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找我谈养喵-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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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崔钰像是吐钉子一样吐出来几个字。
“崔大人……”旁边深深感到害怕的黑白无常见到崔钰这么个动作,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谁料,阎王丝毫不生气,一把扯开崔钰的手,不打算隐瞒,说:“去阳界玩儿了。”
崔钰气的肺都要炸了!
“大人,翠峰山的厉鬼都已清除干净。”在崔钰再次发脾气前,拂晓赶紧说完,一溜烟小跑着走了。
黑白无常也面面相觑,最后说一声“抓鬼去了”,也走了。
崔钰马上就要爆发出来,阎王一个塞子把他塞住了。
“崔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瞬间,所有的炸药都在崔钰的身体里炸裂,脸瞬间变了,崔钰小跑着走过去,一脸高兴地问:“那是哪位女仙君?”
“是男的。”阎王说。
男的也行,只要把婚姻大事解决了,给天庭一个交代,什么都行。
“那是哪家男仙君?”崔钰笑眯眯地问。
“不是仙君,是个人,叫夏谷。”阎王一脸青涩地说:“哎,他现在还不知道我是阎王呢,他还怕鬼,你说,这怎么办?”
崔钰:“……”
“你怎么了?”阎王扯了扯石化的崔钰,关切地问道。
“没事。”崔钰愣愣地说,“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阎王看上男人这事儿,崔钰消化了很久,仍旧没有消化了。这根本就是块石头,还是块重达好几斤的石头,这怎么消化?
他消化不了算他的,但阎王能消化得了,并且跟他保证,他已经想好万全之策,等夏谷进了地府后,就不打算在把他放出去了。
崔钰听到这么万全的法子,还真是……
不过,今晚要去龙宫给龙王庆寿,这些事儿也就先抛到了一边。劳碌命的崔钰跑前跑后的各种准备,悠闲的阎王现在吃碗米饭都嫌还得用筷子。
龙王大寿是在晚上,崔钰带着请柬,去给龙王送下贺礼,然后跟在阎王左右,鞍前马后。阎王平日在地府不靠谱,但社交能力还是一流的。起来敬酒说的老龙王笑嘻嘻的,作为他们的邻居,今日来庆寿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阎王喝多了,走路也有些趔趄,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红晕。笑着与桌上人说声抱歉,然后去了外面,准备透透气。
外面走廊上,有红木长凳和茶几。茶几上摆着紫砂茶壶,袅袅的热气冒出来,沁人心脾。长凳上已经坐了人,是个小姑娘。长得清秀伶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阎王想起了夏谷的大眼睛。
几日不见,真是想念。
阎王就走了过去。
小姑娘也不拘谨,见阎王过来,笑眯眯的。
“您是阎王大人吧?”小姑娘自我介绍道:“我叫敖青。”
对于这个敖青,阎王是第一次见。前几次来这里,遇到过敖庸那个熊孩子。别看敖庸那熊孩子顽皮得紧,这个敖青却要比他温婉许多。
“叫我叔叔就好。”阎王说。
“好的叔叔。”敖青的眼睛发着光,想着与阎王再说两句,开口后说出来的却只是另外的话:“喝杯茶吧。”
“嗯。”阎王坐下了。
阎王喝大了,头脑有些不受控制的昏沉。一杯茶水入了肚,暖流划过胃里,比刚才舒服了些。
他在外面,社交时话很多,人少时,却更倾向于沉默。毕竟,刚才说了那么些话,应付那么多神仙,也是很累。
喝了两杯茶,灵台渐渐清明了些,阎王起身谢谢敖青的茶,又重新进了房间。
敖青看着阎王的身影,高达挺拔,想着要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定然是十分安心的。想到这里,小小姑娘的脸颊竟然染了层红霜。
阎公子已经三日未来,夏谷做着货郎,却心神恍惚的。这一恍惚,就误了时辰,回去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挑着竹筐,夏谷紧赶慢赶地往回走着。夜晚树林里,虫鸣鸟叫不断,倒也不缺生气。夏谷赶着路,嘴巴里哼着小曲儿给自己壮胆。还不忘往前扔着石头子儿。
石头子儿落地的声音让夏谷越来越踏实,但是,石子儿并不是一直落地的。等夏谷扔完两个都没有落地声音时,夏谷的心瞬间忘了跳。
手上火折子隐隐冒着光,前方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夏谷将火折子灯光护住,不想让自己暴露。
