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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白首太玄经-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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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玄公子、女娲小姐,如今时间已晚,不如就在鄙府住下?”当人都走净后,张艺亲自前来问赵玄与李淑道。

    赵玄醉眼朦胧,一抬眼,打了一个酒嗝,含含糊糊道:“好……好啊……”李淑在一旁满是尴尬。

    她已经跟赵玄说了好几遍该走了,可赵玄似乎真的喝多了,根本不听。而这时张艺虽然说得客气,但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已有逐客之意,赵玄竟然张口就答应了,这让她如何不尴尬?

    正待起身扶着赵玄告辞,没想到赵玄比她还快一步,压着她的肩膀站起来,醉态可鞠:“听……听说……嗝……听说张公子要结婚了?新……新房准备好了吧?嗝……新房啊……呵……让贫道进去躺躺如何?”

    李淑:“……”

    太过分了点吧!

    谁家新房让别人住?

    就算还差一个月也不行啊!

    李大公主现在已经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了。

    然而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张艺愣了一会儿,竟然道:“也罢!既然公子有此心愿,又恰逢在下洞房已装饰一新,不敢推辞,就请公子入洞房一宿吧……”

    李淑顿时呆住了。

    怎么个情况?

    这也可以?

    然而真的可以!

    就见张艺吩咐仆人去新房铺被和,并且亲自领着两人来到新房的院落,将赵玄送入房间,又对李淑道:“女娲小姐是另择一院,还是陪着太玄公子,在旁边房间入住?”

    李淑哪还有脸再要一个院子,忙道:“张公子不必麻烦了,我跟我师父在一个院子就可以。”

    张艺道:“在下这就去叫丫鬟问您收拾房间……”

    当夜,一夜无话。

    ……

    第二天

    李淑大早晨就来到赵玄门前,静静等候。

    红日高升,赵玄刚一推开房门,李淑便迫不及待道:“师父,你昨天有些……”

    “过分了?”赵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李淑:“……”

    知道过分了你还那么做?

    她可以肯定,赵玄当时绝对没有喝醉酒!

    就在这时,一名丫鬟来到院落,恭敬道:“太玄公子、女娲小姐,我家家主请您们参加他的弱冠典礼。”

    赵玄点点头道:“知道了,头前带路!”表情甚是玩味。

    李淑感觉今天的赵玄有点不对劲。忙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你不会是想捣乱吧?”连“师父”这个尊称都不用了。

    赵玄摆摆手道:“怎么会?为师只是感觉这位张艺公子与我分外有缘,想跟他亲近亲近而已。”

    李淑:“……”

    有您这么亲近的?

    两人跟在丫鬟身后,七拐八拐,接近张家祠堂。这时一位二十来岁的公子迎上来,挥退丫鬟后,面色微冷道:“两位请跟我来,家主如今正在祠堂。”

    李淑心中却松了口气,暗道: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对不受欢迎的人的反应。向那位张艺公子,好说话归好说话,可给人的感觉也……太窝囊了。

    进到祠堂里面,但见满屋子长者落座,张艺站在祠堂中央,见两人走进,迎上前来道:“太玄公子、女娲小姐,在下已等候多时。快请入座。快请入座。”引着赵玄、李淑二人走向上座。

    这时一个老人站起来道:“家主,你举行冠礼。他们不过是来观礼,怎可入上座?”

    张艺道:“三爷爷,我张家千年传承,怎可失了礼数?”

    老人冷哼道:“对讲礼的人才用得着讲礼!”言外之意,无外乎赵玄、李淑不讲礼。

    说来也是,哪有人素不相识就来吃酒宴。吃完酒宴不说,还吵着要住主人新房的?

    再说了,冠礼请的都是家中长者,让你来你就来,这算怎么回事?

    张艺摇了摇头。对老人一拱手道:“三爷爷教训的是,不过太玄公子与女娲小姐又怎会是失礼之人?”

    “你!唉!”老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这时有一人站起来,对赵玄两人抱拳道:“既然两位知道礼数,难道不该自我介绍一番?什么太玄公子、女娲小姐,就没个正经名字?”

