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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紫阳-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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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没有再接口,对方此举是否能够保证公正暂且不说,单说盘问和处理的漫长过程他就拖不起。
土部都统见莫问始终未曾移步,知道他无心跟随老天官前往天威宫,而这老天官也是个拗人,虽然年老却不知变通,一副“你爱去不去”的神情,这老天官若是走了,这烫手的山芋又要落到他们五部禁军的头上了。
想及此处,土部都统上前冲那老天官抬了抬手,“胡主薄,慢行。”
老天官闻言止步,转头看向土部都统,“都统有何见教?”
那土部都统本来是想好言相劝的,未曾想这老天官一脸的执拗和不满,显然是对他们没能拿下莫问而对他们心生鄙夷,心念至此态度无形之中有所改变,“玉帝命天威宫诸位同僚处置此事,主薄身为带路之人,将天枢真人留在此处是何道理?”
老天官见土部都统竟然向着莫问说话,眉头大皱,但细想之下土部都统所说确是实情,他的确是来带莫问前往天威宫的,若是自己孤身回去怕是无法交差。
土部都统见老天官面露尴尬,见好就收,低声说道,“此人一心为子复仇,已然将天庭礼法抛之脑后,我等众人皆拿他不住,主薄若是激怒了他,此事更难善了。”
老天官闻言眉头再皱,犹豫良久转身向莫问走去,到得莫问近前冲莫问说道,“你大可放心,此事我等众人定会秉从律法,公平处置,快随我赶去天威宫。”
“彩衣道姑乃是杀人凶手,她理应与贫道同立堂下。”莫问说道,平心而论此事理应由天威宫先行问讯,他没有很好的理由拒绝,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彩衣道姑自重身份,不愿过堂受审。只要彩衣道姑不到,他就有不去的理由。
“那好吧,你在此稍候,我差人请元君到此。”老天官无奈摇头。
莫问没有再接此人话茬,此人以元君称呼彩衣道姑令他心中不悦,但此人以“你”来称呼他更令他看到了此人与彩衣道姑关系颇为亲近,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没必要给对方好脸色。
老天官干咳两声,转身离开。
“玉帝已将此事交由天威宫诸位仙家处置,我等即刻回返天宫,各司其职。”土部都统高声下令,禁军得令,收兵回返。
此时那老天官尚在南天门外,见到土部都统如此行事,腹诽不已,对方此举明显是将莫问扔给了他,接下来他就要为莫问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了。
“天庭多有元仙圣祖,修为高过我等的不下百位。”万甄冲莫问低声说道,言罢不待莫问接话,快速转身急行向北。
“多谢万都统。”莫问稽首道谢,万甄先行所说言语无疑是在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关心维护之心异常明显。
万甄闻声回头,冲莫问展颜一笑,笑过之后转身再行。自先前的阴狠到此时的和煦,万甄的态度在短短半个时辰之中产生了巨大的逆变。
禁军离开,老天官亦随之离开,南天门只剩下那些守门的兵将,在天将的授意之下,那先前拖枪的天兵为莫问提来了一壶水。
“真人,喝点水。”那天兵与莫问也算半个熟人了。
“不敢当,不敢当。”莫问摆手谢绝,万甄态度的改变没有令他感到吃惊,因为万甄是女子,女人生性善变。但这些守门兵将对他态度的改变是他始料不及的,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向他表达善意。
“喝吧,喝吧,没事儿。”天兵将盛水的银碗塞向莫问。
莫问见对方盛意拳拳,只得道声谢,接过喝了。
虽然只是寻常清水,入喉之后却清冽甘甜,天庭之物终究不同于凡间之物,清水之中亦含有大量灵气。
“真人,稍候您就随他们去了吧,先去天威宫说上一说,若是不成再寻他法。”天兵佯装随意。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还碗天兵。
“他们同在天威宫当差,真人此去……唉。”天兵接过银碗,转身去了。
