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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赌,你爱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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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咽的声音回荡在无人的空间里,她抵抗不了眼泪的汹汹来势,捂着心口将头靠在了柱子上。
  这种解放式的哭法,这么畅快淋漓的叫喊,将她结在心底的一块块尘埃浸泡着,摇晃着,最后化成一滩浑浊的眼泪,倾倒出她的身体。
  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痛都是这么的欢畅。
  景升案中期任务触发,她显然没有了其它时间去感春伤秋。
  先是检测出现他们的排水出现故障,纬基被要求停工监管,林初青特地到现场去看,戴着安全帽一个个工地跑。
  事实上确实他们这边的失误,施工方为了图省事导致设备安装尺寸不精确,四处渗水。
  可是现在工程动了大半,难不成要拆了重建解决。
  林初青只觉得疑惑,为何当初在前期工程验收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但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景升为了解决此事,拿出了另一份设计方案出来,要求他们将充斥着江南水榭风味的阁楼替换成健身场馆和休闲中心,这样就能不动一土一木了。
  但林初青坚决不同意,为此在会上同景升的人差点闹翻:“我们此处设计特色本来就是在这个水榭阁楼上,许多客户也是看中这点才订购的。现在方案突然一改,岂不是欺骗了消费者。”
  “这样最多是退订而已,这部分我们景升来解决。如果说将结构出现问题的工程推倒重来,经费你们能保证跟得上吗?”
  林初青最终还是咬咬牙,选择了最不划算的解决方案。
  他们整个工作小组为此开始加班加点,林初青没日没夜呆在办公室里,偶尔回家只是为了拿个资料。
  好在林潇潇自生自灭的能力高强,会做饭肯动手清理衣物,她少操很多不必要的心。
  小组的人其实对这次的检测结果也是心存疑惑,纷纷抱怨:“景升那边的人是不是有意为难我们呐,之前测排记录都十分好,怎么突然就给我们来了这招。”
  林初青仔细校对图纸,闻言抬头语调波平浪静地说:“他们来了个先发制人,我们不认这个失误也没有办法。”
  大家问:“林总,这话什么意思?”
  她冷冷一笑:“其实景升那边何尝没有差错。他们贪图便宜联系了建材私营商,结果用了一批质量不过关的排水管。之前天气热,水管涨开才有了细微了漏水,现在气温有骤降,管子一放一缩,怎么可能不坏。只是他们先发现了这个事故,就想办法推到我们身上。而且他们吃准了纬基现在还是小规模刚起步,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和他们硬碰硬,才会这么嚣张。否则你们想,怎么可能我们的检察队伍才去,他们居然已经拿出了解决方案,完全不合情理。”
  所有人被这么一点拨,醍醐灌顶,纷纷大骂景升那波奸商。
  又有人提出新的疑问:“这就是说景升的人一开始并不知道排水会出故障喽,那为什么之前的测排都没有问题呢?”
  此人一惊一乍:“啊,不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公司吧?”
  林初青挑眉低头:“自己想。”
  是不是有人要害纬基,她并不清楚,但她清楚知道,有人在整她。
  她的证券公司连日来被挖角多名操盘手,那些人虽不算是行业里的精英,但至少也是公司里的佼佼者。
  那位她用优厚待遇拉拢过来的前景升负责人也跟风跳槽,一时间她的证券公司走了不少骨干,支撑日益维艰。
  招聘新人毕竟需要培养时间,她很怀疑它能否撑到景升案结束。
  她不知陆行恪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通过秘书约了她出来,开门见山便说:“我把迟放借给你,一个月为限。这样方便你专心顾景升的案子。”
  林初青这才知道原来迟放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中临首席操盘手。
  以往迟放的办公室有两个,但他很少在顶楼呆。
  陆行恪也许正是怕出现和她现在类似的状况,才刻意隐瞒迟放的身份。
  她不得不承认,陆行恪真的是谨慎入微。
  她并未推辞,很大方地接受他的支援。
  陆行恪在她走前还扣了扣桌子,闲散地同她说:“这句话我只提醒你一遍,小心你的曾诺师兄,他绝非善类。”
  林初青灿然一笑,点头:“谢谢提醒,他若是非善类,那你岂不是非人类了。”
  她潜意识里十分排斥陆行恪这么警告她,因为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她身边,还有什么可靠的人?
