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情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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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美,美得不具任何的侵略性,没有人会形容天使具侵略,难怪Ken一直说他挖到宝。
虞姬走进屋里,没有东张西望,只是乖乖坐进沙发。
「你很紧张?」
她没有回答、她想,他也不期待紧张的她会给什么答案──只是掀起眼皮,搧着眼睫,目光对上他。
他的长相很俊,能出名的都具备长相优的基本条件,但他同时又具备另一种味道,就像……画面要协调时,就需要出现重心,他就是那个重心。大提琴,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人也是。
对!就是大提琴的感觉。大提琴在乐器中主导和声节拍,他的出现控制每个人的行事步调和节奏,甚至连呼吸也不放过。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她觉得吸气、吐气也变得困难,这种感觉很奇怪!
「原来你真的听不懂英文。」
他……当初Ken有说他们想找的人必须不懂英文。
他慢慢靠近,近到虞姬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好热。他的呼吸有节奏地熨烫着她的颈项,她从不知道原来她的颈部这么敏感,她忍不住缩着肩,缩起并拢的脚在胸前,企图阻止他的亲近。
「你还是处女吗?」天野雅弘用法文问道。
虞姬听不懂他的话,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
缩起腿放在沙发上,甚至并拢是件蠢事,她忘记自己的大衣下,仅着一件裙式的睡衣,这个动作让他的手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他的掌心热烫,游移过她的小腿,长着茧的指腹滑过她白晰的大腿,几乎要让她以为自己是块奶油,慢慢开始融化。
没有任何男人对她做过这么亲昵的事,他是第一个。
天野雅弘慢慢低下头,虞姬以为他想吻她的唇,但感受到热度的却是颈项,他不停的嚙咬,从颈滑到肩,从肩辗转到胸,她明白自己几乎全裸地躺在白色沙发上。
「你很适合白色!」他用德文在她耳边轻喃。
虞姬无法判断他说的是哪一国语言,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深处闪着亮光,好像星火,即将燎原。这就是男人的欲望吗?老天!她全身虚软,动弹不得,突然,他将她打横抱起。
他将她抱进卧室,她还来不及瞧仔细周遭的摆设,就被抛进一张超大尺寸的床,看得最清楚的是天花板。
他再度贴上来时,肌肤相贴的触感,不用低头,她知道他此时全身亦裸。他的行为像只小兽,不停在她身上又舔又咬。
怕,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嗫嚅半天,她想请求……能不能让她有心理准备?
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冲动,她就这么躺在刺绣的床被上,乳白色的丝绸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宛如即将献贡的上品,他等不及要细细品尝。
天野雅弘放任自己的欲望,等不及安抚她的情绪,今天他只想迅速让自己满足。
他单膝撑开她的双腿,然后挺身而入。
啊!虞姬来不及请求,他的动作几乎撕裂她。绷紧身子,她只能咬紧唇,默默忍受那阵疼痛。
天野雅弘知道她不舒服,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她太热、太紧,软窒的天地甚至开始推挤,刺激他的感官不停产生痉挛。忘记此刻、此地,他脑海一片空白,任由欲望主宰,他尽情享受性爱带来的畅快。
虞姬咬破了嘴唇,祈求这一切快点过去,但老天爷显然将她丢给恶魔,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撕裂再扯烂,痛楚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泪水泛滥滑落脸颊,她甚至止不住。
她知道第一次很痛,却不晓得竟然这么痛。他粗鲁的动作更是雪上加霜,这男人的动作只有发泄,他彻底让她明白什么叫妓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动作渐渐迟缓,也不再揉捏她。虞姬缩在床角,离他远远的,深怕惊醒他。
