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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乐山庄(古代宫廷 虐身虐心 he)作者:maylein-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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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威胁,萧海陵停了手中的活,直起身子,凛然地看着他道,“管事大人你准备怎么让我吃罚酒?”。
  “哼,你不过是个贱奴而已,我对你好,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地伺候我,若你一直不识好歹,抽你三百鞭子,再饿上你七天八天,就算强要你又怎么样?你也没力气反抗我。”
  “是么?”萧海陵微微一笑,眨眼间就把手中的斧头架到了王管事的脖子边上,“饿死之前,杀一两个人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你……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他移开斧头,用恭敬而疏离的语气说道,“管事大人,海陵只是一个贱奴而已,命如草芥,不值得大人您赔命的。”。
  “你等着!”王管事摸了摸脖子,确定脑袋还在自己肩上,便把馒头踩在脚下使劲碾碎了,怒气冲冲地离去。。
  萧海陵等到院门的那把大锁落下,才无奈地松了口气,然后苦笑着蹲下身子,从泥土里一点点地捡起馒头渣子。
第三章   七夕节。。
  云州城外的安乐山庄,趁着山庄潋滟湖的荷花盛开之时,举办了盛大的赏荷夜宴。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兴致勃勃的药材商人,和衣冠楚楚的江湖世家子弟混杂在一起,喝醉了竟也分不出区别。丝竹声中,得月楼的几个舞姬翩翩起舞,随后宾客们便听见歌声从荷花深处传来。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随着缥缈的歌声,一叶小舟撑开荷叶,缓缓划到众人面前。舟上只有两人,一人拿着竹竿撑船,另一人则手持白荷,含笑而歌。。
  。
  听到歌声,齐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阿澜,”他吩咐道,“叫人换一首。”方澜轻声应了,很快就走到站在一边的得月楼乐工身后,向头目模样的男子耳语了几句,又悄然回到齐襄身边。。
  “主子,得月楼的人说,这是萧公子最喜欢的歌,恐怕很难换掉。”。
  “萧公子?”齐襄手指着舟上唱歌的少年,“是他么?”。
  “是,他是得月楼的头牌,所以……”。
  “我知道了。”他打断了方澜的解释,“你叫账房取二百两给得月楼的人,告诉他们,今晚我要这个萧公子侍寝。”。
  “主子……”方澜睁大了眼睛,祈求地看着齐襄。。
  齐襄捏着酒杯,“赶快去办,这是我的命令,不说第二次。”。
  方澜咬了牙,生硬地道:“是,属下这就去。”。
  。
  夜色深沉。在海陵所居的小偏院,是听不到也看不到赏荷夜宴的盛况的。虽然因为厨房对木材的大量需求让他知道齐襄将在七夕节大宴宾客,但终究与他无关。。
  经过好几天不眠不休的干活后,到了七夕这一天,便早早就闲了下来。他就着井水洗了澡,洗了衣服,然后仰躺在井台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发呆。。
  七夕是个特殊的日子,对萧海陵来说更是如此。。
  正是十年前的七夕,他随爷爷进宫赴宴,遇到了当时只有十一岁的齐襄。少年时期的海陵,也是被宠在手心里的纨绔子弟,而当时的五皇子齐襄却体弱多病,是个胆怯怕生的孩子。海陵本来是好意陪他玩耍,见他怯生生的一点都不配合,就玩劣心起,随意一脚把他踢到了池塘里,让他之后整整病了半个月。为了这事,萧海陵差点被身为三朝元老兼大将军的爷爷打死,最后还是皇上求了情,可爷爷还是逼着他在清元宫外跪了一夜,向云贵妃及襄殿下道歉。。
  。
  当年的事想起来彷佛是隔了一世的遥远。。
  今日的萧海陵,只是山庄里一个低贱的不能再低贱的奴隶。他的名字已经入了贱籍,而籍册在齐襄手里,也就是说做主子的齐襄要他做任何事情,他都只能服从,哪怕齐襄忽然心血来潮叫他去死。
  他苦笑着想,齐襄当然不会让他死,大概只有生不如死,才能消主子的心头之恨。
  萧海陵清楚齐襄有多恨他,他抬起左手手臂,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臂上一道道狰狞的刀疤,那是四年前他初到山庄的夜里,齐襄用匕首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割一刀就抹上盐,再浇上辣椒水,萧海陵还记得当时他疼得差点就满地打滚了。一个月里齐襄割了他三十多刀,这些刀疤永远地留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放下手臂,闭上了眼睛。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萧海陵不是分不清现实虚幻的人。已经快四年了,他不知道还能陪齐襄耗几年。彼此折磨根本没有意义,可被憎恨填满胸膛的齐襄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当年的事,终究是他萧海陵欠了齐襄,就算再怎么偿还,也还不了他一个娘亲了。当年终究是,不够谨慎啊。。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穿衣。。
