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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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而不语的把钱包拉开,从里面抽了五张钞票递给她。
就在何文娟对着灯光检验钞票的真假时。
我口气轻松的说:“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只要你实话实说,钱不是问题。
何文娟把钞票塞进包里,笑着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行!你问吧?
我想了想说:“刚才就酒吧里,我听你说你欠房租,如果不交的话,明天就没有地方睡觉。
你很缺钱吗?
何文娟歪着脑袋反问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这种人,来钱挺不费事的,往床上一躺,两腿一伸就挣钱。哎!你是不知道?
现在生意难做。自从阳北换了新局长后,那些盖子整天盯着我们不放。
市里的那些大场子,被查封了很多,为了避风头就到我们这抢我们饭吃?
像我们这些靠卖肉吃饭的,也没有办法,
竞争特激烈,以前还好,一天挣个千儿八百的,轻轻松松。
现在,一天能接一两个生意就不错了。
在市里混的那些贱人,一个二个的会哄,活也好,男人不就图新鲜劲吗?
我们那地,都是一些打工仔,又没什么钱。
发工资的那几天都是爷,过不了几天却都是孙子。
挣钱不容易啊!
有时候碰见变态的客人,能把你折磨死,其实说心里话,是不是如果不是急用钱,我才不愿意包夜,风险大。
不如快餐来的易得。
我笑着说:“傲怪不得,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我的车,非要让那摩的送你,你是不是让他记住我的车牌。怕我阴你。
何文娟点了点头说:“你真聪明,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
前几年我们店里,一个姐妹不就是包夜,被人家抢劫杀害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我猛然间问:“你认识田峰吗?
我此话一出,何文娟那张轻松的脸瞬间僵持住了。她警惕我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一副平静的口气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食品公司的老宅子有东西,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何文娟的反应要比我想象的中激烈了很多。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我给她的那500块钱,甩在地上说:“你脑子有病是吧?我家能有什么?她说完一脸慌张的想要离开。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急冲冲的表情说:“我叫韩冰,和田峰是殡仪馆的同事?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找你的目的只为了搞清楚一件事。
我在你家的门口,感受到了一种怨气。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一条人命,凶手不伏法,亡魂岂能安心?
何文娟目瞪口呆的在我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我。她的表情告诉我。我说这些,她心里清楚。
我之所以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我的判断,是因为那天我在何文娟家门口,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凌冽的寒气。
如果屋子里没有东西,我的右手压根就不会提示我。
我不是傻子,那天和田峰聊了下午,我的话题始终围绕在何彪身上。
一个下岗的工人带着一个女儿,别说生意,就连生存都成问题。他为什么会突然在下岗后,经营一家食品批发门市部。
别说是亲戚借给他的。
学田峰的话何彪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一喝酒就闹事,而且醉酒后六亲不认。去派出所是家常便饭,亲戚谁劝他,他打谁?至于亲戚都不敢在挨他。何彪要不然也不会把给自己妻子的媒人。打成重伤。
而且在当时那个年代,开一家批发食品门市部。没有个几万块钱,压根就干不了。
何彪他一个普通的工人。下岗后从哪里能弄这么多钱,做生意。
而且千禧年马店西郊明达制衣厂会计死者丁海英,发工资的一万三千块钱,被抢走。这说明什么?
何彪的作案动机不言而喻。
何彪虽然以重伤害罪被收监,但是重伤,比起杀人抢劫,罪要小太多。
杀人偿命的道理,都清楚。
难道何彪的家,是作案现场。
我在何文娟家门口都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怨气,何文娟不可能感受不到。
当时田峰还说了一个细节,何彪在娶二房的时候,何文娟去买老鼠药,想毒死她们。望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女人,我断定她一定知道内幕。
既然何彪娶的第二个老婆,在大院里的口碑那么好,心肠一定也不会
坏,毕竟老食品公司大院,是老门老户,谁不知道谁家。
如果何文娟的老婆是个干眼皮活工于心计的女人,她不可能在大院里住了几年,没有人看出来。
试想一下,一个带着男孩走投无路的女人,世俗的观念,人情的伦理,
都知道后妈难做。
那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接受她们的家庭,大院里那么多多的老头,老太太整天盯着她,我不相信她一个外人,敢在大院里明目张胆的
虐待何文娟。在说何文娟又不是哑巴,只要那女人对她一点不好,这一传十,十传百,那女人不能不被别人说三道四。
我出生在殡仪馆大院,更懂得人言蜚语能把一个人脊梁骨戳塌的道理,我相信,那女人绝对不会对何文娟不好。
何文娟我虽然不了解她,但是我感觉她不是那种心如蛇蝎,下手毒辣的女人。
如果她是胆大的人,她绝对不会这么冷的天,宁愿坐摩的冻半个多小时,也不上我的车。
这恰恰说明,何文娟胆小。
而且我从田峰嘴里听的说,田峰对何文娟是有一种浓烈的感情在里面,如果田峰真的能放下,他也不会用那么恶毒的语气,去骂何文娟。
我是男人我懂什么吃不早葡萄嫌葡萄酸。
如果田峰早就放下了何文娟,对我一个外人,他大可不必措辞激烈的大动肝火,把何文娟骂的比潘金莲还水性杨花。(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九章 因果
我本来提田峰无非是为了和何文娟拉关系,让她对我不用那么警惕。但是从她那激烈的表情,我敏锐的看到了,她和田峰之间,视乎不像田峰说的那么简单。
什么田峰暗恋她多少年。何文娟一直不答应她。
望着这个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女人,我清楚看到了,她和田峰之间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有时候套别人话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削铁如泥,用不好适得其反。
此时的何文娟情绪视乎波动很多,特比是我提到田峰这个名字,
在愤怒后,她开始低声抽泣,却没有走的意思,如果她离开,会哪沙发的包。视乎田峰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伤心事。
此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就那么安静的望着她。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的是邢睿,我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28分,邢睿不会这个时候下班吧?
