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手下留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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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救?你那另一半主元之心吗?”绿绮苦笑道,“回北海吧,那里有你的夫人,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绿绮话音刚落,倚天忽然笑了一笑,这人不爱笑,面上也生的凌厉阴冷,但是这一笑却是将其的容貌硬生的柔化了几分,只听他道:“我倚天,心中认定的夫人只有一位。”
面对着倚天灼灼的目光,绿绮撇过头去。
“*,玉山西王母爱女,自是承了西王母不少的好物件,这玲珑心便是其一。”倚天突然开口。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倚天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和*有什么关系?
只有东陵帝君眉头为不可察的一挑,“你胆子倒是不小。”
东陵帝君一说话,叫其余的人一头的雾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倚天看着东陵帝君一眼,短促的笑了一声,“那个女人什么都好,只是不开眼喜欢上本君。”一瞬间,那股子冷冽之意而出。
余音忽然有些位那个高傲的女人感到悲哀,瞧着倚天这幅摸样,哪里是疼爱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将其视如敝履。
“你,做了什么?”绿绮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迟疑的问道。
倚天微微低下了头看着绿绮,声音透着一股子温柔道:“绿绮,我根本不爱她,可是只有娶了她,才能得到她那颗玲珑心。”
倚天的话说的温柔,但是其内容却叫几人心寒不已,那个男人,娶了*,竟然只是为了剜了她的心?
果然东陵说的没错,余音想着,他的确是有苦衷的,他仍旧是爱着三姐的,只不过是以这种惨烈残忍的方式。
“你!你”绿绮猛的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西王母那里你要如何?”东陵帝君有开口。
“她既已是本君北海之人,玉山便管不着了。”倚天冷哼一声。
号钟早已在一旁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余音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可是堂堂一方之主西王母的爱女!就这般被倚天剜了心,却只是为了救下绿绮的命。
绿绮只是觉得心倏地一凉,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决绝道:“你立刻将心还于*,从此之后你我便再也不要相见了!”
“不可能。”倚天沉着脸说道。
“那是西王母的女儿!你想要北海同玉山开战吗?更何况,本是我大限已到,何故要去牵扯无辜的人!”绿绮说的有些急了,咳嗽起来。
倚天上前帮忙抚着她得背,缓缓地开口:“开战又如何?无辜之人又如何?我只知道,我不能任由你去死,若是我这里的半颗主元之心能用,我便即刻给你去了,只是它不能!你在北海的万年时光,你怨我躲你避你,但你可知?若是我同你亲近了,两颗心便会互相的牵引,你会枯萎的更快!我耗尽近万年的时间才将你保至今日。如今,玲珑心终于到手了,绿绮,你有救了。”
倚天轻轻触碰绿绮的脸颊,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此时却是温柔的似能溢出水来一般。
绿绮愣住了,“倚天,你何苦”
“因为你是绿绮,我甘之如饴。”
伤过的心要怎么样收场?不需要收场。因为,若是不伤的话,心的主人便死了,便再也没有收场的机会了。
第六十四章 异象
绿绮最终还是被倚天摁着换了那颗玲珑心。号钟、余音没有阻止,也没有上前帮忙。绿绮有救了,但是却是借了她人性命。
余音是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的绕梁殿的,一路上东陵帝君陪着她。
“东陵,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忽然,余音抬头问道,一双眼睛里满是茫然。
东陵帝君看着余音,拉她过来轻轻拍了两下,开口说道:“不是我们,这只是北海之主一个人的选择。”
