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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阴阳鬼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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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户眼神一凛,往我嘴里塞了一颗黑狗屎球:“秦哥,阴司的迎亲队伍来了,我猜来的很可能是牛头,给他哥哥马面接亲来了。”

  黑狗屎球散发着一股清凉,我感觉耳朵内潮潮的,一摸,竟然流血了,可见这牛头之威猛。

  “秦哥,不要慌,牛头是个急性子,他们举行完接亲的仪式就该走了,咱们得抓紧点。”菜花用力抓着我的肩膀,眼神冷静。

  看着他坚定的目光,我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咬牙站了起来,双腿已然在发颤,“老子千万不能怂了,别就不成桃红,还害了兄弟。”

  菜花拿了扁担挑了鸡狗,警惕的躲在门边,随时准备混进人群。

  一行快骑风一般的卷了过来,马上之人身穿黑衣,神情凛冽肃杀,胯下宝马,双目血红,沉劲势烈。

  当先那一人身材魁梧头有二角,口鼻系有屈指大铜环,面如焦炭,毛如针毡,发如草垛,手中一把七尺钢叉,肩披黑色长袍,胸挂红花,好不威武。

  “秦哥,看到没,他就是进入阴司的城防官,秦广王殿御前侍卫牛头,黑白无常手下第一打手。”菜花小声的告诉我。

  我草,咋整的跟牛魔王似的。

  菜花说,你西游记看多了哪有什么牛魔王,牛头勇猛,马面多智,若是马面亲自来,肯定不会用真身相见的。

  我说,刘师公真神奇,一个小小的判官竟能跟阴司侍卫扯上关系,他到底想干嘛?

  菜花说,我也吃不透刘师公的底细,这人城府太深,封先生或许能知道。

  我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山洞内遇到的马怪,他借着郭大炮的身子胁迫、奸淫女鬼,如此细想一下,刘师公与马面早就狼狈为奸,郭大炮果然是被他利用的一个傀儡,马面借着他的身体,控制那些漂亮的女尸取乐、吸取阳元。

  “吁!”牛头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魁梧的身子如同铁塔一般,浓烈、寒煞的黑气绕着身周盘旋。

  “牛爷,刘判有礼了。”刘师公恭敬的弯腰拜道。

  牛头冷哼了一声,用手拨开刘师公,走到轿子前,就要掀帘子。

  “等等,牛爷,这迎亲的规矩你是不知道,俗话说,轿不落三亭,帘不予二现,现在掀轿不吉利,对马爷也是不敬啊。”刘师公赶紧拦在轿子前,作揖说好话。

  “你他奶奶的,给老子滚,我大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迟早这娘们还得轮到咱!”牛头一巴掌就将刘师公掀飞了。

  刘师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看着他像玩偶一样被牛头掀翻,我的心都沉到了冰窟,这一巴掌若是扇在我头上,怕是脑壳都碎了。

  牛头掀起轿子,从里面抱出女人,掀开盖头,狂妄的大笑起来,那张大嘴凑在新娘的脸上猪吃糠一般,咋咋的乱啃。

  他怀中的女人正是桃红,此刻她没有任何的反抗,脸上只是无言的淌着泪,惹人心疼。

  “妈了个巴子的!臭婊子,怎么,牛爷亲热,你不乐意?”牛头抬手扇了桃红一巴掌,将她扔在地上,举起钢叉就要刺。

  我再也忍不住了,刚要冲上去,菜花一把拉住我,“秦哥,别激动,现在冲出去,咱们都得死,这牛头马面乃是畜生入道,粗蛮野性,你得忍,回头逮着机会了,咱们草不死他。”

  我知道菜花说的没错,指甲刺进了肉里,心疼的滴血。

  “牛爷,慢着,慢着!这娘们不识趣,该死,该死,可马爷到时候见不到人,不得怪您吗?”刘师公手一动,将桃红拉到了一边。

  牛头摸了摸下巴,“也罢,回头再收拾这小娘们。”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轿啊。”刘师公呵斥道。

  桃红茫然的望着路口,一动也不动,“拖进去啊。”刘师公不耐烦的大叫。

  几个纸糊的轿夫把桃红连拖带拉拽进了轿子,刘师公这才扯着嗓子大喊:“绕道三圈,断阳入阴,三生三灭,结冥为婚,连枝白头……”

  轿夫蹦跳抬着轿子领着唢呐、鼓手、挑夫绕着加油站外转悠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一眼万年


 刘师公走在最前头,每唱一句,后面的阴鬼就大声喊一声好,场面诡异而又滑稽。

  “秦哥,上!”

