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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罗衣倾城-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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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事情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娘娘的头上。娘娘便可安枕无忧了。”红绡趁机逢迎道。
“那还用你说?如今娘娘只要安心看好戏便可,就让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小川子一时兴奋,说话便没了忌讳,“咱们娘娘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等扳倒了那两个女人,后宫就是娘娘的天下了,到时候小皇子再被封为太子……”
“小川子,你胡说什么?”燕贵妃严厉地出声打断小川子滔滔不绝的叙说。
小川子自悔失言,忙打住了不说,红绡见状掩嘴偷笑。这个小川子是两年前才跟了燕贵妃的,而她,可是在燕贵妃还在尚书府的时候打小伺候的,谁的斤两重,谁的份量轻,毋庸置疑,偏偏这小川子整日价抢在她的前面出风头,想越过她去,成为燕贵妃身边第一人!她对小川子不满不是一日两日了,相处了那么多年两人还总是互相抬扛,极尽讥讽嘲笑奚落挖苦之能事。方才看到小川子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反受到了燕贵妃的斥责,使她心里如三伏天喝了凉水一般舒坦。
“你们两个听着,以后不许再乱说话,知道了没有?”燕贵妃又警告道,“再让本宫听到不该说的话,本宫绝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红绡一连应了几个“是”,脸上的得瑟烟消云散。
3
北堂昊的突然驾到,令舞妃十分意外。从来,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杜皇后一个人,对她和她的一片深情视若无睹,偶尔会来,也仅仅是顾念及到两国的交情,和她背后的政治背景。她为此觉得可悲,她们南越女子出嫁之后便视丈夫的爱为生存的力量,而她的丈夫,偶尔将流转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不曾真正留哪怕小小的一个角落给她。她可以让自己粉饰太平,装作对一切毫不知情,然而,当他拥了她入眠,梦里面却喊出“阿奴”二字时,她的心被彻底伤透……不能得到他的爱又如何?被当作政治联姻的工具又如何?她被伤了心,再也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宫殿,面对一个从来不曾属于自己的男人。
于是,她以自己染病为由,拒绝半年之内侍寝。本来么,他一向也极少驾临飞天阁,有限的几次,也是做做形式罢了,她能这样要求,或许他正求之不得呢!
这一次,他来,又是为了什么?
舞妃沉静地望着北堂昊,等待着他先开口。
“舞妃,朕来,是要向你打听一个人。”北堂昊声音平平地问道,“你的身边,可有一个叫做小顺子的内侍?”
“是。那小顺子是臣妾从南越带过来的,伺候臣妾多年。”舞妃不知就里,如实相告。
“叫他出来见朕。”北堂昊又说道。
“回皇上,小顺子近日抱恙在身,不方便见圣驾。”
“不方便见朕?”北堂昊心头浮上疑云,“之前是你命太医告诉朕与太后,说你身染疾病,不便侍驾,怎么连你的内侍也得病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舞妃性子耿直,听出了话中别有深意,便反问道,“皇上是认为,小顺子不能生病?”
“朕不妨如实告诉你。”北堂昊略一沉吟,说道,“有人说你宫中的小顺子前几日晚间去天牢探监,暗杀了一个钦犯。”
“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小顺子为何要去暗杀钦犯?那钦犯与他有何怨仇?”舞妃说道,“近半个月小顺子染了水痘,一直足不出户,何以会去暗杀钦犯?”
“天牢的守卫说,当日来探监的内侍脸上有许多黑痣,手持飞天阁内侍腰牌,不是小顺子又是谁?”北堂昊反问道。“舞妃,你若想洗清小顺子的嫌疑,带他出来见朕便是。”
“皇上,您有什么案子要审理,带臣妾去审问,臣妾无话可说,但要动臣妾身边的人,却是不能。”舞妃倔强地抿着唇,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北堂昊有些犯难地看着这个性子冷傲倔强的外邦公主,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正文 029 既来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26 16:01:40 本章字数:3377


“皇上,倘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妾先下去休息了。”舞妃问心无愧,说话的声音一如往常淡漠。
“舞妃,你当真不愿意将小顺子交出来?”北堂昊又问一次。
“臣妾还是那句话,要动臣妾可以,要动臣妾身边的人,却是不能。”漆黑的眸子镀上倨傲。
“朕只是要问小顺子几句话罢了,这又有何难?”北堂昊耐心地又问道。幸而他一向性子温和,若换了个性急的,早吵翻天了。
舞妃还是一副漠然之色:“皇上,臣妾自身居后宫以来,一向与人无争,安分度日。臣妾身边的下人亦与臣妾无二,向来不与各宫往来,所以断不会做出暗杀钦犯这种事情。”
“既然舞妃态度如此强硬,朕只好不客气了。方有德!”北堂昊扬声唤,“带人去搜!”