这样蹲了一会儿,夏谷刚要起身继续扔石子儿,却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
脚步声走走停停,将夏谷的心脏一点点吊了起来。
等最终,脚步声在夏谷跟前停住,夏谷看着面前这一双脚,心惊胆战地将头抬了起来。
火折子的光芒没有继续阻拦,那人身高也没多高,所以刚好能照清楚那个人的脸。那人看着五官清秀,少年模样,比夏谷小一两岁的样子。看着夏谷,脸上带着些笑。
“你想不想再见见你祖父?”那人说。
夏谷的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儿。
等夏谷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夏谷表情有些呆滞,动作迟缓。回了家,放下扁担,头痛欲裂的夏谷准备上床就睡。
然而,刚一躺下,他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身边,那个阎公子一手搂住他,并且不老实地将手伸入了他的衣裳。
阎公子说:“夏谷,我喝醉了。”
第70章 心意
酒味从阎王的身上弥散开来,刺激着夏谷,脑中一片混沌。阎公子的手一直不老实,顺着摸进他汗津津的衣服,摸着他汗津津的身体,手掌的纹路非常清晰的从他的皮肤上摩擦而过,因为有汗,所以摸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朝着夏谷的身下前进。
像是在梦里,梦里祖父哼着小曲儿,断断续续,让夏谷开心不已。阎公子的手越碰触,离着他感官最敏感的地方越来越近,等双手一下碰上时,夏谷打了个激灵。
然后,梦醒了。
梦醒之后,有一瞬间愣神,夏谷愣住半晌,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同时裤子里也有双不老实的手在动。夏谷快速醒过来,睁眼一看,一下将身体撤到了一边。
喝得有些张不开嘴儿的阎公子,就这样被夏谷一把甩到了床下。“哐”得一声,脑袋磕在了床前的木凳上,碎裂的疼痛感瞬间从头顶直达脚底,阎公子没有意外地“嗷呜”了一声。
这声叫唤叫的夏谷心肝一颤,他还在想自己怎么正走在回来的路上,然后就像做梦一样的跟着祖父回了家。他这一睁眼,怎么还就真在家里了。难道,他真的遇到祖父的魂魄了?
梦里没有丝毫与祖父之外的东西相关,但夏谷却始终觉得自己脑海里拼凑不起所有的记忆。像是在一大片结了冰的湖泊上,有那么一个小孔,小孔渐渐破裂,将湖内的冰断成了两截。
电光火石之间,夏谷脑海里的冰块就碎成了渣渣。因为,趴在地上的阎公子,想要爬起来时,手臂力度不够,所以“哐”得一声,又脑袋碰到了木凳上。
阎公子第二声的“嗷呜”比第一声显得浑厚又绵长,甚至拖着尾音,带着回响。夏谷登时心下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丝毫不顾及刚才阎公子对他耍流氓,一把将阎公子扶了起来。
额头被撞了这么两下,阎公子比刚才清醒了许多。手臂被夏谷抓住,然后半个身体就被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小少年给抬到了床上。
粗喘着气,阎王一个后仰,躺在了木板床上,硌得后脊椎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临时还没什么事儿,不过*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会肿起包来。想想自己刚才被夏谷一下推开时的狼狈,阎公子有些郁卒。
本来两人都已经是互相给互相玩儿小兄弟的程度,现在怎么还就摸都不让摸了。心比天大的阎公子流氓起来觉得流氓也是正人君子干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把流氓与道德挂钩。
刚才甩得有些过分,夏谷赶紧冲出去,拧了把湿毛巾,凑上去给阎公子擦了擦脸。擦完脸后,阎公子的一身酒气还没挥发干净,刚刚因为撞击而变得清醒的头脑又重新迷糊起来。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夏谷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被阎公子一个反扑,压在身下,然后直直吻了上去。
带着白酒的醇香,柔软的唇瓣就像刚蒸出来的白饭一样,软香又带着甘甜的味道。唇瓣碾压在一起,夏谷一瞬间愣住了神,阎公子的舌头就像游龙一样伸了进来。
舌头伸进来归伸进来,可该怎么接吻,阎公子并不知道。在夏谷的嘴巴里乱闯,少年嘴里的清香让阎公子更加迷醉了半分。两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胸腔里是砰砰跳动的心脏。
