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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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缓步走过去,一拂衣摆,在东方卜的对面落座。十指纤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道,“年关已至,你总该让我见一见我的父亲,与景夕了吧?”
“有时候,相见不如思念,何必去体会一番那‘见后离别’的愁绪?”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回答,让不让我见他们就好。”云止淡然无波的面色,微微冷下来一分。暗中不是没有调查过。可是,就是怎么也查不出东方卜究竟将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安置在了哪里?
“如今,还不是时候。以后,终会再见的。”东方卜见云止如此直接的再追问,便也直接了当的回了。
话落,见对面的云止,面色明显有些低沉下来,便倏的转开话题,神色带着一丝宠溺道,“年关已至,你那一个世界是如何过年关的?你说出来,若是喜欢,我可以让人按着你喜欢的样子,准备准备。”
云止如有还无的淡笑一声,只敛睫抿了一口杯中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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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年关的第一日,夜晚,热闹非凡的皇城之中,都会循例到处绽放烟火。
不过,这里的烟火简单至极,才刚刚从炮竹演变而来而已,自然是不能与云止那一个世界相比的。
晚饭之后,云止不想看到东方卜,便出了府院。独自一个人,漫步行走在喧闹、人山人海丝毫不亚于前不久那一场灯会的繁华街道上。
只是,热闹仿佛是别人的,云止看着,即便身处其中,也无法真正的融入进去。
拐角处、最大的那一家酒楼、二楼灯火通明的雅间上,一袭金丝绣边白衣的男子,负手站在窗边。低头间,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眸光忽的凝聚在了某一处上。
宫伊颜喂东玄绪吃了一些东西,余光敏锐察觉宫宸戋的神色,于是,示意东玄绪去到宫宸戋的身边。
东玄绪听话得立即迈开了一双小小的短腿,跌跌撞撞的跑向传遍的宫宸戋。然后,一双软软绵绵的小手,一把拽住了宫宸戋的白色衣摆,仰头,软软糯糯唤道,“舅……舅舅……”
宫宸戋收回视线,低头望去。
街道上,行步间的云止,隐约察觉到头顶的那一道视线,于是,不由的停下脚步,顺着视线而来的那一个方向抬头望去。可是,入眼的,乃是一间酒楼的敞开窗户。那里,什么也没有,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样的节日,云止孤身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孤独感,不知怎么的,忽然席卷而来。
半响,云止望着拥挤的人潮,轻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去。反正,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还不如早早回府,好好休息休息。
“怎么,才几日不见,云儿一看到本宫就想走吗?”
突的,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音声中,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哀怨’。
云止顿时猛然回头望去。但见,月光下,灯火阑珊处,比肩接踵的拥挤人海中,那一袭妖冶红衣翩然而立,翻涌飞舞的衣袍肆意张狂。
那一日,从皇城出去后,两个人分别,并未如上一次约定再见。
花千色望着对面的云止,身上的伤早已痊愈。片刻,漫步走过去。也不知是周身太过耀眼了,还是因为什么,人群非但不拥挤他,还如潮水般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而他,就在这样让出的小道上,一步一步走向她。负于身后的双手,拿着一根剔透的红玉簪。
“花宫主事物繁忙,怎么有空出现在这里?”笑容,不知不觉萦绕上云止的脸庞。看到花千色的那一丝开心,真切实意。
“朝廷都有免朝三日的假期,本宫自然也该给自己一些时间轻松轻松。”花千色在云止的面前三步之遥处,缓缓站定脚步。一双星眸,璀璨如日月星辰。
酒楼,二楼的雅间内,重新转回头望向窗外的宫宸戋,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样面对面而站的一幕。一刹那,竟是说不出碍眼。
宫伊颜起身,慢步走过去,却又并不靠宫宸戋太近。因为,清楚的知道,宫宸戋不喜欢人靠近,包括她。
东玄绪一个人在雅间内玩耍,小小的身影,不知疲倦的跑来跑去。脸上烧伤留下的‘疤痕’,如今已成习惯,只偶尔还忍不住用小手摸上一摸。
“哥哥,今夜,你答应好好陪一陪绪儿的,我们一起下去逛逛,好吗?”
