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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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挣扎了?”清晰的感觉到景夕不自然的猛然僵硬,林思画忍不住勾唇。愈发低下的头,再贴近了景夕耳畔一分。一头黑色的长发,悉数垂落在景夕的肩膀之上。而即,再开口的声音,语声更柔,语音越发拖长。一双美眸,半眯成线,“老实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像当年那样拼命挣扎、以及跪下来一个劲向我磕头求饶的样子。”话落,捂着景夕嘴巴的那一只手,微微松开一小分,似乎,是想要立即听到景夕的求饶。
“你休想!”
景夕闻言,死死的咬牙。三个字,掷地有声,充斥了满腔的恨意。
当年,身后之人将她卖入了妓院,再几次三番将逃走的她捉回来,残忍的将她赏赐给妓院内的所有护卫与打手。命妓院内的所有护卫与打手,挨个凌辱她,再逼她接客。最后,更是一刀一刀毁了她的脸、挖了她的眼睛与砍了她的一双腿。那一段时间,她简直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可是,为了她的小姐,她不能死,绝不能死,一定要活着。所以,即便到了任何时候,也作垂死挣扎、不顾一切的挣扎。再之前,在将军府内,身后之人时不时用她家小姐来作威胁,她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的跪下来磕头求她、拼命的求、一个劲的求,要她做什么她也愿意。但现如今,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小姐,已完全可以保护自己。反倒是废物一般的她,一度成为了拖累、没用的累赘。
“林思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但要我再求你,休想。”
一字一顿,景夕忽然不再做任何挣扎。这一刻,她甚至更希望自己能够一死解脱,不想拖累了云止。
林思画听着、看着,面色霎时如残风扫落叶般阴沉了下来。但,片刻,手上的力道却不紧反松。当然,并不是良心发现突然不想杀景夕了,而是这样杀,没有意思、非常没有意思。她想要看到的,并不是景夕的视死如归,而是景夕如狗一般、甚至是连狗都不如的卑躬屈膝、摇尾乞怜、苦苦哀求,就如当年一样……然后,她再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一点一点的将她捏死在不断求饶、无限恐惧与满脸惊悚之中。
想到此,眼底的那一丝残忍,便不觉更深、更重了一分。
而,越来越重的残忍,渐渐盖过了‘云浅止随时会回来、需马上离去’的那一丝冷静与理智。
“不求我,是吗?”反问,微笑着轻轻反问。可吐纳出的呼吸,却远比呼啸进庙内的寒风还要阴毒三分,令人毛骨悚然。细长的柳眉,往上挑起,“如果我告诉你,云浅止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是因为被我抓了呢?”
音落,林思画明显感觉到手中的景夕不由自主一颤,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景夕的弱点在哪里。
“云浅止那一个该死的贱人,现在就在我的手中。若不是她出卖了你、亲口告诉了我你在哪里,我又怎么可能会冰天雪地的找到这里来?”紧紧的贴着景夕耳畔,林思画柔声说着。而与这样的‘柔和’不相符的是,她扭曲成一片的脸,阴翳、残忍得可怕。
“不,小姐不在你手中……”
景夕因林思画前一句话而起的那一丝本能般的颤抖,在林思画的后一句话下,竟慢慢平复了下来。开口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林思画一怔,迅即,火怒的一把挑起景夕的下颚。那过重的力道,直接致使景夕的下颚深度变形。实在不明白这样一张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脸,为何还会有男人为了她不惜一切。嫉妒,疯狂的嫉妒。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嫉妒起一个卑贱的丫头,一个自己当年随意玩弄于手掌之中的玩物,“当日,我真该晚一点再叫那些村民过来。还有,我也不该只设计那些愚蠢没用的村民捉奸,而是该让阿柱那个笨蛋亲眼看到……”
“你……原来,真的是你……一切真的是你在背后算计的……”
