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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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下不了狠心?”
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都好奇的向着声音来处看去,马蹄声突然而起,而且杂沓、急骤,不知有多少人来了。白衣人也好奇起来,对许飞琼问道:“不是派出了警戒吗?你起来吧,我们自己姐妹。”铖乙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许飞琼在她族中的地位果然很高。
许飞琼也奇怪:“是呀,属下四面都派了人的。没见他们有人发出讯号,就是青鸟、彩鸾也都没有动静。”她心想你能进来,不让人知,来人可能也有这样的本领,却不敢说出来,也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马蹄声到了近处,是个数百人的队伍,甲胄鲜明,最前面马上骑士擎着一杆大旗,一个斗大的“霍”字闪着银光在青地的旗子上,很是耀眼。铖乙知道是霍去病来了,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他说不定可以救得了米叶尔;惧的是这些奇怪的人,一个个神气活现的,非凡人可比,会不会带来更多的杀伤?
霍去病是跟着青鸟追到这里的,青鸟突然不见了,却听到了人声,骤马赶来,有人竟然想要阻挡他!霍去病心高气傲,一个字“杀!”没有人能挡得了他手下八百铁骑的,所有想尝试的都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被环刀劈了,被乱箭射了,被乱马踏了!
白衣人凝视着环视的铁骑,眼中露出了一点点温情:“这样的骑士,还能称得上是骑士。我已经三十年没有见到像样的骑士了。唔,瞧瞧,这马,是龙种吗?怎么这么的健壮、威猛!瞧瞧,瞧瞧这骑士,身子骨结实的,一定经过了长期的训练!霍?怎么没听说过?”
霍去病大笑:“天下人以后会经常听到大爷的名字的!大爷霍去病,手中一把刀,胯下一匹马,踏遍草原!就是我,我就是霍去病!”
“嚯!够狂的!这才是大汉的威风。你们称作大汉、大汉,一直看不出你们哪里大了,从你身上,算是看出了这么一丢丢的自大。嗯,还行。”
霍去病笑了:“阁下是哪位?您是老几?敢对我品头论足的?”
白衣人微笑不语,许飞琼问道:“周围我们的人呢?到了哪里?”
霍去病笑道:“他们都去了该去的地方,你们要是赶得上,我也可以送你们一程。”
“鼠子!敢伤我族人!”许飞琼看到了他身上溅的血迹,鼻中闻到了一丝血腥,知道她埋伏的人已经遇险了。
霍去病大怒,手中刀举起,突然眼睛一花,白衣人已经到了近前,手中一轻,刀到了对方手里!他没想到对方来势如此的急,手段如此的高明,一时有些发愣。
那边有人已经高声喝彩:“王母神威,天地难测!一招制敌,鼠子胆寒!”
王母?霍去病、铖乙都是心头狂跳,这个白衣人竟然是西王母?传说中的西番大神?
王母拿着霍去病的刀,掂了掂,刀甚重,看了看锋刃,还泛着血光,腥气很重,一阵风吹来,她的一缕头发飘起,掠过刀锋,断做数截,飘飞了。“好刀!叫什么?”
“壹豝。壹发五豝!”
“好。你是把草原人当做了猪了。”
“匈奴人也从来没有把中原人当做人!我干嘛把他们当做人?”
“那你到了这里,这可不是匈奴!怎么还带着这把刀?”
“大爷怎么样,不用谁来教!”
“好。只要你能把刀拿回去,你们这些人就可以不必死。”她的手莹莹如玉,皮肤下面的血管清晰的跳动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一双手,拿着那样的一把刀,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刀子随时都可能脱手掉落,却仍然稳稳的在她手里翻转着。
霍去病慢慢的下了马,众人都奇怪,特别是他的手下,他们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下马的。他慢慢的走到西王母跟前,慢慢的伸手,“刀子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杀人的。”
西王母微笑着看他缓缓走近,看他伸手,这个高大的青年,胡子还没有扎出来,嘴唇上只是毛茸茸的,这样的青年,是她极喜欢的,她的胸中荡漾着异样的热情。
众人惊呼起来,霍去病拿到了自己的刀子,而且跺了对方一脚,把王母踢飞了出去!他自己都没想到是如此的顺利,夺回了心爱的宝刀。但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耳边听到了铖乙和手下骑士的呼叫。
神鬼不挡一把刀,仙凡闻风皆遁逃;匹马扫除清虏氛,天下谈说霍嫖姚!(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回 西王母绝地逃生 汉三侠轻信履险
白云叆叇隐雪山,青丝深修涧泉边;愧无回天真妙手,老翁哪能重红颜。
双方的人都只见霍去病随意一伸手就取回了自己的宝刀,汉军骑士都欢呼起来,但随即住了口,吃惊地看着他们的主将倒下!
