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靡,花事了否by 木耳不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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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安扭曲着面孔:“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不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那右相就会肆无忌惮的争夺皇位了,你也要人头落地了——你不敢,你不敢的……”
沙哑的声音,舔在喉头似的。
季微安面无表情。
霍友嗣突然拦腰抱起他,季微安先是一愣,然后大声吼叫:“畜生!畜生!”
“畜生?难道人本来不就是个畜生变的?古书上说是女娲捏了个泥人,然后我们就成这个样子了……”霍友嗣将他扔到床上,欺上去,“微安,泥土何其污秽?所以人的本质应该污秽……我承认自己的欲望,难道不是很明智吗?”
季微安瞧了他一眼,睁大着黑不见底的大大的瞳孔笑出声来:
“承认自己的欲望,不等于不要脸——疯狗!”
霍友嗣甩了他一个巴掌。
季微安的面庞上多了5个红红的指印,头发散了一床,黄黄的,有点干。
霍友嗣叹了口气,慢慢的扯开自己的衣服:
“唉,你要是不说话,看起来也很温柔,怎么一张嘴,就像把带毒的刀子呢?”
季微安的手被抓到头顶:“不过就算是带毒的,我也喜欢。”
“啊……”季微安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呻吟来。
霍友嗣一笑,拇指轻轻的捻动季微安的茎体(……同志们,我屈服于现实了,不要PIA我……),旋转着摩擦,于是那微粉带红的头部渗出一点点透明而粘稠的汁液来。
季微安咬着牙,难以忍耐的圈起了双腿。
腿上的肌肉在微微的颤抖。
霍友嗣拉长自己的双唇,长长的眉毛挑上去:“舒服吗?”
季微安偏着头,没有答话。只剩下泛白的指关节突兀的映在床单上。
霍友嗣把自己落在前面的头发耙到后面,然后把季微安的臀往自己的性器上拉了拉,契的更紧一些。
季微安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小小的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霍友嗣高兴的眯了眼。他叹了一口七,又慢慢的把自己抽出来,哑哑的问:
“恩?看到没有?你里面的肉简直媚的不得了……就像外面的那些蔷薇花一样……”
他把手探到胶合的位置,掂起两根指头,轻轻的把那些拖出来的红色嫩肉扯了扯。
季微安疼的蜷起脚趾。那是细细白白的脚趾,一颗一颗,珍珠似的缀在脚掌上,珠圆玉润。
霍友嗣吞了一口唾沫,他弯下身去,对喘息着的季微安说:“要抬了来喽……”
说完,他抓起季微安的脚腕折起来,直把季微安折成两段,压的喘不过气来。
季微安一阵反胃,茎体软下去几分。
霍友嗣低头去,吻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的舔,咬的他的脖子四处都是紫青。
他动的时候并没有打招呼,季微安也习惯了他的突然,腰触电似的一抖,拧了几下,肠子翻滚着,隐隐的觉得一阵巨疼。
他以为自己的肠子要都被抽出去了,抽到外面去,那个疼,那个糁,让季微安忍不住发抖。他紧紧的抓住床单,不说一句话,不吐一个呻吟,五官却难过的拧成了一团。
霍友嗣飞快的抽动起来,季微安的身体被撞的凌乱的摆动。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霍友嗣却突然停下来,他感觉一个巨大的肿胀的东西挤在自己的身体里脉脉的跳动,难堪的几乎要死掉。
霍友嗣却没再动下去,他开始摩擦季微安的东西,于是它也有了一点生气,开始活活的跳起来。
季微安在巨痛之中获得了一点安慰,他夹紧了霍友嗣,慢慢的爬上高峰……
“微安……我好喜欢你。”
季微安在朦胧里听见这样一个声音,并不是很真切。
突然却一阵火烧火燎的疼,从肚脐下面传上来,季微安打了个激灵,痛的他弹跳起来,但是高潮却抑制不住,那些东西发了疯的射了出来,滴在他的肚子上,冷。
他打了个哆嗦。
好疼。
一阵肉被烧焦了的味道。
霍友嗣扔掉手里火红的蔷薇钗子,清脆的一声响,伴随着他射在季微安的液体,都停止了。
季微安打着哆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脐下面,红红的一块烧伤。
霍友嗣吻上他的伤口:“你看,这个蔷薇烙印,很漂亮吧?”
