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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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招呼剩余六个,一起冲到殿外,将外面来敌纷纷引到远处交手。
那年长的见灵前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不愿,也只好耐着性子守在这里。不料,他刚守了一会儿,突然观外有人喝道:“快把秘籍交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道观!”
那年长的向外望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人站在树枝上,顺着树枝起伏摇晃。那一身轻功,可当真了不起。至少他便做不到。可念及师兄遗体安全,他即使已知不敌,也不得不迎着上去。
两个人在树顶上拆了三四十招,那年长的越打越是胆寒。敌人年纪看着比他小着好几岁,但出手狠辣之极。那年长的勉强硬接硬架,终于技逊一筹,肩头上被对方打了一掌,不甚跌下树去。
对方却也不追击,撇了那年长的飞身入观,劈手就去拿棺材顶上的那部黄皮书,不料一阵白光闪过,突然间喀喇一声巨响,棺材盖上木屑纷飞,蓦地穿了一个大洞。
第六十三章 射雕英雄传
熟悉的场景转换后,赵玄刚站稳脚跟,还未看清身处何地,危险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而且还不是一处,竟是两处!
元神视角中,前后各有一人攻击。前面之人使掌,正对着自己胸口;后面之人用指,正对着自己脑后。
赵玄来不及思索,仰仗修炼**玄元功带来的柔韧度,身体一挨,做了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姿势,将后面之人的指力躲过。可前面人的掌风已到,躲是躲不过去了。早已准备好的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势瞬间使出,直刺向前面那人掌心的正中央。
前后二人似乎都没料到这种变故。但后面之人明显有所准备,指力不变,直向前面那人的眉心点去。反而前面那人,应变不急,接连两个意外,让他攻击的步伐竟然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但见剑光一转,前面那人的手掌已被赵玄削落,鲜血喷洒。同时后面之人的手指已经点在前面那人的眉心。只听前面那人“啊!”的一声大叫,撤身飞退,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落荒而逃,消失在远处。
后面那人一击之后似已力竭,扶住棺木微微喘息。赵玄剑尖一转,对准那人,却没有冒然出手,只是暗中防备。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道袍,也就六十多岁的年纪,却已满头花白。不过一张脸却似内功有成,竟然毫无褶皱。待得喘息片刻,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师兄!”却是之前迎敌的那个年长者,从殿外窜了进来。
那棺中老道并未理会他师弟,而是将视线放到赵玄身上。之前他破棺而出时,赵玄身上的白光还未散尽,是以他亦知赵玄来的奇特。一双眼在赵玄身上打量许久,那棺中老道终于开口道:“贫道王重阳,不知小友是谁,又从何而来?难道也是为了这《九阴真经》?”声音苍老之中透着一丝虚弱。
王重阳?九阴真经?赵玄心中一惊,已知自己来的是何方世界。不过……这穿的时间也未免太特么早点了吧?
王重阳身死之时郭靖杨康刚出生,射雕英雄传真正开始还需要等十八年之后。不过当他想到射雕英雄传的第一章也就了然了:射雕英雄传第一章风雪惊变,丘处机路过牛家村,那时候郭靖杨康可还都没出生呢。
可让他穿越这么早真的好吗?真要等到十八年后?
那自己再回主世界变得可就不是一点半点喽……
赵玄这边正在沉思,那边王重阳身边的那个年长者却等得烦了,大叫道:“喂,那小子,你究竟怎么来的?怎么出来的时候身体还会发光?好玩,好玩!教教我好不好?”
这人就是老顽童周伯通了吧?不过现在老顽童还没太老……赵玄被周伯通从沉思中惊醒,看了对方一眼,正在找合适的借口,忽地门口走进七个人。这七人正是之前离去的六男一女。赵玄转头望过去,光看七人装扮,就知这七人便是鼎鼎有名的全真七子了。
全真七子见到大殿中有一个陌生人也是一惊,但更惊的还是王重阳从棺材里钻了出来,齐齐大叫一声:“师父!”奔跑到王重阳的身边。这七人中属马钰最为稳重,站在王重阳身前,戒备的看向赵玄,道:“不知这位少侠高姓大名?”
