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爱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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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放比了个“OK”的手势:“酒量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莞尔,今天这话,出现两遍了。
放心地扣上安全带,迟放发动车子滑入车海。
他果然开得平稳,无颠无簸,但林初青还是觉得难受,大概是车内空气不大好的缘故。
到陆行恪公寓楼下,她迫不及待开门下车。
迟放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忽暗。
他降下车窗,顺势抬头看向十楼。
窗口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
林初青也顺着他的目光一齐仰头。
“要我知会陆总一声吗?”
知会?怕只是要通知他,她这个契约老婆回来了,该重新变回那个好男人了吧。
林初青对他展颜,眸色微凉,笑容却是暖的:“不必每次都那么尽职尽责的,迟大助理。”
他了然地回以一笑:“林小姐,那我先走了。”
陆行恪刚回到家,便被横在客厅中央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跤。
他四下找电源开关。
“啪”,灯自己亮了。
他手脚摊开,倒在沙发上看向主卧的门口。
林初青手还放在开关上,穿厚厚的浴袍,头发散乱。
陆行恪醉意迷蒙,扯了扯领带,似乎很惊讶于她的出现:“唔,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嗯,帮我冲杯蜂蜜水吧,我喝的有些多了。”
林初青没有说话,径自去了厨房。
陆行恪分好几口喝完杯里的水,脱了外套交与她,垂首亲她的面颊:“等我。”
林初青咬下嘴唇:“我有话同你说。”
“我洗完澡出来再说吧,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挫败,每次陆行恪一温柔相待,她就会言听计从。
像现在,他闪身去洗澡,她酝酿好的话又没了勇气说出口了。
林初青叹气,将从医院带回来的病例,化验单和彩超一并放在了茶几上,用陆行恪的手机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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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灯留着,林初青躺在床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陆行恪洗完澡了。
陆行恪去厨房喝水了。
陆行恪在客厅停下脚步了。
然后,书房的门响了。
她等啊等,也没等到他回主卧,最后实在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伸手伸脚的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被包在被筒里,热得她满身是汗。
被子裹得很有技术,像一颗蚕蛹一样。
林初青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很好的睡相。
只是她没想到陆行恪起得更早,已经把早餐全准备好放在桌上,正带着无框眼镜看早报。
他把报纸翻的“哗啦哗啦”响,林初青就在这声音中安静地吃完自己的那份土司。
陆行恪放下报纸时,她刚好喝完牛奶。
她坐着不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但他竟然微微一笑,隔着桌子探过身来,用手背擦过她的上唇。
林初青愣了愣。
他缩回手,舌尖一探,吮掉了手背上的她的奶渍,笑得愈发灿烂。
他说:“这是好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林初青当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她都已经做好,他说不要的准备了。
但看来,是她自己估算错情况了。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将她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扑灭。
他摘下眼镜,笑得人畜无害:“谁的?”
林初青的眼眶瞬间红了。
陆行恪将纸巾盒推到她面前:“别哭,你现在是孕妇,情绪和缓些的好。”
她的情绪在他冰冷的语气下全然崩塌,只觉得愤怒已经冲破血管,不爆发出来,她整个人都会爆炸。
桌上的盘碟被她一股脑撸到地上,她跌跌撞撞站起来,带倒了凳子,声泪俱下:“陆行恪,我还没那么贱!”
“我嫁给你,若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你,便叫我全家下地狱。”她抹一把泪,眼睛瞪的发疼,“你呢,你敢发这样的毒誓么?”
陆行恪也站起身,从高处俯瞰她,以掌控者的姿态:“我娶你,与这并不矛盾。”
林初青气极笑出声:“哈!”
偏偏她还无法反驳他。
“林初青,别这样笑,我不喜欢。”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她摊手:“无所谓,你不喜欢无所谓,反正我们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很好,陆行恪,如果你今天没有说出那一句话,我还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一点情分。”
“我会怀疑很自然,我自认每次和你在一起,保护措施都做得万无一失。”
林初青偏过头去讥讽地笑:“很好,真的很好。陆行恪,大概是因为你坏事做得多了,报应就来了。这个孩子,就是个报应!”
“你何必这么刻薄。”他蹙眉,“你只需说,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冷笑:“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不信我。而且,就算是你的,你就会要吗?”
他只说:“如果不是我的,我可以现在就放手让你走。”
“我说的是,如果孩子是你的,你会要吗?”她咬牙,将那句话一字一顿重复一遍。
他果然不做声。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转着,她在一秒一秒的沉默里,灰冷了心意。
“很好,我懂了。陆行恪,帮我联系一家最好的医院吧,你来做那个刽子手,否则我会忍不下心的。”
他看着她,继续无声。
她在离开家门前,似乎听到他在身后说了一句:“不是……”
不是什么,她已经不想追究了。
命运
……》
林初青向周楚薇要她城南的房子钥匙。
周楚薇咋咋呼呼地问她:“你们两吵架了?”
“出了点小问题,没吵架。”
“那就回去解决问题啊,干嘛要住我家啊!”
“一句话,帮不帮忙?”
她不情愿地掏出钥匙:“帮,你出事我能不帮么。”
她挑了陆行恪绝对不在的时间,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她的证件。
找来找去,却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身份证。
林初青咬手指,在屋子里转圈。
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去陆行恪的书房翻。
她知道他许多工作机密都在这里,所以为了避嫌,她一般不会主动进去。
书桌每个夹层都塞得很满,也很整齐。
只有最后一格抽屉,一拉便轻松的开了。
两个大红色的小本子,亲亲密密地叠在一起,压在一个反扣着的相框下面。
她伸手,将相框调过面来。
大片不同颜色的郁金香铺呈其中,乳白色的房子端立水中央。
镜头拉的有些远,她兴奋挥手的姿态,他微笑回应的神态,定格于一张小小的相片。
看照片样品时,她并没有看到过这一张照片。
林初青仰脸吐气,将相框扔在地上。
玻璃碎掉的声音很清脆,她不想去管它,抽出了他们的结婚证书。
翻开一看,她的身份证果然端端正正夹在里面,照片上的自己,齐刘海长马尾,笑得灿烂。
她手指划过结婚证上陆行恪连笑容都十分严谨的脸,丝毫不作停留。
周楚薇一回家就拽着她炸毛:“林初青,你不是和我说出的是小问题吗?”
