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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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看,似乎很多东西都脱离了轨道,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昊儿,似乎是动了真情。
“伯父,你也听到了,这亲这怕是结不成了。我们落儿,也高攀不起贵庄大公子。”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北堂景旭抱过来,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到一边。
这家伙在莫依落的怀里蹭来蹭去,看着就不舒服。
“闲侄无须代言,”稍微端起长辈的架子,“落儿,之前是落英山庄对不起你,但这门亲事可是你父母承下来的。”他敛了一点笑容,“而你的名字里更是有一个‘落’字,这都是命中注定,你和昊儿,原本就是天生一对。”
“伯……”
“伯父,落儿的全名是莫依落,不要依靠落英山庄,小侄觉得这样解释更合理。”
呃……居然和她想的一样,突然一声脆响,北堂景昊猛的掷了酒杯,便是一剑刺了上来,脸色铁青。
“哼,”南宫逸冷笑,“恼羞成怒了!”也便是迎了上去。
几声铿锵。
北堂冥一声怒喝,却无法阻止二人,但见二人都动了真格,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分开他们,便是跃向一边,手提起一张茶桌运气扔了过去。
景旭本是觉得好玩,一见扔了桌子才有点怕,往后栽进一直呆在旁的丫头怀中。
两人闪了桌子,才静了下来。
北堂景昊便没有再理他,往姚果儿那走近。
眼神严厉,薄唇紧抿,那气势竟逼得姚果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心跳也稍稍加快,没敢大力呼吸。
南宫逸上来阻止,但被北堂一剑生生震开了两步,皱眉,眼睛一眯,便又上前,北堂景昊又是一剑劈去。
南宫逸以阴柔为攻,硬碰硬自是略差一筹,又被震开半步,虎口处微微震动,他神色极差的松了松剑,没有再次进攻。
“莫依落,你可愿嫁我?”
看都不看南宫逸一眼,北堂景昊似乎在压抑,又似乎已经发作,那气息压得姚果儿透不得气。
开玩笑,真是一剑劈下来,谁负责?
姚果儿想着要不要用缓兵之计,她不过是想好好的活着,但老天却偏偏喜欢给她找麻烦!
低下头没有直视他。
妈的,死就死吧,想了一想,姚果儿花了点力气才挺直了腰板,看着他,力保镇定,“北堂景昊,我已经说过了,答案,一样。”
然后又别开视线。
沉默。
良久的沉默。
“不巧,我北堂景昊却非卿不娶!”
一句话,一个低沉却洪亮的声音猛的划破沉静。
姚果儿难以置信的倏地对上他的视线,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才没有避开,“你——”
“做梦!”南宫逸怒气也蓦地上扬,打断姚果儿的话,眼看又要动手,北堂冥瞬间已在他面前,压制住他的动作,唤了一声,“闲侄——”
“昊儿!”
“娘,孩儿主意已决,只有莫依落,才会是你此生的媳妇。”他没有看向华夫人,而是紧锁着姚果儿,再说出口的语气却是缓和了些许,“你做好心里准备了么?”
然后也不待她回答,转身离开。
……
在姚果儿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却更多的事接踵而来。
先是在第二日早晨,四面八方飞来几十只不知名的黑色鸟儿,每只身上嘴里都衔着字条,见到人就往下扔。然后就聚集在一起,在落英山庄周围来回的飞,在上空不停的盘旋,最终散去。
字条上面只是重复着几句话——
莫依落,我在等你。
莫依落,开始了。
莫依落。
姚果儿毕竟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无法告知自己这与她无关,毕竟她现在挂着莫依落的名字,背负着莫依落的担子,经历着莫依落经历过或未曾经历过的事。
不过是一夜之间,北堂景昊的求婚似乎变得无关紧要。
再来就是子翔山庄里来了飞书,说是萧若蝶的病情突然恶化——那个女孩么?
便没有等到苏映彩,就再次上路。
姚果儿自然跟着。
北堂景昊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变了许多,他坚持给姚果儿配了一匹性子相较温顺的母马,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他对南宫逸说,“你是神医,不急在一时。”姚果儿听出来那是要南宫逸赶路的时候悠着点让她休息好。
他对她说,“等我。”
她本想说不,但最终没说出口。情况似乎复杂到已经不是一个“不”字就能解决的,但她还是浑浑噩噩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记得野猫有时气不过吼她,“你为什么还不懂?”