老顽童在一旁兴奋叫道:“马钰,你们回来了!你们之前出去的早,你没看见,这小子浑身冒着光就出来了……”说着,将当时的情况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在场所有人莫不一惊,王重阳正待开口,脾气最暴躁的丘处机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小子,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赵玄一看就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在场除了老顽童,一个个都是人精的人物,他真没把握忽悠过去。不过当看见对方身上穿着的道袍,再想到全真教三教合一的宗旨,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诸位若是信我,那我便从来处而来;诸位若是不信我,那我即刻往去处而去!”却是轻飘飘的打了个禅机。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如果信我,那就不要管我从哪里来的;你们如果不信我,那我立刻就走,也不要管我去哪里去。
或许这“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禅机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除了老顽童外,对面所有人无不面露震惊之色。尤其是道行最高的王重阳,只觉得赵玄这一句话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意境。其次就是全真七子里道行最高的马钰,对于赵玄的话,也陷入了深层的思索当中。
良久,还是王重阳先反应过来,说道:“小友道根深种,悟性非凡。既然小友从来而处来,到去处而去,却不知路过此地,又为何事?”
赵玄打了一个前世不知从哪学来的道揖,一脸淡然的装逼道:“万法随缘,能来到此地,便是小道的缘法所在。想来小道与重阳真人之间有缘,故斗胆,请重阳真人收小道为弟子。”
说实话,王重阳此时对赵玄真的好奇的紧。若是他身体无碍之时,收下赵玄也没什么。但他现在即将身死,若是贸然收下赵玄这来历不明之人,恐会给全真教招灾引难,是以直接推诿道:“小友来历不凡,贫道之身份,绝不敢妄居师尊之位。小友刚助我打退欧阳锋,我用一阳指破了他蛤蟆功,你以长剑削断他一只手掌,对我全真教、对江湖皆有大恩。不如这样,贫道有一《先天功》,还算拿得出手。还有这部《九阴真经》,小友若是不弃,可择其中之一借阅。”
先天功与九阴真经任选其一?我读书少,您可别骗我!
赵玄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刚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把这个世界两部最强的功法摆在他面前给他选,说实话,真的很难抉择啊……
看了看依然平摆在棺材头的黄皮书,上面正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大字。赵玄咧了咧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王真人,有个问题困扰了在下许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王重阳脸色微讶,说道:“小友但问无妨,贫道知无不言。”
赵玄道:“不知王真人为何不把《先天功》传与门下弟子?”
这个问题在看书的时候就开始困扰着他了,相信有很多人都不明白,王重阳可以拿着先天功去与一灯交换一阳指,为什么不能传给马钰丘处机他们?如果传给了丘处机他们,那全真七子的武力将提升的绝不是一星半点,日后全真教也不会遭那大难!
熟料对面王重阳面色更显诧异,疑惑道:“小友此话从何而来?那先天功我早已交予马钰,只不过先天功休息,需要保持童子之身。他们皆是成年之后才被我收为徒弟,故不能练习。不过此功法日后可作为我全真掌门修习之术,我怎么会不传下?”