    “这位长者是在说贫道师徒不正经么?”赵玄面上竟还挂着笑。

    张艺紧忙打圆场道:“太玄公子想多了,八爷爷绝非此意。”

    赵玄点点头,一脸恍然道:“哦,原来是张八爷,贫道洪君,失敬失敬。这是舍徒关音,见过诸位。”

    大堂中众人不言,最多不过拱拱手,看来对赵玄的感觉都不是很好,且也都并非张艺那般能忍。

    这边张艺再次请赵玄入座,并宣布冠礼开始。

    冠礼这一套其实很麻烦,虽然只是戴个帽子而已,但从衣服到鞋子到帽子到发型都有讲究,并且还要背诵四书五经,以及讲出大义方可。一般来说,十六岁以上,能满足以上条件,就可以举行冠礼。若不然,则必须等到二十、二十一岁。何况之后还有赐字?

    眼瞅着冠礼的程序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执行,而赵玄也并没有惹什么麻烦,李淑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赵玄像昨晚一样,脑袋抽风,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张艺的冠礼举行到最后一步,长辈赐字的时候,赵玄忽然长身而起,打断了欲给张艺赐字的一位长者,大大咧咧道:“昨日张公子对贫道说,能做家主,都靠了一个‘忍’字。况且贫道又听闻,张公子敢称‘人生处事百般忍’,依贫道看来,张公子的字就叫‘百忍’吧。”

    顿时满场哗然。

    你看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情节反转何为忍

    砰!

    一声巨响,一名老者拍案而起,怒斥赵玄:“这位洪公子,我家艺儿百般忍让,你就真当我张家好欺负不成?”

    向来赐字的都是恩师或家中长辈,赵玄一个来历不清不楚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身份地位能给张艺赐字?

    只见赵玄根本不理会老者,转头问张艺道:“张公子,不知你对贫道‘赐’的字可曾满意?”其中“赐”字要的极重。

    张艺略有些为难的忘了赵玄一眼,犹豫了片刻,向老人躬身道:“爷爷息怒,孩儿觉得……百忍这个字也挺好的。”

    什么?

    这一下连李淑都惊住了。

    如果换做她的话,不把赵玄乱棍打出去就不错了,可这张艺竟然说什么?

    百忍这个字也挺好?

    这……这是又忍了?

    老人明显是张艺的亲爷爷,双眼一瞪,就要彻底暴怒,张艺紧忙劝道:“爷爷,这天下之事,岂有大於用忍者乎?天有四时、地有高卑、人有贤愚、事有荣枯,不忍又能如何?且古之成大事者,必也用乎忍也!一时之得失、一事之是非,何足道哉?夫忍者,非惟进德保身、纳福远祸之良策,可齐家国、协万邦、致太平,亦必用焉。《书》曰‘无逸’,是天子犹且有忍矣。然人皆知忍之为用也大,而临事每每一忍犹难,况百忍乎?洪公子赐字‘百忍’,足以体现洪公子对孙儿的期望,爷爷又何必发怒?”说完。转身对赵玄躬身一礼。道:“百忍谢过先生赐字。”竟然认下了字号。且以半师之礼代之。

    老人家气得够呛,可张艺说的句句在理,并且抬出了孔圣人的《尚书》,他又如何反驳?况且张艺如今作为一家之主,就算是他的亲孙子,他也不能改动张艺的主意。再说了,张艺都答应下来了,如果再反悔。岂不让其他人笑话他们张家失信?顿时,老头一张脸变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停留在一片漆黑,叹了口气,冲原本欲给张艺赐字的那位老人抱拳道:“文先生,孙儿失礼,对不住了。”

    那位“文先生”脸色也不怎好,他本是张艺的师父,自古以来,字号都是师父给起。没有师父才是父亲、长辈。原本他对这个弟子也是十分满意的,说不定等日后张艺真的有所成就。他还可以凭此名垂青史。如今赐字的权利被赵玄抢了去,怎会有好脸色?牵强一笑道:“既然艺儿都不生气,我又气得什么?”

    张艺的爷爷苦笑,看来这次是把对方得罪透了。

    一场本该很正式的冠礼,眼瞅着就被赵玄闹得要不欢而散,赵玄却依然没点眼力见,大大咧咧走到张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错,很不错!这样吧,你看贫道都已经住过你的新房了,不如结婚当天,就由贫道代你洞房?”

