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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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这时恍然回过神来,道:“没,没什么。林前辈是吧,你们为什么遭到追杀?”
林震南仔细打量了赵玄两眼,见他虽生的还算标致,但面黄而白发,实在不像什么好人模样,心道:莫不是练了魔教功法,所以才变得如此?当下提起了万分小心,半真半假道:“有劳少侠挂碍,此事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小儿不小心误杀了一位绿林好汉,这才遭了报复。”
绿林好汉?你特么骗鬼呢!赵玄心中吐槽,似笑非笑道:“哦?不知道是哪方绿林,赵某在江湖上也认识几个人物,说不定还能帮衬帮衬。”
林震南一见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认定他不是个好人了。好人哪有笑的这么“猥琐”的?当下满脸恭维道:“不敢劳少侠东奔西走,我们得罪的也不是什么成名人物,只要换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就可以免去此次灾厄。”
赵玄:“……”
这人够枪毙一百回的!杀他一千遍都不冤!
第三十章 如果打飞机能救命你打不打?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赵玄就站在青石板路旁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
只见这座宅第门前左右各有着一座石坛,坛中皆竖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旗杆顶部青旗飘扬。右面旗上以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宏伟壮阔——如果没有地面上的斑斑血迹就更好了。
不仅地面上,大门上、墙上、旗面上、石坛上,尽都是血迹斑斑。让这一座原本威仪的大宅变得充满了落魄、衰败之气。
赵玄仰望着门顶已经歪了的、写着“福威镖局”的匾额,想到那死犟死犟的林震南,依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活该!
那林震南也不抽了什么风,死活都不信他。原本他还想跟着林震南一家三口,见证一下一举就改变剧情的壮举,可惜计划只能因林震南的不信任胎死腹中了。
他可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不让跟就不跟着呗,大不了老子把你家辟邪剑谱拿走换糖吃!
赵玄愤恨的想着,再次看了眼血迹斑斑的大门,忽然有一种畅快的赶脚。
哼!爷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这位公子,为何在这里驻足?”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赵玄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老伯停在不远处。褐衣短打,面容苍老,见了他腰侧的长剑,脸上一变。似带有畏惧之色,连连摆手道:“这位少侠莫要在意,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走,这就走。”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后退,似乎怕被他杀人灭口一样。
赵玄连忙叫住他道:“老丈不要害怕,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看着门口血流成河,有些好奇罢了。不知道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的宅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那老伯迟疑的停下来,依然离着他远远的,指着福威镖局里面道:“这位少侠,小老儿劝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这里面就在昨天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连总镖头林震南都彻夜逃走,也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仇家……”顿了顿,道:“再多的事情小老儿也不知道了,听少侠不是本地人士,若少侠来投亲访友……还是快快离开的好。”连续两次快快离开的好,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不论你与这福威镖局有没有关系,都赶紧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误了性命。
赵玄见了老头还挺善良的,不愿为他招惹麻烦,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道:“如此就多谢老丈了,我也不过是路过而已。身负要务,确实不适合多管闲事,就此告辞!”说完一抱拳,就转身离开。
一直出了西门大街,确定了老头没有跟来,也没有别人跟踪,赵玄心底这才舒了一口气:不是他过于小心谨慎,连老头也防着。实是这里完全是多事之秋,说不定就有什么青城派、华山派、嵩山派的人隐藏在这里,小心一点总没错处。
又在街上兜兜转转了很长时间,抽空向路人打听了向阳巷的所在。到了天色擦黑,街上的行人开始减少,赵玄才偷偷摸摸去了向阳巷。
这林家的辟邪剑谱就藏在向阳巷的老宅之中。原著中说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很少,基本没什么人去。赵玄为了安全起见,也就没有打听具体位置。他只打听到了向阳巷在这座城中的方位。左右那林家的向阳老宅没有人住,到了晚上,谁家没点灯就去谁家看看呗。不过是一条巷子而已,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不得不说他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这时候这座福州城内不仅还残留着青城派的人,就连嵩山派也有两个高手藏在这里,更甚至连岳不群都还没走——若是他光明正大的打听“邻家老宅”,恐怕他后面得跟一溜尾巴。
当天色完全暗去,赵玄一连探了三所宅院,才找到了那座传说中的“向阳老宅”。
之所以能够确定当然还是因为佛堂之故。
赵玄此时正站在佛堂之内,只见这里居中悬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达摩老祖背面,自是描写他面壁九年的情状。佛堂靠西有个极旧的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赵玄随意扫了一眼房间,就将目光对准了正中挂着的达摩画像。
但见图中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屋顶。赵玄身体一纵,顺着剑指所指之处猛地跃起,悄然落到房梁之上。
咚咚咚!
赵玄轻叩梁壁,终于找到一个暗格,右手用力击了一拳,咔嚓一声,梁壁破碎,从里面出现一团火红的物事。
伸手将东西掏出来,展开在面前。但见这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正面光滑无比,背面写满了蝇头小字。饶是赵玄的夜视眼都看着吃力。倒是最前面“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写得奇大无比,差点闪瞎了他那一双钛合金狗眼。
“喂喂喂!你不是吧?就算你想不开也没必要练这玩意啊!说好的**后宫呢?你不想当主角了啊呦喂!”光球一惊一乍的在脑中大喊。
赵玄懒得搭理那个二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主角,不论在哪个世界,一丁点气运都没有还能当主角?以他现在的情况不当主角炮灰都是好的!