直到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着了。绷紧的神经,她扯动身体每一寸肌肉,才单脚踏在地板上而已,大腿的酸疼让她的泪水再度扑簌簌而下,斑斑青紫,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十分骇人。
虞姬强忍着酸软疼痛,努力的站稳脚步,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蹲一动,都痛彻心扉,尤其是私处的部分,仿佛被火蚁噬咬过。
安德鲁坐在自己房间门口,从她出门时,他就坐在那里,虚掩着门,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恍神的灵魂瞬间归位。透过门缝,他看见她,晕黄的壁灯映照出她柔弱身段,墙上的黑影晃动。当她经过他的房门前,他不禁屏息。黑暗让他的能见度有限,却从她虚浮的脚步可以判断她极为不舒服。
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他懂得够多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听她关上房门。
安德鲁也跟着合上房间的门,他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绝对不是关心,应该是休息。
他不会形容这种感觉,她这么做是爱慕虚荣,不是为了他。但她帮他付清住院的医药费,还帮他安排学校也是事实。
她却没有帮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的事实,可以拿来佐证她爱慕虚荣。
喉咙有些干,但他不会哭,他是男生。
虞姬回到房间后,将自己泡进热烫的水里,藉由水的洗涤,缓和全身的酸疼。但她也知道不管她再怎么洗都是枉然,所以只是静静的泡着。
这一晚将扭转她的未来。
后悔吗?不,她做过的事绝没有「后悔」两字。她能承担任何她做过的事、所产生的后果。如果一辈子都不快乐,至少是自己让自己不快乐,如果连身体都不能主宰,那么至少情绪就归属于她自己私人拥有吧。
第三章
初阳从窗棂洒落,穿透天蓝色的绘花窗帘,天野雅弘懒懒的睁开眼,带着惺忪,再度合上眼。
很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明明清醒,却舍不得离开软绵绵的被窝。放纵自己,这种感觉对向来严以律己的他,很新鲜。
他习惯早上八点半起床,八点四十分坐在餐桌前打开财经报纸,记录雷集团在衍生性金融商品的获利情形,顺便汇总各国货币走势。九点三十分他和幕僚会以视讯做简报,最迟到十点半,他坚持要属下以迅速明了的方式记录,确实搜集各方情报,以提供最新的资讯。
钱,永远不会等人。
现在……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九点半了,他仍然躺在床上。突然,他发现手臂上的红痕,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她抓的。
房里没有任何她的气息,所以他确定她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他不晓得,昨天太累了,当然,累绝对不是借口,他不该让自己的防卫心降低,就算多安全也不能。
他太清楚在英国有多少野心分子,他们拿他的人头当奖赏,是一种最高荣誉的象征,尤其是老头的其他几名儿子,虽然算他名义上的哥哥,却丝毫没有兄友弟恭的情谊,这也难怪,老头也不讲亲情。
他一直相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对于兄弟间的自相残杀,他认为是物竞天择。他相信坐拥权势才是王道,显现王道最好的手段就是暴力。
修对他嗤之以鼻,所以才要他掌管媒体事业,英国黑道霸主的儿子当经纪公司老板,非常讽刺,应该表现出冷肃气质的人,居然变成八面玲珑的交际者,这是对老头最好的侮辱吧。
修和老头之间的角力战,他乐得作壁上观。当经纪人,甚至在媒体上曝光,他都无所谓,这只是一个工作,就像在雷集团中任职财务的天一样。
天,代表天空,广阔无际,说明他的视野与胸襟,天空同时晴雨不定,代表他的内外在性格。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冷静,每当情绪累积到某一种程度,他需要寻找地方发泄,或许修知道,所以指定他掌握媒体,偶尔的情绪发泄可以让人以为他只是炒做新闻。
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也情愿这么相信着,毕竟被人看穿不是件愉快的事,就算看穿的人是修,也一样。
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是因为她吧!
