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青丝:第一皇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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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也得找!”萧天痕坚定地说道“我就不信四哥苦了这么多年,才刚刚拥有他一生的幸福就要这样被毁灭。”四哥一生所有的苦痛都是那姓修的造成的,曾经因为这份仇恨而让他活了下来,现在他却选择放下了,因为凤浅歌而放下了,这份恨曾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成为他活着的唯一信仰,比起仇恨,这份放弃与释然,需要多大的勇气。
琉香抿着唇不再言语,心头却蓦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普陀寺那老和尚给小姐的批命之言,一生不得善终。到底是什么样的罪孽要让一个人受这么多的苦来偿还。
“好了,这几天别练功让伤口裂开就好了。”琉香将东西收起道。
萧天痕起身更衣,哼道:“你那大姐还真的狠毒,差点就要了爷的小命。那样的女人我咒她八辈子嫁不出去。”那样的女人谁会要。虽然眼前这个有点凶,但比起那个狠毒的,还是要顺眼多了。
“你说什么?”琉香一听便怒目相对。大姐好歹也是她的姐姐,虽然她离开了汴京,但从小到大大姐和小姐都很照顾她,哪容得有人这么诋毁她。
“我说她,又不说你。”萧天痕白她一眼,思量片刻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将来本殿下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你喜(…提供下载)欢什么样的,有武功的?有文才……”
琉香闻言面色一垮,东西一收,便转身出去:“不用你操心,我给小姐做早膳去。”
“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没说完呢。”萧天痕在后面呦喝道。
到底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好呢?
会武功的?弄不好欺负她怎么办?
找个有钱的吧!饱暖思淫欲,那样的男人肯定娶的小妾一大堆,也不行。
找个有文才的吧,可除了他,这世上受得了她这么凶悍的女人,到时肯定合不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谁喜?谁悲?
冬初,汴京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片片白色自天际飘扬而下,晶莹剔透,一袭玄衣的男子在官道之上冒着风雪纵马如飞,发间结了冰凌,曾经温润的眉眼已经然冷厉无比,比这冬雪还有寒上三分。
千防万防没防到安陵容会跟楼暗尘结盟,镇魂珠是保存她的关键之物,但握在别人手中就等于是扼在他的咽候。*
快如飞,汴京城门开启,打马而过皇宫守卫看到渐近的人影,宫门次第而开,修涯翻身下马,也不顾是皇宫内苑便施展轻功去往凤栖宫。
地下冰窖已经空旷无一物,只有无边的冰冷,他恨恨一拳击在冰墙之上,力道之大,整个凤栖宫都颤动起来,他拂袖转身出了冰窖,眸光一凌扫向镇守汴京的凌云:“多少天了?”
凌云望着他面上前所未有的冷绝之色,不由心底一寒,回道“三天了。”
“三天,三天。”他喃喃念道,字字冷如冰,沉吟片刻道:“可有查到消息?”
“对手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属下封了附近所有的州城,也未查得一点消息。”凌云坦然回道。元清皇后失踪是何等的大事,难怪皇上会如此盛怒,放眼天下,敢在苍月的皇宫掳人的除了圣天帝还会有谁?
“圣天帝还没有消息?”修涯大步朝凤栖宫外步去。
“元清皇后出事那天,他确实在汴京出现过,鬼医追过他,但有帮手相助,鬼医一人没追得上。”那时汴京上下能与其交手的只有唐九一人,但被人缠上才让他得以脱逃,现在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可觅。*
“传朕旨意,召集边城所有兵力,攻打封国,他一天不出来,就一直打下去,直到踏平封国。”他大步朝着太极殿而去,一身玄色肃然,敢在他身旁动手,那代价他就得付得起,踏平了封国就不信逼不出他。
“是。”凌云望着那孤绝的背影,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盛怒之气。
走了片刻,他的脚步突地一缓,沉吟片刻后道:“将唐九找来,朕要见他。”
太极殿,一袭玄衣的帝王已不复曾经的温润之色,眉眼清锐,未曾换下的衣衫潮湿而冰冷,他微敛着眉坐于榻上,心中生出莫大的不安。镇魂珠就是他,他就是镇魂珠,珠在人在,珠毁人亡。
唐九在殿门口探头朝里面瞄了瞄,殿内沉寂,他举步而入,看到榻上面色冷沉的修涯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后说道:“找我……有事?”
