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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珠玉在侧令相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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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见西齐回头看她,还露出些撒娇的神色:“牵着去。”
  “……”
  这是个幼儿是个幼儿……嗯,她其实还小还不懂事骂她也听不懂揍也没法揍……
  西齐顶着一路上各色目光,把雨师曈牵到了施药府。
  施药府依然是药烟袅袅,雨师曈刚进大门就嫌弃的把脸皱成一团,拿袖子紧紧捂住口鼻:“好难闻……”
  “那你就在大门这里等我。”
  “……不好。”
  “那就跟我进去。二选一。”
  “……”
  塬阳正在炼丹房中,让小童将西齐和雨师曈带过来,然而此处药烟更为浓重,雨师曈走到炼丹房的外院就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抱着廊柱耍赖。
  西齐便也不勉强:“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雨师曈探头看了看前面门板大敞的炼丹房,就算西齐进去了也还在她视线之内,于是点点头应了。
  施药府跟人少清净的平等王府东院不同,往来走动的药童弟子不少,远远近近都有些人声响动。雨师曈在原地没站一会儿就被有意无意的打量目光看得想去找西齐,可那个炼丹房又实在熏人得厉害,她纠结了一下,干脆在廊下找个角落蹲成一团,这样路过的人不留意就看不见她了。
  西齐在炼丹房里不知在跟塬阳说着什么,雨师曈看了会儿,别开视线看向地上发呆。这时身边的一丛草木突然沙沙的动了动,一道压得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你也是蘑菇么?”
  雨师曈惊得一扭头,就见那丛草木后面凝神屏息的蹲着个文静清俊的男子,身上黄澄澄的衣服似乎跟那些路过的药童们穿的一样,若不是他主动出声根本注意不到这茂密枝叶后还有个人。
  因为觉得这男子面善眼熟,且被他谨慎如对暗号一般的神色感染,雨师曈心生好奇,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蘑菇是什么?”
  “蘑菇就是像我这样的,蹲在一处不动。”
  雨师曈看着他认真模样,怔怔的哦了一声:“那我现在可能是吧。”
  男子便露出见到同伴的愉悦神色:“初次见面,我是茶树菇。”目光看到雨师曈的衣服时却又沉重起来,“姑娘你身上如此色彩斑斓,难道是毒蘑菇?”
  他话音落下的间隙,外面隐约传来不少人高高低低的寻觅呼喊声,好像是在叫着什么平洲师兄。
  男子显然也听到了,露出担忧的神色对雨师曈道:“要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你是毒蘑菇,一定会把你除掉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雨师曈已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却看得懂他十分焦虑的神情,好像很担心她的安危,随着外面人声渐近,不由也被带动得有些慌张了:“我要逃走吗?”
  男子皱眉看她:“说什么胡话,你是蘑菇,如何能逃走?”说着凝神思忖一瞬,眼中一亮,二话不说扒下自己的外衣,“这样,你我把衣服换一换,他们见着你时便会以为你是茶树菇,不会为难你的。”
  雨师曈虽然听不懂,但还是下意识的问:“那你呢?”
  男子做大义凛然状:“我毕竟是男子,总不能眼睁睁看你一个姑娘家被欺负。”
  雨师曈还在愣神,男子已经开始动手扒她的外衣,于是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慌得哇哇大叫要挣脱,却被男子用力摁住了嘴:“嘘,你叫这么大声就要被人发现了!”
  他刚说完,就听头顶上方压下一道极其冰寒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正满天满地寻师兄的施药府众师弟刚进了院门,就见他们要寻的向来温和清雅的平洲师兄此时只着內衫,姿势骇人的摁着阿曈姑娘在地上,另一手还在扯开她的衣带,瞬时就堵在院门处石化了。
  眼睁睁看着西齐满面寒冰的抓住平洲后领倒拖开一截,毫不留情的抡起丢了开去,师弟们终于反应过来冲过去接,砸在他们身上的阴寒力道却直接将一众人全都压趴在地,烟尘四起,可见丢人者使的力气是多么的足。
  西齐浑身窜着冷气,正转身打算过去把那个神经病继续揍一顿结实,脚下传来一个响亮的喷嚏,低头就见雨师曈还衣襟半敞的在地上,冬日冷风加上地上寒气,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西齐忍着火气俯身把地上那蠢货的衣襟胡乱拢好,雨师曈已经顺势伸手抱了他脖子,便只好把她抱了起来。雨师曈贴到了他身上腿盘着腰手箍着颈,像只硕大的无尾熊巴在西齐身上。幸而此时无人顾得上留意她如此姿势。
  西齐火气还堵在脑门上,拎着她后领把她拉开些,冷声道:“醒过来倒是有长进么,会勾搭男人了。”
  雨师曈被他不悦的神色看得抖了一抖,小声而又小心的问:“勾搭男人是什么?”
