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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凿通逸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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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偷左贤王家里,显然是不愿意直接得罪左贤王。但是一个小小的首饰盒,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值得他们如此的大动干戈,费心费力?”

麻子叫道:“拿到之后,不给他龟孙!再打的时候,老子跟他打。”

华阳生说道:“或者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他喜欢,也是可能的。再说了,就是里面有什么秘密,如果我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恐怕也是白搭。拿到之后再说吧。”

几人拿出了藏得好酒,众人开怀畅饮,卫长风才知道几人在嫣然山大战之后,听说张骞被送到弓卢水,知道是左贤王的领地,几人别了其他英雄,一路来到左贤王王庭,去见了天使张骞,张骞对他们的安然无恙十分欣慰和高兴,嘱咐他们:“我现在在这里挺好!乌丹羁縻我于此,倒是给了我功夫,原来在长安的时候,每天胡混,没有学到什么真东西。现在既然来到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十年,不是吗,我就安心的学文练武。每天习武练剑,练习弓马骑射,已然小有成就。天子虽然急待我的回报,只是那月氏却是遥若天际,寻不到一点的消息。一旦有了消息,我自然再和乌丹比试,到那时,我不信数年的勤奋,换不了一场胜利!”

卫长风想到张骞坚毅的面容,心生钦佩,自己就是沉不下心来,天使却是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能想到习文练武,真是令人佩服!

这几人辞了天使,回到王庭,守在天使的附近,后来左贤王征讨鲜卑山,搞得灰头土脸的,他们听说也是几个汉人英雄帮忙;后来日入王叛乱,万骢自杀,胡无情和万骢的纠葛,他们只能报一声叹息。卫长风只是听说一个侠女为报父仇,万里追踪,最后找到仇人,有人说她手刃了仇人;有人说她们同归于尽;有人说,她最后关头放了仇人。原来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同伴,他心中叹息,万骢、胡无情他们的样子,他已经有些模糊了。

“你们呢?你们这些家伙会是省油的灯?不搞出些事情来?”

众人哈哈大笑。

后人有咏汉人流落的诗道:兄弟齐出长安道,道同却是志各异;探海得珠无愧怍,列土分封世所贵;王孙佣奴帐幕里,氓隶金翠缠身佩;磨剑长啸冰雪澈,南山横天单于泪

第四十一回妙手仁心传大德处心积虑报深仇

仙丹神药皆人力,错把自然移诸身;悟得天地真妙道,畅行瀚海即无痕。

麻子自打驼子用高明的医术保住了他的腿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驼子,二人形影不离,就算驼子骂他、打他,撅他祖宗十八代,麻子也不走。门先生、鸢故生、海陬生三人却是性情相投,三个人每天吟诗诵典,讲论经史,自谓遇上了平生的知己,半刻也不愿分开。那华阳客、桑扈子在众人之中,自觉孤高,看别人都是俗人,落落寡合,二人探讨些养生服药的方法,倒也十分的投机。几个人分作几伙,互不相属,到了蹛林大会,遇上匈奴太子乌丹侮辱汉朝使臣,众人是各行其是,把匈奴单于的蹛林大会搅了。惹得单于大怒,派出无数的武士追缉闹事之人。

这些人逃出了匈奴人的集会之地,在乱哄哄的四处逃散的人群里,只顾跟着前面的人跑,终于听听后面没有了追兵,检点人数,就他们七人了。大伙无可奈何,在这敌国他乡,互相照应,躲着匈奴的骑士,也不敢跟牧人照面,只是往草丛深处走去。却不想草丛里各种飞虫,还有些草上的带刺的叶子、有毒的花粉,把几人弄得浑身肿胀,头脸疙瘩、肿包无数。那驼子不是中原名医吗?怎么也束手无策?

那驼子虽然在中原医人无数,那也是因为他熟悉中原的各种草药、蛇虫,自然是手到病除。如今到了塞外,草物于中土大异,哪些可用、哪些不能用,他也是心中疑惑,只能一点点的摸索,气的脾气暴躁的华阳客、鸢故生大骂:“驼子,**不是号称神医!不赶快弄个方子治好老子们?”

