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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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吊丝,就是这样悲催啊,陈胜吴广都能揭竿而起了,白小飞连把扫帚柄都没有。
白小飞发了半天呆,最后决定,睡觉。
无论是要救自己还是救小薇,现在白小飞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他并不是超人,更不是钢铁侠,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刚才杀女邻居变成的尸兄,已经彻底耗尽了体力,直到现在,白小飞脱力的手还会情不自禁轻轻的战抖。
这个样子出门,就算是有人送自己一挺火神重机枪,白小飞也抱不住,所以,睡觉,休息,只有恢复体力后,自己才能去做想做的事。去完成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诺言。
白小飞瞟了一眼门,自己杀了女尸兄,动静闹得不可谓不大,还造成了公寓楼部分照明线路短路,可是公寓楼里诡异地沉寂着,既没有新的尸兄上门,也没有幸存者逃跑呼救,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房间里,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
白小飞咬了咬牙,侧耳听了听窗户外此起彼伏的枪声,干!睡觉!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军队正在清剿尸兄,每过一刻,这个城市里的尸兄就少一点,等自己一觉睡醒,市区里尸兄经过一夜的清剿后,密度相对来说也会下降,更方便自己外出行动。
白小飞扯过被子,席地躺了下来,很快,他就沉入了睡眠中。
清晨,鸟儿在树梢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声,白小飞伸了个懒腰,从地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那具无头被电击成焦炭的女尸兄。
白小飞挠了挠头,啊啊,果然这并不是梦啊,尸兄这匪夷所思的怪物,就盘踞在这城市里,盘踞在自己的四周。
他翻身而起,胡乱揉了揉眼睛,权当是洗脸了--虽然政府宣告已经切断了水源,可白小飞抱着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决定在找到小薇并逃出h市以前,绝对不碰自来水。
肚子有点饿。白小飞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只找到昨晚上削了一半果皮的苹果,幸运的是,在昨晚的战斗中,苹果滚到了角落里,又被一只旧塑料袋盖住,并没有沾染上撒了半个房间的女尸兄的绿血。
虽然各方信息都确认,这绿血并不会感染人类,可毕竟够恶心的,白小飞做不出把绿血当草莓浆,安安心心吞到肚子里这样的事。
白小飞冲着苹果上沾的灰尘吹了吹,然后一口一口咀嚼起来,他咬的很仔细,连皮带核都吞下了肚,那认真的劲儿,似乎是在吃他生命中最后的一顿饭一样--如果一只苹果也算一顿饭的话--白小飞不得不如此,人是铁饭是钢,他需要每一点卡路里。填不饱肚子,可没法杀尸兄。
吃下苹果后,白小飞精神好了很多。但肚子依然很饿。
白小飞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尸兄--女邻居也从来不在出租房里开伙,不过,身为女人这种生物,没有零食是不可想像的,女人们可以把腰带杀得细细的不吃正餐,但如果不让她们吃零食,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们。
白小飞决定出门,但他并不想走得太远,就到女尸兄家里搜索一翻,一来也算是探探路,看看公寓楼里有没有危险,二来也需要找些物资,三来,他也需要确认网上流传的一个信息--尸兄袭击人后,被咬死的人并不会连锁变异。
这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如果是生化病毒那样会连锁变异的病毒,白小飞就老老实实窝在家里吧,那根本不是人类现有的科技能对抗的。