宫伊颜余光撇着街道上的那一幕,对着面色有些不好的宫宸戋开口。她怎么也想不到,街道上的那一个人,竟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影响到他的情绪。问东申泽,东申泽却说,‘她’是一个男子,他轻言所见。
“本相不是已经在陪他了麽?要下去,你可以自己带他下去。”
淡淡的话语,不带半分情绪,可却又似有丝不耐。他一贯不喜欢那种拥挤的场面,也不喜欢与人去拥挤。听宫伊颜说这样的话,自然不喜。
宫伊颜衣袖下拿着丝帕的手,指尖不觉一紧,在帕面上留下条条褶皱。
街道上,花千色将手往前一伸,再一展。那一根横至于手掌心的红玉簪,便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了月光下,“你上一次的那一根黑木簪,不是已经没有了麽。这一根红玉簪送给你,当作是本宫送你的年关礼物。百花宫的人若见到这一根玉簪,便如见到本宫亲临,你也可以用这一根玉簪号令百花宫之人。”
话落,云止猛然震惊了一下。花千色他这是……
“若你不要,那本宫就毁了它。”见云止不动不语,花千色以退为进,作势就要毁了手中玉簪。
“如此好的簪子,毁了多可惜。若花宫主他日想要拿回去,我一定双手原物奉还。”云止一把给拦住,笑着挑了挑眉。
花千色顺势将玉簪放入云止手中。
酒楼内,看着这一幕的宫宸戋,负于身后的手不觉收紧了一分。
之后,花千色邀云止一道去酒楼吃晚饭。只道,自己急着赶来,已经一天一夜未吃东西了。
云止听着,也不知花千色话中真假,道,“那我请客,如何?”
花千色勾唇一笑,“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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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过后,各国在年关前的‘科武’中选举出来的人,一年一度的会面,立即被提上了行程。这一年,乃是在‘西楚国’进行。
各国,为这一次的会面,皆准备了万两黄金、以及数箱珠宝。无形中,也是一种攀比,谁也不愿让人小看了去。
东清国,宫宸戋带着那一日‘科武’上选举出来的人,亲自前往。随行的,还有一行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及司马——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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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国,临四国交界的西明城内,各国积聚。
壮观的场面,远胜数月前的那一场武林大会。各国人马,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落座。
宫宸戋自然坐在东清国的首位,云止落座在宫宸戋的下方。一眼望去,正对面的,乃是那一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人——齐文静。但见他,一袭不变的蓝色长衫。乌黑如缎的长发,用一根簪子一丝不苟束在头顶。宽大的衣袖,随风轻微晃动在身侧。一如初见时,沉稳有度、温文尔雅。
齐文静也看到了云止,神色显然楞了一下。那一日西决城后,一个转身,便再无她的身影。
宫宸戋余光不经意的一眼,恰留意到这一幕。端着茶盏的手,轻不可见的微微一顿。比试,随即已经拉开。最终的胜出者,不仅可以为自己的国家赢得各国此次所准备的所以胜利品,还能为自己的国家争光。另外,历代以来的胜出之人,官职往往会被提升三级,留朝中重用。于是,每一个人,自然拼尽权利。
齐文静乃是西楚国七皇子之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西楚国朝中之人,只能算是七皇子的幕僚。西决城一事后,七皇子想要趁机为齐文静谋得一官半职,好为自己稳固权势。此处的会面,齐文静便是代表西楚国出面。俨然,西楚国已经面临的夺嫡,齐文静是要参与其中了。
时间,缓慢流逝。
当代表东清国出面的那一个人落下阵来,宣示着西楚国胜之时,宫宸戋忽的侧头望向了云止,“云司马,你且上场,如何?莫要给我东清国丢脸。”
“可是,本司马并非是此届东清国‘科武’胜出之人。”云止侧头回道。