麻子不乐意了:“唉,我说你们讲些道理好不好?听说那神农氏也是尝百草之后,才能知道哪些药有毒,哪些草可用!你们每天牛皮哄哄的,吹嘘自己如何的学富五车,这点都不懂?再说了,你们看不起驼兄,你们自己想办法!不用麻烦驼兄!”几人不说话了。

麻子自己也是疼痒的难受,只是不敢如他人那样催迫驼子,眼巴巴的看着驼子。驼子愁眉苦脸,仔细端详着手头采来的一把把的草根树皮,拿不定主意。别人越是着急,他越是不敢下决心,越是犹疑。原来,驼子在中原的时候,曾经医死过人,被人告了,送进狱中,才使得他遇事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医坏了人。医者父母心,本来小心些是应该的,只是因为害怕,最后弄得举棋不定,胆怯异常了。

众人哪里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只是觉得他好像故意为难大伙,引得大伙求他说好话,甚至是自高身价,心里都是愤愤不平,只是又不敢多说。众人疼痒难熬,驼子是心里翻来覆去的折腾,下不了决心,实际上他自己身上也是肿块毒包无数,只是一时沉浸在如何找到草药上面去了,心里只是沉吟,忘了身上的痛苦了、

麻子看着驼子不停的擦汗,眉头紧皱,不知他心中的翻腾。那门先生这时候渐渐地看出来了问题所在,笑道:“驼兄是不是觉得这里的草药形状和中土大异?所以拿不定主意?”

驼子对着他点点头,如释重负,觉得有人理解了自己。

门先生大笑:“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我等不如神农贤圣,也可以以身相试,大不了,中毒太深,死在这匈奴之中,也强过这疼痒难忍的煎熬!来来来,驼兄你只管在我身上一一试来,总能找到可用的药物的!”

众人这才明白问题所在,纷纷要求在自己身上做实验。驼子这才心中大定,把几种看着与以前见到的相似的草药,用随身带的一只破兜帽盛着,这是他在长安出来的时候捡的,大伙还笑他,这些时候派上了用场,每天烧点热水大伙喝,找到一个水坑,舀些水,生火煮了。草药煎好,先让门先生试了,内外兼用,门先生觉得身上舒服了些,不再疼痒难忍了。众人大喜,知道有救了,看看草药的样子,众人自己采来了一大堆。驼子不停的煎了,大伙用了,很快地疼痒消失。大伙对驼子感谢不已,驼子自己也慢慢的又收了些信心。

大伙收拾了,就要离开,一个牧人骑马到了近前,这牧人脸上都是疙瘩,眼睛几乎睁不开了,他噗通滚下马,匍匐着嘶叫道:“救救我!”

众人本以为是来抓捕的匈奴武士,看了他的模样,心中恻然,知道他也是被草丛中的无名毒虫、毒草所害。

驼子让麻子扶他起来,有用不了的草药煎了一些,让那人喝了,擦了,那人的眼睛睁开了,那人跪下不停的磕头。过了半天,又煎了一剂,那人就没事了。看看天色已晚,他对众人像天神一样的崇敬,非要请众人到他的部族去。

众人想到没地方落脚,马上就是冬天,在草原上难以生存,也觉得那人诚恳,就答应了。原来这牧人叫做图山,每年夏天都会被草中毒物所害,部族的巫师说他惹了草神,是草神惩罚与他,给他烧了不少的香火,只是没有办法治住。今年却是更加的厉害,搞得他痛不欲生,今天骑马出来散心,闻到空气中的药味,觉得心头舒适,才循着药味找了过来。没想到竟然药到病除,解了他多年都难以解决的难题。

他们走了一夜,到了图山的帐幕,驼子仔细看去,见到他的帐幕的周围都是些开着小兰花的无名草,这几天他也一直在寻找导致他们受难的罪魁祸首,却一直没有定念,现在看到图山的帐幕附近的情况,已经基本确定,这就是罪魁祸首了。他问图山:“这是什么花?”

图山看看,“哦,我们叫他七仙花。草原上古老传下来的故事说:天上的七个仙女,乘着白白的云彩在草原上云游,看到草原上青青的草地,白白的羊群,蓝色的湖水,心里喜欢,就走向云彩,在草原上走动。谁知道一条对她们觊觎已久的赖龙看到她们来到人间,大喜,要趁机抓住她们。赖龙使动飙风,刮散了祥云,草原上到处都是乌云,仙女没有了上天的办法。赖龙追着仙女,仙女在草原上到处躲,都躲不过赖龙的追逐,她们眼见赖龙就要得手,急切间化作这种七仙花。赖龙捉不到她们,心里恼怒,经常刮起狂风,下起骤雨,想要把七仙花除去,谁知道越是狂风骤雨,七仙花开的越是鲜丽。在我们帐幕的周围都喜欢有它们的存在。”

