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武穆遗书-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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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殿仓,虽然他的位置也在水中来回地摇晃着,但是他的身形却是基本能够保持不动,稳稳的立身在波涛之中,随着浪涛的涌动,不断地高低沉浮着,但是不论他的身形怎么沉浮,腰身以上,却是始终浮在水面之上。
镇南王奋力地游动着,他看到于殿仓已经在那道天堑之前停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随即更是加了把劲,想要尽快赶上于殿仓,将他拿下。
黄眉和尚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现在看来,于殿仓已经是网中之鳖了,已经无路可逃。
然而,下一刻,黄眉和尚的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他惊呼道:“这小子要干什么?咦?他怎么浮起来了?!”
其他三僧的笑容也都凝固在了脸上,紧张地看着江面上的情景,那一幕,让他们震惊无比。
就连岳无笛也都动容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堑前方,在那里,江水浩荡,惊涛拍岸,澜沧江从三四丈的高处倾泻而下,势道惊人,令人震撼。
然而,于殿仓此时却比澜沧江更加令人震撼!
他的身子竟然从惊涛之中浮了起来!
原本他只是腰身浮在水面之上,可是现在,随着他身子的上升,渐渐竟然连整双大腿都浮了起来,只有膝盖以下,仍然在水中。
这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不是于殿仓的身子在上升,而是澜沧江水在下沉,下沉到了他的膝盖以下!
“这……”黄眉和尚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于殿仓,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景象。
黄木和尚也是一脸的惊容,喃喃地道:“这,这简直不可思议,这小子,他不会是河伯转世吧?”
“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还是鱼妖的可能更大。”黄识和尚下意识地接口道。
“咳!”黄观和尚咳嗽一声,将几位师弟从呆滞中惊醒,道:“什么河伯鱼妖,出家人不得乱语。”
“这小子是智兴的徒弟,听说水性很好,号称大理第一。老衲原本还以为有些夸张,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他的水性比起传言,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见岳无笛一直沉默着,黄观和尚转头向岳无笛道:“听说岳少侠来自江南,江南之地,自古就多弄潮儿,不知道这小子的水性,在江南可有人能比?”
岳无笛摇头,道:“如此水性,岳某也是闻所未闻。”
他在临安,偶尔也听说过有弄潮儿在钱塘江踩水而行,不过那都只是半个身子浮在水上,利用双脚踩水,使身体保持直立罢了。
这种水性虽然也算高超,但和于殿仓比起来,恐怕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黄观和尚点点头,他也觉得于殿仓这种水性,恐怕整个天下都难找到第二个了。
不过,虽然一时之间被于殿仓的水性给震住了,但是缓过来之后,黄观和尚等人又都疑惑了起来。
独立在浪涛之上,的确是水性无双,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凭借这一手,他就可以越过那道天堑了么?
这显然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黄观和尚等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殿仓,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岳无笛远眺过去,顿时就是一惊!
他目力超群,看得比天龙寺四僧更清楚一些,于殿仓不仅是膝盖以上都浮出水面,而且他的双脚踩动,竟然似脚踏实地般,可以借波涛之力行走!
浪涛汹涌,但是冲到于殿仓的身边,就仿佛是他行走的助力一般!不仅没有将于殿仓打出天堑之外,反而推动着他,向天堑走去。
十来丈宽的激流从高处倾泻而下,但是并没有将于殿仓淹没,反而被他踏在了脚下。于殿仓踩着浪涛和激流,踏浪而行,一步一步,向着天堑走去。
“他要踏浪而行,越过天堑。”岳无笛低声道,连他此时对于于殿仓也生出了佩服之意,水性高到了这种程度,可以说技近乎道了。
举世茫茫,恐怕也难以找出几个人,能够在水性领域和他比肩了。
黄眉和尚闻言,不由地赞道:“这小子真是好本事,这次让他逃走,不冤啊!”
“可是他这一逃走,我们起事的消息就要泄露了,这可不是好事。”黄识和尚脸色有些不好看。
“无妨。智兴登基这些年根本没怎么上过朝,现在满朝文武,都只知镇南王,谁知道皇上?就算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最多不过添一些麻烦罢了。”黄木和尚道。
“阿弥陀佛!”黄观和尚双手合十,低念佛号,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岂有此理!”镇南王不甘,他已经快要接近天堑了,结果却看到了这一幕。于殿仓踏浪而行,一步一步地踩在天堑之上,马上就要越过去了!