昨天女尸兄闯进白小飞房间之前,隔壁曾经传来过一声男人的惨叫,白小飞猜测,那是女邻居的男伴儿被变异后的她给杀了,尸兄病毒会不会连锁变异,只要到隔壁看一眼就能弄明白。
白小飞将削水果刀,握在了手里,想了想,又撕了条毛巾,将刀子和手紧紧缠住,然后,趴在门板上听了听,走廊里,毫无动静。
白小飞轻手轻脚搬开了堵门的床和桌椅,握住了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吱嘎,门缓缓打开了。
第7章 邻居家的悲剧
白小飞,一脚踏了出去。
走廊里空空如也,两侧的门都紧闭着,没有任何古怪的声音发出--确切地说,除了白小飞因为紧张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公寓楼上下,毫无声息。
右手边,就是女邻居家的门。
门半开着,地上,还有些血迹。脚步拖动在地上的血迹。
白小飞从身上摸出了一只网球--用牙齿轻轻嗑了一下昨晚杀女尸兄时咬伤的舌尖,鲜血又渗了出来,他往网球上吐了口夹杂着血沫子的唾沫--手一送,网球无声地滚进了邻居家半敞开的门内。
里面依然毫无声息。--里面如果有尸兄,肯定会被网球上的血迹所吸引,没有动静,就证明房间里面没有尸兄。
白小飞握刀在胸,一个闪身,进了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有具尸体,男人的尸体。
男尸的双手双脚被垫着毛皮的手铐铐在床头床尾的铁架上,旁边零乱地摊放着皮鞭、蜡烛、跳蛋、夹子等物。
白小飞尽管神情紧张,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妹的,居然在玩sm。
怪不得女邻居在变异成尸兄后,轻易就杀死了男朋友,这男子正在痛并快乐着,********之间,被变异的女朋友一击致命,因为双手双脚被绑,连挣扎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老兄,希望你投胎后,改一改这性生活的口味。
白小飞检查了一下男尸--命根子被齐根咬断,想来,那就是昨晚自己半夜听到的惨叫的来源了--胸口开了个大洞,肋骨断了,里面的心脏、脏、胃等内脏,全都不翼而飞,肯定是进了女尸兄的肚子里了。整个床单都被血给浸湿了,地板瓷砖上还淌着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迹,弄湿了白小飞的鞋底。
除此,男尸上倒没有别的伤痕,更没有变异。
白小飞大大松了口气,无论是小道流言还是官方八股,在有件事上没说谎,那就是变异并不会连锁反应。要不然,现在这男尸早就已经变成没有“下面”的尸兄了。
白小飞扔下男尸,仔细的在房间里搜索起来,不出他的所料,女尸兄生前在家里贮藏了不少零食--原味薯片、葱花小饼干、花生、瓜子、田园薄饼干、奶油蛋卷、话莓、盐浸葡萄、桃干,好家伙,这是要把整个超市搬回家的节奏吗?
最让白小飞激动的是,房间里还找到了好几瓶矿泉水,有完整没开封的,也有喝了小半扔在角落里的。
白小飞仔细看了看生产日期,全是尸兄变异前生产的--如今连矿泉水都并不安全,因为白小飞曾经听说过,有矿泉水厂为了节省成本,直接往瓶子里灌自来水的。
万一有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把污染了尸兄病毒的自来水灌到矿泉水里……不过,此前生产的矿泉水绝对没问题,就算是改生产日期,也只听说过把日期往后挪,推迟“出生”人为延长保质期的,没听说把日期往前提的。
更幸运的是,白小飞撅着屁股翻了半天,终于从女邻居的家里找到了比自己的削水果刀威力更大的武器--一把西瓜刀。
老天啊,终于升级了,打怪爆出了一件装备,西瓜刀可是街头斗殴的标准装备,长度以及杀伤力都不是削水果刀可以比的。
白小飞抱着一堆食物和矿泉水,腰间插着西瓜刀,闪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将门堵上。这才大口吃起一包饼干来,清凉的过期矿泉水灌进喉咙,更是让他精神大振。
这一个白天,白小飞都没有出门,他除了吃喝休息,就是在网上不停的查信息,然后在一张皱巴巴的h市旅游地图上,画了一条线路。
从白小飞的公寓楼,到市区另一端小薇家的线路,这条线,几乎穿过了半个官方公布的感染区域。
白小飞设定的线路,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弯弯曲曲,专挑远离大型居住点、办公楼、公交线路、地铁站的人烟稀少的偏僻小道,以尽量躲开网络上公布的有尸兄出没的地区。
