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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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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疑惑说出来,纪星璇并未遮掩,坦白道:“是这样,前日盈姐同我说她房里闹鼠,准备买些鼠药投放,就提出同我换房,她住到我房中,我则回了宅邸。因早晨有课,我天不亮就从家出门,是想回女馆住处取两本书,敲门不开,守门的护卫发现不对,撞开门后,盈姐她已经——” 

    讲到这里,纪星璇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对面坐的夏明明又低声哭起来。 

    余舒在门外摸起下巴,看来夏江盈是没有告诉纪星璇内情,而是找了别的借口同她换房,难不成夏江家做梦的本事不能让旁人随便知晓?但是昨晚分明没有下雨,为何夏江盈睡在纪星璇房中,还是死了? 

    余舒心中尽是猜疑。 

    薛睿这时便觉得奇怪了,“房中闹鼠么?” 

    他叫进来门口的下吏,派人到夏江盈原本那间房里查看,半盏茶后来人回报: 

   “启禀大人,并未在夏江盈房中发现鼠药,也未有其他可疑痕迹。” 

    没有鼠药,那么不是夏江盈在撒谎,就是纪星璇在胡说。 

    薛睿轻轻挑眉,扭头看向纪星璇,等她解释,纪星璇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糊涂道:“盈姐是那么和我说的。” 

    “不关她的事,”夏明明这时突然出声,“的确是我四姐要同纪小姐换房睡,四姐同我提起过。” 

    薛睿把目光移向她,审视道:“那她可有同你说过,为何突然要换房睡?” 

    夏明明轻咬嘴唇:“她。。。她,没有说。” 

    薛睿心知夏明明有所隐瞒,但这并非公堂,他不便追问,按下心疑,起身道:“如此两位都先回去吧,等候改日堂审。” 

    夏明明紧忙道:“那我四姐的尸身就一直停放在这里吗?” 

    “待仵作详细验明,暂会送往义庄,府衙已经派往疾书到南方通知贵府,是葬是停,需你们自己拿主意,还请夏江姑娘节哀。”薛睿起身对着纪星璇一点头,先行离去。 

    薛睿走到门口,一扭头看到两手抱臂靠门站的余舒,下巴朝她扬了扬,示意她跟自己过去。 

    余舒往里看一眼夏明明,见到她正同纪星璇说话,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她,遂跟在他身后几步外,出了女馆,两人来到镜湖边,薛睿看四下无人,才转头问道: 

    “你怎么会同夏江家的小姐结识?” 

    “说来话长,”余舒并未详细解释,而是反问道:“你现在大理寺任职么,这起凶案你们打算如何审理?” 

    公务上的事,按道理薛睿是不当同堂外之人多讲,但对余舒倒没那层顾忌,甚至泄露了一丝苦恼: 

    “此案非同小可,如今大衍会考在前,南方易首夏江家的小姐竟在太史书苑内遇害,这事情若是流传出去,必引骚动,刑部今早接到报案,便上呈到大理寺,是因此案辣手,若能抓到真凶还罢,抓不到的话,恐引各方猜疑。” 

    话到这里,状似随口问道:“你同夏江敏相熟,可知她们姐妹关系如何?” 

    余舒抬头斜眼看他,皮笑肉不笑:“你这是在怀疑夏江敏?” 

    被说穿心思,薛睿竟然大方认了:“是觉得她古怪,恕我直言,她刚巧在死者遇害之前出现,又同死者有过接触。夏江盈的死,即便不是她造成,也同她脱不了关系。” 

    余舒稍一沉默,兀然低声道: 

    “那你怎么不猜测,或许是夏江盈住错了房间,死于非命呢?” 

    薛睿脸色忽变,向前一步逼近余舒,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说?” 

