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殇-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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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的不屈之气,却只觉周围空气微微一动,又是一巴掌准确的打在他肿起的半边脸上,打得他整个身子都掉了个个儿,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得不知所措,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却是真的被打出一身不要命的火气,倔强的抬起头怨毒的看着张黯然!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情景激得眼睛血红,人人都快要到忍耐的临界点了!然而张黯然打完这几巴掌后,将手收回了袖子之中,又微微眯起眼睛,将周围的人当成了空气!
在地上狼狈趴着的少年见张黯然这般突兀的收手,原本视死如归的勇气也十分尴尬的才刹那间消失无踪,只是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众人,他自是不可就这般灰溜溜的退后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刚要开口,张黯然却是抢在他面前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愚蠢。”
“愚蠢?”这位在领地温床内生活的青年如何听过这么直接的侮辱?然而此时,这两个字却就是在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的砸在自己的身上!见他还待要说些什么,张黯然拂袖转身,看着已回来传话的刘铭,懒得再与这些年轻人计较,便欲大步离去。只是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冒失的青年扑将过来抓住他的袖子,脸色苍白不已,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
魅女族特有的瞳术,可以暂时的迟缓敌方的行动,否则以张黯然的身法,这青年自是连袖子都摸不着。
此时宫门已开,刘铭已看到这一切,他脸色有些苍白,不明白这位少宫主所说的贵客为何待人如此粗暴,因此也隐隐站在宫门中间,张黯然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想进去只怕是难了。
被青年这一拉,张黯然也停住了步子,冷冷的看着这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等着他说话。这长睫少年却是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身来。看到刘铭的表情,他也该知道这位岩石身材的男子与之前的使者不同了。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他问道:“我哪里愚蠢了?”
“不止你愚蠢,你们。。。都很愚蠢!”张黯然叹了口气,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一句,声音不大,却将众人的情绪都挑了起来!他们只等着青年人再一次动手,就会纷纷奋不顾身的涌过来!长期以来受到的欺压令他们早已产生了深远的自卑心理,只是自卑得越深,才越在乎别人的评价!
只是那扯着张黯然衣袖的青年却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愤怒,因为他在被打的同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因此他只是仰起头来看着张黯然,希望他给一个最明朗的解释。是的,张黯然挥过来的两巴掌,力度都集中在皮肤之上,只令人暂时的痛苦之后,便会消失无形,至于肿起来的位置,也会在几天内自行痊愈。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黯然轻轻收回被扯的袖子,拿出当年在胡禅寺忽悠众僧的派头道:“你们以为我是之前过来的众魔使者,你们以为我是来带走你们族人的。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是那些人,你们即便真的反抗,又能怎样?你们看看自己过的生活,若是把来使杀了,这一块领地还能留下吗?你们是否愿意自己的子女,或者自己本身世世代代就被天魔界众魔瓜分为奴?你们的宫主,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换取到这宁静祥和之地的,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一时冲动固然快意,但你们有没有为自己的家园考虑过?”一连串的质问,直将这些愣头小子唬在了原地,有些背着父母跟过来的青年,更是忍不住低了头来。
张黯然看着这长睫青年继续道:“方才与我对敌,那你就该将我当成自己的敌人,可是临到最后关头,竟然将那位为你们殚精竭虑的少宫主出来当挡箭牌!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居然躲在女人身后还得意的叫嚣!此二事,便是我打你两巴掌的原因,也就是我骂你们愚蠢的原因!你们都是魅女族的未来,若是真的想改变些什么,那就该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再作行动!”刘铭看样子也明白了些什么,终于侧身过来恭敬的让了行道,引着张黯然往宫内走去,只余下数百名愣在原地的俊美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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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情殇
更新时间2011…6…5 22:23:57 字数:3487
所谓魅女宫者,四合之地,初入地界便闻丝竹之声,比之仙人天籁亦相差无几。宫分四门,假山微湖点缀其间,亭台楼阁交相辉映。奇石相拥,碧竹盈握。大体上将人间界的轻质都照搬了进来。刘铭深知此人备受少宫主看重,因而对宫外之事连声道歉,毕竟若非他故意如此轻慢张黯然,也不会发生这种荒唐之事。张黯然懒得与他计较,只随意应了两句便不再说话。
少宫主执掌政务之时总在书阁之内,此时却让自己带着张黯然直接来到后院,刘铭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将此疑问问将出来,也只得顺顺贴贴的带着他走了过去,便在一处圆门之外微微躬身道:“少宫主后院乃是她私人禁地,非请则不得入。在下只能送公子到这里了。”与张黯然说上几句客套话后,他便转身离去。
私人禁地?张黯然心中好奇,眼前这圆门之中雾气浓重,从外面看进去是什么都看不清楚。难道又是一个小型温泉?