一刹那,景夕震惊。不知何时垂落下去的双手,猛然再度扣上了林思画那一只勒着她颈脖的手。
那一日,她只是怀疑,怀疑一切有可能是林思画在背后搞鬼。可是,没想到,这一刻,林思画竟自己亲口承认了。
而,伴随着景夕的动作,林思画勒着景夕颈脖的那一只手也猛然施力。致使景夕的面色,因呼吸困难而渐渐通红起来,“原来,真的是你,是你找那个男人来强暴我的……”
破庙外,第一时间飞速赶回来的云止,听到破庙内传出来的声音,脚步猛的定在了原地。
“对,就是我。但只可惜,你知道也没有用。”景夕的重新挣扎,这让林思画反倒笑容加深。而,对于外面无声无息出现的那一抹人影,丝毫也没有察觉到,“……那些愚蠢的村民,全都是些废物。如果是我,就该直接将你拉去浸猪笼。或者,更直接的杀了。若不是因为你,封亦修也不会弃我而去……”
“你、活、该。”
景夕恼怒,但心中,也隐隐一喜。因为,从林思画刚才的那一句话中,她知道了阿柱那天不在。那群驱赶她的冷漠村民之中,没有阿柱。
林思画闻言,眸底杀意徒的冒出来,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我说,林思画,你活该。你那样对待我家小姐,你注定是会有报应的。”以前惧怕林思画,是因为她家小姐在她的手中。可如今,不怕了。以后,也再不会怕了。
“你……”林思画顿时怒不可歇,杀意的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但,望着景夕那一张视死如归、毫不畏惧的脸,最后,却又是怒极反笑,愈发挑起景夕的下颚,“报应?好,我们就来看看谁先有报应。今日,我就杀了你,将你弃尸荒野。至于你口中那个口口声声的小姐,你看我到时候怎么对付她。”微微一顿,“你说,是将她也毁了容、砍了脚好呢?还是将她也丢入妓院?哦,差一点忘了,我似乎已经将她丢入过妓院了。不如,我们这一次来玩一点新鲜的,将她手与脚同时砍断,再浸泡入瓮中,将她做成人棍……”
“你……”
“不错不错,这主意,的确非常的不错。”
景夕恼怒,而,就在景夕开口之际,破庙外也传来了一道声音,一道不缓不急的声音。
云止衣袖下一寸寸收紧的手,倏然,松了开来。同样的怒极反笑,甚至,还轻轻拍手优雅鼓起掌来。一字一句,明眸如皎,浅笑如画。身后,茫茫无边的银装素裹景致,无形中似忽然群山曼妙隽秀而开,衬托得那一举一动都美的震人心魄,“这样的好主意,若林夫人不说,在下可还真想不出来……”
☆、名动天下少年郎 杀林思画
一刹那,破庙门外毫无征兆响起、徒然传来的平缓声音,恍若平地一声惊雷。
林思画震惊的倏然侧头望去。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悠然立在破庙门口。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又听了多久。沁心的寒风,肆意吹扬起她雪白的湿透衣袍。点点滴滴的水渍,顺着衣袍的边缘与长发的发尾滴落下来。眉目含笑,端的是上善若水的优雅。
“林夫人刚才的主意,确实非常的不错。在下,真的是佩服万分。”
轻抿的唇角,拖延开一道嫣然弧线。她,孤身一人立在破庙门口,双手合十轻拍,‘确确实实’是在赞赏。
只是,这一切看在林思画眼里,却远比锋利的刀剑、漫漫无际的白雪还要来得冷寒刺骨、胆战心惊。同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个多严重的错误。火光电石间,勒着景夕颈脖的手倏然收紧,就想要利用手中的景夕来做威胁。
可是,她快,云止的速度更快,快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只听,几乎是在林思画动作的同一瞬间,安静的空气中,骤然响起了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
下一刻,林思画抑制不住的猛然发出一声痛呼。勒着景夕颈脖的手臂,因疼痛而本能的极速撤回。一眼望去,只见那一只手臂已呈诡异的角度垂落,显然是……断了。
她出手,快速、准确、狠辣,没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但唇角,却依然浅笑着。
为何不笑?云止抿唇,再次看到林思画,看到她还奇迹般的好好活着,不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吗?正好可以弥补了当日没能亲手杀她与封亦修的那一丝遗憾,“林夫人,你的主意如此之好,在下还真不忍心弃用。只是,不知你是否能告知一下,用来泡人棍、让砍了手脚的人棍依然还可以健健康康活着的草药药方?”