莫问目送那天兵离开,对方先前所说言语看似关心,实为挑拨,这些人虽然已经证位成仙,心性却与凡人毫无二致,五部禁军的落败令他们心中芥蒂尽去,转而希望他能闹出点事情来,而且是闹的越大越好,围观看戏之心显而易见。
莫问本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未曾想没过多久那老天官再度回返,“元君已然去到天威宫,走吧。”
莫问闻言未曾答话,也未曾迈步,而是阴冷的看着老天官,此番他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怒气和杀机。
眼见那老天官开始紧张,莫问脸上表情一变,面露微笑。
老天官见他神情接连变化,心中轻视之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惶恐,莫问这幅神情完全将其心中意图暴露无遗,这哪是告状之人的乞怜神情,这分明是假告状之名寻衅动手来了。
莫问根据老天官的神情猜到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此来的用意,他是故意向此人显露自己的真实动机的,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乃是有着更深的目的。
“请。”老天官侧身抬手,战战兢兢。
莫问未曾答话,大步先行,老天官自其身后偷偷擦汗,转而快步跟上了莫问。
穿过南天门,进得天庭内部,莫问腾云先行,老天官后随,他已经知道了莫问此行的真实目的,心中不安,如履薄冰。
到得天宫外围,莫问落下云头,先行走向宫门,那守门的禁军见他来到,又看到后面跟着的老天官,知道他就是五部禁军不得拿住的下界道人,哪个还敢出面拦他,任凭他大步走近天宫。
莫问此前曾经来过天宫,熟悉这里的路径,不同于上次到来的热闹,此时天宫之中显得很是冷清。
到得天威宫外,莫问并未止步通报,而是径直走进了大殿。
此时大殿之上座无虚席,莫问进门之后并未唱诵道号齐全礼数,而是面无表情的环顾殿内众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东侧上首,那里坐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脸傲慢的彩衣道姑,此人先前曾被三昧真火击中,但此时早已经痊愈。
“两年之前你为何要杀害我未曾出世的孩儿?”莫问直视彩衣道姑。
“放肆!”右侧上首的赤云子沉声说道。
“闭嘴!”莫问回头怒视赤云子。
“大胆!”正北居中而坐的中阳子气怒起身。
“你也闭嘴!”莫问怒视中阳子。
莫问此语一出,殿内一片哗然。
“天枢子。”右侧主位上的老道和声开口。
“真人,您可知道她做过什么事情?”莫问转视天门真人,他的法术是天门真人神传意授的,天门真人是个好人,曾多次回环庇护他和阿九。
“既然来到这里,是非总要分个清楚的,”天门真人叹气摇头,言罢冲坐在末位的功曹说道,“与天枢子设坐。”
“天门道友,此举欠妥。”主位正中的中阳子面色阴沉。
莫问回头看向中阳子,“当年若不是你们召我上天,这妖妇也不会趁虚而入杀我家人,你们今日最好秉公行事,若敢徇私枉法,包庇袒护,休怪贫道辣手无情……”

   

第五百五十五章 过堂
莫问言罢,中阳子怒冲冠,重拍醒木“你竟敢咆哮天宫,威胁我等。”
莫问并不理会中阳子,而是侧目看向彩衣道姑,彩衣道姑此时面色阴沉,阴沉之中暗藏得意。
彩衣道姑的神情令莫问自愤怒之中冷静了下來,虽然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立刻动手,该过堂还得过堂,在过堂之前动手会授人以柄。
“贫道只是提醒诸位秉公处置。”莫问回头直视中阳子。
“你乃下界道人,擅闯天庭已然违犯天规,而今又狂言犯上,辱骂天官。”中阳子说到此处抬高了声调,“來人,先鞭他二十,以儆效尤。”
中阳子喊罢,殿外传來了禁卫应答之声,但禁卫虽然应答却不曾进殿,这些天官來的较晚,不知道南天门外生的事情,但他们已经听到消息,连五部都统都敌莫问不过,他们焉敢冲莫问动手。
中阳子见禁卫迟迟不來,出言催道,“天兵何在。”
“在。”殿外禁卫战战兢兢的站到门外,却不敢迈步进门。
中阳子见状既疑惑又愤怒,刚想出言喝问,左侧主位的天官开口说道,“中阳道友,天枢子言语无状确有过错,不过此人前來乃是为了鸣冤诉讼,还是先查清此事为要。”
中阳子皱眉看向说话的天官,那天官冲他点了点头,中阳子又看向另一边的天门真人,天门真人垂眉闭目,并不说话。