霍去病怒吼:“你使诈!给我杀!”
王母微笑道:“你也不差。”
原来在两人眼神接触、身子接近的一刹那,霍去病身上的青春气息、男子气概、英雄豪情一下子打动了她,使得她一阵恍惚,就是这极短暂的一时恍惚,手中的刀就脱手而去了。霍去病虽然年轻,但对女人并不陌生,他可以说是在脂粉堆里打滚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经验,从王母如水的眼神,他看出了对方心情的激荡,抓到了自己的宝刀。但只有一刹那的得意,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鼻中闻到了一丝奇异的香气,知道不对马上闭住呼吸,已经晚了,他只觉得原来使不完的劲突然消失了!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就倒下了。
汉军骑士在愣了一忽儿后,发出了震地的吼声:“杀!仙凡不留!神鬼皆杀!”马向前窜,人往前冲,惊天动地的气势吓着了王母、铖乙等人,吃惊地看着排山倒海般冲上来的骑士。骑士风一般卷地而来,众人只觉得他们狰狞的脸,怒吼的气息都扑面而来。突然,在骑士离他们还有几个马身的当儿,马前平地起来了一团白色的雾气,迅速的卷住了最前面的骑士,人们听到了他们的怒号。还有惨呼!这一切来得更是惊人。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所有人都被白茫茫的雾气包围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耳畔只听得马嘶人呼,响个不停。本来后面的人看到了前面的异状,但是,他们已经无法判断、也不能有自己的判断,只能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他们都必须向前。那是他们首领发出的命令,要他们杀!不是杀掉敌人,就被敌人杀掉!八百骑士就这样奔雷一样冲进了白茫茫的烟雾中,霍去病的眼睛滴出了血,心如同被人一点点的撕裂一般,浑身颤栗。
霍去病身上觉得冷气森森,感觉到一双手蛇一样在身上游走,柔若无骨又冷冰冰的,心中怒极,想要张口骂。张不开嘴,勉强却睁开了眼。一个丑陋的脸在眼前晃!他心里恐惧至极!他从来没想到世间还有什么能让他恐惧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被一个极丑陋的人玩弄自己的身子了。
他不敢瞅眼前疙疙瘩瘩的丑脸,身上棘皮满身,眼睛瞄向周围,才震惊的看到他的无往不克的骑士都躺在地上,马匹四散,空气中还有浓浓的血腥气,一些头盔、甲胄散落,一条断臂横亘附近,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围在周围,看着那个怪人在戏弄自己!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母搂着霍去病坚实的身子,咯咯地笑,她从来不乏男子,只是这么英俊挺拔的男子,还不多见,她实在是喜欢极了,不忍心马上受用,她的手在他紧张的身上抚弄,紧致的皮肤,坚实的肌肉,使她欲罢不能。霍去病只能闭目忍受,他羞惭至极,这种事对他本是极寻常的,但被女人压在身下的感觉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想起汉天子要他成家,把皇家公主赐婚给他。他豪情万丈的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使得天子大为赞赏。他不想成家,他只想肆意的享受世间的女子,公主?他可以陪她们玩玩,娶了个公主放在身边?想想都受不了,还是算了吧!他耳边听到了细密的喘息声,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流下来,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他以往自己动手时所没有的,快意、乐趣、飘飘欲仙的感觉,都是原来没得到的。他睁开了眼,那个怪兽不见了,一个极清丽的脸呈现面前!那弯弯的细眉、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星眸、贝齿樱唇,吐气如兰,汗还挂在她俏丽的下巴上。见他睁眼,她微微一笑,有一丝的羞涩,满面的豪情。霍去病兴奋的想要飞起来了。
她飞起来了!被人提着飞起来了!一个斜肩讪笑的人踢起了霍去病的身子,翻滚着落在一丈多远的草地上。许飞琼、琼英、米叶尔、铖乙都惊呼起来:“你要干什么?”“快放下王母!”“你胆敢犯上作乱!”“我要杀了你!”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银狸咯咯地笑,得意至极。他在王母和霍去病缠绵欢愉到极点时,突然出手,没有人想到他敢出手,没有人想到他会出手,他在人群中一直在等一个像样的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他的钢钩飞出,深深地嵌入王母的琵琶骨,死死地抓住了那可以控制人全身的骨头,拉起来,那个高高在上的西王母成了他的玩具,想让她飞多高就飞多高!