“你……”
林思画闻言,面色刹那一白。瞬即,暂顾不得硬生生断手的疼痛,另一只手就要再去勒景夕。
云止站着、看着,微抿的唇角,始终噙着那一丝亘古不变的浅笑。似乎,是要见死不救、冷眼旁观。可是,就在林思画的手即将要触到景夕的那一刹那,林思画的膝盖猛然往地上一屈,便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空气中,还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一声膝盖着地的沉闷声。兼并着,一声骨骼脆裂声。
没有人知道,站在门口之人究竟是何时动的,又是如何动的。若不是地面前方那一道流线般挥洒开的水渍,甚至很难让人知道她动了。
林思画霎时用力的咬紧牙,可却依然难以压制住喉间的痛呼。她后悔,万分后悔不该浪费时间,应该直接杀了景夕就走的。这样的错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再犯。
只是,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佛曰,宽宏大量。佛曰,仁慈。佛曰……可是,江湖上更讲求,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再加上,今日,亲眼见到了景夕危险,若是她晚一步回来,景夕或许已经……
林思画此人,阴狠毒辣,心肠歹毒,手段残忍,害人无数……
一步一步,云止向着破庙内走去。笑依旧,但杀机也顺随而起。今日,断不能留林思画。
林思画快速的抬头,那一眼,心下抑制不住的一骇,面色再度一变。那渐渐临近的脚步声,更像是踩踏在她的心上。心底战粟间,忽然,就在云止走近景夕的那一刻,一个起身便拔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云止并不追,只是站在景夕面前。手,心疼的抚摸上景夕颈脖间的那一道勒痕,“为什么不挣扎?”
景夕感觉到云止的轻柔触碰,急忙微垂下了头,不想被云止看到受伤的颈脖。对于云止的问话,心底黯然,无法回答。她真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用了,一点用处也没有,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其实,心细如云止,如何会看不出景夕心中所想?而,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生不了气,只是更加的心疼,心疼至极,“傻瓜,对我而言,你永远不是什么累赘,而是我最好、也是最重要的妹妹,知道吗?”从武林大会上再次相见的那一眼起,云止便将面前的人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好妹妹。而她,也愿意、心甘情愿的用尽她的一切去保护她周全,不想再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一句话,说得柔润依然,可却又透着一丝强势的命令。
“小姐……”景夕喉咙忽然止不住的哽咽,她只是……只是……
“不哭,以后,牢牢记着这一点,我绝不允许你再轻视自己的生命。”一声轻若无音的叹息,云止缓缓伸手,将面前的景夕紧紧搂入了怀中。而,伴随着如此柔软的话语与神情,另一只手却是快如闪电的狠绝出招。一颗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小石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直击向了已跑至门外的林思画。
破庙外,看见宫铃马车停下脚步的花千色,指尖同样执出一颗石子。他倒想好好试试,车内之人,到底有没有碰女人。若是没碰,用内力强行压制那春药,那他就断不能使用内力。一旦使用,便会筋脉寸断而死。可若是碰了,那么,他的内力如今应该已经全无,杀他便易如反掌。
两道呼啸的破空芝声,交错在一起,凌厉之气不绝耳语。
刹那间,只见跌跌撞撞拼命往外跑的林思画,整个人都被硬生生击飞了起来。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扑向前方那一辆悬挂着宫铃的马车。
破庙内,安抚好景夕,让景夕好好呆着别动的云止,随之漫步走了出来。
花千色红衣如血,负手而立,好整以暇望着那一抹身影飞向马车。薄削好看的唇角,似有若无的缓慢勾起,携的是淡漠冷笑……
林思画被两块石子同时毫不留情的击中,五脏六腑,刹那间皆损。一口鲜血,便压制不住的吐了出来,如雨点般自半空中洒落。眼看着就要撞到前方的马车,可却也只能眼睁睁的撞上去而根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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