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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纵横在金庸世界-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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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岛主道:“好,海边船只已备,慕容帮主便请动程吧。”
慕容燕和二人别过,来到海边,随便找了一艘海船上去,拔锚解缆,扬帆离岛。眼见侠客岛渐渐模糊,慕容燕突然接到了可以离开的信号,当即心念一动。却见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海船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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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平之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建省福州府外,慕容燕正沿着一条大路前行。突然,他见前面路旁挑出一个酒招子,正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便缓步走向酒肆。来到店前,酒店中却静悄悄的并没有客人,只见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
慕容燕进去,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伸手敲了敲桌子,高声叫道:“店家,店家。”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吗?”说的是北方口音。
慕容燕问道:“你这里都有什么酒?”
那老人道:“小店里有上好的竹叶青。”
慕容燕道:“那就来一壶竹叶青,再上几个拿手的小菜。”
那老人道:“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慕容燕面前放了杯筷,将一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慕容燕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的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她好似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有些生硬。
那老头又道:“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宛儿也不等爷爷吩咐,便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
慕容燕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几乘马自南边官道上奔来。
不多时,马蹄声在酒店外停下,只听一人道:“少镖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
又听另有一人道:“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要紧。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
慕容燕向店外看去,店外立着五骑马,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鞍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
他五人翻身下马,将坐骑在店外系好,走进店来。一名青衣随从,高声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另有两名随从拉开长凳,挥衣袖拂去灰尘,请那锦衣少年坐了。说话那人和另一名四十来岁的随从在下首相陪,其余两人则另坐一桌。
那老人和那少女忙去招呼他们,只听刚才喊话的那名随从问道:“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吗?”
那老人道:“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全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那随从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
萨老头道:“是,是!”
那随从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啦。”
萨老头道:“是,是!多谢,多谢!”提了野鸡、黄兔去了。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应该都知道了,那锦衣少年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话说这林平之身为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衣食无缺,平时无事就爱骑马打猎。今日他又带着镖局里的史镖头、郑镖头和两个趟子手白二、陈七出城打猎,回城时路过这间小酒店,便正好进来喝一杯。
这时,婉儿将三壶酒放在桌上,郑镖头在林平之、史镖头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舐嘴唇,说道:“酒店换了主儿,酒味倒没变。”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慕容燕听话声是川西人氏,转头张去,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慕容燕和林平之等晃了一眼,便即大剌剌地坐下。
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此时的川人大都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要什么酒?”声音虽低,却清脆动听。
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林平之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此刻听这汉子叫他“兔儿爷”,不禁大怒,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将过去。那姓余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史镖头和郑镖头站起身来,抢到那二人身旁。
那姓余的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还不成!”
郑镖头喝道:“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天大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这“土”字刚出口,左手一拳已向他脸上猛击过去。
那姓余汉子左手上翻,搭上了郑镖头的脉门,回力一拖,郑镖头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急冲。那姓余汉子左肘重重往下一顿,撞在郑镖头的后颈。喀喇喇一声,郑镖头撞垮板桌,连人带桌地摔倒。
史镖头见郑镖头竟让这人一招之间便即撞倒,不禁一惊,问道:“尊驾是谁?既是武林同道,难道就不将福威镖局瞧在眼里么?”
那姓余汉子冷笑道:“福威镖局?从来没听见过!那是干什么的?”