驼子又有些不能确定了,如果它们这么受人欢迎,怎么可能有毒呢?众人进了帐幕,图山的老婆看到图山生龙活虎的回家,脸上已经大好,大为惊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带着一群外人回来。图山对她大大赞扬这群汉人的无上妙术,药到病除,已经接了他的痛苦!那女人大惊,赶忙给大伙磕头众人让图山扶起她。图山吩咐老婆摆上酒饭,请大伙坐在了上面,他老婆陪着众人,自己在一边小心的服侍。原来在匈奴中,他们对女人非常敬重,认为女人是传宗接代的关键,他们对于老父就没有对老母尊重,一个家庭,女人既要生孩子,还要照顾家人,男人往往是长年在我,因此,孩子们亲近母亲远过亲近父亲,有了外人,他们照例让女人陪伴贵客。

驼子起身到了外面,桑扈子跟着出来,驼子站在那一片正在盛开的花草前面,揪了一只花,放在鼻下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香气,他刚要放进嘴里,桑扈子拦住了他,低声说道:“驼兄,你看这一对夫妇怎么样?”

驼子瞠目结舌,不知他什么意思,桑扈子低声笑道:“驼兄妙手仁心,就以为世间的人都是跟你驼兄一样,也都是好人!这夫妻两人,我敢说没有一个好人!他们恐怕今天晚上就要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

这时图山也走了出来,“二位恩公,怎么只顾说话?快快喝酒!”

“哦,我们两人不能喝酒,出来尿尿。”桑扈子说道。

三人回到帐幕,又喝了一会,一阵马铃响,图山的老婆说:“是不是大巫师来了?你去看看,迎接大巫师。”

图山站起来,走了出去,驼子紧张的看看桑扈子,桑扈子只管喝酒,别人也是好像没有什么事一样。一会外面传来了图山恭敬的说话声,一个倨傲的声音待理不理的“嗯”了一声,图山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几个人走进帐幕。图山的老婆站了起来,众人只好跟着站起,只见一个高大的人身上依着华贵,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图山小心的哈腰引导,后面还有四个武士打扮的人跟着。众人有些心头冒凉气的感觉。

一个武士叫道:“这些都是什么人?见了大巫师还不跪下磕头!”

大伙知道在匈奴的部族中间,有时候就算部族的王爷,也要跟在巫师的后面服侍的,他们虽然没有什么领地和牲口,在部族里面却是予取予求。众人不愿跪下磕头,站着不动,图山和他老婆吓得脸上变色,图山对着大巫师不停的说:“求大巫师不要怪罪,他们都是流浪的人。没有见过草原上的贵人,不知道草原的规矩。他们刚刚治好了我的病,求大巫师饶了他们。”众人听了还没有什么,大巫师却是失了颜色,眼里精光射出,瞪着众人:“就是他们治好了你多年的疼痒的毛病吗?那是草神惩处你惹了他老人家的清静!你既然不愿受草神的拘束,以后你们一家的事,草神再也不管了!不仅草神,天上地下的各路神祇都会远离你们家的。我们走!”

转身要走,图山的老婆开了口:“亵渎了草神的是这几个贼汉人!他们带进了汉地的恶神,将使得草原上日夜不宁,血雨腥风,狂风、大旱肆虐,地老鼠、蚂蚱吃掉所有的青草!”

听她说的如此恶毒,众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诅咒的并不是几个汉人,好像在诅咒他们自己一样。大巫师愤怒了,他身边的几个武士也都瞪大了眼睛,手都握住了刀把。图山吓得面无人色,不知如何是好。桑扈子淡淡一笑,说道:“太一神派我们治好了你丈夫的病。太一神知道草原上有一个恶毒的女人,总是使得他的丈夫得病,他的家庭出了各种各样的灾难。为什么你的帐幕里充满了灾难?为什么你的牛羊、马匹总是莫名其妙的丢失、死亡?为什么你们现在没有儿女?为什么你们总是得病?是因为我们汉人到来吗?你们的灾难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太一神清清楚楚!悔悟吧,不要再作孽!太一大神,草原上、普天下最伟大的神在看着你们的灾难,你们还不醒悟?”

桑扈子的话让图山大为震惊,他对桑扈子的话频频的点头,因为他们家的确自打他的老婆来到之后就一直出事,一直不安宁,大巫师看过几次,说是他放牧的时候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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