这一处造型倒还算别致,只不知里面有多少惊喜等着自己呢。张黯然微微一笑,一步跨入了雾气之中。
然而出乎张黯然意料的是,这其实并无任何陷阱或幻象,他往雾气之中跨过去后,眼前的景物就瞬间清晰了起来。此处只有一亭,一湖,一桥,一人。
翠湖粼粼,白石桥上伊人素袖,抚琴而奏。丝竹破空,萦绕于脑中。她盘起的发髻散落丝丝,有若最玄妙的国画忽轻忽重,纤纤细指拨鸣点羽,媚眼之中此时却无半分魅惑之意,只余淡淡的思绪和恍惚的疑虑。
雾气无风自散,将张黯然痴愣的神情暴露了出来,只是他依旧未有半分察觉,只是这般静静听着。他很疑惑,为什么。。。他可以听出这曲子之中的情绪?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眼前的女子犹若画中最完美的存在,她本可以凭借自己高深的修为以魅惑之术令自己言听计从,尤其是在此时他心中毫无防备的时机,然而她却没有。甚至,她根本不屑于去看张黯然,只是自顾自的弹奏者,比之熔岩朱雀,少了肆无忌惮的直抒胸臆,而更是多了万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自己分明是一介男子,却怎地可以轻易借助琴瑟之声轻易看穿对方的心防?
“嘣!”琴声戛然而止,女子微微侧目将散落的发丝理至身后,缓缓抬起头来时,那双眼睛竟如同就在张黯然眼前一般,直直的看着他!
“小凉姑娘,好 久:炫:书:网:不见。。。”张黯然不慌不忙道,似乎未曾受到这琴声半分的影响。眼前女子正是小凉,她缓缓站起身来,古筝就在他云朵一般的衣衫之中消失不见,她整个人飘至张黯然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条细嫩柳枝,经由纤手甩出的露珠突兀的点至张黯然额前,准确的点上他额头上怒放的血色剑莲之中,再破碎成万千水珠,消弭于空气之中。整个过程,张黯然未曾动弹分毫。并不是他不想动,只是等他注意过来之时,自己的身体再次被定在原地,就如第一次见到小凉时的情景一般。
“水之相者,浸润所出。”小凉收回手来,淡淡说出这句话后,张黯然往后跌了个踉跄,才站稳了身子,小凉的神色依旧平淡,指了指那白玉砌成的石亭,便携着张黯然走了过去相对而坐。
“张公子寻我何事?”小凉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冷冷冰冰,张黯然知道这家伙是气自己入天魔界后不尽快寻她,反而一找她便是要去帮忙保护另一个女人,虽然二人并无什么暧昧,但作为女人这般被对待,心中着实还是有些不快的。当然这些话不能明摆着放在台面上说,张黯然尴尬笑笑道:“婉儿姑娘,也就是你们魅女族之人失去了踪迹,但事实上他是被一名家奴误会,直接绑到了我的院子里,因担心族人外出寻找滋事,我就过来代为转告,还请小凉姑娘放心。”称呼之中一直未提“少宫主”,若是换做别人,只怕立刻就要惹出一张怒气的脸了,只是小凉对这称呼却是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淡淡的喜悦,回道:“我族情报手段不少,那名九阶家奴乃是秦姜的奴仆,而婉儿在杀戮天魔界那个小宅子里的事我也知道,这个你不必担心。”
没想到魅女族的情报网也是如此巨大,张黯然有些惊讶,但一看小凉的表情,就隐隐猜出婉儿是故意这么做,好让张黯然亲自来见小凉,解决一些旧事,心中不由暗骂自己愚蠢:若是婉儿真个那么轻易就被绑走,这魅女族怎么可能还可保持今日的地位?轻咳一声,张黯然道:“当日小凉姑娘倾力助我救友,在下感激不尽。而今在下实力虽仍如平常,但我愿倾尽我的力量以报姑娘之恩德。”他没说的是,自己此时一身修为想要恢复,还是拜玄冰魔女所救,而玄冰魔女与魅女族到底有何牵连,这便不是他想了解的了。