季微安回到府里,天还完全暗着。北方的天在这个时候,还是日短夜长。早晨的风呼呼的吹,冻的直哆嗦的季微安推开门去,倒在地上。
等了一夜的莫少华匆匆跑过来,扶起他,却看见那脖子上的一圈斑斑点点的青紫,微微渗着暗红的血丝。
莫少华暗地骂声畜生。
季微安却白着一张脸,对莫少华吩咐:“给我拿点敷烫伤的药来。”
莫少华张嘴:“主子您哪儿烫了?”
“让你拿你就拿,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季微安吼他。
莫少华急急的站起来去拿药膏,季微安摸索到床上,拉开被子围住瑟瑟发抖的身子。
肚子上,一阵又一阵火烧火燎的疼。季微安吸了口冷气。
莫少华推开门走进来,捧着调好的黑色药膏:“主子,我给你抹。”
“……不了,你放那里吧,我自己来……”季微安冷冷的偏过头。
莫少华却扑通一声跪地上:“您怎么不信任我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有什么事情您都是先让我……”
“……出去吧……我累了,想睡。”
季微安疲倦的挥挥手,打断他,用平淡的声音。
莫少华狼狈的站起来,退几步,把门阖上了。
外面风呼呼的吹,莫少华听见里面一声微微的哽咽,隐隐的传出来。
季微安命不好。
小时候一个算命师傅说的,被季微安的老爹给打了出去。那江湖术士头发枯黄,两鬓斑白,目光涣散,举着一个肮脏的招牌旗子,在季微安面前跳来跳去。他指着抱着蹴鞫发愣的季微安说:“面中带煞,克己克人!”
季微安那时候还小,睁着两只黑溜溜的眼惊慌的往父亲身后躲。季老将军当时听了大怒,召唤几个奴才将那个神神道道的男子暴揍了一顿,赶出家门,才了事。
不过季微安记得很清楚,父亲在事后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双鬓,两眼含泪:“怕是要苦了你了……”
季微安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那时侯是在江南,天很暖,可是季微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觉得透心凉,和年纪不相符的透心凉。
季微安被右相请去吃筵席。
江南那地方已经是阳春三月,而北京这里还是寒风割面。季微安下了轿子,虽说是披了貂皮大衣,但仍旧打了个冷战。
“不吉利。”
季微安喃喃的说。莫少华在一边,听的不甚真切。
“季将军,您请。”右相府上的管事留了一把山羊胡,堆着笑将季微安引进去。季微安跨过门槛的时候,各种饭菜早已经上了桌。他尴尬的对右相供了一下手:“微臣来迟了。”
右相呵呵一笑,挥挥手:“哎呀没事没事,来来,小季,快坐下快坐下!”
一个丫鬟带季微安入座。
季微安有点紧张,稍稍的压抑,脸上半僵不僵的笑。莫少华就站在他身侧,恨不能给他揉一揉搓一搓,免得他在这种场合里又闹什么不愉快。
坐右相旁边的白面书生潘立龙却在莫少华担心的时候站起来,冲着季微安说:“微臣应当先给季大将军敬杯酒。”
季微安一愣,心想这潘立龙是脑子抽风了吗?不先给右相敬倒是先给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季微安干干的坐起来,面上是皮笑肉不笑,心中却是一头雾水。他眨了一下眼皮,轻轻的推辞:“季某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右相笑笑的一摸胡须,季微安看不出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对很重面子的右相来说,这种表现真的是很诡异,“小季年轻有为,屡建战功,为皇上除去后顾之忧,当然是应该敬一杯。”
潘立龙马上对右相鞠了一躬:“右相说的是,句句在理!”下一刻又转到季微安面前,“季将军一表人才,将来更是前途不可限量。”他擎着酒杯,浓眉大眼颇显一番真诚,“实在是我等不材学习的榜样。”
季微安虽然一向是不喜欢这个潘立龙,但被他也哄的很是开心,两片红唇一扯,黝黑的眼眯成一条浓密而漂亮的线,笑的颇为妖艳。
右相又挑了一下眉毛。
“微安本也是想吃了这份酒,但是大人说的话实在是太折杀我,而且右相又是我的老师,哪有老师没吃酒学生就先吃了的道理?”