昨晚他知道她非常不愉快,女人的第一次绝对舒服不到哪去,可是他明白这不是理由,他太粗鲁、太急切,他不想让自己太沉醉,却又必须承认她有种令人着迷的神秘。
美丽的女人,在演艺圈比比皆是,但美丽又神秘的女人却很少。她的眼睛明明看着你,却像穿过你,眼角微扬着勾人,眼神却是若有所思,她让人摸不着,所以着迷。
她几岁?床伴的年龄一直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但对于她,他却开始好奇。
手机铃声响起,天野雅弘撑起身,贲起的背肌,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一把捉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
「你没事吧?」
是他的幕僚长卡特。「什么事?」
「现在是九点四十分,我们一直等不到你上线,有点担心。」
该死!他居然忘记视讯会议这件事。
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天野雅弘仍然平着嗓音说:「你们把文件整理传给我就好。」
「好的。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办一张信用卡给……」她叫什么名字?天野雅弘发现自己不晓得。
「谁要用吗?」
「不用了,这事我让Ken去办就好。」他真的失常。
女人的贪婪通常会让他倒胃口,他想起当初和Ken做的结论,或许她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转念这么一想,他淡了心思。
不速之客打扰她今天的行程安排,虞姬坐在米色沙发上,瞪着来人。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Ken啜着吴嫂送上来的茶,味道香醇,他喜欢这种淡雅的味道。「这是什么茶?很好喝。」
「我开始放假,等六月到学校拿毕业证书。金萱。」休息了一个上午,仍然全身酸疼,她今天的行程应该是待在床上。
「你打算考大学吗?」
「看看吧。」她不打算告诉Ken,早在二月时她就以甄试的方式,进了T大的中文系。
「我希望你去考大学,毕竟你还年轻。」
「我知道这份工作不是长久营生之计。」她不想玩心知肚明的把戏,把话挑明说,也省得费心猜测。
「妳明白就好。」他拿出一只白色信封放在桌上。「这是他要我转交给你,年轻女孩总是喜欢一些新鲜玩意儿,你可以抽空去逛逛,喜欢的可以买回来。」
Ken端起茶杯,环顾四周,「这房子可以依照你的喜好去装饰,我们不会多做干涉。」
「你们答应我的现金呢?」
「在信封里,我们帮你在银行开了户头,每个月会汇二十万给你,作为零用钱,每满一年再给三百万,解约时,房子的地点任你挑选,两千万的支票绝对一毛不少。」
「合约的年限呢?如果有一天我腻了呢?」敛着眉,虞姬轻声的问。
「没有年限,至于你是否腻了的问题,也不在合约考量的范围内。」
是啊!她是玩物,玩物不该有心情!虞姬,你不是早该明白,还问什么呢?
「Ken,你看过中国的历史故事吗?」
「没有,怎么了吗?」
「没事。」虞姬个性刚烈,所以她能陪在项羽身边一起南征北讨,甚至在项羽大败时,以自刎来表示自己的忠诚。她姓虞,一样单名姬,可是她的性格……不刚烈吧,所以她对金钱低头。
她打开白色信封,象牙白的印章和银行存折映入眼帘,她打开存折,整数二十万。这笔钱对她来说很多,社会局每月的补助只有几千元,而现在,她轻而易举就用肉体去换了二十万。
钱和肉体等值。这是她的供、他的需所达成的平衡。
信封里滑出一张白金卡,银色的卡面非常亮眼,这对身为学生的她来说,属于非常虚荣的奢侈品。
「这也是给我的?」她拿起卡片审视着。
水眸泛着流光,她和那些女人没啥两样。Ken承认自己有种看走眼的感慨。「是,你可以去买任何你需要的物品。」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感慨的,他们当初的目标不就是如此──找一位可以银货两讫的安静女人。
虞姬眼中闪着怒火,但她小心翼翼的掩饰。她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取之有道,他们除了付出金钱,还扔了张卡给她,当是施舍吗?
哼!如果有人想当冤大头,她怎么可以让对方失望。
「那我现在可以去买吗?」她佯装愉悦的问道。
「我让司机送你。」
「好,那快点!」捉起卡片,她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
女人,果然都是一样。
百货公司对她来说,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尤其橱窗里的精品,她习惯就这么静静地欣赏。
虞姬必须承认她不是挥霍型的女人,至少没有那种习惯,明明皮包里有一张信用卡,她可以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只是一拿起衣服,她不假思索的看着标价,没有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