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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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不知不觉飘远的思绪,顿时,被硬生生打断,不觉蓦然回过神来,本能的抬头望去。眉宇眼梢间,明显有些诧异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一句话,“花宫主,你说什么?”
“本宫说,云儿,随本宫回百花宫,如何?”花千叶望着云止重复,神色很是认真。
云止并非第一次听到这话,只是,在这个当下对面之人又一次提及,这般的始料不及、毫无征兆,再加上他的神色……渐渐的,云止不知怎么的,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心底,不由得轻微一震,“花宫主,你……”
“本宫不过在与你说笑呢,看把你吓的。”微微一顿,花千叶脸上的那一丝认真刹那间消失不见,唯余一抹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挑眉紧接着道,“吃饭时间就好好的吃饭。其他一切的事,都等吃完后再去想。”他对她的心意到底如何,相信其他人都已经看出来了,恐也就只有她迟钝得浑然未觉。刚才,他故意认真些试一试她,没想到她有的不过只是惊吓。
云止听着,暗暗松了一口气,怪自己想多了,“恩,先吃饭。”
饭后,云止在房间内陪着一直未醒的景夕,让花千叶先去厢房休息。连续赶了这么多天路,不可能不累。
封亦修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踱步,‘取血’与‘不取血’这个问题,左右抉择。若是取,刚刚捡回一条命的景夕很有可能再度陷入危险。可,若是不取,林思画就一定会死。五载夫妻,虽已不复当年之前,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她到此刻还一心对自己、只想求得自己一个原谅,自己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殒?片刻,独自一个人在窗边站定脚步,仰头静静的望向窗外那一轮圆月。落在窗上的手,不自觉一寸寸收紧起来。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快速流逝。
旭日东升,金灿灿的阳光无声无息自天际倾泻、洒落下来。
房间内,趴在景夕床边不知不觉沉睡过去的云止,悠悠转醒,不由感叹一夜流逝之快。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一身酒气之人在房门的‘吱呀吱呀’声响下,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不是昨天一天都未见到人影的童泊,还能是谁?
童泊一眼看到屋内的云止,神色中不免有些诧异,“你来了。”
云止笑着点头,一边起身走上前去,一边很是感激道,“师父,此次多谢你救了景夕。”
“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童泊笑着说道,末了忍不住打了个嗝。顿时,空气中的酒气明显更浓了一分。
云止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三年来,她虽一次未回‘圣玄派’,但却并非一次未见童泊。相反,童泊时不时会前往‘东清国’的皇城。总之,只要是哪里有好酒好吃的好玩的,童泊都会去。趁着童泊开口说‘有自己在,他就先回去休息了’之前,先一步就着昨夜的那一个疑惑问道,“师父,你可知那阿柱的夫人为何要杀景夕?”昨夜天机子只是将情况陈述了一遍而已,对其原因并不知道,也无法给予回答,“还有,你可否将阿柱与他夫人的样子描绘给我听听?”
童泊确实想说‘自己先回去休息了’,反正有云止在,她的医术如今比之他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不需要再担什么心了。听得云止的问,喉间已涌上来的话硬生生打住,打着哈欠道,“我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而已。至于样子麽……”童泊皱眉回想了一下,再稍做描述。
云止认真听着,下一刻,马上让人送上笔墨纸砚。左手提笔,快速描绘了下来。
童泊坐在一旁,一边继续打着哈欠描述,一边吃着糕点,“为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用右手写字。”
云止拿着毛笔的手,轻微一顿,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比较喜欢用左手而已。”片刻,两幅丹青,已活灵活现的勾勒在了白纸之上。
院子中,阳光下,放下笔的云止一眼望去,不自觉诧异脱口,“林思画?”
“什么林思画?那夜,那个阿柱倒是叫那一个女人叫‘画儿’来着,”童泊轻闭着眼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准备离开回房休息之际,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石桌上画好的那两幅画。迅即,眸光一亮,脸上的那一丝困乏之色倏然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快速站起身来,一个侧步就与云止并肩而站。一侧面的手臂肩膀几乎紧紧的与云止靠挨在一起,指腹摩挲着下颚赞道,“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云止,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等本事,为师之前怎么就一直不知道?”
“真的一模一样麽?”
云止立即反问了一句。面前这一幅画,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林思画嘛。
只是,林思画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死在她的手中。那日,她自山洞中走出来后,看到林思画的尸体被人扔在雪层旁。当时,她还亲自上前查探了一下,确定是没有生息了的。那么,会是人有相似?