余音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她想,那个人可真是奇怪。本来起初,她以为是那个男人负了三姐,在与三姐共同经历了那些之后却爱上了别人,但是如今看来,那个男人才是爱的最深,最惨烈的那一个。为了自己的爱人,可以独忍万年的孤寂,违背自己的心去疏远心中所爱,任由三姐去误会。他固然也可以告诉三姐事情的真相,关于主元之心会枯萎的事实,但是他知道,若是这般的同三姐说了,她会义无反顾的和自己在一起。所以那个男人,选择了伤人伤己,却是保住了三姐一条性命的做法。也是为了三姐,那个男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去伤害另一个女人,一切柔情的背后都是令人冷彻心骨的假意,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三姐能够活下来。余音突然觉的,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怜他。如此冷酷、却如此情深。
“你就不要再想了。”东陵帝君见着余音的小脸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轻声的安慰道。
余音靠近了些东陵帝君,抽抽鼻子,说道:“东陵,我只是觉得两人相爱的人怎么会这么的艰难呢?天命果真难测。我们可不要像他们一般,有误会就要说清楚,不然会越滚越大。”
东陵帝君看着余音后怕的样子,温柔的搂了搂她,低声说道:“不会。”
这边余音得了东陵帝君的保证,心情可算是从玲珑心的打击中缓和了些。
之后几天,倚天都呆在了栖霞宫中,余音也搞不清楚那两个人如今到底是怎般了,只是过去探望过绿绮几次,能看的出来,玲珑心起了作用,绿绮的面色一天比一天的好。只是大家都很缄默,没有谁再去提*,再去提那一颗玲珑心。
见着三姐情况也是没什么大碍了,余音在九天之池呆了些日子便有些无聊了,所以东陵帝君打算带她回昆仑之境了。说起来,余音算是刚刚的重铸琴身,犹如新生,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又因着余音是被神秘液体灼伤的,昆仑之境那般的极寒和灵气自是最适合她修养的地方,甚至堪比芮水之心。余音因着太古遗音的事情不愿去芮水之心修养,号钟拗不过她,便含泪将她交给帝君大人了。
这日,两人就准备着走了,余音还在想,如今的天池就好似是被诅咒了一般,自己和东陵这次,能不能走的成啊?这正想着呢,绕梁殿大门外就奔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仙童。
“篮子,我这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么急做什么?”余音见着篮子一脸的扭曲朝着自己和东陵跑来,还差点被绊倒在大门槛上,顿时噗的一声笑出来。
“上神嗳!”篮子一脸的纠结,“天歌姑娘那边出事儿了!”
余音的笑意一下子顿在了嘴边儿上,上前一把扯住篮子,语气焦急道:“怎么回事?”
“今日,焦尾上神照例去渊池陪着天歌姑娘,谁知道、谁知道那里竟是冲出万丈极光,天歌姑娘被巨浪拍伤了,这事儿惊动了主子,所以叫篮子过来告诉您一声。”
余音听得心境胆颤,也顾不得什么去昆仑之境了,拉起东陵帝君就跑。一边儿往七痕殿跑,一边儿还想着,这九天之池果真是被诅咒了!
急急忙忙的赶到七痕殿中,只见号钟在,焦尾也在。
“大哥!”余音进去就叫了一声。
“阿音啊。”号钟回过头见着余音应了一声。
“怎么回事?天歌怎么样了?”余音见着焦尾一脸的僵硬,心里咯噔一下。
号钟摇摇头,说:“今日这渊池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掀起丈高巨浪,天歌被浪拍伤了。”
余音想说,那丫头不是鲛人吗怎么会在水中受伤呢?但是在她看到里间那个巨大的水晶池时才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因着天歌为鲛人,喜水,所以焦尾便派人在这七痕殿中修建了一个巨大的水晶池。如今只见,水晶池中,那个沉在池底一动不动的、蜷缩着的小鲛人,余音有些心疼。还能依稀的透过水中看见,天歌的鲛绡被撕裂的厉害,不少都漂漂浮浮的围在她四周,隐隐有些血丝飘出。而她那条银色的大尾巴,此时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蜷曲着,余音看上去都觉得疼。
“我不应该放任她在渊池的。”一旁脸色僵硬的焦尾轻声的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余音担心的望着焦尾,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天歌失踪那一次,焦尾的失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被身后的东陵帝君接了一下。
“阿尾,你也不要自责了,谁也没有想到渊池会突然这般。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将天歌的伤治好吧。”说到这里,号钟的眉头皱了一下,好似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一般。
