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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条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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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断续续地,〃乔治说,〃我独来独往,比如上个礼拜天,我可以独立生活的,对不,哥们?〃
    我不怎么喜欢这一套,弟兄们。我问:〃你准备拿这大把大把大把的金钱怎么办呢?
    真是夸大其词,你不是什么都有了吗?需要汽车,就到树上去摘;需要花票子,就去拿。
    对吧?为什么突然热衷于做脑满肠肥的大资本家啦?〃
    〃啊,〃乔治说,〃你有时想问题、说话就像小孩子。〃丁姆听了哈哈哈大笑,〃今晚,〃乔治说,〃我们要搞大人式抢劫。〃
    于是,梦境成真了。将军乔治在指手画脚,丁姆手持军鞭,像没头脑的喇叭斗牛狗狞笑着。但我小心地应付着,字斟句酌,绝不马虎,露着笑容说:〃很好。真不错。主观能动性专找等待的人。我教会你不少东西,小哥们,把想法告诉我吧,乔治仔。〃
    〃哦,〃乔治狡黠、奸诈地笑着,〃先去原来的奶吧,不赖吧?热身用的,小子,特别是你,我们比你先开始的。〃
    〃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不停地笑。〃我正想提议亲爱的老柯罗瓦呢。好好好。
    带路吧,小乔治。〃我假装深深一鞠躬,拼命微笑,但心中盘算着。到了街上,我发现事前盘算是蠢材的做法,而大脑发达的人则使用灵感和上帝送来的东西。此刻,可爱的音乐帮了我的忙。有汽车开过,车载收音机播送着音乐,我刚好听出一两个小节的贝多芬,是小提琴协奏曲,最后一个乐章。我立刻领悟到该怎么做了。我用深沉沙哑的声音说:〃对,乔治,来,〃并嗖地拔出长柄剃刀。乔治〃啊?〃了一声,快速拔出弹簧刀,刀刃啪地弹出刀柄。我们两人对峙着。丁姆说:〃不不,那样不对。〃试图从腰问解开链子,但彼得伸手紧紧摁住丁姆说:〃别管他们。那样是对的。〃于是,乔治和鄙人不声不响玩起了追猫游戏,寻找可乘之隙。其实两人都对对方的打法大熟悉了,乔治不时用闪亮的刀子一冲一冲的,但一点没有触及到对方。与此同时,过路行人看到我们打斗,却毫不理会,也许这已是街头常景了。此刻我数〃一二三〃,挺剃刀咔咔咔直刺,不是刺面孔、眼睛,而是刺乔治的挥刀之手。小兄弟呀,他松手了。一点没错,他把弹簧刀当啷丢到冻得硬邦邦的人行道上。剃刀刮到了手指,路灯下,他看到了血滴冒出,红红的扩展开来。〃来呀,〃是我在起头,因为彼得规劝丁姆不要把链子解开,丁姆听从了。
    〃来呀,丁姆,你我来一场,怎么样?〃丁姆一声〃啊啊啊咳〃,就像发疯的大野兽,神速地从腰间甩出链子,如蛇一样舞动,令人不得不佩服。我的正确套路是如蛙跳一般放低身体,以保护面孔和眼睛,我这么一来,可怜的丁姆就有点吃惊,因为他惯用直线正面的啪啪啪。我承认,他在我背上狠狠唿哨了一下,火辣辣地疼痛,但这个痛感唤起了我,要决定性地快速冲击,把丁姆了结掉。我挺起剃刀直刺他穿紧身裤的左腿,割破两寸长的布料,拉出一点点鲜血,令丁姆暴跳如雷,正当他像小狗一样嗥嗥嗥直叫的时候,我尝试了对付乔治的同样套路,孤注一掷上、穿、刺,我感到剃刀刺人丁姆手腕肉中足够的深,他就扔掉了蛇行的链子,像小孩子一样哭开了。接着他一边嗥叫,一边想喝掉手腕上的鲜血,大多了喝不完,嘟噜嘟噜嘟噜,红血血就像喷泉一样好看,但流得不久,我说:〃对啦,哥们,现在真相大白了。对吧,彼得?〃
    〃我什么也没说过的,〃彼得说。〃我一句话没说。看,丁姆快流血流死了。〃
    〃不可能,〃我说。〃一个人只能死一次。丁姆出生前就死了,那红红血很快会止住的。〃没有刺中主动脉,丁姆嗥叫呻吟着,我从自己口袋掏出于净手帕,包扎在可怜的垂死的丁姆的手上,正如我说的,果然止血了,这下他们知道谁是老大了吧,绵羊们,我心想。