“是。”方有德领命,带着几个内侍一同离去,往小顺子的住所方向而去。
“皇上……你不能,你怎么可以?”舞妃心有不甘地摇摇头,目光凄迷。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生生将他们之间最后的和谐表面撕破。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静若无事地面对他,当作他们之间如同初见般互不干涉。
他背对着她,不再说一个字,静静地等方有德的消息。她的心零落成片,碎了一地。
寂静而持久的沉默……
直到,方有德率人回来。那至多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却让舞妃觉得漫长得像经过了半个辈子。
“方有德,找到小顺子了吗?”北堂昊沉声问。
“回皇上,人是找到了,但是,他死了。”方有德跪下回禀自己方才所查到的事实,“小顺子是悬梁自尽的。”
“悬梁自尽?”北堂昊与舞妃几乎是异口同声。一人惊讶,一人关切。
“现场看上去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小顺子确然是自尽无疑。”方有德补充道。
“死了……”北堂昊将目光落在舞妃的身上,“舞妃,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臣妾不知如何解释。”舞妃沉痛地抬起双眸,凄楚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北堂昊理顺了事情的眉目,一字一句询道:“告诉朕,是不是你指使陆勇诬陷皇后,又让小顺子杀了陆勇灭口,最后逼小顺子自尽?”
他竟然是这样看待她的吗?舞妃万念俱灰,淡淡回应:“倘若皇上认为一切是臣妾做的,臣妾承认便是。”
“你?!”北堂昊指着她,再次说不出话来。
事情当真是她所为……瞧得她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很明显,便是心虚……
两个人各怀心事,却互不宣之于口,就这么僵持着。
良久,北堂昊看也不看她一眼,风一般地离开,不带任何眷恋。
他走了。
他竟然走了。
他怎么可以走了?
在他毫无征兆地上门来兴师问罪之后,在他不顾及她的感受置疑她、冤枉她之后,他就那么,毫不留恋地走了。舞妃瘫软在地,苍白的面色仿似被抽离了所有的精气。
悠然之间又是良久,良久。
“圣旨到——”她的双眸有些眩晕,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飞天阁舞妃行为跋扈,触怒皇上,降为恕妃,幽居芜蘅殿。”
幽居……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便下旨降罪她,令她幽居。然而她没有怨,没有恨,一颗冰冷的心已然麻木。
从她知道北堂昊心尖尖上唯有杜皇后一个人的那天起,她的心便尖叫着死去。她坦然地接受原本不该由自己承受的命运,遣散了几个初初入宫之日太后赐给她的宫女,唯带了在南越伺候自己的两个宫女,和简单的行装,搬进了芜蘅殿。
这远离后宫中心的偏远宫殿,或许便是她余生度过的所在。
也好,这样离那些女人更远了,自然,也得彻底与风暴隔离了。
舞妃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想着那些遥远的过去。
无忧无虑的年幼时光,情窦初开的少女相思,为情所伤的痛彻心扉……
都过去了,一切,再也不能重演。就像北堂昊,从此走出了她的生命,再也没有交集。
“娘娘,事情不是您做的,为何您不否认?”珠儿神色不平。
“是啊,好端端地被冠上了杀人灭口的罪名,还被迁居到这个地方。”含香也是气愤难消。“这里这么脏,这么乱,好像很久都没人住了。”
“你们别闲着,先打扫一下。”舞妃,不,该改称恕妃了——似乎将方才的事情尽数忘记。
“娘娘!”珠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抱怨了。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么?住在这里,未必比住在那飞天阁差。本宫反而觉得清静了。”
珠儿与含香互望一眼,不再多言,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殿内来。
2
“舞妃被贬芜蘅殿了?”事情的最后结果令燕贵妃亦有些吃惊。
想来,是因为舞妃的身份特殊,才使北堂昊不得不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是啊。如今被降为恕妃,幽居芜蘅殿。”小川子毕恭毕敬地回禀着。
芜蘅殿原本是禁闭犯错宫妃的所在,被罚幽居芜蘅殿,也算很重的责罚了。燕贵妃不明白的是,待人接物一向温厚和善的北堂昊竟也会如此恼怒,如此重罚作为和亲公主的舞妃。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燕贵妃又问道,“皇上审了吗?”
