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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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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华的府邸,每一砖一瓦都透着贵气。
  明亮的灯盏,一路照亮道路,令整一座府邸黑夜如同白昼。
  府内的下人,个个未曾休息。在见到宫宸戋的那一刻,纷纷躬身行礼,神色敬畏。
  “传令下去,本相偶染风寒,从今日开始,闭门不见客。九皇子呆在府中,陪着本相,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微微一顿,“若是太傅府的云姑娘前来,便直接领她来见本相。”看皇帝如今的样子,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可他却也有他的事要办。东玄绪的这一张脸,他日,终将成为祸端。不过,若是那一个人信自己、按照自己的话去做、不与八贤王府结上关系,短期内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
  太傅府内。
  云止回院落之时,景夕已经睡下了。
  云止照例前去景夕的房间看了看景夕后,轻手轻脚退出,合上房门。
  衣袖下的那一只宫铃,在这一过程中,发出轻微的悦耳声响。云止回房,站在窗边拿出宫铃,借着倾泻的月光上下一番打量。蕴馆内的初遇,街道上的再遇,圣玄上的那一段日子,山洞内的那一个吻,冰室内的让自己先走……宫宸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陷害忠良、滥杀无辜,刚开始,他留给自己的残忍印象,此刻已渐渐远去。
  良久,云止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将宫铃一收,想着明天要如何对云泽天说。
  ·
  第二日。
  云止早早起身,可云泽天却已经去上早朝了。
  云止用过早饭,耐心等着云泽天回来。可不想,几番等待之下,等来的并不是云泽天,而是八贤王府的聘礼。
  八贤王亲自登门拜访,对于昨夜楚玄裔丢下她一个人之事,深感歉意。一袭锦衣,不减当年驰骋沙场的风采,“浅儿,昨夜之事,是裔儿不对,本王已经责骂过他了。如今,你没事便好。”
  云止起身相迎,微笑着礼貌道,“八贤王莫要怪裔世子,是我自己要先走的。八贤王,快请坐。”说着,吩咐小厮沏茶。
  八贤王落座,示意自己带来的那一行下人们将聘礼一一摆好。
  云止抬头望去,竟有十多口箱子之多。只是,他前来下聘,她却想悔了这一门婚约,“八贤王,这婚事……”
  “八贤王,你来了。”云止刚一开口之际,云泽天的声音忽然从厅外传来。紧接着,只见身着官服的云泽天笑容满面的走进来。目光,望过一排整整齐齐摆列的聘礼。
  “云太傅,你回来了。”八贤王见到云泽天,笑着站起身来。
  “八贤王快坐、快坐。”云泽天急忙请八贤王坐下,自己也在一旁落坐了下来。
  “这聘礼,不能寒碜了。本王好生准备了一番,以至于稍稍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望云太傅莫要见怪。”八贤王端茶盏说道。
  “八贤王哪里的话,太客气了。”云泽天笑更深一分。
  一时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令一旁的云止几番想插话,竟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
  “云太傅,昨夜,听裔儿说,路上碰到了宫宸戋。那宫宸戋似乎对浅儿……”忽然,八贤王提起昨夜之事,目光望了一下云止后,复又望回云泽天。
  云泽天昨夜送走那一干官员时,云止已经睡了,便没有打扰。所以,一直不知昨夜之事。此刻听闻,快速的望向云止,深担心云止有没有怎么样,“浅儿,昨夜碰到宫宸戋了?”