    在〃纽约公爵〃的雅室,没多久就把两个伤兵安抚好了,大杯的白兰地(用他们自己的叶子买的,我的钱都给了老爸),再加手帕蘸水一擦就解决了。昨晚我们善待过的老太大又在那里了,没完没了地喊〃谢谢小伙子们〃,〃上帝保佑你们,孩子们〃,但我们并没有重复做善事。彼得问:〃玩什么花样呢,姑娘们?〃为她们叫了黑啤,他口袋里似乎花票子不少,所以她们更加响亮地喊〃上帝保佑你们众人〃,〃我们绝不把你们捅出去的,孩子们〃,〃天底下顶好的小伙子,你们就是的〃,我终于向乔治开口:〃现在我们已经回复原状了,对吧?跟从前一样,统统忘记,好吗?〃
    〃好好好,〃乔治说。但丁姆还显得晕头转向,他甚至说:〃我原本可以逮住那大杂种的,看,用链子,只是有人挡着罢了,〃好像他不是跟我打,而是跟其他什么人打。
    我说:
    〃呃,乔治仔,你刚才打算怎么样?〃
    〃咳,〃乔治说,〃今晚算了。今天请不要考虑吧。〃
    〃你是强壮的大个子了,〃我说,〃我们大家一样。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乔治仔?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原本可以好端端用链子勾他眼睛,〃丁姆说。老太太们还在念叨〃谢谢小伙子〃。
    〃喏,是这么一所房子,〃乔治说。〃门外有两盏路灯的。名字傻乎乎的。〃
    〃什么傻乎乎的名字?〃
    〃'大厦'之类的废话。有一个年迈老太婆,与猫儿搭伴同住,还有那些个贵重古董。〃
    〃比如说?〃
    〃金银珠宝啦,是英国威尔说的。〃
    〃知道了,〃我说。〃我很熟悉的。〃我知道他指什么地方〃老城区〃,就在维多利亚公寓后面。嗨,真正的好领导总是懂得何时对下属表示大度。〃很好,乔治,〃我说。〃好想法,应予采纳。我们立刻出发。〃我们出门时,老太太们说:〃小伙子,我们什么也不说。你们一直在这里的,孩子们。〃所以我说:〃好姑娘,十分钟再回来买东西吃。〃我带领着三个哥们,去找我劫数难逃的归宿去了。

     6
    过了〃纽约公爵〃向东,有几幢办公楼,破旧的图书馆,再就是高大的公寓楼,称为维多利亚公寓,意思表示什么事胜利了,此后是所谓的〃老城区〃,是旧房屋集中区,这里有一些顶呱呱的古居,弟兄们哪,里面都住着老人,瘦巴巴的老上校们,拄着拐杖,咳嗽不停;寡妇老太婆们;养猫的老处女们,耳朵聋了,弟兄们哪,她们一辈子纯洁无邪,没有感受过男子的触摸哪。确实,这里有的古物在旅游品市场颇值钱,比如绘画啦,珠宝啦,那种塑料发明之前做的废;日物品啦,我们悄悄来到这幢叫做〃大厦〃的古居,门外有球形路灯,架在铸铁灯柱上,就像大门两边的门卫,底楼有一个房间点着暗暗的灯,我们跑到街头暗处窥探进去,看窗子里面有什么。窗户装了铁包笼,房子就像一所监狱,但我们把里面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个白发瘪嘴老太婆正拿着奶瓶倒牛奶,接着把几个碟子端到地板上,可以想见下面有不少雄猫雌猫在喵喵拱动着。还可以看见一两只又大又肥的猫婆,跳到桌上,张开大嘴〃哞哞哞〃。只见老太婆喃喃回答着,仿佛在责骂着她的猫咪们。房间墙上有很多;日画、精巧的旧钟,还有看上去像值钱古董的花瓶和摆设。乔治耳语说:〃东西可以换大钱的,弟兄们。英国威尔非常眼热的。〃彼得问:〃怎么进去?〃这下要看我了,要快,省得乔治抢先吩咐我们怎么办。〃首先,〃我耳语说,〃要试试正常的办法,从前门迸。我要非常礼貌,诉说一个哥们在街上奇怪地昏倒了。她开门时,乔治要准备那样表演。然后讨水喝,或者打电话找医生,然后进去就容易了。〃乔治说:〃她可能不开门的。〃我说:〃我们试试,对吧?〃他耸耸肩,清清嗓子,我对彼得和丁姆说:〃你们两个哥们把住大门两边。好吗?〃他们在黑暗中点头称好好好,〃来,〃我对乔治示意后,直奔房屋的大门,门旁有一个门铃按钮,我就摁下去,大厅里铃声〃丁零、丁零〃大作,里面出现有人听见的动静,仿佛老太太和猫们听到铃声都竖起耳朵,表现出诧异的神情。
