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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9·11"委员会报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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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的自杀性袭击。据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供述,这种训练并不是仅仅为了给“撞机行动”或“基地”组织的其他专门行动做准备。尽管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声称他与该种训练毫无瓜葛,也没有在麦司·阿伊奈克遇见过“9·11”劫机人员,但他说在同本·拉丹及其他人由坎大哈向喀布尔行进的途中的确参观过这个营地。
麦司·阿伊奈克训练营位于喀布尔附近一个废弃的铜矿。该营地开设于1998年8月美国用巡航导弹破坏了科斯特附近的训练营后,塔利班同意“基地”组织在坎大哈设立法拉奇营地之前。因此,在1999年的短时间内,麦司·阿伊奈克训练营是“基地”组织在阿富汗设立的惟一一个训练营。训练营提供全方位的训练,包括由“基地”组织高级成员塞耶夫·艾尔·阿德尔教授的先进的突击队员课程。本·拉丹对1999年的训练尤为关注。当本次训练的教练萨拉·艾尔·丁抱怨人数太多,一次训练的人数只能在20个以内时,本·拉丹坚持他挑选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这种训练。
麦司·阿伊奈克营地的训练极为严格,并且不惜成本。训练课程主要有体能训练、武器、近距离作战、摩托车射击、夜间行动。尽管所教课程与其他营地近似,麦司·阿伊奈克的课程对参加人员的体能、智力提出了额外的要求。因此,这些人员也获得了最好的食物及其他装备,以增强体质,提高战斗力。
完成在麦司·阿伊奈克的训练后,哈兹米、哈莱德和阿布·巴拉前往巴基斯坦的卡拉奇,在那里,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教他们西方文化及旅行知识。1999年中期,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的大部分活动就围绕着为“撞机行动”的参与者收集训练及信息资料。例如,他收集了西方的航空杂志、美国城市(如圣地亚哥、长滩、加利福尼亚)的电话簿、学校手册、航班时刻表,并在因特网上搜索美国的飞行学校。他还买了飞行模拟软件以及几部讲述劫机的电影。为了让他的学生有地方住宿,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在卡拉奇租了一个隐秘的房子,租金由本·拉丹提供。
1999年12月,哈莱德和阿布·巴拉抵达卡拉奇。几天后,哈兹米同他们会合。在哈兹米前往卡拉奇的途中,他曾在基达一座隐蔽的房子住了一夜。据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讲,一个名叫穆罕默德·阿塔的埃及人同时在那里过夜,他要去阿富汗参加“圣战”训练。
米赫德哈未与其他人一道参加在卡拉奇的训练。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说,在1999年,他没有看到米赫德哈。但他推断本·拉丹和阿提夫已经向米赫德哈简略介绍了撞机行动并对他未参加卡拉奇的训练表示原谅。
卡拉奇的训练持续了一至两周。据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讲,他教3个行动人员基础英语单词和词组,向他们演示如何读电话簿、读懂航班时刻表、使用因特网、在交流中使用暗语、在旅行中预订住处和租赁房屋。哈莱德补充说,训练还包括利用飞行模拟软件游戏,观看有关劫机的电影,阅读航班时刻表以确认同一时间世界上不同地区的哪一航班正在飞行。他们使用飞行软件以熟悉飞机的型号、功能,并特别强调在机舱安全方面的漏洞。在卡拉奇的时候,他们还探讨了如何秘密观察东南亚的航班。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告诉他们注意飞机起飞、着陆时的舱门,机长在飞行中是否去过卫生间,乘务员是否把食物送到驾驶舱。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哈莱德和哈兹米还去旅行社了解东南亚国家的签证要求。