“小季,你跟我之间没这么多礼节,只要小季你和我是一条线上的,让本相做什么都乐意!”
右相却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季微安手一抖,酒洒出几分:“右相,您这话就过了,我季微安对您的忠心可照日月,要是有一点外心,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下。
右相大笑:“哎呀小季啊,你看你你看你,怎么……快起来快起来!”说完,站起来去扶他,一边拉他一边说,“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本相就是随便说说,人老啦,脑子就不好使啦……”
说完又呵呵的笑起来。
季微安心底下又冷了几分。
天黑,人醉。
东倒西歪的季微安被扶上轿子,莫少华正要为他盖了被子,却在黑暗中看见一双晶亮的眼。
季微安冷冷的看着他,表情不像刚才的迷糊。
“主子……”莫少华低低的叫了声,“您没醉?”
“去霍府。”
季微安淡淡的说。
莫少华心里头咯噔一下子。
“右相……”一个灰衣手下跑进来,凑到他身边低低的说,“季微安的轿子已经回季府了。”
“恩,继续跟着。”
“是。”
右相挥挥手,让他下去。
潘立龙靠上前来:“右相,今天季微安可真是表现的诚惶诚恐啊!”
右相冷笑:“季微安着个人,只要是受了一丁点儿的威胁,表面上都会诚惶诚恐。”
“可微臣以为,他并不像个十分安分的人。”
右相捻着手里的佛珠,半阖着眼。
潘立龙看着他,静静的等他说话。
“……立龙啊……”半晌之后,右相微微的睁开了眼皮。
“臣在。” 潘立龙马上接话。
“你说的对,他不应该是个特别安分的人。如果说他有野心,可是他的心又是安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
“你有没有注意?今天我说了一句‘虎父无子’,把那个‘犬’字给说漏了的时候,季微安是什么反应?”
潘立龙想了想:“酒又洒了。”
右相笑:“第一次说不定是假洒,这一次却是真洒。”
潘立龙不甚明了:“大人的意思是……”
“去给我查一下他的身世。”
佛珠飞快的转起来。
“……”
莫少华无言的转过头来,看着季微安嘲讽的面孔。
“主子,果然有人跟踪你。”
季微安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右相早就对我起了疑心,怎么可能不防范?”
莫少华搔搔头:“嘿嘿,主子,我就想不到。”
憨厚的脸上一堆傻笑。
季微安阴森的脸突然灿烂的笑起来,他敲了一下莫少华硬邦邦的脑袋:“就你这种猪脑子,能想起来才怪!”
莫少华看着眼前这张赛过西施的美艳面孔,又是一阵愣。
季微安笑够了,又敲了一下:“发什么呆?看你主子长的太美了,想歪了是吧?”
用的是开玩笑的口气,但是莫少华却疯了似的狂摇头狂摆手:“不敢不敢不敢的!这么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事情,怎么敢想歪……”
“住嘴!”
季微安冷冷的喝住他,面色颇是难堪。
“别说了……”
说完,跳下屋顶,消失在黑茫茫的街道中……
季微安又拧断了一个护卫的脖子,莫少华本来是要亲自动手,但季微安却一把将他推到后面去,十分残忍的把手卡在了那人的头下。
季微安似乎对杀霍友嗣的人似乎格外的有兴趣。这种极高的乐趣在季微安杀人的时候特别明显。
季微安推开门,顺带把莫少华也拉进来。
莫少华很是高兴。
霍友嗣似乎总是和他的火炉子在一起,季微安每次来,不是看见他在往里添炭就是在旁边取暖。
这次也没能例外,霍友嗣搓搓手,微笑着看着季微安和他的跟班:“呦,这次还带了个小尾巴来。”
季微安也笑笑,转个身,坐到霍友嗣对面的一个椅子上:“这么晚不睡,干嘛呢?”
“等你来,春宵一度。”
“放你的狗屁!”季微安淡淡的说,但其实咬牙切齿。
霍友嗣歪歪嘴,指指莫少华:“你不让他出去吗?”
莫少华瘪了瘪嘴。
“不了,外面怪冷的。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件事儿,说完就走。”
季微安倚在椅子背上,望着霍友嗣:“今天右相请我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