“本相说你‘是’,你便是。去吧,打败了齐文静,否者,东清国可不需要这样没用的司马。”云止不知,宫宸戋会有这样的决定,只因她刚才多看了一眼齐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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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四国会面,最终在最终,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少年技压全场。众目之下,‘他’翩然立在擂台之中。风过处,衣袂飘飘,发丝飞舞。一举一动间,上善若水的优雅与贵气。一颦一笑间,动人心魄的风华绝代。仿佛,这一场会面,不过是为‘他’量身准备的……一夕间,名动,而天下。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一章 三年后
从名不见经传的一届平民到名动天下的东清国左相,从最开始无权无势只能依靠小小的威胁皇帝来步入朝殿到位高权重能与东清国右相宫宸戋分庭抗礼,这一条路,云止走了整整三年。这三年中的点点滴滴、风风雨雨,不仅是一个强大的过程,更是一个历练的过程。
高山之巅,负手而立。白衣翩跹,风姿绰约。俯瞰大地,绝代而风华。
“左相,早朝时间已到,是否回城?”侍卫策马上山,一跃下地后躬身而跪。高昂的声音,响彻云霄。
站在悬崖边之人,闻声转过来。但见‘他’,身量修长,笔直如竹。一袭银丝绣边的如雪白衣,飘逸渺渺,如梦似幻。昳丽容颜,华色精妙,美靥如画。红唇唇畔,始终绽蔓着那一抹亘古不变的浅淡得宜之笑,如甲光向日轻灵而开。初升的灿烂明媚朝阳,璀璨的晨光更是无形中为‘他’周身镀了一层熠熠的金色光芒。
侍卫抬头,呼吸,徒然一窒。
整个人,霎时,痴痴愣愣的呆跪在原地,久久无法动荡。
虽然,跟在左相身边,时日已久。可是,还是每每被一瞬间的直视,轻易夺去心魄。
“回吧。”云止看着屈膝下跪的侍卫,浅浅一笑。随即,越过地上的侍卫便走向了不远处的那一匹白马。
今日一大早,花千色突然收到‘百花宫’传来的紧急消息,知道‘百花宫’出了事。于是,立即要赶回去。可正准备出‘左相府’时,却又忽的回头,硬要她亲自送行不可。如今,官道上那一袭妖冶红衣,已渐渐远去。旭日东升,也该是早朝之时了。
侍卫片刻没有反应,依然怔怔的跪在原地。
后方,已然漫步走到白马边的那一袭如雪白衣,一个利落的跃身上马。
顿时,骏马嘶鸣声,响彻而起。侍卫听着后方的声音,本能的快速回头望去。但见,那一扬马鞭,箭一般下山而去的白色身影,背影的轮廓如风潇洒,白色的衣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优美弧度,竟是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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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东清国朝堂,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左右两派。
一派,以权势地位牢牢不可动摇的右相宫宸戋为首。一派,以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的左相云止为首。
近几个月来,一向沉迷女色、贪图享乐的皇帝——东申泽,竟一改往日里的颓废糜烂,每每准时上朝。文武百官,似隐隐看到了皇帝未登基之前奋发图强、志在朝野的那一个影子。然,多年来贴身伺候皇帝东申泽、如东申泽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的小太监——小鹿子,却清楚的知道,皇帝这近月来,是比起后宫那些已经吃腻了、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来,对看左相与右相两个人在朝堂上相互争斗、针锋相对更感兴趣。
朝殿外,空旷、平坦、阳光洒落的场地上。
文武百官个个身着官服,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奕奕,容光焕发,陆陆续续前来。
一眼望去,还未进入朝殿,甚至才刚刚走在广场上而已,便已分成了左右两边。中间,仿佛时时刻刻划分着一条无形的线。
“李大人,听说右相昨日得了风寒,不知今日身体可有好些?”
“张大人,你听谁说的?莫要无中生有的造谣。右相的身体,健康的很。倒是左相,身形瘦弱,可要好好的补上一补,莫要哪一天突然倒下了。”
“王大人放心,左相为国为民,有老天庇佑着,绝不会……”
一路走向朝殿的途中,两派的人马,因不痛不痒的三言两语,便又见怪不怪的争吵了起来。
忽的,太监高昂尖锐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彻而起,如夏夜骤然一声惊雷,“右相到!”音声未完全落,文武百官便已刹那间嘘声。下一刻,属于右派的官员,立即挺直了腰杆。那颐高气使的神色,将左派一干人全都狠狠比压了下去。再快速迎上那行步走来之人,躬身一礼。
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