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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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呈包围之势的西楚国士兵,趁机将一行已经无力反抗的南灵国士兵给抓了起来、打晕、用绳索反困住。其中几名,还立即脱了南灵国士兵身上的铠甲换上,再用鲜血涂抹脸庞将容貌遮住、混入南灵国的士兵中被带上城楼,面对城外群龙无首的那大批南灵国散兵。
“你们的人都已经被我们俘虏,你的主将封亦修也已经死在我们大将军手中,你们快点投降,不然,休怪我们格杀勿论。”将一行被困的南灵国士兵带上城楼后,一名西楚国的士兵立马大声高喊起来。
底下的南灵国士兵猛然抬头,本就有些慌乱的心神,顿时越发一慌。皆忍不住面面相觑、忐忑不安起来。
换上了南灵国士兵的铠甲、脸上涂抹了鲜血混入南灵国士兵中的那几名西楚国士兵,也趁机开口劝降。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各个方面、各个层次打动底下的兵马。
封亦修远远的看着那一幕,微急在心里,几次欲挣脱开纠缠的李余刚,但奈何中毒在前,功力仅剩三成不到,只能勉强与李余刚打成平手而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不断的运力,那毒素愈发加快速度的流转全身、难以压制……
城外的南灵国士兵,军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动摇起来。
天际的太阳,缓慢的偏移方向。
当李余刚终于一掌击败了封亦修时,城外的南灵国士兵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弃兵器投降。
那黑压压一片屈膝下跪的兵马,远远望去,渺小如蝼蚁,令人忍不住心生一股高高在上的凌然感。齐文静负手而立,薄唇的弧度不知不觉轻扬起来。
云止侧头一瞥,或许是还未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她对这些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倾城公主,请!”齐文静随之侧了一个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一战,兵不血刃,胜得完美,胜得漂亮,更是古往今来史无前例,如何能不让人心潮澎湃、豪情涌动?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女子,一切尽在她的料算与掌控之中、分毫不差。那一股运筹帷幄的睿智与自信,让他也忍不住心悦诚服。相信,用不了多久,此一役定名扬天下,声传四国。
云止淡淡的点了点头,漫步下山峰,与齐文静一道往城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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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下,空旷宽广的平地上。南灵国士兵兵器被缴,列站在前。西楚国士兵手持兵器,严阵在后。一眼望去,不管是前还是后,队列皆整整齐齐,所有士兵全都仰头而望,声势浩大壮观如宏竟无法用三言两语来描述。
城楼上,他被困,却难折那一身凛然之气。她白衣素色,负手而立,风吹得衣袍肆意翻滚飘摇,却不能撼动她如芦苇般坚韧笔直的身影。阳光下,浑然天成一股无与伦比的尊华贵气与屹然临渊之势。四目相对,他面色黑沉,怒火萦眸。她轻抚衣袖,抿唇而笑,淡雅从容。
一案桌、一白纸、一笔墨!
一袭蓝衫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左手轻提右手垂落的衣袖,慢条斯理研磨。
她左手执笔,在数万千双瞪大的眼睛直视之下,从容不迫款款落笔。隽秀字迹却容着一股苍劲之力,素手柔腕却不失稳沉大气。那‘休书’二字,更是一笔一划镌刻了一个女子的果决潇洒,泱泱气质。
封亦修中毒浑身无力,但峻拔而立的身躯双手手指却早已深深的扣入了掌心与肤肉内。
齐文静侧目而望,一字一句尽收眼底。忽然,心下止不住微微一疼,为面前女子而疼。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想要为她拂去那一身酸楚与苍凉。
最后一个‘止’字落下,云止深深的闭了闭眼,眼眶中竟隐隐感觉到一丝酸涩,为那一个名叫‘云浅止’的女子酸涩。
“齐先生,请你亲自为我宣读一下这一份‘休书’,可好?”当片刻后再度睁开眼,她的眸色已恢复如常,看不出半分情绪。一边悠然浅笑放下笔,一边对着专注侧目的齐文静礼貌开口。负到身后的双手,白色衣袖在风中愈发飘逸,翻涌开一道接一道深浅不一的弧度,带起瑟瑟声响。
齐文静没有拒绝,修长优美的双手将案桌上的纸张轻轻拾起,面朝城下数万兵马。
——休书!