    于是我略带紧迫地摁门铃。接着我俯身到信报投入口,以文雅的声音喊道:〃太太,请帮帮忙,我朋友在街上突然发了怪病,劳驾让我打个电话找医生吧。〃然后我看见大厅里的灯点亮了,随之听见老太太脚蹬平底拖鞋踢嗒踢嗒地走近前门;不知怎么,我感到她的胳肢窝各搂了一只大胖猫咪。此刻,她以令人惊讶的深沉的声音喊道:〃走开。
    不走开就开枪了,〃乔治听到后想要笑出来。我那绅士的嗓音充满了痛苦和紧迫:〃帮一把吧,太太。朋友病得很重。〃
    〃走开,〃她大喊。〃我知道你们的诡计,哄我开门,兜售不需要的东西。走开,真的。〃那真是可爱的天真,〃走开,〃她又说,〃否则我放猫咪咬你们。〃可以看出,她有点疯劲,大概是一辈子独身的缘故吧。此时,我抬头一看,发现前门上面有一个上下推拉窗,只要搭搭人梯,从上面走,就快多了。否则争论一晚上也没有尽头,所以我说:〃好吧,太大。你不肯帮忙,我只好背着落难朋友到别处去了。〃我眨眼让哥们都悄悄离开,只顾自喊叫着:〃好吧,老朋友,在别处肯定能遇到好心肠的人。夜间有这么多的流氓地痞出没,也许难怪老婆婆要起疑心的。不,不能怪她的。〃然后,我们又在黑暗中窥伺;我耳语道:〃对。回到门边去。我踏丁姆的肩膀,开窗户进去,哥们。
    然后把老太太关起来,打开大门放进大家。没问题的。〃我在表明谁是头头,谁是出主意的。〃看哪,〃我说。〃那门上面的石匠活做绝了,脚踏上去正好。〃我想他们都看见了,也许很钦佩,都在黑暗中点头称对对对。
    所以大家踮脚回到门前,丁姆是重量级壮汉,彼得和乔治把我推上成人一般的肩膀。
    在此期间,多亏了傻乎乎的电视全球转播,特别是由于夜晚警力不够人们产生夜惧,所以街头静悄悄的,我站在丁姆的肩头,发现门上石条很容易勾住靴子,膝盖搭上去,人也就上去了。不出所料,窗户关着。我掏出剃刀,用硬骨刀柄灵巧地砸破玻璃。与此同时,我的哥们在下面难以呼吸,所以我把手伸进砸破处,让下半爿窗户平稳地升起打开。
    我就像爬进浴缸一样进去了。我的绵羊们在下面抬起头,张开嘴,弟兄们哪。
    我在暗夜里跌跌撞撞,到处都有床铺、碗橱、大马桶、箱子和书堆,但我大模大样地向该房间的门走去,只见门下面有一道亮光,门吱嘎一声,我到了积满灰尘的走廊,还有别的门呢。弟兄们,这么多的房间,给一个老太养猫咪真是太浪费了,大概雄猫、雌猫有各自的卧室,就像女王和亲王一样,并以奶油和鱼头为生。我听到楼下老太太压低的声音说:〃是是是,就这样,〃想必她是在跟那叫着〃妈〃侧身挨近要奶吃的猫咪对话吧。接着我看到了下到大厅去的楼梯,心里想,让这些一无定性、一钱不值的哥们看看,我一个抵仁还不止呢。我打算独自一人去搞定。必要时,对老太婆和猫咪实行超级暴力,然后抓取大把的貌似实用的物品,蹦跳着去打开前门,把金银财宝撒向翘首以盼的哥们,他们得学习做领导的各种素质埃我缓慢优雅地下楼,在楼梯上还欣赏着蒙尘的旧画长发披肩、衣领高竖的姑娘啦,树木苍翠。马匹放牧的乡间啦,赤身吊在十字架上的胡子圣人啦,房舍内有一股于猫咪和猫食鱼、积年尘封的浓烈霉味,与公寓大不相同。我到了楼下,看到前厅的灯光,她是在这里喂猫咪的,更看到吃得脑满肠肥的大猫婆,挥着尾巴走进走出,在门座上擦毛。昏暗的大厅中有一只大木箱,上面可以看到一座漂亮的小雕像,在前厅透过来的灯光中熠熠闪光,我就顺手牵羊地归为己有了,这雕像好像是单腿独立、双臂伸展的细腰小姑娘,看样子是银子打成的。我拿着它进入灯光通明的前厅,嘴里说着:〃嗨嗨,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我说,我们在信报投人口的短暂谈话不够过瘾,对吧?还是承认吧,实事求是嘛,你这个臭老太婆。〃我眯起眼睛看亮光中的前厅和里面的老太婆,地毯上爬满了雌猫、雄猫,东奔西跑,低层空气中飘浮着软毛,肥猫婆形状各异,色彩多样,黑的,白的,虎斑纹的,姜黄色的,玳瑁色的,年龄也有大有小,有猫仔在相互戏耍,也有成年猫咪,还有脾气暴躁、淌着口水的老猫。它们的主人,这个老太大就像壮汉一样逼视着我说:〃你怎么进来的?离开远一点,你这恶少癫蛤模,别逼我出手打你啦。〃
    我听了一阵大笑,看到老太太青筋暴起的手里,竟拿着一根本头文明棍,她扬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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