“没有审判。连争执也没有。据说皇上要求见舞妃的内侍小顺子,舞妃拒不答应,后来皇上命人去搜,小顺子已然悬梁。再后来皇上质问舞妃一切是否她主使,她连一个字也没辩解,就承认了。”
……
事情的进展让一向诡计多端的燕贵妃也瞠目结舌了。实在是无法想象,世上竟会有这样愚笨的女子,竟能揽下原本不该由自己承担的罪责,若换作是她,便算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她也会抵死不认。
“本宫现在很想看看舞妃在芜蘅殿是个什么情况。”燕贵妃嘴角牵起一缕微笑,将手伸出,红绡会意,接过她的手,搀扶着她,小川子则在她身旁随行,三人出了内殿,直向芜蘅殿方向行去。
芜蘅殿地处偏远,因年久失修,屋顶已漏,炎夏时节,烈日高照之时便会格外炎热;及至到了雨天,又会漏雨,积水将殿内漫成一片汪洋;寒冬腊月,又无法阻挡冷风朔气,阴寒异常。
燕贵妃无法想象,昔日在南越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如何能适应这么大的落差,在这样的环境里度日。
3
“舞妃,不,现在该叫你恕妃了吧?皇上好狠的心,竟让你这样一个身娇肉贵的公主住这样破的地方。”燕贵妃假意殷勤地将芜蘅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瞧这桌子椅子破得,这地上的地毯都发霉了,这茶壶脏成这样……哎呀,这房顶,这房顶怎么漏水,这地方哪能住人呢?”
“贵妃娘娘,此处简陋,不适合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呆,您还是移驾吧。”珠儿护主心切,抢在自家娘娘面前反唇相讥。
“哟,妹妹,你调教出来的丫头真是不错,伶牙俐齿的。”燕贵妃用手绢掩起嘴,笑道。
恕妃不答,却开口斥道:“珠儿,不得无礼。”
“妹妹,你看,好端端的弄成这个样子,这都得怪合欢殿的那位。”燕贵妃挑拨道,“想想你当初在南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贵妃娘娘,本宫乏了,您请回吧。”恕妃不卑不亢地出言。
“妹妹!”燕贵妃加重了语气,“你想想看你当初在南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从现在开始又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这一切还不是拜皇后所赐?”
“贵妃娘娘,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在幕后指使人陷害皇后的人。至于那人为何能够一手遮天,本宫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恕妃口气冷淡得令人失望,“本宫不曾觉得住在这芜蘅殿便是吃苦,相反,这里地处偏远,本宫恰好觉得清静不少。”
“清静?难道你不想获得圣宠,难道你不想在这宫里争得一席之地?”燕贵妃目光骇然地就仿佛看到一个怪物。
“获得了圣宠又如何?皇上的心在旁人那里,就算强留他的人,又有什么意义?这世上的东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抢来了也会失去。”经历了这次落差,恕妃的心竟是一派玲珑剔透,如同一个洞悉一切的旁观者,将自己的情感看得澄澈,末了,又补充一句,“贵妃娘娘,本宫记得似乎告诉过你,本宫没有姊妹。何况,你我地位悬殊,这一声‘妹妹’,本宫可受不起。”
“你……”燕贵妃一腔热情被生生地泼了冷水,不由得恼羞成怒,“本宫称你一声‘妹妹’,是给你留几分薄面,你当真还以为你还是南越的公主,本宫告诉你,你进了这芜蘅殿,就休想翻身。”
“是么?那本宫多贵妃娘娘关心了。本宫要休息了,娘娘请回吧!”
“红绡,小川子,咱们走!”燕贵妃拂袖离去,临了还恨恨地加了一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烂泥……这个用词让恕妃顿了片刻,平和地一笑,各人所求不同,燕贵妃要的,和她要的,是完全不同的。经过了这么一回,这个燕贵妃大约也再也不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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