她现在也想问自己,只是,她更想问北堂景昊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娶她,不懂。
赶路的时候南宫逸没怎么说话,难得的沉默,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骑马也不像想象中的难,马儿很听话,跟烈逐相处竟也是意外的融洽,大约是母马的关系。
果儿叫它子曰。
在子翔山底的时候,冲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悲愤地冲着她就是一剑过来,子曰受了点惊吓,但姚果儿紧抓着缰绳没有摔下来。
南宫逸阻止了他,那男孩的眼里除了满满的悲就是满满的恨,那恨意逼得姚果儿一个激灵,心猛的一跳。
然后他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莫依落,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把剑,全然不符合他的年龄,过与大也过与笨重。但其实满脸的污垢让姚果儿并不怎么能看出他的年龄,只是大概从他的身形上辨认。
南宫逸皱着眉点了他的昏睡穴,又不经意的把了一下脉。
姚果儿见他将男孩抱上马,也没再说什么,或者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什么。
这个男孩是谁,为何要杀莫依落?
她可以确认她没有招惹过这个孩子,那么,又是莫依落惹的祸吗?
心里,便升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没有叙旧。
萧若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是意料中的事。
男孩也苏醒过来。
他的身上是鞭伤。
一切都乱得一塌糊涂,糟得姚果儿见到柳非的时候只想踢他去太平洋,解私恨。
但最终没能忍心踢——柳非憔悴了许多,反观她油光满面,没有借口。
他一见到她便是跪下,激动却也收敛。
“对不起。”他说。
她没有说没关系,只是扶了他起来,叹了一口气。
好儿大约是长身体的时候,居然胖了一点,让她心里又是一阵不爽——小姐在外受苦,当丫鬟的居然在长肉!
但毕竟是女孩子,不能说她胖,只是那圆润润的脸庞被她狠狠的掐了好几个回合,解了点气。
睡着之后梦见了一大群黑色的鸟。
在飞。
36。陷害
好儿说,秦释坚持帮家人戴孝,南宫子靖便在偏厅帮他设了个灵堂,让他每天都在那呆着,有时候经过那,会看到他倔强的脸上倔强的泪。
姚果儿心里有一个想法——有人知道她和南宫逸回子翔山庄,所以提醒秦释埋伏在山底。而秦释仅仅知道有个穿红衣服拿着鞭子的女人杀了他全家,莫依落又完全符合这样一个特征,才认定“她”就是凶手,也许他没有看清当时伤他之人的模样。
当然,不排除有人带着莫依落的面具,又故意让秦释见到,那么,她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姚果儿去秦释所在偏厅的时候,那两个答应帮她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其中一人找了个借口说要离开。
她假装不知二人的意图,只是意思意思叫他赶快回来,另一人就跟在她后面,频频往后看。
哼,师父还真没眼光,找这样两个人来看着她,是去打报告的吧,正合她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小姐,秦少爷是门主的客人。”
“但他要杀我不是吗?”瞥了眼偏厅里的小小的白色身影,只是一个人,对着一大堆灵主牌,沉默。姚果儿笑,“你也想我死对吧,半年前那伤没夺我性命可惜了对吧。呵呵,你那兄弟将我师父叫到这儿来需要多久呢,嗯?”
漫不经心的看向他,向他逼近了一步,见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心想这莫依落在这山庄里还混得挺不错的,真吃得开,“你也认为那灵牌上的人是我杀的对吗?你——怕我?”
姚果儿轻声说出最后两个字,见他退了一小步,便抬了抬头,继续恐吓他,“灵牌都堆满了嘛,你说你名字挤哪好呢?”
好儿有点怕这样的小姐,但还是股足勇气扯了扯姚果儿的衫袖,“小、小姐……”
那人深呼吸,轻咽了口口水,似乎是想有骨气的说声“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随尊变”的时候,姚果儿又凉凉的追加了一句,“还是你想要你家人的名字也写上去?”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怒气就上来了,然后咬牙一抱拳,“听大小姐吩咐!”