    余舒在薛睿的注视下面不改色,背着两手后退开来,朝他摇头: 

    “我可什么都没说——走了,这案子你们好好查吧,但愿能早日抓到凶手。” 

    看她要溜,薛睿并未挽留,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背影,揣摩着她刚才那一点提醒。



    第171章    立个字据吧

    说来都是名声所累,为避嫌,南方易首夏江家的小姐在京城学易,傍身的只有两个护卫和一个丫鬟,出了事,连个做主拿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女仵作验尸后,夏江盈被送往义庄,夏明明难得显露出了有主见的一面,安排护卫陪送,又亲自到附近驿馆修书回家,事情办妥,才同丫鬟回到女馆内,整理夏江盈生前遗物,审案的事,全交由大理寺去办。 

    在这节骨眼上,余舒当然不会留下夏明明不管,从头到尾陪着她,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忙,她都义不容辞。 

    夏明明一心伤感,并未有对夏江盈的死起什么疑心,余舒对她梦中夏江盈死在下雨天,而现实并未下雨这一点不妥,心存疑窦,她十分怀疑,夏江盈是躲过了夏明明梦中所预示的死局,而恰好进入了另一个死局。 

    这些猜疑,余舒并未在夏明明面前提起,只是对薛睿稍一提醒,留给大理寺去头疼。 

    夏江盈一死,夏明明就没再住在丰源客栈的必要,安排丫鬟和护卫住在城北客栈,方便随时打听案情进展。傍晚时候雇了一辆马车,装着夏江盈的一部分遗物,同余舒回了回兴街的住处。

    余小修看到走没两天的夏明明去而复返;察觉到气氛不对,聪明的没有出言调侃,而是帮着余舒将她的行李拎到屋里,在余舒的吩咐下,去给夏明明收拾房间。 

    铺好床,余舒就推着失魂落魄的夏明明回屋躺下,带上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门一关上,就听到屋里响起哭声,余舒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黯了黯。 

    景尘和余小修就在院子里等她,一看她出来,余小修便凑上前,指着屋门小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余舒朝他招招手,领着两个人到厨房门口,避开了夏明明窗前,是不想让她听到。 

    “明明的四姐死了。” 

    “啊?” 

    景尘错愕,余小修吃惊地张大嘴:“怎、怎么死了啊?不是说——” 

    余舒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打断他的话,压低声音道:“好了,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到厨房去起火,待会儿我做晚饭。” 

    余小修挠挠头,同情地看看夏明明的房门,听话地进了厨房。

    余舒回到屋里,取了纸笔和簿册拿到还未被夜幕遮掩的堂屋,面无表情地研好墨,将夏江盈的生辰八字同遇害时日收录在册中,做完这些,看着她专门用来记载各种祸事的册子,脑海中忽就浮现起夏江盈苍白的死状,揉揉额头,有些心浮气躁。 

    景尘无声地走进来,引亮了桌上的油灯,外面天色已暗,视线突然变亮,余舒眨眨眼睛,扭头同景尘视线撞上,不知为何,看到那对清澈干净能映出她人影的眸子,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景尘在余舒左手边坐下,见她忙完了手边事情,便倒了一杯茶用手指沾取,在桌面上写到: 

    ‘在想什么?’ 

    余舒看着桌上缓缓散开的透明水珠,稍一走神,便脱口而出: 

    “我在想我是不是有些无情?” 

    当日听到夏明明的噩梦,她就不觉得那夏江盈的死同她有什么干系,若非事关夏明明,她连插手都不会,可真的这个人死了,亲眼看到夏江盈的死状,看到夏明明的悲恸,她又因为同情生出几分后悔。 

    她甚至会想,假如她没有漫不经心地对待这件事,不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那夏江盈会不会就能躲过这一劫。

    这种马后炮的想法,算不算是老虎挂念珠,假慈悲? 

    余舒自嘲地抿起嘴角,就见景尘对她摇头,用一个动作否认了她对自己的嘲讽,又用一行水写的字反驳了她对自己的质疑: 

    ‘你很善良。’ 

    余舒盯着桌面上被昏黄的灯光描绘的一闪一闪的字眼,沉默片刻,记起彼时,这人就曾对她说过这句话,抬起头,凝视着景尘那张不食烟火的脸上流露的认真,一时竟觉得这个以往对她来说高不可攀又暗藏嘲弄的词语,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谢谢,”余舒轻声道,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扫愁容,手托着腮,对景尘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发现自己真的挺善良的,你瞧,你和明明的性命都算是我救的吧,一路上我照顾你们两个,出钱又出力,起早贪黑地出去赚钱,让你们吃饱穿暖,对你们是不是好的没话说?” 

    虽然听到有人这么自己夸奖自己不大对头,但景尘还是点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 

    失忆前的人和事他都不记得,如果只说失忆后,她无疑是对他最好的人。 

    余舒见他中套,面上不露分毫,“那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日后是不是该想办法报答我?”