夏谷只觉得口腔内一阵阵的酥麻,身体也随着阎公子并不熟练的动作而渐渐发软。并没有拒绝掉阎公子接下来的行为,夏谷只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洗个澡。
于是,他将头扭开,气喘吁吁的,抱住还要撅嘴继续亲上来的阎公子,艰难地说:“我先去洗个澡。”
撅着嘴儿的阎公子一下愣住,半晌后,傻兮兮地笑了。
走了一天路,夏谷身上汗涔涔的。今天晒了两盆水,脱光衣服后,抱着盆冲洗了一番。这时,夏谷怀念起那时的浴桶来。果然是有钱好,沐浴的都那么舒服。
洗完之后,夏谷心里先是有些发憷。可是这么几天,小别胜新婚,实在对阎公子又思念的紧。再想想刚才阎公子亲着自己的模样,夏谷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确实,两人亲过之后,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明朗。既然感情都已经明朗化,夏谷也不用再跟个姑娘一般的羞涩。
鼓起勇气,夏谷进了门,光着身体走到了床前。今天的虽然不是满月,可是月光很亮,照射着夏谷的身体。少年的皮肤白皙,在月光下,被照的透亮,别有一番滋味。
夏谷已经做好了今晚上会互相摸对方小兄弟的准备,然而,等到了床前,才发现阎公子的呼吸已经匀称。
对,阎公子睡着了。
夏谷:“……”
半天的心理活动白做了,夏谷泄了口气,心中隐隐失落。凑上去,戳了戳阎公子。阎公子挪了挪身体,鼻子里发出一声不乐意的闷哼。夏谷爬上床,夜的静谧,月光的清冷,在这一瞬间发挥到极致。
阎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啊。
五官这么深刻,眉弓高挺,眼窝深陷,鼻梁挺拔,薄唇紧抿。阎公子长相俊美,却没有压迫力,看着俊秀又舒服,像翠峰山那般,虽没有挺拔的山头,却自有他的秀丽。
这样低头看着,夏谷竟然笑了。低头轻轻地啄了一下身下人的唇,浅浅的,却透着少年特有的味道。
白酒的清香随着阎公子的鼻息一点点倾泻出来,夏谷闻着,自己也要醉了。抱住身边的阎公子,夏谷也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认识阎公子后,每次醒来,夏谷都习惯性的摸一摸身边。阎公子不来的时候,身边没人。阎公子来的时候,第二日早上也是没人。可夏谷还是要摸一摸,带着小小的希望。
今天,还真就叫他摸着了。
手本来垂在身体两侧,一摸自然先是摸上大腿。摸上大腿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清醒,等摸上硬邦邦的东西后,夏谷一个激灵,清醒了。猛然起身,看向旁边的人,夏谷似是不相信一般。
阎公子仍旧睡得踏实,在外面朦胧的日光下,阎公子的睫毛在下眼睑上留了半圈剪影。看得夏谷心下一动,刚要动手,却被外面的声音叫醒。
“夏谷。”一个姑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温柔,像水一般。
夏谷马上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赶紧从旁边扯过衣裳,急忙穿上,然后小跑着去了外面。外面,春儿已经等着了。
往日,村里的春儿打扮的相当得体。然而近日,她却像是睡醒了没梳妆一般,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身上。脸颊上隐隐还带着泪痕,眼睛红肿。
夏谷心下一急,着急忙慌地开门走出去,见她这般,赶紧问道:“春儿,出什么事儿了?”
家中发生大事儿,春儿一个姑娘家,本来就害怕,心里就跟塌了天一样。眼下,遇到夏谷,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也都抛诸脑后,一个踉跄跌入夏谷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心下一跳,夏谷知道春儿这样肯定是出事儿了。眼下天刚蒙蒙亮,还没有村民出去种地,夏谷着急地安慰着,笨拙得很。等夏谷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的时候,身后突然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夏谷下意识的一回头,身后的阎公子正一脸寒冰地看着他。
怕阎公子误会,夏谷赶紧将春儿弄出怀,连声问:“春儿,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儿你先说。”
春儿这时也发现了身后的阎公子,公子的俊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