她系着围裙,莫名其妙地看周楚薇:“怎么啦?”
“小问题?出轨也能算小问题?林初青,你可真算沉得住气的。”
她轻轻推推周楚薇的脑袋:“行了,先吃饭再说吧。”
周楚薇扬着筷子吐沫横飞地数落陆行恪:“今天我跟电视台去做那个近来势头很猛的模特Shine的专访,撞见陆行恪去接她,他居然还面不改色同我打招呼。我说,你们这一对夫妻,个个都是狠角色啊!”
林初青也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这有什么稀奇的,陆行恪在正月的时候还放弃了归国计划,特地陪Shine美人去新西兰出外景呢。”
周楚薇的嘴没合得拢,一块排骨应声而下。
“奇葩,太奇葩了。林初青,我要是男人,一定要娶你这样的女人,否则我必先自宫!”
林初青一口汤喷了出去。
她近来已经开始孕吐,胃口差,睡眠质量也不好。
陆行恪却迟迟不联系她。
林初青等到三月底,取了账户里的一笔钱,拿着证件和诊断书,只身去了医院。
当晚陆行恪就打来电话。
林初青在心里冷笑,她用的是他的副卡,她支取现金,他总归会知道的。
陆行恪口气温存:“初青。”
她不出声。
他笑笑:“我知道,你还在同我生气。”
林初青寻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躺下,将手机开了扩音,拿到离自己远一点的沙发上。
“初青,明天我来接你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之前你情绪不好,我怕影响了……”
林初青的声音很轻,她不确定陆行恪隔那么远能不能听到,她打断他:“不劳你费心,这个困扰你的问题,我已经解决好了。陆行恪,别那么假惺惺。还有,你这样,真让我恶心。”
那边“咔哒”一声,断了线。
迟放匆匆开车去陆行恪的私人会所接他。
他没想到陆行恪会喝得如此之多,桌面上摆着红酒白酒数个空瓶子。
陆行恪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打火机,看火苗在眼前忽燃忽灭。
他坐过去,喊了一声:“老大。”
陆行恪没理他,拿胳膊遮住了眼睛,慢慢仰躺下来。
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否则不会用那么悲伤的声音对他说:“我不过是没有准备好,真的,只是没有准备好……”
迟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夜是陆行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迟放面前失态。
陆行恪本已推后的出差计划,在第二天如期执行。
秘书部的部长匆匆在机场里同他们汇合,小心地解释:“资料没有准备好,就耽误了些时间。”
陆行恪为这个解释发了很大一通火。
从此迟放的人生信条里多了一条:千万不可在陆行恪面前说,没有准备好这几个字。
否则绝对是死罪。
他们再见面,已是春暖花开的四月底。
林初青心里却冷的像是在严冬。
弗见面,她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陆行恪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下那一掌,然后反手还了回去。
林初青被打得偏过头去,捂着脸吸了半天的气,随后又抽了他一巴掌。
陆行恪没再还回去。
她冷笑:“很好,陆行恪,我们两不相欠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陆行恪点头:“是,一命一巴掌,谁也不欠谁了。”
布置仓促的医院灵堂正中央,陈叔和林佩在照片里相依相偎地微笑着,俯瞰这一场闹剧。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布局,终于取代了陈天培的位置,然后一举将他踢出了董事会。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陈天培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他去死。
陆行恪的母亲在医院门口守着,看见被推着出来晒太阳的林佩,踩紧油门,加大马力的冲了过去。
陈叔将林佩推了开来,整个人被撞倒。
可偏偏林佩也没逃得过厄运,轮椅停不下来,轮子“咕噜咕噜”滚着,带着她栽下了台阶。
那辆汽车“砰”一声冲撞上了墙面,车前盖剧烈变形,冒着烟瘴。
车里的人卡在安全气囊中,等抬出来,已经断了气。
一场车祸,一分钟内,带走了三条人命。
林初青赶到医院,只见到了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她走过去,捏捏林佩和陈叔僵掉的手指,眼前一片漆黑,栽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睡很久便睁开了眼睛。
穿白大褂的老医生与陈叔是同事,一脸哀痛地对她说:“人死不能复生,小姑娘,你要看开点,别伤了身子。”
灵堂就设在医院,林初青带着白孝,终于还是等来了从国外飞回来的陆行恪。
闹剧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陆行恪急着去领他母亲的尸体。
他们自此再没见过面,连离婚协议都是陆行恪的律师在出面交涉。
林初青很爽快的签了,自然得来了一大笔的分手费。
她捐了一部分给医院。另一部分,她给周楚薇保管。
五月中旬,她的肚子渐渐看得出端倪。
周楚薇总是劝她:“把孩子拿掉吧,你想做单身妈妈,这个想法很伟大,可实践起来就会知道,代价太大。”
林初青拍拍肚子,笑一笑:“第一次去医院,躺在手术台上又下来,是因为舍不得。可现在,我如果连它也失去了,就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还有,你真的太罗嗦,早知道你会一直怂恿我做这种事,我就不告诉你了。”
周楚薇气的不是一点点:“很好很好,反正等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