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月剑-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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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追查,因为耽搁了两天,追到京师才追上了,四海班中已经不见了许中成,他知道四海班的主人住在松庐,认为许中成一定藏在松文书里,所以才在松庐外面守候。”
纪小如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案子,干吗要如此守口如瓶不肯说呢?”
徐明笑道:“他的脑筋很灵活,联想力也强,四海班是兽戏为主,对那些兽类通灵解语,他本就觉得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加上四海班过境后就有儿童失踪,四海班中,又有一个拍花的匪人逃刑潜伏,把这些疑点综合起来就不少了。”
白纫珠道:“他怀疑什么呢?”
“他还疑那些失踪的儿童是被掳去变形为兽,以用演戏所用,而这种手法是白莲教所擅,情况就严重了,因为白莲教一向是邪教组织,抓到了白莲教,依律要以妖人视之活烧死的,因为松庐的主人韦老儿兴官方有力人士交往很动,他不敢造次,也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暗中留在附近,抓住了许中成,严加鞠问,看看整个四海班是否为白莲教余孽。”
美蓉一笑道:“这家伙倒是很不错,居然能想得这么多,你是说动他合作了?”
徐明笑道:“我叫赵大与孙三套了他半天口风,他就是不搭理结果杜爷一报身份,他立刻就乖乖地说了出来,可见还是杜爷的声望高。”
芙蓉道:“现在是怎么个打算呢?”
“他们两人答应吃点苦后才吐实,只要他们一松口,赵大他们就会被逼得参加白莲教了,等他入了教,拿住了确切证据,就可以里应外合,除掉这些败类了。”
“这一来丁大元与雷刚的生命就危险了。”
徐明微笑道:“我教了赵大一套话,也让丁大元他们骗了一套话一两下凑合,就不敢伤害他们了。”
芙蓉道:“我已经把内情告诉了朝廷,皇上极为震怒,决计要消除此辈,故而授权给我全权利行事。”
杜云青笑道:“目前不秘,待他们主脑人物齐聚松庐时,我们才行动,这最好分两头进行,你到时候,知会白东岳一声,叫他配合行动,把四海班的人严密监视,我们在松庐行动时,他们在外面抓人,务期一个不漏。”
芙蓉道:“那倒不成问题,问题在松庐,里面是白莲教主力集中,你们的人手够吗?”
杜云青道:“应该是够了,实在不够,我们可以请四兄弟带着寒星门下的人共同行动。”
芙蓉道:“那边是薄弱一点,边城的寒星同门不多,另外有一些人将来要正式接替侍卫营的任务,不便轻举妄动,你们为什么不把攻打松庐的担子让给白东岳,由他带人拼去,那样不正巧是驱虎吞狼之计。”
杜云青道:“白东岳的手下难保没有白莲教的当徒混入,他的行动恐怕难以保密,一有风吹草动,对方先有了准备,那就功亏一贯了,再者白东岳那个人野心极大,如果他假公济私,把其中一部份人犯卖个交情,纳入自己的囊中,那就更为严重了,这是第二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白东岳对这件事不会太热心。”
何以见得呢?”
“白泰官一向就是个聪明人,懂得养寇以自重的道理咱然更懂得权高震主,兔死狗烹的道理,允许白莲教的残人势力存在,朝廷就需要他,甚至仰赖他,一旦把所有的逆对力量都拔除净了,他就会考虑到自身的安全,朝廷对他的不放心,他自己心里有数得很,老实说,朝廷真要他对反清义师展开清剿行动,他也会阳奉阴违的。”
芙蓉一叹道:“云青,我的看法的确不如你深远。”
杜云育也叹道:“芙蓉,真正厉害的是居在禁宫里的那位皇帝,因为他能叫我们这些人去卖命,而我们也得非干不可。”
芙蓉脸色微微一变道:“云青,不会怀疑我吧?”