  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这个时辰,不管来的是谁,都不会是好事。。
  小偏院的门,很少在夜晚被打开,方澜打开门后,发现萧海陵已经静静肃立在门后。
  “主子叫你过去。”他提着灯笼,只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海陵连忙跟了上去。穿过广阔的院子,走过盛开着桂花的中庭,沿着潋滟湖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走到齐襄所住的安乐居。安乐居是个独立的院子,不大,当然比海陵住的无名小偏院要大上许多倍,一共三进的屋子,前庭种了石榴,后院是桂花,齐襄的寝居在中间,而海陵以前的住处在后院的西北角里。。
  他是熟悉这个院子的,方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走到前庭就站住了,道,“你自己进去。”
  萧海陵点了点头就往里走。。
  走了一半就听到了细微的哭声,和有些奇怪的呻吟。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不差的,一听之下就辨出哭声来自齐襄的寝居。但并不是齐襄的声音。。
  。
  他的脚步停了一下,又继续往传来哭声的方向走去。。
  寝居的门半掩着,一眼望去是绘着清荷消暑图的屏风。守在门外的侍从看到海陵,就向里屋的齐襄通报。。
  “让他自己进来。”齐襄的声音略带嘶哑,说出的话倒和方澜差不多。萧海陵在门外就明白为何方澜不肯进来了,方澜他,也是个奢求着主子真心的笨蛋啊。。
  即为主子,何来真心呢?。
  他平静地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在距床三尺的地方跪下。这是以前齐襄给他规定了的,必须下跪的距离,在棍棒的作用下他牢记了这个规矩。。
  低头,静待命令。。
  床上的颠龙倒凤,就仿佛与他无关一样。。
  过了许久,床上哭声渐止,才听见齐襄的命令,“过来。”他便顺从地膝行到床前,再等待主子的下一个命令。。
  今晚萧海陵异常乖顺,并没有让齐襄觉得高兴。他抓起伏在床上无声抽泣的少年的胳膊,把他推到了床沿,“乖乖坐好。”。
  萧海陵抬起头,看向齐襄的目光里含了一点疑惑。。
  齐襄慢条斯理地在床的里侧躺下了,“这是得月楼的头牌小倌,味道还不错。他伺候得我很满意,不过自己好像并没有尽兴。”看着海陵慢慢黑下去的脸色,齐襄眯起眼笑了,“你的口技一向不错,伺候个男妓想必是小菜一碟。”。
  萧海陵沉默了一会儿,道,“下奴只伺候主子一人。”。
  “是么?谁规定的?我记得我只是告诉大家,你是安乐山庄最低贱的奴隶而已。”
  “主子……”海陵的语气里带上了乞求。。
  “你觉得伺候男妓侮辱了你的自尊是不?”齐襄撑起身子,抚摸着少年黑顺的长发,“那这样好了,我叫人送你去得月楼挂牌半年,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侮辱了。”。
  齐襄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他相信经过这几年的教训,萧海陵会很清楚自己主子的性格。
  海陵自然很清楚,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回过神后,便低头道歉,“请主子原谅下奴的不敬。”。
  齐襄冷冷地道,“道歉的诚意呢?”。
  萧海陵便默默爬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赤||裸着、木偶似地坐在床沿,紧抓着床单的双手却在轻轻颤抖。海陵深深吸了口气,俯下身体含住了少年青涩的欲||望。
第四章   齐襄看着萧海陵低头服侍得月楼的小倌,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他不是不知道,萧海陵素有洁癖,讨厌污秽的东西。以前两人在一起相亲相爱之时,他都没有让他做过这样的事情。那时齐襄还是个不知世事残酷的少年,爱萧海陵爱到可以为他甘愿雌伏。
  他身为皇子,地位要高于海陵,可在海陵面前甚至都不敢说一句重话。。
  却在毫无防备之时遭遇了海陵的背叛。。
  还有什么,比心上人的背叛更为伤人?母妃自尽后,齐襄对海陵的所有感情,都尽数转化成了恨意。。
  。