  当挑夫队伍经过超市的时候,菜花扛起扁担,挑起鸡狗与我溜到队伍后边。

  “秦哥,你别愣着,跳起来,喊起来。”菜花左右抬腿蹦跳着,嘴里跟着阴鬼起着哄,“好叻!”

  看到前面的轿子,我心里堵得慌,哪里叫的出来,也只有菜花这没心没肺的孙子,到了这个时候还闹腾的这么欢快。

  “我草,你倒是跳啊,就你跟杆子一样矗在这,老刘一眼就能看出你他妈不正常。”菜花有些急眼了。

  “妈拉个巴子的,好叻!”我暗骂了一句,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心里火辣辣的疼,恨不得将刘师公和牛头马面全都炸油锅。

  饶了三圈,刘师公还在唱,牛头不耐烦了,钢叉在地上猛的一杵,轰,整个地都颤动了一下,所有的纸人、阴鬼全都停了下来。

  “他奶奶的,还有完没完了,就你们这些杂毛聒噪。”牛头怒吼,满嘴的唾沫吐了刘师公一脸。

  刘师公一抹脸上的唾沫,拱手说:“牛爷,人我就交给你了,回头记得帮我跟马爷道声好。”

  牛头傲慢的冷哼一声,调转马头,扬起钢叉大喝道:“走!”

  刘师公一摆手,送亲队伍又开始蹦跳着、吹打着,浩浩荡荡的跟在马队后面往村道走去。

  “好险,总算是过了老不死的这一关。”菜花拍着胸口,吁气说。

  我的心思全在轿子中,“菜花,这是要去哪,不会真去地府吧。”

  菜花说:“放心吧,照这速度,到达酆都城,怎么着也得三四个鬼日,咱们视机下手。”

  我看强抢估计是没戏了,这牛头太威猛了,真要硬抢,十个我都不够他一叉子的,还是老实点,慢慢来吧。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总算是出了老槐路,转入了一条荒郊的羊肠小道,牛头是个急性子,一个劲的在前面喊着快点、快点,还派了两个骑兵在后面拿着鞭子赶着。

  我喊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倒是菜花蹦跳着,像没事人一样。

  “菜花,这么走下去,我怕桃红抢不到,我的小命先搭在这了。”我说。

  菜花说,“秦哥,这条路是通往半步多的路,你再坚持一下,到了半步多咱们能歇歇。”

  “我草……”我话音刚落,后面的骑兵扬起鞭子唰的就给了我一下,“聒噪什么,快点。”

  “我草尼玛,敢打我秦哥。”菜花见我被打,急眼了,转身就要发作。

  我赶紧拉住他,使了个眼神,示意别冲动,菜花冷哼了一声,继续蹦蹦跳跳的。

  妈的,狗日的阴兵这一鞭子真狠,打的我背部像火烧一般疼,每走一步,疼的撕心裂肺,怕菜花发飙,我只能装作没事,坚持蹦跳着。

  走了几步,菜花突然发疯似的高歌:“初八里来好日子,挑着那鸡狗出了门,鸡呀、狗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马爷庆吉祥,咿呀咿呀哟儿……”

  我赶紧给他使眼神,心想这孙子好好唱什么红歌啊,改的稀里糊涂,唱的那叫一个难听至极。

  “奶奶的,谁在聒噪!”牛头一扬钢叉,怒吼道。

  所有的阴鬼、鬼差,不约而同的指向我俩,“将军,这俩小子。”

  我心想这下完了,牛头还得叉死我俩,老老实实的举起手,狠狠的瞪了菜花一眼,“孙子,你好好的唱什么歌啊。”

  菜花一眨眼,举起手说:“牛爷啊,我们是在唱歌,不是聒噪,唱歌,是,是音乐!”