说起来还是龙套什么的最有爱了……
赵玄随口嘟囔一声,再次将目光放在辟邪剑谱上面。
这《辟邪剑谱》虽说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甚至还有一位著名的大诗人在几百年前就写下“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宫刑”的著名诗篇……等等,好像觉得哪里不对?不管了,反正这上面也没有说不自宫不能练,只说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谁知道林远图是不是忘了在后面写下“若不自宫,也能成功”啊?都说太监一个比一个变态,万一是林远图故意留下来坑人的呢?
赵玄觉得自己果然机智急了。反正他有《**玄元功》淬炼**,那活应该也在淬炼的范围内,试着练一练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大不了实在不行就不练了呗!
这叫什么?有钱……阿不,有身体,任性!
“您老可悠着点吧……”光球对这件事始终持怀疑态度。
见赵玄理都不理它,自顾自的捧着剑谱研究,光球心底冷哼一声:练没了活该!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第二天,赵玄天还没亮就出了林家祖宅,城门刚一开,就匆匆出了城。
一直走出二十余里,来到一座深山,他运起轻功,飞到一个三丈高的巨石上,确定周围没有老虎、野狼,更没有人,才盘膝坐在上面。
修炼辟邪剑谱!
这《辟邪剑谱》虽然叫剑谱,但其根本还是内力在体内的流动方式。至于那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若没有内力的流动方式来催发,充其量也不过是三流剑法而已。甚至连三流剑法都有些勉强。
赵玄之所以想要修炼这“太监功法”,就是看重里面所记载的内力的流动方式。要知道这剑法如果修成之后,动作就会变得迅捷诡异、犹如鬼魅,再加上秋水剑之利,那必将大大提升他的攻击能力。
他此时已将辟邪剑谱铭记于心,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易经》真的十分玄妙,辟邪剑谱里的出剑方位以及运功路线,竟然也是以六十四卦的方位来记载的,这让对易经无比熟悉的他省了不少事。
默默在心里回想了一遍辟邪剑谱上所有的招式,因为剑谱上内力催动还需要招式来配合,赵玄扬身而起,抽出秋水剑,按照剑谱上所记载的方位刺击,同时暗暗催发北冥真气。
一剑、两剑、三剑……刚开始还不觉得,当他刺到地六、七剑的时候,忽然一股热流自小腹部升起,瞬间涌遍全身,然后某个无比羞涩的地方竟然可耻的抬起头来!
“哈哈!”光球一直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得意道:“叫你别练你不听,现在好了吧?看你怎么办!”顿了顿,不怀好意道:“你看这里四下也没人,不如撸啊撸吧。或者还可以去找猪……”
赵玄可没空听它胡说八道。这时候他只感觉自己身体某个十分重要的部位胀得难受,就好像要炸了一样。同时脑海里面还可耻的出现了某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悔不当初啊!
原本他还以为这功法充其量引动一下体内浴火,到时候用元神保持灵台清明,“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可谁知道这玩意竟然还能够勾动幻象……若单单只是勾动幻象也就罢了,偏偏身体还有反应。这两个一起来,他现在是彻底没招了。
难道练一次功就要把自己那玩意练炸了?这尼玛也太奇葩点了吧!
或者说……来一发?
第三十一章 衡阳城内
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淡淡的花草芬芳飘洒山间,薄薄的白雾尚未散去,一株株桃花若隐若现,娇艳欲滴,就连空气中都仿佛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气息——用赵忠祥老师的话说,这真真是一个动物交配的好季节!
赵玄在一个直径范围十分大的巨石上,这时候他早已经把剑丢掉,盘坐下来,脑海里坐忘心斋之法自动流转。
“坐忘”者,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也。行道而不见其行,心不动故、形都泯故,以实现心灵之清净。“心斋”者,若一志也。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故唯道集虚,“坐忘”、“心斋”,皆指内心清虚宁静。
只见他盘膝坐于大石上,内里元神澄明,无思无识、无忧无扰、似梦似幻、惟恍惟惚。外边的身体却被浴火烧的火红一片。皮肤裸露处,当真是面如重枣、唇若涂丹,比之关二爷也差不了多少了。
某处十分隐秘的地方,一个小帐篷高高顶起,如果被人看到……那他除了干掉别人就是干掉自己了!
幸好赵玄挑的地方不错,深山老林,基本少有来人。而且坐在大石头的中央,即使来人,那么高的地方也不一定看得到。
时间就在这个**的氛围中缓缓流逝。随着赵玄进入心斋坐忘之中,体内乱窜的北冥真气终于开始缓缓收敛:那《辟邪剑谱》内力运行的路线都属阳脉,真气运转,就会刺激的人体发疯发狂。当真气缓缓收敛,身体的不适反应也渐渐看事消退。原本北冥真气在他脑现幻象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制,但如今他进入到道家的“忘”境,与佛家的“空”境基本都是一个意思。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赵玄在这“空”、“忘”之中,忘了自身,空了幻象,真气也自然而然的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睁开双眼,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大地,映红了无数桃花。
“好险!”赵玄从修炼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轻舒了一口气。可他心里面却依然扑通扑通跳起来没完:如果他之前想不到用坐忘心斋之法,再迟疑几分钟,恐怕某个私密的地方就有被胀炸了的危险。
然而光球此时却还在幸灾乐祸:“我就说了不让你练,你还不听,看吧。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光球在脑海里的声音十分嘚瑟。
赵玄一听就来气了,元神内照,瞬间来到玄珠空间,抓起悬浮在玉像胸口的光球,气急败坏道:“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