杜云育道:“不会,因为你不够深沉,不会懂得那多的阴险,而且我对这位皇上虽无意臣附,却有着由衷的敬意,他的确是个人君之器,懂得如何运用大势,更懂得如何运用最简捷省事的办法来消祖动乱,这样做固然是保全国家的元气,但也是为了无数的生民着想,一个能如此设想的皇帝,就是个好皇帝了,对一个好皇帝,我们理当尊敬的,所以像甘老前辈等侠义英雄,也都一口答应来帮我们的忙,他们也是着眼在大局上。”
芙蓉这才道:“云青,谢谢你,我个人也向你提出一个保证,如果呈上以后改变了他对我所作的那些承诺,对侠义道有所迫害,我宁愿冒族灭之险,也要亲手刺杀他。”
纪小如忙道:“蓉姐,你千万不可这么做,你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姐妹了,如果你犯下那种大罪,我们岂不也要跟着你遭殃倒据了。”
这是一句笑话,但是使芙蓉很感动,因为这表示了每个人对她的信任,也把她真正地当作了自己人。”
于是大家又在一阵融洽的气氛下商量着下一个步骤,也等待着情况的发展。
快到黄昏的时候,松庐里得到了赵大递去的消息,派了两个·人来了,这两人年岁都不大,约莫付七八,神情很倡做,进了门就指名要找赵大。
赵大应声出见,一人拱手道:“赵兄,在下东方白,这是敝师弟周瑞。”
赵大拱拱手道:“久仰,久仰,敢问二位有何指教?”
东方白道:“赵兄,敝兄弟都是从松庐来的,家师就是韦老爷子十八公,这样赵兄该明白了中马呢?”
赵大道:“明白是明白了,但是赵某与韦老爷子素无瓜葛,不知道老爷子派二位来有何见教?”
东方白道:“赵兄太谨慎了,昨天晚上,敝师叔跟赵兄等四位商量好了的事,特命敝兄弟前来听取回音。”
赵大笑道:“兄台越说在下越糊涂了,令师叔又是那一位高人,跟在下又商量过什么事?”
周瑞笑道:“赵兄行事果然稳健可告,敝师叔说过赵兄不会随便相信的,特地叫兄弟带了一封信而来。
说着在身边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果然有一张字条,赵大抽出一看,只见上面写:“四君果然神通广大,昨天相托,今日已见端倪,请将一众人物交来人处置。知名不具。”
赵大看完后将字条一揉,丢在地上道:“请归告令师赵某已经收到字条了。”
周瑞道:“那就请赵兄将……”
赵大冷冷的道:“阁下别在这儿打马虎眼儿了,赵某从来也没见过一个叫知名不具的人。”
周瑞急了道:“敝师叔是为了隐秘才不具名,看条上的意思,赵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大道:“事情是知道,那是昨天在酒楼上所开谈的,难保设有别人听见,可是赵某对三位一向陌生。”
东方白道:“我们一向在外面为家师跑腿,最近才回到松庐,难怪赵兄不认识,正是为这个缘故,敝师叔才叫我们两个人来,以免疑实。
赵大笑道:“二位只知道伯人起疑心,却没有想到如何使赵某不疑心,素未谋面,就恁二位一句话,赵某如何确定二位的身份是真是假。”
周瑞急道:“敝师叔的亲笔,赵兄总该认识吧?”
赵大笑道:“就是这件事使赵某无以取信,昨夜赵某等四弟兄是初次跟那位老夫人见面,当时也没有立字存照,从何来的字迹中供相办。”
东方白一怔道:“那赵兄的意思是……”
赵大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有事请老夫子自己来,即使要另外托人,也得派个我认得的人。”
东方白与周瑞对看了一眼,无可奈何的抱拳转身告辞而去,才走到门口,忽地两蓬密集的箭雨,无声无息的疾射而至,两个人挨了个正看,东方白当时就躺下了,周瑞在身上挨了几枝都不是要害,吼得一声,冲前两步,斜里一条人影挟着刀光一错而过,周瑞的首级已经滚出老远去。”
赵大笑道:“好,老三,干净例落,再看看四面有没有吊在后面的?”
动手杀人的是孙三,他收了刀笑道:“老四带了几个弟兄在四面寻着,一个世漏不掉的。”
赵大点点头道:“好,快把地下料理了?”
孙三答应了带着两个汉子把尸体搬到隐蔽处藏好,忙了一阵后,李四也来了,赵大看了他一眼,李四笑道:“大哥,前后有八个小脚色,全叫小弟给收拾了,尸体给扔下了粪坑,半个都没漏的。”
赵大哦了一声:“身手如何?”