修涯一敛心神,望向数步这外的白发老翁:“你老实告诉我,现在还有没有能救那个人的方法?”
“救他?”唐九疾行几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前几天你还要杀他,现在又想救他,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救?”
杀他是为她,救他也是为她。在没有寻回元清皇后身体和镇魂珠之前,那个人还不能死,只要那个人不死,她就还能安然活着。
“有是有,不过……”唐九不由微微叹了叹气。
“明天你动身去西南找她,在我准备好一切之前,务必护她周全。”修涯截然言道。
唐九无奈地叹了叹气,要杀他们的是你,要救他们的又是你,救了最后还是要杀,何必浪费他的感情去救人嘛,真是!
冬雪初霁,苍月集结五十万大军挥师封国边境,气势如虹。封国圣天帝不知所踪,朝中无人主事,战事连连失利。
燕城,萧恪与萧天痕一行人回到燕城,但带人前去百罗圣地搜寻血莲,萧飏有伤在身,西南西北的事务一时便收凤浅歌接手处理,云霄留在了燕城相助。
房内沉寂,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手触到一片空凉,剑眉狠狠皱起,一掀被子下床,朝书房走去,如他所料,书房灯火通明。
沉寂的书房,烛光融融,隔绝了外面的冷寒,宁神香静静缭绕,一片静好。凤浅歌凝眉看着云霄(炫书:。。)整 理放过来的折子,因为怕担心他的伤会随时恶化,白天她得寸步不离,只有等晚上才能抽时间过来看着处理。
不知何时已经有人走到她背后,俯身凑在她旁边:“看完了没有。”
骤然而出的声息咱得她一震,转头一望是他,淡然一笑:“你先睡吧,还有一点就看完了。”多数云霄已经代为处理了,只是有的事不得不送到府中来。
他微一挑眉:“那我陪你看。”说话间头又低下了几分,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她抿了抿唇没再拒绝,刚拿起一份折子,便惊得身躯一颤,身后的人微凉的手探进她的衣内。
她恨恨转头瞪她,他促狭地看她,凤眸之中全是狂热的渴望。她气脑地去拉他的手,纠缠之间扯开了披着的外衫,莹润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暴露在他眼中,眼底的热情更盛,桌上的折子一收,转眼已经抱着人朝外走“带回房看。”
一路她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薄削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刚一进门带回房的折子散落一地,她喘息不定地瞪他:“你……”话还未完扣在她腰际的手重重一按,火热的温度立刻填完了她,她被刺激的一仰头,整个身躯在他怀中轻颤起来,脸贴在他的脖劲,感受到他激烈的脉动。
她被撩拔起无尽渴求,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缠绵,亦让他更为激狂,速度越来越快,力道愈来愈重,她柔顺地迎合着,“四哥……轻一点……”她受不住狂野的索求,喘息着求饶。
室温渐深,申吟与喘息交织,昵喃的低语与轻泣的哀求在屋中回旋,一室热情几近融化了这冬日的冰冷,身心的融合,酥麻的快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激烈的欢爱终于平息,凤浅歌无力地仰躺着望着帐底,脸上潮红未歇,看在身旁霸道而温柔的男人眼中,更显娇媚动人,挪了挪身子凑到她身旁:“下次再半夜遛出去,试试看?”
她咬着牙侧头瞪她,皱了皱眉:“你就不能……节制一点。”虽说夫妻闺房之事不可避免,可是他也太能折腾人了。
他闻言剑眉一挑,轻咬着她的耳朵:“你可是欠了三年呢?现在刚还了点利息就想赖帐?”
她无奈又无语的背过身去,纵欲过度的周身酸疼让她直皱眉,身后的人拉了拉被子掖好,起身披衣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折子拾起:“明天以后这些事我做。”省得她半夜爬起来往书房跑,他生气又心疼。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了声便沉沉睡去。
清晨一大早,琉香便急急跑来敲门:“小姐,小姐,你起来没有,二小姐出事!”