4个接受过训练的人前往吉隆坡。其中,哈莱德、阿布·巴拉和哈兹米由卡拉奇出发,米赫德哈由也门出发。正如第六章所讨论的,美国情报机构将分析与米赫德哈和哈兹米有关的通讯。情报机构在该次旅行中认出了米赫德哈,他们也试图找出哈兹米,但未能成功。
据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讲,他们4人明白自己自愿参与自杀性行动,地点要么在美国,要么在亚洲。他们作用不同,任务也不同。哈兹米和米赫德哈在抵达最终目的地(美国)之前首先被派到吉隆坡。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称,他们将利用也门证件飞往马来西亚,然后利用沙特阿拉伯护照飞往美国。这样,就可以隐瞒以前来往于巴基斯坦的经历。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已经篡改了哈兹米的沙特阿拉伯护照,这样,护照显示哈兹米是由沙特阿拉伯经迪拜到吉隆坡的。哈莱德和阿布·巴拉去吉隆坡研究机场的安全状况,并对航班进行秘密观察。哈莱德称,他和阿布·巴拉于1999年12月中旬前往马来西亚。10天后,返回阿富汗处理护照事宜的哈兹米与他们会合。
为在一个叫英中耐的吉隆坡专科医院获得新的假肢,哈莱德早已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本·拉丹建议他利用这个机会秘密观测航班。据哈莱德供述,马来西亚是一个理想的地方,因为该国政府不要求沙特阿拉伯或其他海湾国家的国民拥有签证。伊斯兰“圣战分子”认为,马来西亚的安全防务是很松懈的。另外,在战斗中受伤的其他伊斯兰游击队员在英中耐得到了治疗,并且能够成功地隐瞒受伤的原因。哈莱德说他从他的父亲、本·拉丹及另外一位“基地”组织成员那里获得了购买假肢所需的款项。
哈莱德称,因为他知道“基地”组织在东南亚的活动;当他和阿布·巴拉抵达吉隆坡时,他们就和汉巴利取得了联系,并告知他们在什么地方停留。汉巴利在一个同伙的帮助下把他们接到了家中。这个同伙的阿拉伯语讲得比较流利。然后汉巴利把他们二人送到专科医院。
12月31日,哈莱德从吉隆坡飞往曼谷,第二天他搭乘一架美国飞机飞往香港。他乘坐的是头等舱,这时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因为这架飞机上的座位安排方式使他不能看到驾驶舱的情况。他说他尽了最大努力来观测飞机,并在梳洗用具中携带了切割工具。第二天,哈莱德返回曼谷。在机场,安检人员对他携带的包进行了检查,甚至打开了梳洗用品盒,但安检员仅扫视了一眼便让哈莱德通过了。在这次飞机上,哈莱德等到大部分乘客鼾睡之时,便站了起来并把梳洗用具盒从包里取出来,没有任何乘务员注意他的举动。
完成这次观察任务后,哈莱德重返吉隆坡。之后,哈兹米也很快到达吉隆坡,并且可能与哈莱德和阿布·巴拉一起在英中耐呆过几天。大概在哈兹米抵达一天后,米赫德哈于1月5日到达。4个行动人员呆在亚齐德·苏法特公寓,这套公寓是马来西亚伊斯兰祈祷团成员应汉巴利的要求腾出来的。据哈莱德讲,他和哈兹米谈论过劫持飞机并把它坠毁或者将乘客作为人质的可能性,但这只是纯粹的设想而已。哈莱德承认,当哈兹米和米赫德哈卷入在美国的撞机行动时,他完全知情。但他否认自己知道方案的细节。
在吉隆坡时,哈莱德想到新加坡会见尼布拉斯和法哈德·艾尔·库索——纳希里策划的船只爆炸事件中的两名行动人员。在几天前,袭击美国军舰“沙利文”号的行动以失败而告终。尼布拉斯和库索从也门给哈莱德带来了一些钱,但因没有前往新加坡的护照而只好滞留在曼谷。同样因为无法进入新加坡,哈莱德把见面地点改在曼谷。哈兹米和米赫德哈也决定去曼谷,据说,他们这么做是因为在护照上加盖像泰国这种旅游胜地的印戳可以使他们看起来更像旅游者。在汉巴利的帮助下,他们3人得到了飞往曼谷的机票,并一起离开了吉隆坡。阿布·巴拉没有返回巴基斯坦的护照,他只好前往也门。
在曼谷,哈莱德把哈兹米和米赫德哈带到一家旅馆,然后,他到另一家旅馆开会讨论海上袭击的方案。哈兹米和米赫德哈很快也赶到这家旅馆,但哈莱德坚持认为两套行动方案的人员不能互相见面。与船只爆炸方案的行动人员开完会后,哈莱德回到卡拉奇,然后又到坎大哈向本·拉丹汇报他的观测任务。
2000年春,本·拉丹取消了“撞机行动”的东亚部分。他显然认为,在东亚的行动很难与在美国的行动相协调。哈兹米和米赫德哈离开曼谷比哈莱德早了几天,并于2000年1月15日抵达洛杉矶。