  “……”西齐默了默,再一次在心里默念着她其实还小还不懂事骂她也听不懂揍也没法揍,半晌还是松了手里的后领,雨师曈便立刻又巴回他身上,还满足的蹭了蹭。
  塬阳已经听得动静赶了出来,哎哎的叹着气挡到西齐面前:“是我疏忽了,这几日平洲可能失常,没想到竟挑着你们来的这天……那什么,阿曈没事吧?”
  雨师曈窝到西齐怀里就不慌了,乖巧的摇头:“我没事,那个茶树菇怎么样了?”
  塬阳一愣:“什么?”
  旁边一个弟子紧张的看了看西齐,小心蹭过来一些:“平洲师兄这回说自己是蘑菇,从今天清晨便蹲在冰天雪地里死活不肯挪地方,我们一开始想着要顺着师兄的话来,可后来还是催得急了,师兄竟使了遁地术,我们寻了半天才寻到这,谁知……”
  塬阳默默地扭头去看那边被师弟们擒住正绝望的嚷着“啊啊我被挖出来了我要死了啊啊啊”的平洲,心力交瘁的揉了揉眉心。
  他的这个爱徒正常的时候一派规矩模样,怎么疯起来竟如此有想象力,没有一次的病症是重复的?
  雨师曈已经老实交代了刚才事情的缘由:“他说我是毒蘑菇,怕我被别人看到有危险才要跟我换衣服……”说着有些不解的抬头去看西齐,“可是我不是蘑菇啊。”
  西齐火气稍微降了一些:“那是个神经病,不要理他。”
  塬阳在旁边咳了一声表达对他如此用词的不满,被西齐果断的无视了。
  雨师曈探头去看那边已经做将死绝望状的平洲,想了想出声宽慰道:“你是茶树菇,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让他们把你种回去就好了。”
  平洲听罢脸上渐渐有了神采,好像重拾了希望:“姑娘你真是个善良的毒蘑菇,可是……”他看向自己被制住的手脚,神色刚要黯淡,师弟们已经受到启发,你一句“师兄这就把你种回去你要撑住”我一句“蘑菇要种回熟悉的温暖地方才好活”,扛起平洲便往他院子绝尘而去,生怕再多留一刻西齐就要过来揍他解气。
  剩下的师弟们对着雨师曈一顿感激涕零,也跟着奔过去了。
  院子里消停下来,塬阳大松一口气,终于换上笑脸:“没想到阿曈心智退了回去,这三言两语解围的本事却还是在的。”虽然这次看起来靠的并不是灵机一动……
  西齐却是听得又想起刚才那个让人火大的场景。她仅剩的头脑能不能不要都发挥在这种愚蠢的方面?
  总之在这个蠢货恢复正常之前还是不要让她经常出来乱转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稚童】

    雨师曈一醒来便又撞上并且摆平了失常的平洲,再次在地府中掀起了不小的关注和议论,但因为西齐随即领着雨师曈关回东院中过起旁人勿扰的半隐居日子,关注和议论便只能渐渐归于平静了。
  不过雨师曈醒后,东院里的半隐居日子便不像几年前那样单调寡味了,过起来也好像比以往快了许多。
  等西齐已经能不出错的替雨师曈穿好各式衣裙,而雨师曈也不再像刚醒那会儿那么胆小怕生的时候,已经是来年的初夏。
  带“幼儿版”雨师曈并没有最初想象的那么遭罪,她本来就不是爱上房揭瓦的淘气包,而且也并不是当真倒退成了个白痴,大多数事情都一教就会,只是生活技能方面虽然不需要担心,心智方面却依然很让人垂泪。
  虽然心智恢复的程度跟魂魄长齐的程度很有关系,但这不能掩盖掉雨师曈让西齐常常爆筋上火的事实。
  “西齐西齐!”
  雨师曈奔得有些急,罗裙卷着小风停到西齐面前,微微有些喘。
  西齐把视线从棋盘挪到她脸上,有些看不下去似的抬手捋了捋她跑乱的头发:“什么事?”