“都不弱,有一两个脚底下轻快得很,够得上点尘不生,片草不惊,好在弟兄们都带着了孔明骛,没让他们跑掉还特地留了一个试试手脚,在二十多个照面上才放倒他。”
赵大笑笑道:“这一来松庐里缺了好些人手,咱们就可以多塞几个进去了,只是手脚上都得差一些。”
李四道:“不,大哥,小弟以为不能太差,否则人家不会看得上眼。”
“可是太精明了,会引起对方的怀疑的。”
“那倒没什么关系,咱们能在京师创下局面,原就不能跟别处相比,京师是卧虎藏龙地。”
“可是怎么叫人相信呢?”
“有什么不能信的,必要时可以抬出三哥的先人,扯旗的掌门老祖宗,妙手空空也是响叮当人物,手底下总要来得几下。”
“好吧,总是你有理,出去招呼着点,也许那老头儿就快来了,否则就派个人催催他去。”
李四笑着出去了,又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果然陪着三个人来了。
一个是四海班的外管事罗大成,一个是四海班中北海班的班主张北斗,另一个正是松庐的师爷方子玉。
赵大忙站着走上前道:“方老夫子,您可来了,我正在着急,事儿闹大了。”
方子玉道:“赵大爷,是怎么回事儿?”
赵大道:“昨儿晚上得了您的吩咐,敝兄弟幸不辱命,总算把两个点子的底子也摸清楚了,可是他们的身份都不好惹,我正在琢磨着,那两个点子更精明,居然摸上门来,我没办法,只好把他们弄倒了再说,那知道他们身后还缀着有人,幸亏我们这儿也有了防备,先后一共放倒了十个,虽然也折了好几名弟兄,总算没让事情泄了出去,您看是怎么个处理法?”
方子玉道:“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赵大把腰牌与辅文书递了上去,方子玉看了一看,脸色变了~变道:“原来是临清府的公人,他要干什么?”
“他说是办件案子来的,没再多露口风我只好用迷药把他们给弄昏了过去。”
“办得好,想来不会有大事儿,你说他们还有人?”
“可不是,先来了两个家伙,口称是您的师侄,还是韦老爷子的弟子,又弄了张字条来图混蒙,想把人带走。”
“哦,是怎么样的两个人?”
“三十来岁,一黑一白,白种叫什么东方白跟周瑞。”
方子玉道:“是有这两个人,我叫他们来的。”
赵大一惊道:“老夫子,怎么,真是你派他们来的?”
“不错,老夫因为一时不得空,才叫他们前来。”
赵大道:“老夫子,这可是您的不是了,您要派人,也该派两个我们认识的,叫两个生面,而且还满口胡说八道,说他们是您的师侄。”
“这也没错,韦老是老夫的师兄,那两人的确是他的门人,平时在外面办事,很少在京师露面儿,老夫叫他们来,也是为的隐蔽的。”
赵大道:“您该先跟我们说个明白,我们只知道您是松庐的师爷,可没有想到您跟韦老爷子是师兄弟。”
“那是老夫疏忽,可是他们还带了老夫的亲笔信。”
赵大冷笑道:老夫子,您老办事儿可真够马虎的,昨天晚上我们才拜识尊严,也没见过您的墨宝,上那儿去辨认您的真迹去?”
方子玉脸上微红道:“赵老大说的是,着夫盼确太疏忽了,因为老夫想来事情不会太重大,所以也没来得及多说,由此可见办事的仔细,以后的事就由他们两人跟赵大联系好了。”
赵大道:“那……恐怕没办法了。”
“为什么,老夫保证他们靠得住。”
赵大苦笑道:“只要老夫子交代~声,我们就奉命办事儿,靠不靠得住都不跟我们有关系,正因为老夫子没有交代,我还当他们是那两个点子的人呢,劫掳官差罪名,敝兄弟可担担受不起,只有叫他们不说话了。”
来的三个人都为之一惊,罗大成第一个沉不住气:“什么?你做翻了他们?”
赵大冷笑道:“老夫子,你看不起我们这点基业,随便派了两个人来,我们四兄弟辛苦了一生,却只有这么点成就,可不敢掉以轻心,受了您的委托,我们不敢推辞,没有想到您要我们对付的是两个办案的官差……”
方子玉忙道:“这个老夫事前不知道。”
赵大冷冷地道:“那您也不该派两个生面孔来,而且满D胡说八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