一旦让于殿仓逃走,段智兴就会知道了他的计划,如果段智兴先下手为强,先来杀了自己?
镇南王想想就脊背发凉,以段智兴的绝世武力,真搞刺杀的话,只怕他这几天都别想睡觉了,必须要时刻和岳无笛以及天龙寺四僧呆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
“不行,不能放走了于殿仓!”镇南王奋力游动,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也踏浪而行,但是可惜,他才刚一接近天堑附近,巨浪急流就把他冲了出来。
“该死!”镇南王脸色铁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殿仓越过天堑,自己却无可奈何。
第九十五章金砂龙王
岸上,天龙寺四僧看着于殿仓渐渐消失的身影,表情各异,有叹息,有担忧,也有佩服,不一而足。
“嗯?”岳无笛却是眼睛一动,道:“有新情况。”
天龙寺四僧愕然,下意识地向远处看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现在是黑夜,于殿仓又已经走得远了,隐没在浪涛之中,四僧根本看不清楚。
黄木和尚急忙问道:“什么新情况?”
岳无笛道:“有人截住了于殿仓,此人水性也是极高,能够在澜沧江天堑之上踏浪而行,而且武功也不弱。”
天龙寺四僧都是一惊,随即都露出了喜色,有人截住了于殿仓,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是什么人?看清楚了么?”这时镇南王也回到了岸边,闻言有些激动地问道。
岳无笛摇了摇头,道:“两人在水中激战,时而踏浪,时而潜水,江水被他们激荡了起来,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不过,他既然截住了于殿仓,对我们来说总是一件好事。”岳无笛又道。
“是啊。”镇南王点头道,脸色有些怀疑,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那人相貌倒是奇怪。”岳无笛忽然有些惊讶地道。
“什么?相貌奇怪?”镇南王急忙问道,“是哪里奇怪?是不是他的头上长着角?”
“正是,此人额头上有个淡金色的肉角,如蛟龙一般。”岳无笛更是惊讶,问道,“不过,段王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是你的人么?”
镇南王脸露欣喜之色,他松了一口气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在金沙江上坐头把交椅的,号称金砂龙王。”
“我这次为了对付于殿仓的水营,特地请他过来相助,没想到他正好在此时赶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岳无笛点了点头,他记得镇南王对他提到过于殿仓的水营,说是已经有了安排,看来他的安排就是这位金砂龙王了。
黄眉和尚有些感慨地道:“看来这位金砂龙王的水性竟然不弱于于殿仓啊,你这位朋友真是厉害。”
镇南王道:“是啊,连我都有些出乎意料了。我只知道沙兄弟精通水性,却没想到他水里的功夫这么了得。”
“嗯?”岳无笛忽然目光一凝,道:“于殿仓支撑不住了,已经落入了下风。”
澜沧江中,天堑之上,于殿仓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黄袍汉子在激斗,两人时而踏浪在激流之上,时而潜伏进波涛之中,简直神出鬼没。
斗到现在,于殿仓已经渐渐不支了,败相渐露。
实际上,金砂龙王的武功比于殿仓要高出一筹,于殿仓还没有真正踏入一流的境界,但是金砂龙王,已经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了。
在岳无笛看来,这位金砂龙王即使跟明教的三法王比起来,也是丝毫不弱,甚至还要稍稍胜过一点。
而且,于殿仓在先前已经被岳无笛的一道真气,给震出了内伤,不论是水性还是武功的发挥,多少都会受到影响,最多发挥出七八成而已。
此时的于殿仓,如果碰到的仅仅是水性不佳的高手,他还可以从容相斗。但是很可惜,金砂龙王不仅在武功上胜过他,就是单论水性,也是不弱于他。
所以,毫无意外的,于殿仓在和金砂龙王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就明显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又一次江面上的交锋之后,于殿仓被震得嘴角溢血,他借金砂龙王那一掌的反震之力,毫不犹豫地转身而逃。
以于殿仓的水性,在水里简直比游鱼都要灵活,他逆流而上尚且能快速地越过天堑,现在顺流而下,速度更是快的如箭矢一般。
