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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9·11"委员会报告-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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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也积极地进行了协助:其当局逮捕了500多名“基地”行动分子和塔利班成员,而且巴方军队在追踪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阿布·祖巴耶达赫以及“基地”其他主要人物方面也起了一种主导性的作用。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巴基斯坦政府试图越过樊篱:在寻求避免与“基地”组织残余分子及其他伊斯兰极端分子发生更大冲突的同时,也在打击“基地”组织方面起着作用。当“基地”组织及其巴基斯坦同盟多次企图谋杀穆沙拉夫(差点得逞)时,这场战斗回到了国内。
该国广袤的无人巡查的地带吸引了寻求庇护、招募新成员的极端分子,同时也为其袭击联军在阿富汗的行动提供了一个基地,几乎所有的“9·11”“基地”袭击者都在坎大哈——基达——卡拉奇的南北连接地带活动过。巴基斯坦的俾路支斯坦(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的民族聚居区)以及卡拉奇杂乱的城市仍然是伊斯兰极端主义者的中心。在那里,美国和巴基斯坦的安全和情报力量受到削弱。美国在卡拉奇的领事馆是一个临时的“堡垒”,这反映了周围环境威胁的严重性。
在2003年冬季期间,穆沙拉夫又作出了另外一项战略性决定。他把巴基斯坦的军队开到沿阿富汗国界的西北省份的边境。有人报称,本·拉丹和艾曼·阿勒扎瓦瑞在那里藏身。在地势十分不利的地方,军队遭到了“基地”组织“圣战分子”及其当地追随者的抵抗。在边境的另一面,假定巴基斯坦的能力有限,并且不愿意让美国在其领土上开展军事行动,那么,在阿富汗的美国军队将会发现要组织有效的联合行动是富有挑战性的。然而在2004年,显然巴基斯坦政府在打击伊斯兰恐怖主义者的斗争中显得更为费劲。
认识到这些问题以及穆沙拉夫在反恐这出戏中的角色,我们相信,对于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稳定而言,最大的希望寄托在穆沙拉夫政府那里。
●在一篇非凡的公众评论中,作者提出,穆斯林人是怎样“把我们拖出自己发现身在其中的陷阱,并使他们受到鼓舞的”,对此,穆沙拉夫已采取了一种“开明的克制”策略。他说,穆斯林世界应避免陷于交战状态和采取极端主义;西方国家并且尤其是美国应该寻求正义地解决争端,帮助穆斯林世界使其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在2002年和2003年,印巴两国战争一触即发。最近,两国在关于长期存在的分歧的和谈中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展。美国已经而且也应该继续对这一进展的过程起关键的推动作用。
●对巴基斯坦人的不断支持是因为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把他们当做有益的同盟者。既然现在美国已经重新作了承诺,就应该在未来践守诺言。
建议:如果穆沙拉夫在为自己和自己国家的斗争中代表了开明的克制立场,那么美国就应当乐意作出艰难的选择,并且对巴基斯坦的未来作出艰难的长期的承诺。在对巴基斯坦的援助维持现有的规模的同时,美国应全面支持巴基斯坦政府同极端分子作斗争;只要巴基斯坦的领导人依然愿意作出自己的艰难选择,美国对其的全面性支持将由军事援助延伸到兴办良好的教育事业。
阿富汗
阿富汗是“基地”组织和“9·11”袭击的孵化器。2001年秋天,美国领导的国际联军及其阿富汗同盟军推翻了塔利班政权,结束了该政权对“基地”组织的庇护,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进步。由于有联合国明确的授权和北约领导的维和部队的参与,国际合作的力量是强大的。今天,在北约盟军和穆斯林国家的士兵参与下,有1万多名美国军人部署在阿富汗。在喀布尔,阿富汗建立了中央政权,有了一部民主的宪法,发行了新的货币,组建了一支新的部队。许多阿富汗人享有了更充分的自由,妇女和姑娘们摆脱了受奴役的状态,300万儿童重新返回学校。多年以来,阿富汗人民第一次有理由心存希望。