  建立安乐山庄后,他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打断了不知多少根棍子,才让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海陵,顺从地在他的胯||下低头。他确实向海陵暗示过,他只是他一人的奴隶,这四年来他也没有让其他人对海陵有任何染指的行为,可是就在今天,在这个七夕的夜晚,他改变了主意。
  四年的时间,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人和很多事情。比如,那个如雄鹰般属于苍穹的萧海陵已经不见了,现在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不过是他安乐山庄的下贱奴隶。而那个爱着海陵的齐襄,也已经消失了,感情这个东西,哪里经得起时间的一再消磨?。
  。
  在齐襄走神的这段时间,海陵已经默默地服侍完少年了。他咽下口中的浊液,后退了两步,从地上杂乱的衣物中捡起一件白色的绸衣,轻轻地披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
  原本木偶似的坐在床沿的少年,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萧海陵抬手,温柔地帮他拭去。。
  少年忽然就扑到了他怀里,放声大哭。。
  萧海陵愣了,抬头去看齐襄,齐襄显然很愤怒,愤怒得脸色都发青了。他连忙推开了怀中的少年,“主子……”。
  。
  “很好,当着我的面就勾引起别人来了……”齐襄不怒反笑,“看来你真的很适合去得月楼挂牌。”。
  萧海陵不知该如何回答。。
  “齐庄主,请不要欺人太甚。”刚才还在海陵怀中哭泣的少年,此时却忍不住站起身来指责齐襄。他说,“我本是得月楼不卖身的小倌,庄主您硬要,我们掌柜也不敢得罪您,把我送到了您床上。您要我伺候,我也伺候您满意了,您要您家的奴隶欺辱我,我也乖乖让他做了,如今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继续往下说?”。
  “我不过一时失态,因为这个奴隶的温柔举动,而在他怀里哭了,并不表示我与你家奴隶有什么关系。我虽然身在贱籍,可也不至于与一个下贱的奴隶牵扯不清,您若把这个奴隶往得月楼送了,我们倒真可能相处出一些什么来。”。
  他句句贬责海陵,实际上却是为了海陵好。他虽不卖身,毕竟也在得月楼长大,爱恨情仇看得多了,一下子就看出了齐襄在意的是这个看似奴隶的男人。然而说那么一大段话,心里还是没底的,只得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齐襄的反应。。
  “你叫什么?”齐襄忽然问了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少年觉得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萧纹。”。
  “很好,够胆识。”他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道,“明天我叫方澜到得月楼给你赎身,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个小侍吧,我喜欢你这个性格。”。
  “至于你,”他转向跪在一侧没有说话的海陵道,“看在纹儿的份上,暂时就不送你出去了,自己去刑堂领一百鞭,然后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
  刑堂的老李坐在门槛上喝酒。。
  今天是七夕节,有家有室的小毛头们都回去和娘子滚床单了,只剩下他这个无妻无子的老头在这里守着。。
  “这帮小子,一个个散得比猴子还快,等回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他醉醺醺地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就抱着酒坛子笑起来。。
  。
  “李堂主。”修长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遮住了月光。他醉眼朦胧地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见之下老李就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指着对方,“海……海陵,你怎么又来了?”
  海陵道,“主子让我来这里领罚。”。
  老李诧异道,“今天?你又做什么了?”。
  他垂下眼帘,“对主子不敬,鞭刑一百。”他一边说着,一边跨进门去。
  。
  刑堂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似乎永远无法消散的血腥味,萧海陵走到西墙拿了根手指粗的皮鞭,回身跪地递给老李,“请李堂主执刑。”。
  “脱衣吧。”此时此景,老李的酒也醒了一大半。。
  萧海陵脱下上衣,随手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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