似曾相识,让我浑身颤栗,我艰难地看向自己床边,好在床头和衣柜前都没有人。只不过,蔡涵也没在自己床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像是从楼上传来的,我下了床来,发现我们房门是开着的,难怪楼上的声音能听得这么清楚。我走到门边,外面漆黑一片,我试着喊了一声蔡涵,他应了一声,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