“若是你真有心报恩,就不该给我惹来那么多麻烦。”小凉神色微微一动,叹了口气复又恢复平静道:“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这恩德,你是一定要还的。但你今日来此,应该是为了那女子的事情吧。婉儿之前已经托人与我说了,若是这事的话,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了。相信近来应该无甚不妥。”
“多谢小凉姑娘。”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顺利,张黯然准备好的说辞丝毫没有用上,不由再次尴尬的笑笑,接下来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道:“我知道此时自己的修为仍不足以保证什么,但我答应过你的话绝不会食言的。”孤男寡女在这气氛幽美的环境之中,张黯然找不到话题又不敢与对方对视,因此真个觉得如坐针毡,还不如回去面对婉儿要好上许多。小凉看到他这模样,却是偷偷一乐,道:“好了好了,现在公事说完,我也就不欺负你了,好歹我们也算得上半个朋友,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看着突兀间变得活泼起来的小凉,张黯然心中惊愕无比,只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此话果真不假。见张黯然表情轻松了些,小凉继续道:“宫门外的事我已经知晓了,那些个毛头小子确实该打,我不会怪你。”
张黯然了然的点点头,心中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似乎也是个年轻人才对。此刻放松了气氛,张黯然禁不住问道:“方才姑娘所弹何曲?在下听得如痴如醉,若是将来有机会的话,还想请姑娘再行弹奏。”
“曲之妙,何必需名?”回想起方才张黯然听得发愣的表情,小凉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笑容道:“曲出心声,方才的曲子便是我之心声,无题亦无词,纯粹是心之所谱。公子若想再听,只怕我也记不住方才的旋律了。公子为何突然对这曲子感兴趣了呢?”小凉一番小小的炫耀后,笑着问道。她的眼睛之中泛起一丝异彩,似要将张黯然引入谜题一般。
“只是好奇罢了。”潜意识里感觉到一丝不妙,张黯然轻轻敷衍了过去,话锋一转道:“方才姑娘以柳枝露水,可否告诉我那是何意?”
“没什么,不过替你将灾祸消弭一些罢了。或者你也可将它当成是占卜的一个仪式吧。”小凉微微笑道:“占卜之事不可告知本人,否则将可能改变未来的运行路线。你也不要问我我看到了什么,只管按你觉得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就好。”几句话将张黯然想问的事情全部都堵了回去,但面临着将来极度危险的他此时着实对这占卜结果好奇布衣,张黯然苦笑着回道:“既然占卜了,又不告诉本人,这是否有些白费力气?姑娘就当做是说个故事,就与我说上一些吧。”
“你确定想要看到未来?”小凉眼底透过一丝精芒,淡淡问道。
“愿得其闻。”
“你可记得柳枝露珠自你额前剑莲碎裂开时,你看到了什么?”
“万千水珠。”
“万千水珠,你可知其中有几颗映照着剑莲之影?”
“三万六千五百颗。”
“这三万六千五百颗水珠,皆与你有关。只看你如何选择,只看你如何定夺。柳枝乃初春抽吐新芽之时所取,意在未来。你额前血色剑莲,为你魔命之印,若无异端,你的宿命就在这三万六千五百个的一种,其中凶吉未知。但我若指你一道,那么你的轨迹便会随之完全改变,走上一个你完全无法想象的道路。你可知其中凶险更甚如今?”小凉说完后就这般静静等着他的回应,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三万六千五百种宿命么?”张黯然微微一愣,却是想起了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