电话接通后,邢睿语气轻柔的问:“老公,你在家睡了吗?
我对着何文娟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她不要出声。
便笑着说:“没有呢?你下班了吗?邢睿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今天又要加一夜班?我想你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悬在脑门上的石头落了下来,有何文娟在旁边,我没有办法和邢睿肉麻,笑着说:
“明天我要值班。刚看完电影,正准备睡觉。我不和你说了,眼皮都耷拉了。明天你早点回家。
邢睿虚了一声说:“真没意思?那好吧!老公你快睡吧!
随后我挂点电话。
何文娟视乎冷静了许多,她满脸羡慕的问:“你妻子?
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何文娟问:“你是不是要回去。
我摇了摇头说:“我妻子人在外地,查岗呢?
我和何文娟彼此尴尬的笑了笑?
我把何文娟扔在地上的钱,收拾好,又从钱包里所有的现金给她了,伸了伸懒腰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在我站起身的那一刻。何文娟盯着我说:
“你还想听故事吗?
我眼睛一亮,不漏声色问:“是你自己编的鬼故事,还是幻想爱情故事。
何文娟抿嘴笑一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
“爱情故事吧?如果你真是高手的话,鬼故事我编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我起身给何文娟递了一根烟,何文娟的话匣子犹如波涛的洪水,一泻千里。
何文娟和田峰出生在一个大院。或许像我和陈妮娜一样。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田峰那时候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这个小妹妹。
随着他们的年龄增长,情窦初开的他们视乎彼此有了感情。
也许何文娟的家庭情况比较特别,何文娟整天跟在田峰屁股后面转悠,田峰是个聪明的男孩,他学习好,家里贴满了奖状,大院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经常会说:“老田家的四娃张大有出息啊!是个状元坯子!那种自豪感,在田峰心里油然而生。
大院的孩子总是以学习好。来评价一个孩子,很片面,在应试教育下,非常符合那个年代,人普遍的心里。
那时候田峰经常被大院的小女孩围着,他像一个高傲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说什么都是什么。
而何文娟却和田峰有着天壤之别,她学习差,而且还是单亲家庭,大院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不指指点点就已经不错了。
何彪父亲的为人,在大院里差的一塌糊涂,大院里邻居不让自己家的孩子跟着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女孩玩,生怕何文娟学习差会传染自己孩子似的。
但是那时候田峰对何文娟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有的感情。
何文娟视乎比同龄人更敏感,她喜欢田峰的理由很简单,不是因为田峰学习好,聪明,拿多少奖状,而是田峰不像别的小孩那样疏远她。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里,她们之间的感情单纯而青涩。
一个暴雨的下午,田峰带着何文娟在老食品厂的小水塘捉泥鳅,倾盆而下的暴雨把他们两个淋成了落汤鸡,为了避雨他们躲进了那早已废弃的仓库。
当田峰望着何文娟那**衣服内,若隐若现的身体,他内心燃起了一种最原始最本能的**再燃烧。那时候的何文娟压根就不懂这些,她的想法简单而可笑,那就是只要田峰开心,她愿意为他做一切。
田峰带着一种探索的求知欲,和何文娟偷食了禁果。
那一年何文娟才十三岁。但是不巧的事,这一幕正好被住在四号楼给何文娟介绍继母的老家看见。
老李自从给何彪介绍媳妇后,经常去何彪家讨酒喝。
毕竟他是何彪的媒人,何文娟和田峰的事,何彪知道后。
何彪那脾气,顿时火冒三丈,但是他显然是个聪明人,他没有直接去田峰家闹。
他清楚,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一旦抖搂出来,他的老脸就没有办法在大院里住了。
他思前想后,终于在田峰的放学路上,用一根用胶布包裹的木棍,
把田峰暴打了一顿。
田峰自知理亏,挨顿打后,也没有敢和家人说。
但是不得不服,何彪真有一套,打的田峰全身内伤,只要衣服能盖到的地方,全部乌紫淤青,整整一个月,田峰整天魂不守色的。
田峰心里有鬼啊!毕竟自己干的坏事,他视乎被何彪打怕了,以至于一见何文娟就绕着走。
那时候的何文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田峰,面对田峰的对她的冷漠,她误以为田峰和她在一起,就是为了玩她。
她压根就不知道,何彪打田峰的事。
何彪是个急性子人,本来就是为了出出气,再说,田峰这小子学习好,在大院里口碑也不错,等反正事情都这样,等你们大了,就把婚事定下来。如果你田峰敢不要我女儿,老子就活剐了你。
毕竟是你田峰你小子干的坏事。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望着何文娟整天躲在被屋子哭,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也在抽搐。
毕竟何文娟这丫头从小命苦,还没有见到自己母亲一面,母亲就走了。无奈何彪又一次找到田峰,本想让田峰去家里吃顿饭,小孩嘛!该哄的时候,就要哄。
但是何彪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开口,不知是不是田峰这小子,胆子小还是被何彪打怕了,在大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人面,尿了一裤子。一时间田峰成了整个大院的笑柄。
一个曾经以荣耀一身的有志青年,却一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田峰把所有的耻笑,嫉恨在何文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