两个字落,天地间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铺天盖地!
——我,云浅止,圣武九百一十八年夏和亲嫁给了南灵国大将军封亦修。然,却被他无情的弃之、辱之。
议论声,不知不觉渐渐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随着那一个开口之人而动。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随着那一个开口之人手中的那一张白纸、那一份休书而动。
——城楼上,一箭夺命。我不怨、亦不恨。因为,在我云浅止的眼中,我的夫君,一直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国为民的大将军,绝不会在两军阵前受敌国所要挟,弃舍国家与大义。
空气倏然一肃,密密麻麻黑压压连成一片的人,竟奇迹般再听不到一点声音。
——可最后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看错了这个男人。他的义正言辞原来不过只是虚伪的面具,他的凛然大义更是可笑至极。而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将,也不配做我云浅止的夫君。故,今休之,从今往后再无任何关系。
——云浅止!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天地间静止了。
寥寥数语,却似能看到一个女子的铮铮铁骨、傲然凌立于世之气。
最后,‘这样的男人——休!’六个字,清晰盘旋在每一个听了休书内容后的人脑海中。不再是对女子休夫的可笑嘲讽,不再是天方夜谭的嗤笑,而是义愤填膺。
封亦修本就紧握成拳的手,再度不断的收紧。面无表情的神色,没有人看得出他此刻的情绪,也没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齐文静慢慢的转回身去,一遍读完,心竟又微微的疼了一遍,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陌生很陌生。然,身后,哪还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目光环视,她就恍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此刻的云止,已经独自一个人行走在了通往外面的密道之中。
齐文静想利用她来挑拨东清国与南灵国的关系,可她,又岂是容他算计之人?与封亦修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便随着那一纸休书了断了吧。从今往后,再无任何关系。
一步步踩踏在地面上的步伐,在阴冷森寒的密道中带起一道又一道悠远绵长的回音。
她离去,不带走任何东西,就连那很有可能‘名动天下’的美名,也留给了身后那一袭蓝衫。孤身一人,倒也是自由自在,风淡云轻。
这般想着,便不知不觉走出了幽长的密道。
外面的风景,如画美丽,繁花似锦。而她的人生,自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名动天下少年郎 沐浴初遇
这里的冬季,要远比云止的那一个世界来得冷些。
刚出了几天太阳,天地间就又阴闷沉沉,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漫天飘起了鹅毛般大小的白色雪花。
路上的各色行人,不觉纷纷加快速度离去。道路两旁的小摊小贩,也接二连三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家。地面上,片刻间便铺就了厚厚的一层白色。
“云兄,下雪了,我们也回去吧,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生意了。”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收拾简陋的算卦摊子、身着靛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只见他,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五官轮廓俊美中带着一抹英挺。一头乌黑的长发并不和一般男子那样高高束起,而只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的发带绑在了脑后。
街道对面的云止闻言,浅笑着点了点头,也收拾起自己为人‘写书信’的小摊子。
那日,她从密道中出来后,便前往了临近的西凉城。然后,用身上所穿的那一件白色锦衣,在西凉城的一间衣铺店内换了一身白色男装。毕竟,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男装行起事来,总是要比女装来得方便的多。再加上,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几乎见不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如此一来,也不会太惹人注意。至于以后,她想去一趟东清国的国都。因为,那是云浅止此生最大的心愿。而对她自己而言,反正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走到哪里不需要钱?
渐渐的,身无分文的她,别说是去东清国国都,就连最起码的生计也成了一个问题。
独自一个人,悠悠荡荡闲逛在陌生的街道上,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赚一点银子来充做盘缠。可后来才发现,她想的有些过于简单了,赚银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搬重物,她右肩上的伤还未痊愈,根本行不通。到酒楼打杂,却又做不来那些端茶送水上菜之事。最后,只差‘落魄街头’时,忽听得一道声音,“公子,算一卦吗?”