    景尘毫不迟疑地点头。 

    余舒一边暗笑他好糊弄,一边飞快起身,回屋去取了一张干净的藤纸,放在他面前,将毛笔递给他,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呐,我说你写。” 

    景尘从她手中接过笔,蘸上墨,等她讲。 

    余舒挠挠下巴,想了想才道:“你就写——我,龙虎山景尘道人因义阳余舒所救,得保性命,今日立据,他日恢复记忆后,未经她许可,不得擅自离去。” 

    景尘写到一半,就停下来,抬头看着余舒,不是说要他报答吗,为何要这样写? 

    余舒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又不能老实同他说,她是怕他记起事后,因为那劳什子计都星,又同她说什么“就此别过”的混话,然后一走了之,同她老死不相往来。

    那她照顾他这么久,不是鸡孵鸭子蛋,白忙活了? 

    “看什么看,让你写就写,快写。”余舒虎着脸敲敲桌子,虚张声势地催促。 

    景尘点头,固然不解其意,还是照她所说地写下来。 

    “唔,再补上一句——有违此言,来世就让我做条癞皮狗。”余舒有些得意,这条“毒誓”还是她跟着青铮道人学的,狠毒又不失人性,比那些个死爹死娘的丧心咒要有品位多了。 
 
    景尘手一顿,抬眼看着余舒得意洋洋的脸,一手握拳抵在唇下,无声低笑。 

    余舒见他突然就乐了,纳闷了一瞬,便恍悟过来刚才她自己骂了自己是癞皮狗,脸黑了黑,恼羞成怒地拍了下桌子: 

    “笑什么笑,快写,写你是条癞皮狗,不是我。” 

    被她故意骂到,景尘不与她计较,忍住笑意,提笔把这句话补全,既不会违背,立誓又何妨。

    余舒看他写好了,就把这张字据抽走,看看上头,发现除了一处“她”被写成“他”外,并无其他错误,满意地点点头,呼呼把墨迹吹干,小心折了两下,钻进屋里,收进了柜子最下头,同她那把爬满绿锈的上古宝剑放在一个布囊中。 

    景尘两手交握,坐在堂屋里,从容地看着门内余舒举动,面露浅笑,眼中少许纵容。 

    这时的他还不清楚,自己方才立下的究竟是什么。

    夏明明尚未从丧姐的打击中恢复,情绪低落,留她在家里,余小修不会哄人,景尘又和她没什么话说,要是她情绪上来,想找个人倾诉都没有。 

    余舒不放心她,这两天就没到秋桂坊去出摊,早起到街上去买买菜,中午给几人做顿好的,尽量哄夏明明多吃几口。 

    大理寺那边没传什么动静过来,大概是案情没有进展,也就没人提夏明明去过堂审问,余舒趁着闲在家里,给余小修恶补了两天功课,直接从简单的加减乘除,跳到了包含未知数的方程式。 

    余小修并不知道这是五百年后的学问,余舒教什么就学什么,充分发挥他勤奋刻苦的优点,对余舒过于苛刻的要求,没有一声抱怨。 

    在这期间,又有一件让余舒头疼的事—— 

    “景大哥,水缸的‘缸’字怎么写,你写个给我瞧瞧。” 

    余舒把出好的几道算式题目放在余小修手边,搁下笔,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头,正坐在景尘对面,拿着纸笔向他讨教的小姑娘。 

    对门许大娘的外甥女周芳芳昨日到回兴街上小住,余舒昨天出去买菜回来遇见她,小丫头就跟她屁股后头挤进了门,半点都不认生,大大方方地请景尘教她写字,任凭余舒明指暗示不方便,硬是赖在了他们家里头,昨天来,今天还来。 

    余舒无奈,又不能强赶人走,恐伤了邻居和气,只好让景尘应付她,晚上再将周芳芳的八字多算一笔,谨防着她在自家遭了霉星。 

    景尘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画画,对于对面多了个人,涂墨的时间被人打扰,虽说不自在,但因余舒交待,只有放弃安安静静一个人待着的喜好,分神出来指点那周姑娘写字。 

    “原来‘缸’字这样写啊,我还以为这个字会像只水缸呢,一点也不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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