凤浅歌闻言赶起身更衣下床去开门:“出什么事了?”
“二小姐陪我做早膳,突然晕倒昏迷不醒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琉香一脸焦急地说道,现在二皇子去了百罗圣地,这要是让二小姐在府中出了事怎么好。
凤浅歌疾步出门朝着风鸾飞的住处步去,难道是因为以前的旧疾,她记得她已经全好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快步进入房内,看到凤鸾飞面色有些微的苍白,人已经醒了过来。
“要是府中的事太多,明天叫玄成找些下人回来帮忙。”自从上次她将府中的下人辞退,府里上下的事都由凤鸾飞和琉香两人打理,说话间赶紧为她搭脉诊治。
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担忧的面上不禁泛起笑意,一旁的两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突恋的面色:“什么病?”
“哪有什么病,你要当娘了。”她扬唇一笑道。
凤鸾飞愣了愣,面上绽起如花笑颜,探手抚着小腹处,神情中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激动,欣喜,担忧,种种交织。
“一会我开些保胎的药,让琉香抓回来,现在天冷了,不要再沾凉水,也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屋中的事,一会让玄成把萧天痕府上的下人唤过来帮忙,你好好休息。”她淡笑着说道。
步出凤鸾飞的房门,望着向灰蒙蒙的天际,心中默念道:娘,二姐要做母亲了,你也会为她开心吧。
只是她的未来又在哪里?萧飏虽未言明,但每夜他入睡后把脉,她知道他的病情已经在不断恶化,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走到哪一天?
回到院中,屋内已经空无一人,远远看到她在后园练剑,雪地之中,白衣翻飞,雪花片不沾身,绝美如画,突地身形一滞,看到他突地半跪在地,她心狠狠一沉,疾步跑了过去,看到他手上沾着血迹,顿时面色苍白。
她抬手去擦她唇边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完,声音带着哭腔:“四哥!四哥!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他虚弱地喘着气,凤眸半闭,气若游丝道:“别哭……我……没事。”
“来人哪!来人!”她扶着她慌乱地朝四周喊着“快来人!”
这一刻,她才知道真正的恐惧是何滋味,即将失去的痛和绝望撕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此时此刻,即便要她拿生命来换他,她也甘愿!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以命换命
雪,纷纷而落,整座王府显得清冷而沉寂。
她坐床边望着榻上面色苍白失血的男子,泪滴滴落在锦被之上,晕出苍白的印迹。或许当时她该换回血莲来救她,那样起码他还能活下去,未来的事也许可以改变,可是现在,血莲没有了,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重要不是她能不能陪在他身边,是他要活着,活在这个世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还有未来,现在,他们的未来又在哪里?
琉香和玄成站在门外却也没有进门,两天两夜了,王爷睡了两天两夜,她在那里坐了两天两夜,谁也劝不住。房内书桌上堆着凌乱的医书,然而没有一本书上记载着能够医治芙蓉醉的方法。
琉香低头望了望自己端着的早膳,朝旁边玄成两人望了望,低声道:“菜凉了,我去热一下。”刚了出园子便听得外面一阵喧闹之声,气恼地皱了皱眉,这时候谁在府里吵?
将托盘放在横栏板上,疾步出了府门,看到背着大包小包的唐九正抱着酒葫芦与门口的侍卫大打出手:“你们吵什么?”
唐九一见她出来,顿时喜上眉梢:“琉香啊,徒弟呢,我来投奔她了。”
琉香柳眉一竖,手不觉摸向腰际的长鞭,冷声逼问:“你来干什么?上上回是慕容雪海下毒,上回是大姐来幽州抓人,这回你又来了,他就那么要取他们性命才罢休?”*
“谁要干坏事了?”唐九一听便委屈不已,他千里迢迢冒雪赶来救人容易吗,还被人挡在门外,现在还被人当坏人?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琉香不悦地哼道。她清楚的记得在宁城就是他给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