便转身走进了布满白绸的大厅。
姚果儿冲他背影轻声再开口,“我只是想让他受点罪,你不想让他死,就把戏给我演好点,我教你的话,一句也不能漏。”
“小姐!”江小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人身子微微一僵,算是听见了。
姚果儿装做听不见,没有回头,没有理会好儿,只是跟了上前。
如果好儿相信她。
**
彭发知道后面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那个她,心狠手辣,恶毒无比却貌美如花,而他,居然在刚才的一瞬间为她的美貌失神,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的容貌。
一个月前门主唤他们两兄弟去看着大小姐,这些日子看着她和好儿,柳非相处融洽,笑容满面,他居然就傻到推翻了之前的流言,认为她不过是个被人深深误解的女人,甚至、甚至——还为她动了心。
昨夜不知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他和大牛都躺下了,今日早上不见她,真的让他很紧张,不单是因为难和门主交代。
刚才她问他——你也认为那灵牌上的人是我杀的对吗?哼,昨天他还相信她没有,但现在——真他妈的瞎了狗眼他才会被这样的女人迷惑!
肚子里憋着一把火,感觉被人戏弄了,再加上她的威胁正中他的软处——
“秦少爷!”
秦释原本还是跪着,听人唤他便侧过头来,“什么事?”
“秦少爷请将昨日偷的钱拿出来!”
“你说什么?哼,你凭什么说我偷钱?”然后就站了起来,脸蛋一下子就涨得通红,面向彭发。
“……”迟疑。
——记得,无论他什么反应,就告诉他住在杀父仇人的庄里头,吃这的喝这的,什么意图别人都知道。
“怎么?没话说了!?”
秦释一家世代行商,小殷之家,上一代才出了个习武的,他也不过跟着学了一点,却也养就了一身傲骨。
“秦少爷,你住在——”顿了一下,“你住在杀父仇人的庄里,吃这的喝这的,有什么意图你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彭发演得并不真,几乎是用吼的,他希望这个孩子能看出点什么来,但可惜秦释并没有发现,他只是脸色一青,怒火冲天地瞪着彭发,“只怕你也要拿出点证据来!”
“昨日,看守的人说那偷儿穿着白色衣服,个头小小的,这庄里头,符合这条件的,不就是你吗?”
他又吼,气那个女人也气自己!他真的就照着莫依落交代的话在说。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吗?穿白衣服的又不只我一个,个头小小的也不止我一个!而且如果要偷钱,我也不会傻到穿着白衣服去!”
秦释不过十二的年龄,很是聪颖,这回历经磨难,少年早熟,有些东西,他都懂。
“……”莫依落居然都猜中了。他又是迟疑,不自觉的扫了扫身后,然后咬咬牙继续说,“你狡辩又有什么用,昨日被你打伤的看守,还说亲眼看到了你的模样,就是你,秦释!”
“不可能!”秦释急得跺脚,“我敢在爹娘面前发誓,我绝对没有!”毕竟是个孩子,倔强的含着眼泪,受不得人冤枉。
为什么,为什么莫依落要这样逼这个孩子?!彭发几乎想转头走,但她刚才的那句话又阻止了他,说得有点艰难,“眼、见为凭,我看你偷了钱,就是想储备点实力,将来好杀掉我家小姐!”
“哼!莫依落我会杀,但犯不着用你们的钱!我没有偷!你们门主呢?”
“……”他也在等门主。
姚果儿扯了扯一旁急得跳脚的好儿,那个人还没回来,还有个角色只能让好儿来担当了。
“好儿——”
“小姐,”好儿比她更急,“你放过秦少爷吧,他才是个可怜的人,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了,我相信他不会再杀你的。”好儿还是压低了声音,没让里边的人听见。
“好儿,进去说一句话,就说那看守伤重不愈,死了。”
“小姐!”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因为今天早上那个男人的关系吗?还是觉得怪,男人可以喜欢男人的吗?小姐是不是在骗她?
好儿低下头扭着自己的衣角,胡乱的开口,“不行的,不行的,秦少爷会怕的,他真的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