然而,严峻的挑战依然存在。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圣战分子”在阿富汗的南部和东南部又重新勾结起来。军阀们控制了喀布尔以外的许多地区,而且在这些地区流失了许多武器,经济发展的希望依然渺茫。长期以来作为阿富汗的一个主要经济部门的毒品贸易又死灰复燃。甚至最为老练的援助者也不愿在许多地区开展工作。有人警告称,阿富汗已经接近无秩序状态的边缘。
千疮百孔的阿富汗也有机会,选举正在筹备。事实表明,2004年6月,塔利班武装人员诉诸暴力,在一辆公共汽车上杀死了16名阿富汗人。显然,这没有别的更多理由,他们通过占领阿富汗人前所未有的“武器”,即选民登记证来展示他们的无耻。
阿富汗总统哈米德·卡尔扎伊勇敢无畏,尽职尽责。他正在试图建立起名副其实的全国性的机构,以打破阿富汗在种族社区内分配权力的传统。然而,即使他的努力取得了成功——选举为阿富汗人民带来了一个民主的政府,美国也仍将面临着一些艰难的选择。
在军事行动中,美国相对较少关注重建阿富汗的问题。然而,在2003年间,美国的政策却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它更为关心政治层面以及国会对大规模援助的支持,这预示着,美国已向阿富汗的未来作了长期的承诺。阿富汗的一位地方官员告诉我们,这个国家终于有了一个良好的政府。他恳求美国要践行诺言,不要再像20世纪90年代那样抛弃阿富汗了。阿富汗的另外一位领导人指出,如果美国撤出阿富汗,“我们将会失去所有已取得的一切。”
最为困难的就是,准确地描述美国在阿富汗的安全使命。美国在伊拉克的军事行动是否会对美国就阿富汗的未来所作的承诺加以兑现的程度产生一些影响,现在依然存在着政治上的论争。在很大程度上,美国已远离了阿富汗中央政府与离心军阀之间的争斗,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也避免了面临与贩卖毒品相关的问题。
行长期的义务,以使阿富汗政府有一个改善该国人民生活的合理的机会。阿富汗再也不能成为国际犯罪和恐怖犯罪的避风港了,美国和国际社会应该帮助阿富汗政府强化其对这个国家的权威,并应履行承诺,以达到目标。
●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建议,这意味着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来安定这个国家、解除民兵的武装、缩短军阀统治的时间。然而,美国和北约早已明智地致力于这个地区的未来了,但正如“9·11”事件所表明的,这一努力失败了,一半的措施甚至比无用更糟糕。
●尤其是北约已经在阿富汗进行了一场联军是否具有适应未来的安全挑战的能力的测试,北约必须通过这场测试。当前,美国和国际社会预想了足够的支持方式,以使阿富汗中央政府能组建真正的国家军队,为主要的城镇和地区建设最起码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机构。这种努力在各国的安排下,部分依赖外国的军民工作小组。北约和联合国对这些企业在制度上的承诺缺乏权威,北约某些成员国不能坚持到底,世界上答应向阿富汗提供帮助的其他一些国家现在没有履行保证。
●美国在阿富汗的出现对于军事和安全工作起着压倒性的导向作用。美国国务院在阿富汗的人手严重不足,而军事使命又将目标狭隘地定位于阿富汗南部和东南部的“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残余势力身上。如果国际社会能就恢复这个国家的法制、遏制猖獗的犯罪和中亚十字路口的毒品交易的努力达成一致,那么,美国政府就能够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我们多次听说,援助的资金分配非常严格,以至于美国的某一机构通常不能当场临时凑成,或者努力帮助别的机构,甚至在几千美元就能起显著作用的一些小的方面也如此。
美国政府应该分好这笔钱,以使职衔较低的军官有更多的灵活性,从而使工作在跨部门时做得更好,以应对在战场上他们所遇到的各种情况。因此,应该为军队的各种开支留出一部分自由资金,这样他们就可以经常在遇到机会时帮助当地人。
第十二章 要做什么?一个全球性策略打击恐怖分子及其组织(3)