  雨师曈没等气喘匀便急急的问:“听说你现在在养媳妇,是真的么?”
  “……”手里的棋子咔嚓裂成两半,西齐一脸平静的问:“你从谁那里听来的?”
  雨师曈诚实道:“刚才跟你下棋的那个哥哥说的,说你现在是窝在东院里养媳妇。”
  “什么?”西齐错愕了一下。刚才跟他下棋的是毕池,大了他都不知道多少岁,居然好意思让雨师曈管他叫哥哥?而且……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不能叫他哥哥,太不礼貌。”西齐看雨师曈乖乖点头,想了一时,“以后见他就叫毕姥爷。”
  雨师曈再乖乖点头,继续之前的问题:“那你是在养媳妇么?你养在哪里我怎么没见过?”
  “……”
  阎罗王怎么说来着,对成长期稚童提的问题要耐心作答不能敷衍以防误导?西齐看着面前一脸求知的那个“稚童”,脑袋突突的疼。
  “我没有养媳妇。”
  “那你在养什么?”
  “……什么都没养。”
  雨师曈便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声问:“那……那我呢?”
  西齐一时没有听明白她这个跳转,刚皱起眉,小心观察着他神色的雨师曈立刻改口道:“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问了……”
  雨师曈现在的乖巧程度比起以前堪称是变本加厉——西齐脸色稍微不对她立刻道歉或是做认错可怜状,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唔,也可能因为她现在没本事分辨出西齐生气是不是她的原因。
  不过只要西齐脸色不好时她做出这幅模样西齐就一定不会冲她发火,这个已经是屡试不爽的如定律一般的经验,所以雨师曈记得牢牢的。
  “我没有不高兴。”西齐抬手摁了摁额角,再一次耐下性子,“你想问什么?”
  雨师曈绞着手指看了他半天,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才又慢慢道:“我想问……他们说媳妇就是可以暖床叠被睡一处过日子的人,你要养的话,养我不可以吗?”
  “……”
  看到西齐的神色瞬间变成了一种她看不懂的莫测的样子,雨师曈想了想,又再接再厉补充道:“你看晚上床都是我睡暖的,早上被子也是我叠的,我们也是每天睡一处过日唔……唔唔……”
  西齐捂着雨师曈的嘴,却察觉到躲在院外那两道气息剧烈的波动,想来正被雨师曈刚才“童言无忌”说出的内容刺激得内心激荡。不用想都能知道那个误人子弟的“他们”是谁。
  出去放倒那两个听墙角的家伙已经于事无补了,西齐怕捂坏雨师曈,先松了手交待道:“这些事不能随便跟人说。”
  雨师曈眨眨眼,一脸纯洁无暇的表情:“为什么不能说?我刚才跟那个哥……毕姥爷和无申无丘都说了。”
  “……”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住了西齐。
  雨师曈去年刚醒的时候,西齐曾考虑过让人再收拾出一间卧房他搬出去,毕竟男女有别,雨师曈醒后他若继续跟她同屋而寝,终归不大好。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付诸实践,西齐就发现晚上临睡前雨师曈总会变得话多或者事多,大有磨蹭不肯睡觉的趋势。即便睡下了,也时不时要跟屏风另一边的西齐找话说。
  “西齐我不敢睡。”
  “为什么?”
  “太黑了……”
  “不黑才会睡不着。”
  “……”
  安静一小会儿后,
  “西齐你可以过来陪我么?”
  “不可以。”
  “……那,那我可以过你那里去么?”
  “不可以。”
  “……”
  又安静一小会儿,
  “西齐……”
  “我睡着了。”
  “……”
  类似的对话每天晚上都要循环一遍,说着说着雨师曈就会没声儿了,西齐当她是困了就会迷糊睡过去,便也不以为意,结果几天后一早起来,竟看到雨师曈的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一颗曈珠。
  闻讯而来的塬阳诊断后严肃的问西齐:“阿曈是严重睡眠不足导致虚弱才现了原身……她醒了这几天发生什么了怎么都没睡好?”
  西齐不知道怎么答。难道说因为雨师曈不敢自己睡,他又不肯陪她睡,所以那蠢货就一声不吭的死扛着不睡或是睡不踏实吧?魂魄少了一半还能把胆子也给带没了么?
  虽然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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