“玄法真人,有劳你來行那问讯之事。”中阳子坐回了座椅。
那玄法真人正是先前说话的天官,此人鹤童颜,看不出确切的年纪,但根据其头上的白來看,此人年纪应该较中阳子和天门真人要大上不少,身上所穿朝服带有太清绣记,乃主掌天威宫的三位主官之一。
玄法真人并未拒绝中阳子的指派,点头过后出言说道,“天枢子,道明來意。”
“贫道未曾出世的孩儿两年之前被彩衣道姑杀害。”莫问答道。
“事已有两年,为何今日才來诉讼。”玄法真人又问。
莫问闻言略作沉吟,仔细想过之后出言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莫问言罢,殿内众人惊诧瞠目,莫问的言下之意是他这两年之中一直在苦修备战。
“详述前后。”玄法真人洠в斜硐殖鼍龋蛭式钪蟮难孕幸丫砻髌浠秤卸忠馔迹耸币龅木褪遣桓识值睦碛珊徒杩凇
“末世结束次日,诸位派遣天将下凡缉拿贫道上天受审,待得贫道回返道观,彩衣道姑已然将贫道姬人杀害,贫道有妻阿九,任冥司婕妤,见姬人身死,唯恐一尸两命,急现凡间剖腹取子,但彩衣道姑并不罢休,穷追不舍,冲那尚不足月的孩儿痛下杀手。”莫问说到此时已然浑身颤栗,元神强大所带來的强记忆令当年生的那幕惨剧无比清晰。
“元君,你有何话说。”玄法真人看向彩衣道姑,莫问是上清道人,天门真人自然不便担当主审,而莫问又开罪了中阳真人,如此一來就只有身为太清主官的他是主审的最佳人选。
彩衣道姑随口答道,“此人伙同冥司阴差篡改阴阳,留阳寿已尽之人于阳世,本座得知此事,便下凡收了那妇人的魂魄,那胎儿乃阴人孕育,留存于世不合礼法。”
“天枢子,你有何话说。”玄法真人看向莫问。
“贫道姬人确实阳寿已尽,但贫道幼子却是无辜。”莫问强忍心中怒火出言答道。
玄法真人闻言未置可否,环视殿内众人,“阳寿已尽之人若怀有身孕,当如何处置。”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无法可依,洠烁衣宜祷啊
“赤云子,若遇此等情形,应如何处置。”玄法真人点名。
赤云子直身站起,“阳寿已尽当前往阴曹地府,岂能滞留凡间怀胎产子。”
莫问闻言暗自冷笑,玉清众人对他一直有偏见,更何况他前番曾经开罪过赤云子。
玄法真人抬手示意赤云子落座,随即再度点名,“龙兴子。”
此番站起的是一位太清道人,这道人年纪当在五十岁上下,起身之后出言说道,“天庭律法对于此等情形不见明文,据贫道所知,冥司律法也无有阴律规定该如何处置。”
玄法真人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再度点名,“玉真子。”
此番站起的是坐在右侧的一个中年坤道,此人起身之后高声说道,“怀胎产子延续血脉乃人伦之,天枢子所纳姬人有孕之时并未断绝阳气,其所怀胎儿与其他胎儿无有区别,哪怕此人罪大恶极也应待其生产之后再行处置,更何况此人只是阳寿终了并无罪行在身,故此,贫道认为彩衣元君先前所为……”
玉真子说到此处停了下來,此时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看她如何为此事定性。
莫问也在注视玉真子,上次临走之时命天将送他下凡的也是此人,他对此人有着很好的印象。
玉真子沉吟片刻,抬头续说,“贫道认为彩衣元君先前所为乃执法犯法,渎职妄杀。”
“落井下石,岂不流于下乘。”坐在玉真子上的道人冷哼说道。
“贫道平日确与彩衣元君不甚亲近,但今日之言乃就事论事,到得此时你还执念私交,包庇遮掩,当真是目无法纪。”玉真子出言反讥。
“你把话与我说清楚,我如何包庇遮掩,今日若不与我说个明白……”
“东阳子。”天门真人闭目出声。
那说话之人闻声回头看了天门真人一眼,止住话头,愤愤落座,玉真子冷哼过后亦坐回座位。
汉人有博采众议的习惯,但关键问睿故侵鞴俚姆至扛笠恍ㄕ嫒俗房聪蛑醒糇樱醒糇蛹ㄕ嫒丝此辽档溃耙榔兜乐耸虏室略龅挠行┘鼻校叨确执缒媚蟮囊膊簧跬椎薄!
中阳子的态度也在莫问的意料之中,此人不可能太过明显的偏袒彩衣道姑,但此人这番言语却为彩衣道姑留下了足够的脱罪余地。
玄法真人又看向天门真人,天门真人虽然一直垂眉闭目,却知道玄法真人在看他。
虽然知道玄法真人在看他,天门真人却洠в锌谒祷埃虑榈搅苏庖徊剑闪俗钗丶娜宋铮奶冉龆屎筒室碌拦玫拿恕
莫问直视着天门真人,天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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