  曾诺的事业重心并不在了内,但此次林初青这边出了事,立刻就跑了回来给她作参考。
  林初青揉着颇重的黑眼圈无奈叹气:“我果然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人,第一次接这么大的case,就毫无经验自乱了阵脚。”
  他温柔地碰一碰她柔软的脸颊,她意识不察,被他得了逞:“没事,凡是总有个第一次嘛。而且,你别忘了这个案子是从谁手里抢来的,好好干,到时扬眉吐气一把。”
  林初青笑着点一点头,掩住心底的一抹不自在。

  挣扎

  ……》
  第三十九章
  纬基遵守信誉这一做法得到业内一致好评,但也有人泼冷水,称果然是小公司做派,才会捅出这么大的纰漏来。
  林初青看到这些报道后气到不行,但也无话可说,只下令让业务部的人注意别将广告投放到这些报纸上。
  她目前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收拾这些小报。
  可谁知几日后便传出中临扩大业务版图的消息,收购了本城几家规模不大的报社并做出整合。
  这看似是无意之举,但细心的人很快发现,被收购的报社中有几家正是前一阵子对纬基抨击的最凶的。
  秘书将当天的报纸送进林初青办公室,还特地翻到这一面,等着看她得知此消息后的反应。
  谁知她扫了那个版面几眼后推推眼镜:“杵在这看什么看,没事做了?”
  秘书十分八卦,凑上前问:“林总,你看到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后,有什么感想?”
  林初青几乎想毫不淑女地翻个白眼,看面前的人一脸兴奋明显想挖八卦的样子,她十分无奈地摊摊手:“对这个结果我毫不意外。个人魅力太强,你懂吗?”
  “哦,懂了,你的意思是中临的陆总败倒在你的个人魅力之下,所以英雄出马,解决深陷危难的美人!”小秘书抱着文件发花痴,“哇塞,好浪漫哦!”
  她皮笑肉不笑:“再多罗嗦一句今晚就留下来加班,今晚和男友的浪漫约会也别想要了。”
  小秘书立即灰溜溜的消失了。
  林初青揉揉自己疼得快涨开的太阳穴,犹豫很久决定翘班。
  她实在很需要休息一下。
  似乎就是那日在陆行恪办公室的摊牌后,她似乎就变得特别脆弱。
  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整个人从惶惶不安中解脱了出来。
  林初青是躲在淋浴室思考这些问题的,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门铃便大响起来。
  她裹上浴袍从猫眼里看出去,居然是看起来焦急不已的周楚薇。
  林初青赶忙开门,周楚薇以不可挡之势扑到她面前,抱住她放声狂哭。
  她顺脚踢上了大门,拥着情绪不稳定的女人坐进沙发。
  周楚薇发了疯一样,林初青想问什么,都被她又哭又笑的癫狂模样给吓了回去。
  她想了想,还是先去洗完澡换身衣服再来应付这个死女人。
  这个死女人在她进行完这些步骤后还在哭,霸着她的床不肯下去,搂着她想条小狗一样乱蹭。
  林初青在多次警告她无果后终于使出杀手锏,一脚将她踢下去。
  周楚薇仰着一张肿眼红鼻头的脸,鼻音很重地谴责她:“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不就是把鼻涕弄你床上了,我待会洗还不成吗。”
  她扭搭扭搭身子,殷切地凑近林初青:“快问快问,问我今天发什么神经?”
  林初青吹吹自己刚刚涂好的素色指甲油,瞥了她一眼:“唔,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周楚薇跳起来抱住她,顺势在床上打了滚,用十分昂扬的声音说:“初青,我被人求婚了。我有生之年居然被求婚啦!”
  她停了手里一切的动作,僵硬地动了动头:“真的?谁?”
  周楚薇撇嘴:“果然是犀利,第一个问题就问出了风格。不瞒你说,确实不是傅圣跟我求婚。”
  林初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掀了掀眼皮:“大学讲师?”