与此同时,受命执行“撞机行动”的另一组“基地”组织人员刚刚到达阿富汗。因为哈兹米和米赫德哈正从亚洲赶往美国,“基地”组织的领导层又招募了4名接受过西方教育并刚抵达坎大哈的青年。“基地”组织对他们进行了训练。这4名青年来自不同的国家:埃及、阿联酋、黎巴嫩、也门。在德国汉堡,他们已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学生组织。为了在车臣发动“圣战”,他们4人来到了阿富汗。但是“基地”组织很快认识到他们的潜力,并把他们吸收到反美“圣战”中来。
第五章 “基地”组织瞄准美国本土汉堡小组(1)
尽管本·拉丹、阿提夫和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最初想使用“基地”组织原有成员来实施“撞机行动”,但1999年底4个积极的“圣战分子”从德国的到来突然为该行动提供了一个更具吸引力的选择方案。汉堡小组的成员与其他行动候选人一样具有反美热情,但是较之于其他人的优势在于:在德国生活多年,英语流利,熟悉西方的生活。毫无疑问,穆罕默德·阿塔、拉姆兹·宾勒斯伯、马万·艾尔·谢西和吉亚德·亚拉赫都将成为“9·11”阴谋的主角。
穆罕默德·阿塔
穆罕默德·阿塔于1968年9月1日出生于埃及的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律师。1990年,阿塔从开罗大学毕业,获建筑工程学学位。毕业后,他在开罗当过几年的城市设计师。1991年秋,他请求一个他在开罗遇到的德国家庭帮助他在德国继续深造。这家人建议他到汉堡并邀请他到家中居住,最起码可以在开始学业时住在那里。在修完德语一门课程后,阿塔于1992年7月首次到德国旅行。他暂时住在斯图加特,1992年秋他搬到汉堡,与寄宿家庭一起住。在进入汉堡大学后,他随即转到汉堡技术大学城市工程与规划专业。直至1999年秋天,他一直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他学习相当认真(起码与他的其他“圣战分子”朋友相比是这样),并在到阿富汗前夕已经获得了学位。在学校,阿塔给人的印象是勤奋、平易近人,德语学得很好。
当阿塔到德国时,他看起来信仰宗教,但没有到达狂热的地步。这种情况后来逐渐改变,尤其是当他的领导地位越来越明晰时,这种改变更加明显。据宾勒斯伯讲,早在1995年,阿塔就意图在汉堡组织一个穆斯林学生联谊会。1997年秋,他加入在汉堡的故都斯清真寺的工作小组。小组的目的是消除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的隔阂。然而,因为阿塔粗暴、独断专行的性格,他做得很差。然而,在那些与阿塔有同样信仰的人中间,阿塔俨然是一个决策者。在这段时间,阿塔的朋友认为他尽管不能容忍不同观点,但还是很有魅力、聪明,并且很有说服力。
在与其他学生的交往中,阿塔强烈地表达了反犹太人和反美的观点。从对全球犹太人运动(这是阿塔自己造的词汇,他认为这个运动以纽约为中心,而纽约被认为控制着金融界和媒体)的谴责到阿拉伯世界各国政府的斥责,范围极广。阿塔认为,萨达姆是美国的傀儡,他的存在只不过是给华盛顿一个干涉中东地区的理由。在阿塔的圈子里,他提倡暴力“圣战”运动。据说,他曾问一个与小组来往密切的人,他是否“愿意为信仰而战”,在那个人拒绝时,他以该人没有坚强的“圣战”意志为由把他打发走了。1998年阿塔回埃及时,遇到了一个大学的朋友。据该人讲,阿塔在那时变化很大,他蓄起了胡子,并明显地吸取了原教旨主义的思想。
拉姆兹·宾勒斯伯
拉姆兹·宾勒斯伯于1972年5月1日出生于也门的格哈伊巴瓦兹赫。他的家庭及早年经历看上去毫无特别之处。一个在也门认识宾勒斯伯的朋友讲:“他信仰宗教,但并不很强烈。”1987~1995年,宾勒斯伯在也门的世界银行工作。1995年,他申请赴美签证,那是他第一次想离开也门。但签证申请被拒。之后,他到德国,称自己是苏丹人,并以拉姆兹·沃马尔的姓名寻求庇护。在等待避难申请的结果时,宾勒斯伯住在汉堡并与几个来自清真寺的人有联系。1997年,避难申请被拒绝后,宾勒斯伯回到也门,但又很快以真名重返德国。这次他以学生身份在汉堡注册。宾勒斯伯的学业问题不断,考试不及格,并且逃课。1998年9月,他被学校开除。
据宾勒斯伯说,1995年,他和阿塔首次在汉堡的清真寺相遇。两人成为密友并认同彼此的极端主义观点。像阿塔一样,宾勒斯伯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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