    砰!砰!砰!

    一连串的拍案声响起。

    就见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盯着赵玄,其中有愤怒、有惊骇、还有一丝丝迷茫,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淑也啪嗒一下,吓得从座椅掉到了地上。

    她听到了什么?

    赵玄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说替人家洞房?

    老天!

    难道赵玄自堕龙渊出来把脑袋玩坏了?

    沉默良久,寂静的气氛终于被一声大喝点燃:“来人,送客!”

    “送什么客?直接杀了他!”

    “没错!竟然敢侮辱家主,真当我张家无人?”

    一股股气势冲天而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赵玄现在恐怕死了数万遍。

    张艺慌忙叫道:“大家息怒,大家息怒,切不可失了礼数!”

    然而这次却没有人听他的了。

    “失了礼数?对这种人还需要礼数?”

    “家主,虽然你说的‘以忍养和,以和养贵’没错,但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若是此事传出去,我张家脸面何在?”

    “岂止如此,若让别人误会我张家好欺负,今天来个洪君,明天来个李君、后天来个赵君、大后天来个王君,难道家主想让我张家千年名声毁于一旦,甚至有人祈求就将千年基业拱手送人?”

    张艺纠结道:“诸位长者听我一言……若有人窥觑我张家家业,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洪公子也没……”不等他把话说完,李淑已经瞪大了双眼。

    什么意思?又要忍了?

    就见张艺似乎犹豫了很长时间,忽然冲着长辈躬身为礼,道:“诸位长者,此事请由艺自己决断。”对着赵玄一作揖道:“洪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没有讲明,但其中忍让之意已经显而易见。

    李淑都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忙走到赵玄身边,对张艺一礼道:“张公子莫怪,家师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偷偷一拽赵玄衣角,低声道:“师父,别闹了!”语气有些焦急。

    赵玄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叫道:“闹?贫道哪里有闹?”转头看向张艺:“张公子刚刚说什么?如果贫道要窥视你张家家业,你就不能忍了?来来来,今天贫道还就放下话了,如果你不想袖手旁观,就和贫道做过一场!如果你还真能忍……呵,自你而下,张家九百余口都归贫道统管!”

    轰——

    在场所有人再次哗然。

    “他说什么?”

    “要我们张家听他统管?”

    “岂不是说要我们张家给他为奴?”

    “好好好!还真有人欺负到我们张家头上了!”

    “艺儿,此事你无需再插手,看我们给他一个教训!”

    就连李淑都怀疑赵玄是不是吃错药了。

    在一片乱糟糟的环境中,赵玄对旁人所言充耳不闻,只把目光放在张艺身上。却见张艺脸色终于变了变,有怒有惊有疑,还有一丝丝犹豫。想来也是,他刚刚说如果有人窥觑他张家基业他不会袖手旁观,赵玄当场就说他把他张家连人带物都要定了,这不是当着面打脸?可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劝住蠢蠢欲动的众人,团团一揖,肃然道:“诸位长者,艺自幼便知,一家之内,凡父子、婆媳、夫妇、兄弟、妯娌、主仆之间,皆有‘忍’矣。是家有千百丁口,则有千百个忍字在。若家门之外,则所忍者又多:稼穑之艰难、风雨之不时、胥吏之打门,无一而非忍矣。处飘零之世,居四战之地,苟全残生已然万幸,而蕃然九世,同居共食,非忍何以致之?故艺自当家主一日起,便发誓人生大事皆需要‘忍’。事前洪公子欲住艺之新房,此乃小事;大事尚忍,小事安得不忍?故艺能忍之。刚刚洪公子赐字‘百忍’,虽有逾礼法,然实符合艺之志向,艺心中甚喜,故无所谓忍与不忍。而后洪公子欲于新婚当夜替艺洞房,此乃人生大事,艺之前既有誓言,如何能够反悔?故艺亦当忍之。然而如今洪公子欲取我张家家业,艺深知,张家非艺一人之家,不敢贸然忍之,故……”猛然再次向众人施了一礼。

    李淑见此心中一紧,暗道:“终于忍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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