林平之纵身而上,喝道:“专打狗崽子的!”左掌击出,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掌底下穿出,正是祖传“翻天掌”中的一招“云里乾坤”。
那姓余的道:“小花旦倒还有两下子。”挥掌格开,右手来抓林平之肩头。
这时史镖头和郑镖头也已和那姓贾的动上了手,白二和陈七两个趟子手则一个举着一柄长剑,一个提了一杆猎叉,在旁指着那姓余的大骂。
林平之、史镖头和郑镖头三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只怕连三流都排不上,那姓余和姓贾的两名川人武功虽然也不高,但比林平之三人却要强得多。因此,不一会儿,林平之三人就落入了下风。只见那姓余的一拳中宫直进,正中林平之胸口。林平之身子一晃,领口已让对方抓住。那人臂力一沉,将林平之的上身揿得弯了下去,跟着右臂使招“铁门槛”,横架在他后颈,狂笑说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史郑二镖师大惊,便欲撇下对手抢过来相救,但那姓贾的拳脚齐施,不容他二人走开。趟子手白二提起猎叉,向那姓余的后心戳来,那姓余的左足反踢,将猎叉踢得震出数丈,右足连环反踢,将白二踢得连打七八个滚,半天爬不起来。陈七破口大骂,却是骂一句,退一步,连骂**句,退开了**步。
那姓余的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头!”臂上加劲,将林平之的头直压下去,越压越低,额头几欲触及地面。林平之反手出拳去击他小腹,始终差了数寸,没法打到。
突然,那姓余汉子大叫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上现出恐怖之极的神色,只见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
林平之吓得急退数,那姓贾的和史郑二镖头住手不斗,惊愕异常地瞧着那姓余汉子。
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匕首离腹,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之外,旁观数人大声惊呼。
那姓余汉子叫道:“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右手向后一挥,掷出匕首。
那姓贾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急步抢过去。那姓余的扑地俯跌,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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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辟邪剑谱
那姓贾的向林平之瞪视半晌,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林平之从没杀过人,这时已吓得脸上全无血色,颤声道:“史……史镖头,那……那怎么办?我本来……本来没想杀他。”
史镖头皱了皱眉,和林平之、郑镖头低声商议了几句,走到那萨老头面前,将二十几两碎银子拍在他面前的桌上,道:“萨老头,这外路人调戏你家姑娘,我家少镖头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闹了出来,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首埋了,再慢慢儿想法子遮掩。”
萨老头道:“是!是!是!”
郑镖头道:“咱们福威镖局在外走镖,杀几个绿林盗贼,当真稀松平常。这两只川耗子,鬼头鬼脑的,我瞧不是江洋大盗,便是采花大贼,多半是到福州府来做案的。咱们少镖头招子明亮,才把这大盗料理了,保得福州府一方平安,本可到官府领赏,只是少镖头怕麻烦,不图这个虚名。老头儿,你这张嘴可得紧些,漏了口风出来,我们便说这两个大盗是你勾引来的,你开酒店是假的,做眼线是真。听你口音,半点也不像本地人。否则为什么这二人迟不来,早不来,你一开酒店便来,天下的事情哪有这门子巧法?”萨老头连声答应。
史镖头又向慕容燕打量了过来,他见慕容燕衣衫华丽,又见他在这刚出了人命的酒店里依然吃喝自如,不现慌乱,有些弄不清慕容燕的身份。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当即走到慕容燕面前,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想要摸一下他的来路。
慕容燕知他是担心自己会去报官。虽然武林中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杀个把人也不怕官府追究。但福威镖局就在这福州城里,做的是八方生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却不能和寻常的江湖人士一样。
慕容燕不愿和他这等将死之人多有交集,便道:“在下不过一介路人,不想掺和你们这些事。你们就当我存在吧。”说罢,在桌上丢了几两碎银子,起身向店外走去。
郑镖头见慕容燕要在,一把向他肩头抓来,同时口中说道:“站住,要走也先把话说清楚再走。”
突然郑镖头眼前一花,接着就感到一阵腾云驾雾。旁观众人则是看到,眼见郑镖头的手就要搭在慕容燕肩上时,也不知慕容燕用了什么手法。郑镖头就忽然被挂在了房梁上。
见了这超出想象的一幕,林平之、史镖头等登时都骇的呆在当初,不敢再出言挽留,五人一起目送慕容燕走出店外。
慕容燕离开酒店后。就直奔福州城而去,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进入城内,当晚找了家客栈安置下来。
第二天一早,慕容燕刚下到客栈一楼。就听旁边有人道:“听说了吗?福威镖局出了人命啦。”
“这谁不知道,福威镖局一夜之间死了十来口,只怕全福州城都传遍了。”
“也不知这福威镖局是冲撞了哪路鬼神。才惹得这等祸事。”
“唉,真是惨啊……”
……
慕容燕听到这里,便没有再听下去,用了些客栈里提供的早点,便出门而去。
慕容燕打听好方位后,首先来到福威镖局,只见福威镖局的大门一群路人远远瞧着镖局的方向,却谁也不敢走近镖局观看。慕容燕向镖局看去,只见福威镖局门前的两杆旗杆已经断为了半截,大门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离门约莫十步之处,画着一条宽约寸许的血线。镖局的大门开了一道缝隙,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人正在向外张望。
正在这时,镖局的大门突然大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锦袍中年人,朗声说道:“姓林的活得不耐烦了,倒要看看怎地出门十步者死!”
镖局里两名镖师同时叫道:“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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