余音向号钟投去疑惑的眼神儿。
“天歌这伤,迟迟不见好。而且,她不能化形了。”号钟说道。
余音心里惊疑,不能化形?之前,天歌不能化形只是不能随意的在人形和鲛人之间转换,若是强行幻化人形也是可以的,可是如今,不能化成人形了吗?是成了完全鲛人形态了吗?余音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天歌身上有远古鲛人的血统?”余音问道,只有那远古鲛人才会追求完全的鲛人形态,他们甚至可以生生世世不上岸,只是呆在深海。可是如今天歌的症状,同那远古鲛人似像非像的。
其实天歌身上到底有什么血脉并不重要,反正她一开始被焦尾自东海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流浪小鲛人了,身上可能有任何的血统。但是,若她真的是远古鲛人的后代,那无论如何,她最终的归处都是深海,也就是说,终有一天,天歌会被迫离开,离开天池,离开焦尾。
“我现在担心的是她身上的伤,怎么会迟迟不见好呢?”号钟叹了口气说道。
焦尾一直都没再说话,只是立在水晶池的边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池底的天歌。池底下地天歌早就看见了余音和东陵帝君来了,她想上前,但是奈何身上实在是太痛了,只有泡在水里一动不动的才能稍稍缓解一下身上的痛。天歌委屈的透过层层水波,看着岸上的焦尾,她想哭,鬼知道渊池怎么就突然发了疯?
正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外殿有守护仙童来报,说是灵犀来了。
号钟一听,眼珠子亮了一下,灵犀啊,那个女人厉害,没准儿能给天歌治治。起身,号钟出门迎着灵犀去了。
余音松了一口气,“二哥,灵犀姐姐来了,放心吧。”
焦尾也松了一口气。
过了不一会儿,妙曼的城主大人便被号钟领了进来。
“小古琴,我们又见面了。”灵犀朝着焦尾和东陵帝君点点头,眼神投向了余音的身上,一抹清纱仍旧覆在她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美眸笑意盈盈的王者余音说道。
余音冲着灵犀笑笑,“灵犀姐姐,你快来帮忙看看天歌吧。”
“救她,拿我的任何东西交换。”焦尾看着灵犀说道。
灵犀被焦尾的决绝弄得一愣,随即笑道,“我今日来并不是来交易的。”说罢右手一翻,霎时,灵犀那柔弱无骨的一只白皙的手掌上便多了一个墨色的珠子,其中还闪着一抹幽幽的莹绿,说不出的怪异。
焦尾同余音皆是一愣,这不是镇魂珠吗?
“镇魂珠?”号钟问道。
“是的,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个。”灵犀说道,“这颗镇魂珠是再雍州的时候,天歌同我用来交易救活小古琴用的,一直以来,它都很安静,直到昨日,它突然出现异动,极光万丈。”
灵犀说完,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沉默。先是天歌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留给她的镇魂珠异象,再到渊池巨浪,天歌受伤不能幻化人形,这一切明显有些什么联系,但是却又叫人猜不透。
“把天歌叫上来吧。”号钟说道。他们要问问关于这镇魂珠和她母亲的事情。
焦尾点点头,又靠近了些水晶池边,将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水中摇晃了几下。之间片刻,趴在池底的天歌慢吞吞的拨着水浮了上来。余音看到,她的银色大尾巴还是有些颤抖的蜷缩着,看起来怪异不已。
“哥”天歌露出小脑袋,可怜兮兮的叫着焦尾,因为疼痛,一张笑脸煞白,整个脑袋湿漉漉的,显得尤其可怜。
“小丫头,告诉我,你还记得有关你母亲的事吗?”灵犀走近一些问道。
天歌迷惑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我是流浪小鲛人,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只是、只是生来身上就带着这个珠子的。”天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血亲为何人,她自记事起,便一直在东海逛荡,流浪小鲛人的身份是打她一出生就跟着她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时你母亲留给你的?”灵犀眯了眯眼睛,突然问道。
在场的人都一惊,是啊,若是天歌从来都不晓得自己父母那她是怎么知道这颗镇魂珠就是她母亲留给自己的呢?
天歌在听到灵犀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