  云止点头,知道这其中存在着一些误会,解释道,“父亲,八贤王,宫相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相反,在我回皇城的路上,曾与宫相相遇,是他救了我。”当日在冰室,确实是宫宸戋救了她,她此言也不算说谎。
  “他救了你?”云泽天反问,有些怀疑,不信。
  云止点头,趁机一口作气说道,“父亲,女儿对裔世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女儿并不想嫁给他。另外,当日皇帝赐婚之事,女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既然没有下圣旨,不如就当没有这事。八贤王,真的非常抱歉。”
  此言一出,云泽天与八贤王皆片刻无法反应。望着云止,只觉是自己听错了。
  云止面不改色对视,平静的神色中,也彰显了她的坚定之心。
  “你……”云泽天顿时站起身来,面上有些愠怒。
  “云太傅别急,什么事我们都慢慢说。”八贤王急忙规劝,也站起身来。
  云泽天忍怒,喘了一口气后,慢慢平定下呼吸,“既如此,那你当日为何不说?裔世子真心待你,你……”
  “当日之事,事出突然,女儿并没有料到。再加上,皇上如今冷落父亲,对父亲一直有些不满,女儿担心若是女儿抗旨,会连累了父亲,所以便没说。”云止对上两个人的目光,冷静的说道。
  云泽天听着,怒气渐渐去了一半。只是,这圣旨赐婚岂容随意反悔?再加上,与八贤王已相交多年,楚玄裔他也一直很是喜欢,尽管身体有些病弱。一时,无法真的强求自己的女儿答应,徒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八贤王。
  八贤王面色不变,只道,“这一件事,浅儿还是再好好的想一想,聘礼就先放着,若是浅儿到时候真的不愿,那本王也不会强求,只能怪裔儿没有这个福气。抗旨之罪,本王会一律当起。”话落,抬步便走。毕竟这样的当面被拒,能隐忍不怒已是很好的气度与修养。
  云止想让八贤王将聘礼带回去,可是,一转眼,八贤王府的人全都已经走光了。望着面前的这十几口大箱子,隐约竟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云泽天看着那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半响,止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落座下来。本是一件好事,不想最后竟闹得如此收场。随后,唤云止在身边落座,思量过后眉宇凝沉道,“浅儿,如今,宫宸戋已独揽朝政。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朝堂恐怕……为父联合了一帮忠于东清国的老臣,想要孤注一掷的扳倒宫宸戋。可若是万一事败,将你托付给八贤王,为父也可以放心,可你怎么……”
  “父亲,你……”云止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已隐隐察觉出了一丝端倪,此刻听云泽天亲口说出来,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父亲,或许皇帝他要的,并不是你们的忠心。为了这样的一个皇帝,值得吗?”
  “浅儿,不许说这样的话。为臣子者,自当万事以国为先、效忠皇上、直言劝谏。”云泽天听云止之言,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比之之前听到云止拒婚时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就在云泽天口口声声说要‘效忠皇上’的当日下午,他口中的皇帝却派人一圈包围了府邸。
  与此同时,一干涉及的官员,全都被抓下狱,无一逃脱。就连堂堂的八贤王府,也因到太傅府下聘、与太傅府结亲而被牵连,全府被禁。
  ·
  酒楼内。
  正与景夕一道吃着点心的云止,不经意侧头望见街道上那一行被押解前行的人,面色倏然一变。略一打听之下,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因早上忽然听景夕说起这‘祥鹤楼’的点心不错而带景夕出来,才逃过了。
  若是直接下去劫人,要救一个云泽天并不是什么难事,可那么多的府内家丁、婢女。
  云止眉宇深皱起来。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景夕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云止摇头,并不想景夕担心。眼下的耽误之急,是如何救出云泽天,以及府内的所有人。
  东申泽早就想收回八贤王手中的兵权,可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此次,经过宋大人之后,便想到了利用结亲一事将不相干的八贤王也给牵扯进来,可谓是一石二鸟。
  一时间,朝堂局势骤变,风雨来袭。朝中的老臣子,几乎全都无幸免。那些人中,有些是支持前三皇子垣的。东申泽宁杀一百,也不愿错漏一个。
  云止安顿好景夕后,立即去了一趟八贤王府。可是,八贤王却表示无能为力。
  衣袖下的宫铃,在这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令云止几番犹豫之下,终是前往了宫府。然,宫府却是闭门谢客。
  云止送上宫铃,希望能见宫宸戋一面。如今,恐怕也只有宫宸戋,才有这个能力改变眼下这局面了。
  府内,大厅。
  一袭华丽宫装的女子,十指纤纤,轻端金樽一盏,柔声细语,“回绝了,就说,哥哥谁也不见。”