云止想着想着,止不住皱了皱眉。不可能是林思画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童泊可不管这些,连忙一扯云止的衣袖,迫不及待就道,“你马上再帮我画一幅画,马上。”
“什么画?”云止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快速唤来侍卫,命侍卫拿着自己刚刚画好的这两幅画,马上去找到画像上的这两个人、带来见她,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急急忙忙拿着画像离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就是我说,你再帮我画一幅就行。”童泊拿起那毛笔便直接塞入了云止的左手中。
云止点头,没有拒绝。一笔一画,根据童泊的描述如行云流水落下。不一会儿后,一年轻女子便栩栩如生的展露在了纸面上。但见,那女子容颜绝美,世间罕见。眉宇眼梢,有着一股娴静的优雅。也不知,是她画的缘故,还是女子本身就含着这一种气质。
童泊看着,忍不住双手合十一拍,“像,还是一模一样,真是神了。”
云止将毛笔放下,疑惑画像中的女子到底是谁?难道,会是童泊喜欢之人?可看童泊的神色,又似乎不像。
童泊俯身吹了吹画像上几处未干的墨迹,再将画像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昨夜,在外面意外遇到了一个人,他向他开出条件,只要他画一副那一个人的画像给他,他就将天香楼、月满楼、福满楼三间酒楼的厨子全送给他,以后任由他支配。
否者,那些个厨子将永远都不会出现,三间酒楼也会随之关闭。
他听后,很是好奇,不知道那个人要那一个人的画像,究竟想干什么?那一个人,去世都已近二十年了,他也只是当年偶尔见过一面而已。那么,那一个人的画像,到底是‘给画’还是‘不给画’?可是,他的画技,又委实有些差劲,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这一个小小的问题,一夕间,几乎困扰了童泊整整一夜。
思来想去之下,童泊便在天香楼吃了个通宵,今天一早想起还需给景夕把脉才恋恋不舍回来。
云止望着童泊拿着画像、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也没去深究那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随即,一个转身返回房间,去看房间内的景夕。
景夕安安静静的平躺着,脉搏与呼吸皆渐渐加重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云止在床沿坐下,悉心的为景夕把了把脉。之后,在一名小弟子前来、小声传了几句话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去,合上了房门。是童泊的师兄、宫宸戋与天机子的师父知道她回来,想要见一见她。对于那一个一年大部分时间都闭关之人,云止曾有幸见过一次,不知他让人找自己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封亦修独自一人到来之时,小小的院子悄无声息。
一个‘取’与‘不取’的决定,几乎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他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另一边,客栈内的林思画,正暗自高兴,等着封亦修将景夕的血取来。指尖,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心情不错。
这时,一袭妖冶的红衣,无声无息出现在窗边。
林思画不经意抬头间,一眼看到。霎时,整个人吓了一跳,慌乱的急急忙忙下床跪好。
妖冶红衣之人,负手而立站在窗边,面朝着窗外的景物。遮脸的半透明红纱,在窗外吹洒进来的微风下轻舞晃动。如血般的宽大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
林思画低头跪着,越是这样的安静,整个人便越是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一下。
“本宫倒不想,竟是你在背后与本宫耍伎俩。”许久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站在窗边之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打破了空气中那一股压抑。
林思画后背隐隐冒汗,小声道,“宫主,不知……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还与本宫装傻?”六个字反问,语声清清淡淡、平平静静。下一瞬,房间内的空气,徒的陷入‘暴风雨前的宁静’。
刹时,林思画的心下猛然一骇,浑身抑制不住的明显一颤。
随即,再顾不得什么,快速的磕头、就求饶了起来。一眼望去,简直卑微至极。可是,比起性命,这又算得了什么?前方之人的手段,这些年来,林思画可是一直都清楚知道的,“宫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绝没有下次……”
“本宫最讨厌那些自作聪明、对本宫不忠心之人。林思画,你说本宫该怎么处罚你?”
音声落,磕头声倏然便加重了起来,一下又一下,毫无停歇,“宫主,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站在窗边之人没有说话,任由身后之人不断的磕着而无动于衷。
林思画不敢停,害怕一停就没命了。当初,意外知道是阿柱从前方之人的那一行人手下救了景夕、将景夕藏起来后,她知道,依照前方之人的手段与冷漠无情,阿柱必死无疑。那时,她不敢前去举报,不敢将这一件事告诉前方之人,只是不想阿柱有事而已。后来,因着阿柱对景夕的种种,只想狠狠的折磨景夕、让景夕生不如死。但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宫主,求你……求你……”
“本宫,似乎用心栽培了你三年有余……”半响,前方之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林思画猜不出前方之人想干什么,额头,不一会儿便红肿了起来。后背,更已是冷汗一个劲的不停冒。
之后,房间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唯余那磕头声,一声接一声的继续单调响着。良久良久,久到林思画脑袋磕得晕沉、明显有些头晕眼花起来时,前方始终未回头之人,终于再次开口,“就这般杀了你,本宫也还真有些舍不得呢。林思画,你可知,当本宫知道是你在背后所为时,本宫有多‘心痛’?”
“宫主,求你……求你饶我一命。”
“起来吧。”
三个字,大有宽恕之意。
林思画听着,停止了磕头,却不敢起身。
“眼下,本宫交给你一件事,若是你做得好,本宫就饶你一命。”
林思画闻言,心底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宫主请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做到,不会让宫主失望。”
“用不着赴汤蹈火,本宫只要你……”一个字一个字,轻幽幽飘荡在房间的上空。
当封亦修前来时,妖冶红衣已经离去,一切还是原样。
“你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想要起身倒水喝,不小心撞到了。”
封亦修不疑有他,将衣袖下的那一只小瓷瓶递给床榻上的林思画。里面之物,不言而喻。
林思画没有接,睁着‘疑惑’的双眼望向面前的封亦修,‘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而心中,则不断的想着刚才那一袭妖冶红衣之人所吩咐她的话。其实,到此时此刻,林思画依然不知那一袭红衣到底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身份,更不知她要自己诬陷宫宸戋、坐实宫宸戋那夜真的要杀景夕是为何?
封亦修闻言,握着瓷瓶的手,五指不自觉微微一紧。
……
圣玄派内。
云止出去见了那一个人,待回来时,隐约闻到房间内有一丝血腥味,不知是不是错觉。
床榻上,景夕依然沉沉的昏迷着。锦被下的手,手腕上包扎着的那一条白色丝帕上,红色的血渍悄无声息的溢出来。不过,并不多。
云止蹙了蹙眉后,忽然快步走近景夕,一把掀开景夕身上的锦被。
宁愿是自己疑心了,也不愿是……可事实上,往往越不愿什么便越是什么。当云止一眼看到景夕的手腕时,手掌倏然一把用力的握紧。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杀气。安静中,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一道骨骼‘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