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二娶弃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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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香而不腻,甜而不浓,闻进鼻子里令人只觉得舒爽惬意。
香风过后,裴季霖就看到一抹淡蓝色的衣角映入眼眶,这颜色不晓得哪里的染坊染得,颜色妖而不艳,似碧波荡漾可色却稍显浓些,偏这样的颜色随着来人的脚步如涟漪般荡开,当真是让人眼睛都移不开了。
等到裴季霖回过神来,祝彦章已然坐到了他的对面,不由面上发红,还没看清楚他人长什么样,只这一片衣角倒让他有几分恍惚了。
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裴季霖对上祝彦章的笑,满眼里都是那微挑的眉峰带着几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着微光,带着浅笑如漩涡一般,他一下子便转开了头。
只觉得心口跳得厉害,一直以为传言有误,或有几分夸大,然则见了真人才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如此美丽的男人。
瑞祎见了,只怕也得心动吧。
男人被称为漂亮,其实算不上夸赞,倒有几分贬义在里头。这祝彦章实在是漂亮的过分,连他都不敢多看,这下子是真的为瑞祎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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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婚事定各自分飞3
祝彦章看着裴季霖的神色,伸手弹弹衣裳,不疾不徐的讲出一句,“今儿个请裴大少爷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情相商。我这人不爱绕着弯子说话,我便直说了,我希望这门亲事能退了。”
猛不丁的听到这一句,什么脸红心跳,什么目不直视,什么美丽过分,一瞬间全都散的没影了。满腔只剩下恼火,他锐目如刀看着祝彦章,一字一字的说道:“退亲?”
“正是此意。”祝彦章道。
裴季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只是这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轻蔑跟怒火,“既然祝大少爷无意结亲,只需要跟祝夫人知会一声就是,你来找我又有何用?舍妹的亲事一直有我母亲张罗,这事儿我怕是插不上手。”
祝家自己不退亲,想要让他们裴家开口,这祝彦章真不是个东西,想让他们背上骂名吗?
既然不想结亲,就该由祝家主动提出来,俩家婚约已定,此时提出亲事解除必定会被外人侧目。如果由他们裴家开口,以后瑞祎还怎么找婆家?
这男人生了一张桃换脸一颗桃花心也就罢了,偏偏心还如此黑,可真是气死他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裴季霖肯定不会答应,一点也未生气,反而不疾不徐的说道:“听说裴兄这几年一直在六部历练,说起来以你的资历也该更进一步了。”
这什么意思?是拿着仕途前程来收买他?
裴季霖气的脸色都变了,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卖妹求荣?不要说是瑞祎,就算是瑞芳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交换。家里有一个父亲卖女求荣他已经抬不起头来了,他是晚辈不能置喙长辈是非,但是轮到他自己身上,他是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举的。
端起眼前还有几分温度的茶水,毫不犹豫的泼到了祝彦章的脸上,怒骂道:“我裴季霖不才,却也不会做卖妹求荣的事情。既然你们祝家不想结亲,那就按照规矩来退亲就是,想要我们裴家无错开口,想要舍妹背负世人目光,你做梦!”
裴季霖扔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开。
气死他了!