  小厮犹豫,小声道,“娘娘,丞相昨夜吩咐了,若是太傅府的云姑娘前来,直接带她前去见他。”再加上府外之人手中有宫铃,小厮着实不敢怠慢。
  “有什么事,本宫当着。回绝了,若她敢擅闯,杀!”即便是说着这样冷酷的话语,依旧是柔声细语。
  ·
  府门外。
  云止一等再等。鹅毛般的大雪,不知不觉飘飞下来。
  许久许久,云止握着被送回来的宫铃,听着小厮冷漠的回绝,再看着面前快速紧闭上的府门,深深的闭了闭眼后,毅然将宫铃一丢,转身便走。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清楚的知道,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可笑,可笑她竟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即便昨夜的那些话再怎么好听,也不过是假的。
  雪,一时间越下越大。
  白色的身影,渐渐的,融入风雪之中……


 ☆、名动天下少年郎 科武
  幽暗的天牢内,即便是再轻的脚步声,亦带起一道道阴森回音。
  云止换回一身白衣男装,在牢头带领下,穿过悠长的牢道,一路向着云泽天的牢房而去。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有话就快点说完。若被人发现,对你我都不好。”牢头打开云泽天所在牢房的牢门,再唠叨的对云止重复了一遍话语后,就掂量着衣袖下的那一定大银子、欣喜的快步离去。
  云止弯腰,进入比牢道更加阴暗、森冷的牢房之中。
  坐在简陋木板床上徒自出神、并没有入睡的云泽天,见到云止前来,先是诧异,后立即站起身。神色中,有些紧张、还有些担忧,小声道,“浅儿,你怎么来了?你可知,这里有多危险?”当时,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女儿不在,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父亲遇难,做女儿的,怎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云止望着面前眉宇间染着丝丝憔悴的云泽天,再余光将牢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么严寒冰冷的深冬,却只有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与一条灰旧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子……
  “浅儿,为父没事,你别为为父担心。你快带着景夕,你们两个人一块离开这里。”
  云泽天闻言,急忙开口。心中,不想让云止牵扯到这一件事上来,也不希望云止为自己涉险。可以说,发生今日之事,谁也不曾料到。
  “父亲,我救你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云止自然不可能丢下云泽天自己转身离去。明显压低的声音,越显那一份坚定。
  云泽天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救?再说,为父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些被为父拖累了的朝中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又该怎么办?”微微一停,难掩憔悴的面容中,带过一丝明显的叹息之色。旋即,再重新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为父是绝不会走的,不然,为父终其一生,都将自责与难安。浅儿,你且走吧,听为父的话。”
  云止不由微微拧了拧眉,她没有想到,云泽天竟会在这个时候固执起来。
  片刻,纵观眼下的局面,冷静的规劝道,“父亲,我先救你出去。其他的人,我们等出去后,可以再另想办法。皇帝一下子动了这么多的朝中官员,兹事体大、牵连甚重,绝不可能立即杀之。”
  “浅儿,为父知道你是担心为父。但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如何救得了那些人?”
  云泽天只当云止的话是安慰、是劝服自己离开的说辞。心中,心意已决,断没有改变的可能。下一刻,一个绝然的转身,背对云止沉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浅儿,为父是宁死也不会走的。你马上离开,为父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话语有多绝情、背影有多冷酷,衣袖下的手便握得有多紧。云泽天意在逼云止尽快离开这一个是非、危险之地。若云止有个什么意外,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父亲,你这是……”
  云止听到那一句‘君臣’之语,真想脱口一声‘愚忠’,可最后却又急忙压下。
  这时,牢头快步前来,站在牢房外的昏暗廊道上小声催促道,“公子,快走吧,都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声音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不安。上面可是明令的交代过,云泽天必须严加看守,任何人也不许探视。若万一真的被发现,恐后果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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