“怪不得……怪不得……”赵玄听王重阳一说完,就喃喃地道:“马钰丘处机他们这一辈不能练,而下一辈尹志平赵志敬一个犯错一个判教,再说那时他们也没有接替掌教之位,等以后全真一灭,更没有机会修习先天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王重阳这老头想把功法带到棺材里呢……”
他这边是喃喃自语,声音压得极低,可在场哪一个不是内功有成之辈?虽然听不真切,但“全真教”、“一灭”、“判教”等关键词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见在场众人都面色一变,其中丘处机大叫道:“小子,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了!”长剑锵鎯一声出鞘,遥指向赵玄。
王重阳也是面色一变,不过却先呵斥道:“处机,不得无礼!”说完才转头对赵玄道:“不知小友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
赵玄暗自偷笑,他如果不是有意让他们听到又怎么会说出来?不过面上却闪过一丝慌乱,后露出打死我我也不说的架势,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这越不说,众人心中的疑虑越深。可赵玄做戏就要做个全套。他有把握在王重阳死后忽悠住丘处机他们,故不等众人询问,连忙转移话题道:“重阳真人这先天功好是好,可若不能近女色,恐怕很少有人愿意学吧。”
王重阳不愧是一派祖师,道学大家,被后世誉为“北五祖”存在的人物。即便在这个时候,也恢复一派平和道:“小友着相了,纯阳祖师有诗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分明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女人美色,绝非是我道之人可取。”面上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懊恼。
纯阳祖师就是吕洞宾,相传王重阳是吕洞宾的传人。王玄甫、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王重阳五人就是有名的“北五祖”。只是不知道在这武侠世界是怎么安排的。但这个世界的全真教也奉吕纯阳为祖师,刚刚王重阳念的那一首诗,就是吕洞宾所著《指玄篇》里的。
赵玄对《指玄篇》也不陌生。他之前离开笑傲之时,念的那首“叹是凡夫不悟空”,就是《指玄篇》上篇的第一首。而王重阳念的则是下篇之中录的诗句。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但在赵玄的前世,却还有“南五祖”中的一个对王重阳念的这首诗和了一首!
虽然是和,但用在此处反驳再为合适不过!
第六十四章 重阳临死破情关
房间之内,王重阳念完“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分明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面上却闪过一丝懊恼。赵玄知其是劝自己莫要迷恋美色,可又懊恼什么?只不过他并未深思,而是选择盗用了一首白玉蟾专门对应这首的和诗。
白玉蟾本名葛长庚,为白氏继子,故又名白玉蟾,师承陈楠,既是陈泥丸。两人都是南五祖之意,剩下三人则是张紫阳、石泰、薛式,在后世也大大的有名。白玉蟾在赵玄前世历史上比王重阳晚出生二十来年,在这个世界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白玉蟾在此时还没为《指玄篇》作注!
只见他微微一笑,开口念道:
“无情何怕体如酥,空色两忘是丈夫。
识得刚柔相济法。一阳春气为虚枯!”
在场众人包括王重阳莫不一愣,这首诗分明反驳了吕洞宾的那一首。吕洞宾的那一首,是劝世人不要接近美色。而赵玄这一首却更近一步,意思是:人若无情,何去去怕佳人美色?反过来讲,人若有情,再畏美色如虎狼,那也是徒劳!
这倒不是说白玉蟾比吕纯阳更高一层,而是吕纯阳这首诗主要是劝世,是对着芸芸众生讲的。而白玉蟾对的这一首,却需要入道之人方能领悟。两人对应的人民基层不同,所以不能单以诗分高下。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吕洞宾三戏白牡丹”。传言吕洞宾云游天下之时,来到一座号称金庭洞天的桐柏山,见那里有穿山甲作怪,引得大地抖动,房屋倒塌,九峰欲崩。这东西道行太深,需要王母娘娘的玉簪(及定山神针)才能治得了。吕洞宾与太白金星一合计,在蟠桃宴上调戏了三次王母娘娘的侍女白牡丹。那白牡丹本就思凡,后来帮吕洞宾盗玉簪事情败露,有吕洞宾在旁求情,被王母娘娘贬下凡间。这也是两全其美之事。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竟然演变成了吕洞宾是一个色仙。白牡丹则成了洛阳第一名妓。因为白牡丹长得国色天香,吕洞宾就一见倾心,然后俩人巫山**……
先不说改编这个故事的人对道教了解多少,就是他若对吕洞宾有所了解,也应该知道吕洞宾的那首“二八佳人体似酥”,绝对干不出什么巫山**的事来。
不过写书之人也在后面有所补救,说吕洞宾度化了白牡丹成仙。这到正对应了白玉蟾的那首“无情何怕体如酥,空色两忘是丈夫”之语。
然而这首诗此时却成了赵玄的了,只见全真七子目瞪口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