一直回了府里好久,坐在书房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满腔的悲戚几乎涌上心头来将他淹没。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慢慢的冷静下来,裴季霖缓口气,心里也还明白,祝彦章只怕是没有办法说服左相夫妇,这才找自己下手希望裴家主动退亲,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承担压力了。既然不想结亲,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拒绝,做这些小动作,当真是让人瞧不上眼。
想了又想,裴季霖还是去找了母亲。
大夫人听完儿子的话,面色沉寂,良久无语。
裴季霖叹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这样,如果坚持把瑞祎嫁过去,只怕婚后那祝彦章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新婚夫妻,哪一对是一开始就和和美美的?”大夫人看着儿子,“当初成亲之后,不也是过了好一段日子才安定下来。”
“我跟祝彦章如何一样?我可没他这般嚣张,至少我是把知秋当妻子敬重的。他这是什么样子,简直不成体统,未成亲前就这般,成亲之后还不晓得如何。”
“那也是命。”大夫人道,“这亲事除非祝家主动提出来退了,不然我们家是绝对不能开这个口的。除非你想让瑞祎,像你让你出嫁的姐妹们都被人指指点点。”
裴季霖猛地捶了一下扶手,“都是儿子无用,但凡咱们家……”
“咱们家怎么了?京都多少侯府被夺爵,被抄家,被淹没,可是咱们顺安侯府现在还好好的,这就是福气。”大夫人看着儿子疾声厉色。
裴季霖连忙站起身来听训,垂着头,面上的神色还有些难堪。
“不管裴家以前如何,你要做的就是以后裴家如何。与其在这里埋怨,倒不如努力进取。被人踩一时那是运气不济,被人踩一辈子那是自己没本事。”
“是,儿子知错了。”裴季霖满脸羞愧,低声应道。
大夫人叹口气,看着儿子,神色柔和了几分,徐徐说道:“我知道你是不想瑞祎受委屈,可是难道你想让瑞祎进宫去吗?两害相泽取其轻,这个道理你也不懂?毕竟那祝彦章并未见到过瑞祎,心里不喜也无可厚非,我想以瑞祎的性子,这日子是能过好的。”
裴季霖听着心里发酸,却又不能非议他爹的不是,只得点点头,“儿子明白了。”
“去吧,这件事情你便不要管了。”大夫人揉揉额头,“至于那祝彦章,泼了就泼了,量他也不敢在祝夫人跟前说什么,毕竟私下里提出悔亲这种行径,的确不妥当。也得让他知道,咱们顺安侯府就算是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护着府里姑娘的心力还是有的。”
等到儿子走了之后,大夫人这才露出几分怒容来,没想到这祝家的儿子这般的胡闹。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想要改却已不易了。
瑞祎并不知道祝彦章去找裴季霖的事情,还是这件事情过了半月之久才从璟新那里知道了些,她沉默了良久,对上弟弟担忧的眼神,这才笑着宽慰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祝家到现在都没能来退亲,可见这个祝彦章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主,到时候我只要跟祝夫人好好地,她也不能耐我何。”
璟新垂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明白两口子过日子,哪里有拉着婆婆往前冲的。更何况做婆婆的还真的能偏着儿媳不疼儿子的?
不过是姐姐安慰他的话罢了,只是不想让姐姐担心,他也只能挤出笑脸来,心里却发誓一定好好的读书,将来一定要光耀门楣,让他姐姐扬眉吐气。
媒人上门,换庚帖,合八字,瑞祎的婚事正式定了下来。只是前头还有三个姐姐未出嫁,她的婚期要等到后年开春了,婚事定了,便不用怕今岁的选秀还要进宫,总算是落了这一块大石。
天气慢慢的冷了下来,瑞芳跟瑞祎最近走的颇近,同样都要绣嫁妆,瑞祎不用着急,但是瑞芳却要赶紧的,她的婚期还有几个月,这一大堆的绣活跟山一样压着她。
将手里的针线框子撂一撂,瑞芳就起身在屋子里转着脖子走圈,边走边说道:“哎,什么时候才能做完,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烦呢。”
瑞祎头也不抬的穿针引线,轻声回道:“有什么好烦的,当时打发日子了。”
“说的真轻松,我跟你比不了,你绣工好,随便绣。我却是要瞪大眼睛不能出错。”瑞芳说着说着又哀嚎起来。
瑞祎也放下手里的针线,端起茶抿了一口,侧头看向窗外,“下雪了?”