白小飞虽然杀了一只女尸兄,可他也知道这是误打误撞,有很大的运气成份在内,碰到别的尸兄,自己升级的西瓜刀根本就是聊胜于无。
他是去救小薇的,可不是无脑去送死的。
网络上的新消息不断冒出来,所以白小飞的线路也一直在变化,直到下午快5点了,才最终确定了一条较安全的线路。
网络上还有几条信息,让白小飞对自己冒险之旅又添了几份信心:官方派出了几支精英特种部队,以增援普通军队,加大对尸兄的清剿力度,窗外的枪声说明,有大量的尸兄正与特种部队缠斗不休。同时,开辟了多个直升机撤离点,大量市民已经躲避到撤离点准备在军方保护下撤出h市。
这对白小飞来说都是好消息,无论是特种部队还是大规模撤离的市民,都会吸引大批的尸兄的注意力,转而攻击、追杀他们,从而方便白小飞暗中行动。虽然这样的想法多少有些缺德,可死道友不死贫道,白小飞并不是个拯救万民的伟人,他只是个想救出自己女友的穷吊丝。
5点半,夜幕低垂。
网上传言,尸兄的视力并不怎么出色,暗夜,能提供更多的保护。
白小飞穿上了一件深色的套头连体衫,載上了手套,将用水笔里的墨水涂黑了刀身,以免反光的西瓜刀这把防身“利器”,珍而重之地插在了背后。
他瞟了眼木板门口堵着的床和写字台等物,轻轻摇了摇头--从楼梯下楼,那是想都不用想了,自己住在五楼,每层楼走廊两侧有12个房间,天知道里面有多少尸兄,如果走楼梯出公寓楼的话,只要不知哪里跑出只尸兄,将自己堵在楼道里,那就死定了。
白小飞打开了玻璃窗,翻出了窗口,右侧,有一根直通整幢楼的排水管,这排水管,还是以前老式的铸铁管,而不是pvc管,非常结实,白小飞以前曾把钥匙给反锁在房间内,房东又推三拒四不肯来开门,一怒之下,顺着排水管爬到了窗户下,翻身入内。
第8章 孤独的孩子
白小飞这次故技重施,沿着排水管,缓缓爬了下来,经过几处楼层时,白小飞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古怪的声音,还隐隐瞟到漆黑一团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但他视若无睹,交替着手脚,爬到了一楼,轻轻一纵,安然落地。
白小飞左右探看,除了远方时隐时现的枪声,四周诡异地安静,他一咬牙,认准自己在地图标记的一条小路,一头冲了进去。
h市,曾经的十里洋场,如今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时尚光鲜与破落衰败,在这座城市里和谐地共存,在全球顶尖的高层建筑阴影下,也有上百年的旧式民居依然存在,有的民居,至今还在用马桶。当然,在某些怀旧分子眼里看来,这叫市民风情。
白小飞正穿行在一片老房子的胡同小弄里,那里弄极窄,如果是两人相遇的话,得侧着身交叉而过,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藏不住东西,从里弄口一眼能看到底。
白小飞在跑进每一条胡同小弄前,都会趴在胡同口张望一眼,确认里没有尸兄的踪迹,才以最快速度跑过。
到现在为止,白小飞预先设定的线路都非常安全,就算是胡同两侧高高的马头墙后偶尔传来几声惨叫和古怪的吼声,也并没有影响到白小飞。
踏踏踏,白小飞孤独的脚步声在胡同里响起,他有些气喘吁吁,身为平面设计师的宅男工作,让他的体力降到了几乎渣5的地步,这一翻猛跑下来,很快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糟糕的是,为了躲避尸兄,白小飞一直在兜圈子,跑了小半天,其实离自家的公寓楼直线距离并不远。
前方视线一宽,跑出胡同口了。
胡同外,是一处绿地公园,修剪过的草皮、如荫的大树,还有各式健身器材。
白小飞正要拔腿穿过公园,突然一个闪身,躲到了一颗大树的树干后。
绿地上,有声音!
嘎吱,嘎吱,铁铰链生涩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是如此刺耳,惊悚!
白小飞从树干后,缓缓探出了头--绿地里,一处跷跷板上,一个约五六岁大的孩子,正坐在跷跷板的一头,一个人玩着。他的小短腿一下一下蹬着地面,让跷跷板弹起来,和对面无人的跷跷板另一头,一起一落,玩得正开心。左手还拿着什么,一下一下送到嘴边咀嚼着。
铁铰链的刺耳声音,正是跷跷板发出的。
白小飞松了口气,但立刻提起了心--见鬼,哪里来的熊孩子,怎么在这样危险的时刻,跑到外面来玩?家里的大人死哪里去了?自己最讨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