  她一个枕头砸了上去:“你改行去算卦得了。”
  “嗯哼,等我在这行混不下去了,肯定会考虑你说的这个职业。”林初青很无耻道。
  她想了想后又问:“那你有没有答应他,是严令拒绝还是说考虑考虑?”
  周楚薇咬她的小抱枕:“当时……当时我,没说话。然后他就说,没事,他会等我给他答案的。”
  林初青夺过被她蹂躏地不像样的抱枕,塞在自己脑袋下面,舒'炫'舒'书'服'网'服躺了下来。
  “那你还不算是笨的。如果你一句话把人给回绝死了,我都救不了你。”
  周楚薇也躺下来,侧着身子哑着嗓子说:“我这么激动,也许不太应该。下个月我就要和傅圣订婚,也许订婚过不久,他父母就要张罗着给我们定婚期了。可是我突然,有了不想嫁给他的念头。初青,我是不是变坏了?”
  她果然看到周楚薇中指上戴了一枚不小的戒指。
  林初青向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周楚薇照做。
  她毫不客气地拔下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轻轻松松扔到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也不知那戒指滚到了何方。
  林初青再问:“觉得轻松点了吗?”
  周楚薇眼里明明白白有着释放的火花。
  她们两就这样握着手躺在床上聊天。
  林初青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家?”
  周楚薇对着空气点了点手指:“关于这点我还没批评你。作为一个老板,居然带头翘班。要不是我打电话到你公司,我还不知道呢。”
  她笑:“我又不是女铁人,怎么可能不需要休息。”
  周楚薇打趣:“呦嚯,女铁人说出这种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习惯呢?”
  林初青踹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女铁人呢。”
  她们笑闹了一阵后终于消停了下来,林初青抱着膝盖靠在床头柜上认真看周楚薇:“其实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周楚薇点头:“你说,我听着呢。”
  “我跟陆行恪摊牌了,关于Angel的事情。”
  周楚薇闻言张大了嘴巴,不敢随便发问。
  林初青似无所谓地笑笑:“他要我让他见见Angel,我什么都没说。相信过段时间,他自己会知道。有的话,我真的没法亲口说出。”
  周楚薇爬过来揉揉她的头,带进自己怀里。
  她的声音低低的:“你说我一直是坚强的,可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软弱了,尤其是在陆行恪面前。这次纬基遇到难关,陆行恪二话不说来帮忙。若是换了我以前的个性,定然是不愿意接受的,可是现在,我居然还指望着他能替我解围。”
  周楚薇大概是经过很久的思考才接了她的话茬:“刚刚你把我的戒指扔掉时,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心里的伤也像这样拔掉,大概就会好的很快了。初青,我想你的伤,应该在摊牌时被□了。”
  林初青闭目,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感受:“所以这就是我觉得轻松的原因吗?”
  周楚薇很轻地笑了笑:“这要靠你自己感觉,就像是我现在的愉快,也只能我自己感受。”
  他们都是在纠结中挣扎的人,无法互救。能解救他们的,只有自己。

  分享

  ……》
  景升案部分工程重启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林初青每日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证券公司有迟放这个鼎力支柱,她放心了不少,为此还特地约陆行恪与迟放出来吃饭道谢。
  席间孙小涵作陪,她的秘书和陆行恪的秘书分踞两边。
  林初青一开始就拿出千杯不醉的姿态,给自己斟满杯中酒,端起来一口气全喝了下去,那气势吓得角落里的孙小涵眼睛都直了。
  她将杯子一倾,没有一滴流出来:“这杯酒是要谢谢陆总在关键时刻向纬基伸出援手。”
  再一杯满上,一口气喝干,她稳了稳步子:“这杯酒是为了谢谢迟助理肯百忙中抽出空替我帮忙。”
  许是两杯酒喝的太急太快,林初青捂着胸口轻咳一声,面上都微微泛起了红晕。
  陆行恪笑而不语,对着她举了举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迟放却只抿了一点,含在嘴里还不急着咽下去,回环半天,林初青才听他说了一句:“林小姐,你太客气了。”
  她点了点头:“应该的,大家都随意用餐吧。”
  她是以工作为名约他们出来吃饭的,所以带秘书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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