“啊?”瑞芳也爬上榻往外头看去,“真的下雪了,这一年过得真快,竟都下雪了。”
“是啊,过得真快。”瑞祎附和一声,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白莹莹的雪花落下来,遮盖住了黑色的泥土,似乎也将她那些不愿被人看到的秘密深深地掩埋起来。
第二日,瑞祎跟大夫人请示了,想要去外头街上买些绣线,因为瑞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选绣线做活计的,大夫人也不意外。只是叮嘱瑞祎早些回来,毕竟天寒地冻的。瑞祎笑着应了,等着门房上备好了马车,这才起身跟大夫人告辞,带着凌霄上了街。
瑞祎买绣线的地方这些年一直没变过都在一家铺子,这铺子的丝线都是南边最新的花色,花色齐全,还有新兴的花样子,各色胭脂、手帕、荷包等物,因为品种多,所以生意一直很好。
“等会儿下了马车,你先去旁边的铺子买些点心回来。”瑞祎叮嘱凌霄,既然出得门来,回去的时候总要带些东西回去才是。
“奴婢记下了,那您就在绣楼挑丝线,奴婢买完了就去找您。”
瑞祎点点头。
马车在绣楼前停了下来,凌霄下了马车放下脚凳,这才打起帘子将瑞祎搀扶出来,说道:“早知道也该让木荷跟着出来。”
瑞祎并未答话,只看了凌霄一眼,她就不敢再说别的了,对着瑞祎福福身,便去旁边的点心铺子排队去了。
瑞祎立在绣楼前,一转头却看到绣楼旁边新开了一家铺子,叫做奇货居。
抬眼望去,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在店内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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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婚事定各自分飞4
瑞祎低头沉思这倒有些意思,看这铺子装饰一新,想来应该是才开没多久的铺子,绣线的事情倒不急,她便抬脚往奇货居走去,立在门口一看,原来里头卖的却是各种精巧的小物品。
门口的活计看到瑞祎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瑞祎本来都不想进去了,看着这伙计这般热情,又不好拒绝,便想着进去看看也无妨。
还有那抹熟悉的影子,是不是她的错觉呢?
直觉告诉她,应该立时躲开。可是感性告诉她,也许该进去看一看。
这铺子很大,纵深比较深一些,两边的货架上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各种小物件。大到玉石金器摆件,小到手串戒指,琳琅满目,闪闪生辉。
瑞祎一路走进去,抬头左右望了一下,铺子里虽然有些客人,只是却没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果然是她的错觉吗?
瑞祎失望之余又有些释然,伸手拿起榉木做成的架子上的一个琉璃樱桃盏,做工十分的精致,一颗颗的樱桃仿若真的一般,红彤彤的好似人心头血。
“伙计,这个怎么卖?”
“姑娘您眼光真好,这是小店才来的新货,总共只有两件,方才那一件被一位客人拿走了,可就只剩这一件了。您要是喜欢,给十两银子就成。”
十两银子?
瑞祎挑挑眉,这个价格可有些贵了,她失笑一声,转头看着那伙计,“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儿个未带这么多的银两出门。”
店小二闻言面色就冷了下来,将东西又摆了回去,低声嘟囔一句,“瞧着穿着人模人样的,竟是个外头光鲜的。”
瑞祎又不是真正嫡出的姑娘,手里的银钱其实并不宽松,她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才二两银子。她若是有嫡出的命,也不用算计这个过日子。主要是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琉璃摆件居然这样的贵,对于伙计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何况人家说的也不是假话。
“怎么说话呢?”
那伙计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训斥,立时就要反驳回去,一抬头看到来人,立马弯腰行礼哪里还敢回嘴,“给王爷问安,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我并不是有意的。”
瑞祎缓缓的转过身来,就对上了周沉毅的面颊。
他竟真的在这里,还让他看到了自己这般狼狈的一面。
她自己不在乎是一方面,但是被周沉毅看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顿时觉得羞愧难当,又丢人又丢脸,心里暗恨自己非要进来做什么。
当下又羞又囧,转身就往外走,什么琉璃樱桃盏全然不顾了。
出了奇货居的门,瑞祎不想去旁边的绣楼,转身就进了一条小巷子,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只盼着周沉毅赶紧离开。
还有谁似她这般倒霉的,每一次丢人的时候都被他遇上了。
眼角看到一抹影子投映进来,侧头望去,就看到周沉毅立在巷子口,背光而立的他,五官面容有些模糊,她却能感到他在看她。
瑞祎立时背过身去,就连风帽都立马罩在了头顶上,一字一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