本能的停下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入眼的,便是那一袭靛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东方卜了。
她从不信那算卦占卜之术,本不欲理会,可他却似乎有些死缠烂打,非给她算上一卦不可。即便她直言道没钱,他也不放弃。然最后,他却连连皱眉,压根算不出她的命相来。后来,似看出了她的处境,他给她出了一个挣钱的方法。那就是,在街上摆摊子给人写书信。既简单,也不费力。
她认真的考虑之下,欣然点头答应。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云止将同样简陋的小摊子收拾好了之后,背在左肩上,与东方卜一道并肩离去,前往东方卜居住的地方。这几日,她都住在他那里。好在,他孤身一人、并未娶妻纳妾,也有空余的房间,倒也方便。
雪,越下越大。一团团、一簇簇的雪花密密麻麻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自天空翻滚而下。
东方卜居住的院落,简简单单,不算大,也并不小。左邻右舍与东方卜的关系,看上去似乎都不错。路上偶尔碰见了,皆非常客气和善的打招呼。
云止与东方卜一道走进屋内,待云止放好东西,再去屋外的屋檐下拂干净身上的白雪重新踏入屋子的时候,东方卜已经烧着了炉中的炭火,正围在一旁烤手。
“云兄,在下占卜算命这么多年来,还从未碰到过像你这样的情况……”
“天下地大,无奇不有。没碰到,只是因为……还没有碰到。”云止挑了挑眉,浅笑着回道。几日的接触,倒是让她慢慢开始相信起了东方卜的算卦能力。而他为人卜的卦,不得不承认,确实非常灵验。一天三卦,每卦十两银子。过了三卦,即便对方付十倍百倍甚至是更多的钱,他也决计不算。与云止给人写一封书信十文钱比起来,可不知好了多少。
“没碰到,只是因为……还没有碰到……”
东方卜闻言,缓慢重复了一遍云止所说的话。深谙的眼眸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侧头,望着云止道,“云兄的话,总是如此的……深奥。”
云止微微一怔,没有回话。自认自己的言语,都是浅显易懂才是。
屋外,呼啸的寒风还在一个劲的飒飒作响,恐今夜一整夜,风雪都不会停了。紧紧的挨近炉火边,与东方卜一道烤火,热光笼罩全身,但云止却依然觉得寒澈非常,整个人止不住轻轻颤抖。双手,放在炉火的上方不停的来回搓动起来。
东方卜看着,忽的道,“云兄,我们一道去‘蕴馆’沐浴,如何?”
“蕴馆?”这两个字,在这几日的时间,云止是听说过的。那是一个专门提供人沐浴的地方。当然,指的是男人。
明显的呆愣了一下后,云止立即开口拒绝。可东方卜却将云止的拒绝当成了是钱财紧缺、拮据之故。于是,一边取了一件披风披上,一边揣了几锭银子就拉着云止的手臂往外走去,爽朗道,“云兄,这么大冷的天,自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一番。走,在下出钱。等沐浴过后,我们再找一家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
云止左手被东方卜拉着,右手因肩膀上的伤又使不上什么力气,最后,竟是一路被东方卜拉着而去。
‘蕴馆’位于城南,乃是一座别具一格的精美庭院。院外,大片腊梅环绕四周,盛开正艳,芳香扑鼻。在小厮的带领下穿过梅林步入庭内后,格调优雅、清静的布局,不觉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同时,温热的氲气直接扑面而来,顷刻间驱散了人全身的寒冷。目光环顾四周,倒是没看见什么人。毕竟,这里的收费听说非常高,并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起的。
云止自然不可能在此沐浴,在东方卜好不容易放开了手臂之际,连忙道,“东方兄……”
“掌柜的,给我们两间房间。”几乎是在云止开口的同一时刻,东方卜已经对着埋首在柜台前的掌柜开口。并且,直接放下了两锭大银子。
掌柜显然是认识东方卜的,收了银子后,立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