  也怪牛头竟然不恼,还哈哈的大笑起来,“唱歌啊,唱歌好,来,你俩到前面来唱。”

  我有些懵了,看不出来五大三粗的老牛,竟然喜欢听歌,而且还是菜花这破锣嗓。

  “秦哥,这老牛就见不得别人说他不懂音乐,你想想对牛弹琴啊,只要是音乐,他哪怕不懂也得装懂,怎么样,哥们牛逼吧。”菜花冲我眨眼,满脸的得意。

  我白了他一眼,“狗日的,你这是在玩命。”

  “待会到前头的时候,你找机会跟桃红搭上话,我吸引这些家伙的注意力。”菜花说。

  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感激的点了点头。

  菜花跟我走到了前边,他跟在牛头旁边,我站在轿子旁,两个人扯开嗓子,翻来覆去的唱那首改版《拥军秧歌》。

  牛头装作一副享受的点着头,不时还夸奖我们两句。

  “桃红,桃红……”我趁机在轿子边,轻轻的喊。

  桃红掀开轿子旁的帘子角,撩起盖头,当她看到我是,差点叫出声,眼神充满了喜悦、惊讶。

  “嘘!桃红,到了半步多,我会想办法救你。”我长话短说。

  桃红捂着嘴,泪珠滑落,努力让自己笑的最美。

  她还是那么的妩媚迷人,雨露般迷离的眼睛像是有无尽的诉说,看到她的微笑,我心中很温暖。

  这一笑倾国倾城,芳心为我,死又何妨。

  “嗨嗨,你怎么不唱?”牛头一看我没动静,吼了一句。

  我冲桃红一笑,哽咽的开嗓唱道:“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是短暂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

  唱着、唱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桃红掩着嘴,笑容里全是泪水,向我微微的点着头。

  我知道她原谅我了,唱的更欢了,这么多年,我从没认真的爱过一个人,从对桃红的畏惧、愧疚到爱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却不意外。

  她是人是鬼,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有她我心中很暖,可以忘掉一切自私,无悔的付出一切。

  “整齐点,整齐点……”一个阴兵反手就是一鞭子甩在我的脸上,血顺着眉心滴落了下来。

  我冲桃红笑了笑,示意别担心。

  桃红捂着胸口,难过的放下了帘子,我知道她不想我难受。

  “啪!”菜花那边也挨了几鞭子,打的他哇哇痛叫。

  “秦哥,你唱的啥玩意,完全跟不上节奏。”菜花不爽的怨我。

  我说:“一定要爱你……”

  菜花说,“爱你个几把,还是继续送鸡狗吧,老子就会这一首。”

  “好叻,送鸡狗,草死他妈的。”我大吼一声,鼓足气力与菜花继续翻来覆去的唱那首翻版《拥军秧歌》。

  心有了归属,见到了桃红,我更坚定了决心,精神大振。

  阴路上没有白天黑夜的,前面灰蒙蒙的,走出羊肠小道,前方是一座连绵无边的古城,城高五丈有余,坚城壁垒,岗哨上全是满脸杀气的阴兵巡弋。

  城墙上书着两个巨大的字,阴关,字体肃杀、霸气,让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看着那些拿着刀枪的阴兵,我喘息了一口气说:“还好,看来阴间还是保持着老一套,要是个个都上机关枪,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菜花说:“你错了,机关枪在这不好使,阴间的所有武器都是黄泉水浇炼出来的,有杀魂灭魄的之威,既能杀人又能杀鬼。”

  “我草,那练一批子弹不就得了。”

  “黄泉水里面的材质炼不出那玩意,秦广王也没那个脑子。”菜花说。

  正说话,队伍已经到了阴关之下,门口两个穿着铠甲,拿着长枪的阴兵守卫着,见了牛头,恭敬的敬礼。

  牛头傲慢说:“这些都是我的人,放行!”说完,一扬钢叉纵马进了城。

  一进阴关大门,四周阴寒更盛,冻得我骨头都软了,全身乏力,步子怎么也迈不开。

  “怎么了,秦哥。”菜花问。

  转念一拍额头,“糟糕,忘了你没拜祖,没有护身灵气,既不是阴身,又非玄门中人,光是阴关这扇大门,就闯不过。”

  我实在受不了这股阴寒的逼迫,可是再迟疑就该露出马脚了,刚要咬破舌尖,用阳气逼住这股阴寒。

  菜花皱眉摇了摇头,“秦哥,别,纯阳之气太盛,阴兵会发现的。”

  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怎么帮我克制阴关的寒气,急的直皱眉跳脚。

  “前面的到底走不走啊。”

  “对啊,这条道合着是你家开的。”

  后面的人开始吵吵闹闹,兵差也吼了起来,扬起鞭子就打,“你们愣着干嘛,不过关,就滚。”

  眼看就要露出马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走啊!”

  然后,我只觉得头顶一凉,全身顿时变的空灵,飘飘荡荡的,那股冰寒的阴气瞬间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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