建议:迄今为止,总统和国会在阿富汗的种种努力应受褒扬。目前,美国和国际社会应就建设一个安全稳定的阿富汗履
沙特阿拉伯
在打击伊斯兰极端主义方面,沙特阿拉伯是一个成问题的盟友。从高层一级的政策上看,“9·11”事件之前,沙特阿拉伯的领导人在与美国针对塔利班或者巴基斯坦的公开外交行动中进行合作。同时,沙特阿拉伯又是一个“基地”组织直接从个人和通过慈善团体募集资金的地方,19位劫机者竟然有15个来自于此。
在宗教方面沙特阿拉伯王国是世界上最为保守的国家之一,并且其身份受自己的宗教关系,尤其是受其作为伊斯兰的两个圣地的监护人的立场的严密约束。慈善捐赠是伊斯兰的5个支柱之一。它甚至比西方的慈善观念更为宽泛、更为普遍——它还作为收入税、教育援助、外援的一种形式,以及政治影响的一种源泉而起作用。西方把公民义务和宗教义务加以区分,而在伊斯兰文化中却不存在这种区分。资助慈善工作在伊斯兰世界里是政府的职责,这种观念在伊斯兰文化中根深蒂固,以至于在沙特阿拉伯,比如,沙特阿拉伯的国家经济部与财政部的某个部门直接收取慈善捐赠,这几乎与美国国内税务局收取工资预提税一样。与慈善捐赠紧密相连的是,政府致力于宣传伊斯兰信仰,尤其是瓦哈比流派的信仰,这种信仰在沙特阿拉伯得到发扬光大。
从传统上看,整个伊斯兰世界不存在正式的捐赠监管机制。随着沙特阿拉伯财富的增加,个人和国家的捐赠也在激增,大量的资金流向各种各样的伊斯兰慈善团体。
沙特阿拉伯的国内捐赠受社会福利和劳动部管理,而国际救济组织,如世界伊斯兰青年大会及其捐赠受伊斯兰事务部管理。该事务部利用慈善捐赠和政府基金在全世界包括在清真寺和学校宣扬瓦哈比的思想。通常,这是这些学校所能提供的惟一的教育,即使在富裕的国家,沙特阿拉伯资助的瓦哈比学校通常也是惟一的伊斯兰学校。一些瓦哈比资助的组织被极端分子所利用,以推行其对非穆斯林人发动暴力“圣战”的目标。艾尔·哈拉曼伊斯兰基金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其分支部门的部分财产已被美国和沙特阿拉伯政府冻结。
直到“9·11”事件发生,沙特阿拉伯很少有人认为,对慈善捐赠进行政府管理是必要的。许多人甚至认为,这种管理是对行使信仰自由的干涉。同时,沙特阿拉伯政府利用能源的收入,有能力支付国家的大部分开支,这也耽搁了现代税收体制的建立。因此,监管慈善开支存在着强大的宗教、文化和行政上的障碍。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在发生变化,暴力“圣战”的目标也转向了推翻正统穆斯林的政府,因为它们辜负了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的期望。
长期以来,美国和沙特阿拉伯的领导人有着友好的关系,这种关系根植于冷战期间反对前苏联的最根本的共同利益,根植于美国希望沙特阿拉伯的石油供应能够稳定世界石油市场的供应和价格,也根植于沙特阿拉伯希望美国能够维护王国的安全,使其免于外国的种种威胁。
1990年,在美国领导的军队初次打击伊拉克之前,美国在沙特阿拉伯王国建立了军事基地。为了保卫沙特阿拉伯的安全,美国的士兵和空军奉献出了他们的生命,对此,沙特阿拉伯政府难以报答。作为制裁伊拉克的国际义务的一部分的美国军事基地一直保留到2003年。
多年以来,双方领导人宁愿悄悄地在背后维持他们的关系,因此,无论是美国,还是沙特阿拉伯人民,对双边关系的各个层面,包括沙特阿拉伯,在美国促进中东和平进程中起的作用都不赏识。在各自的国家,政治人物很难彼此公开为良好的关系辩护。
今天,双方开始相互指责。许多美国人把沙特阿拉伯看做是敌人,而不是被敌人围困的盟友。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压迫妇女、由一个富有而又懒惰的精英分子统治的独裁政府。美国政治家与沙特阿拉伯的接触,在党派政治讨论中,经常会作为借口而遭到指责。而美国人也会为在学校和清真寺里宣扬的偏执的、反犹太人的以及反美的论调感到震惊。
沙特阿拉伯也恼羞成怒。过去许多赞成美国的有教养的沙特阿拉伯人现在认为美国是一个不友好的国家。沙特阿拉伯的一位改革家向我们指出,在美国媒体中将沙特阿拉伯加以妖魔化,为激进主义分子提供了“弹药”,他们谴责改革者是美国的“马屁精”。因此,成千上万的沙特阿拉伯人以前曾经经常去美国旅游或在那儿安家,现在却去了别的地方。
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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