“不好。”黄木和尚失声叫道,于殿仓竟然顺流而下,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嗯?”岳无笛也是眉头一皱,于殿仓竟然选择往这个方向逃命。他现在抢占了先机,顺流而下,借着激流的冲击力,转眼就远离了金砂龙王。金砂龙王想要再追上他,恐怕就不容易了。
果然,天堑之上传来了一声怒喝,金砂龙王没有想到于殿仓竟然逃得这么干脆,一时反应不及,没有在第一时间追上。
“我去拦他。”镇南王一个纵身,再次跃入澜沧江,岸上众人之中,只有他略通水性。
但是,澜沧江太宽了,镇南王还没有游到江心,于殿仓就已经顺着激流,疾驰而下,越过了镇南王。
而且,在两个呼吸之后,金砂龙王也追了上来,顾不得和镇南王打招呼,朝着于殿仓紧追而去。
但是金砂龙王和于殿仓的水性只是在伯仲之间,虽然于殿仓受了伤,但是有澜沧江的激流相助,二者间的差距就已经微乎其微了。
于殿仓先行逃跑,金砂龙王想要再追上于殿仓,已经不太可能了。除非等到于殿仓力尽停下。
岳无笛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江面上的情景。
此时,于殿仓为了最大限度地借助激流的助力加速,已经不在潜伏在水下了,而是如游鱼一般,浮在表层的江水上。
岳无笛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于殿仓的身形。
“嗯?”岳无笛忽然心中一动,他眼睛四下一扫,见到左手边有块大石头,约莫有百来斤重。
“这块石头正好。”岳无笛迅速地抓起这块大石头,脚下扎根,劲贯双臂,浑身内功外功一齐爆发,双臂一抡!
如流星划破夜空,大石头极速飞出三四十丈之远,扑通一声坠入澜沧江之中,激起漫天风浪。
浪涛中一条人影浮现,被巨浪一打,向着后方飞去。
那条人影正是于殿仓,他一声叹息,道:“岳无笛,你助纣为虐,就是为了报复皇爷么?没想到你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从天而降一块巨石,这等威势,于殿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只有岳无笛做得到。
他已经险而又险地躲避过了巨石,但还是被巨石激起的风浪给打飞了起来,这样一来,他已经不可能逃得出去了。所以他不再节省气力,张口讥讽起岳无笛来。
果然,于殿仓只是被岳无笛阻住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金砂龙王就迅速地赶到了。
于殿仓惨然一笑,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通通都不得好死!”
第九十六章激辩
镇南王也赶了过来,他见到于殿仓满脸悲愤的模样,冷笑道:“什么是乱臣贼子,你身为我大理段氏之臣,见到本王,非但不来行礼,反而还要逃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做贼心虚么?”
于殿仓哈哈大笑,眼中有悲愤之色,道:“好啊,王爷你真是会颠倒黑白。若非我正好在此地戏水,恐怕还不知道你竟然要密谋造反!敢问王爷,皇爷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竟然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镇南王摇头道:“他并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那是为了什么?”于殿仓激动地质问道,“我们都知道皇爷并没有子嗣,他百年之后,大理国的皇位难道不会传给你么?你为什么还要谋反?”
镇南王闻言冷笑道:“你只知道忠心于你的皇爷和师父,但你心里可有我大理国百万黎民百姓?”
“段智兴即位这些年,大理国民生之萧条,百姓之穷苦,你难道都视而不见了么?
“试问一个整天就知道修炼武功,不理国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坐这个皇位?难道让我段氏的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败在他的手里么?”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本王不答应段智兴继续做皇帝,就是列祖列宗,也不会答应!”
“你胡说!”于殿仓激动地叫道,他决不容许有人这么诋毁南帝。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明白!”镇南王沉声道,“你们师兄弟四人,不仅仅是段智兴的亲传弟子,同时你们也是国之重臣!但是你们不但不劝谏段智兴,反而轮流为他外出采药,纵容他胡作非为,这与佞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