许飞琼等震惊、恐惧、不敢相信,她们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祈求他放过她们的王母。银狸更加的得意,大笑道:“你们,哈哈哈,你们居然跪在了我面前!你们不是一个个的自以为身份高贵吗?一个个整天摆出一副臭脸,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今天还不是在老子面前脱衣解带了么!”想到脱衣解带,西王母是在他的眼前脱了、解了,却不是为了他脱、也不是为了他解的。不由得妒恨交加,抖动手中的绳索,王母的身子在空中飘摇盘旋,血喷溅而出,她咬牙不语。
银狸扫视四周,米叶尔挺立不跪,铖乙站在她身旁,奇怪道:“怎么?你们不怕我立即杀了她吗?你们为什么不求我?”
铖乙怒道:“求你?有用么?”
“你杀了她吧。赶快杀了她,我保证你也活不过一刻!”米叶尔冷冷说道。
银狸把王母放落地上,踩在脚下。吩咐手下把汉军都抓到跟前。地上躺满了人。几个百夫长爬着到了霍去病身边,勉力扶起了他,有人脱下了自己的衣袍,有人解开了自己的甲胄,给他穿戴上。银狸指着一个百夫长,说道:“你愿意投降我吗?”
那个百夫长三十不到年级,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滚你奶奶的熊!只有死的汉军。没有活的降人!”
银狸喝道:“好!好汉子!”一挥手,有人挥刀,百夫长的脑袋飞了出去,犹自骂个不停。又一个百夫长被拉了出来,银狸继续问道:“你呢?老子是赢秦嫡脉、扶苏太子血统,比你们这些奴才高出了不知多少倍!比你们那个狗屁汉天子,一个流氓的后代强过千万倍!怎么样?知道老子是什么身份了,还不跪下磕头!”
这个百夫长更加年轻,笑道:“跪你奶奶个爪儿!你还嫡脉、血统!老子恨没有生早几十年,把你赢秦杂种杀光!”
银狸怒吼连连。百夫长被插头拉掉了天灵盖,脑浆四溅。
王母嘶声叫道:“米叶尔!我命你杀了他。杀了这个狂徒!”
“哟!你还会说话呢!”银狸的脚在她洁白的身上拧来拧去,她身上污浊不堪了,青紫的血瘀遍布。米叶尔没有动,她沉思着,铖乙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八个百夫长都被银狸杀了,他残忍的目光望着围在霍去病身旁的士卒,这些人都恨恨地瞪着他,没有人怯懦。霍去病微笑道:“这一次没想到咱们兄弟,大败亏输!只是老子有点不甘心,输给了这么个王八羔子,猪狗不如的东西!来日咱们重生时,一定不能放过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敢偷偷摸摸的家伙。中不中?”众人大笑:“中!”
银狸摇头,“放着齐天的富贵,还有裂土分封之荣,百代血食之尊不要,偏要白白送死?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马踢了?你们以为没有你们这几个窝囊废,老子的大事就不成了吗?”口中发出了呼啸。
米叶尔这才脸上变色,低声道:“他果然还有后手!等一会你得机会快跑,不要管我!”
铖乙摇头,“不!我哪里也不去,跟你在一起。”
米叶尔急道:“我为了自己部族,你是为了什么?不要枉送性命!”铖乙不吭气,只听得四面都是呼啸声,马蹄声,猛兽的怒号,飞鸟的惊翔。
米叶尔苦笑道:“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哦,都是熟人。原来大伙都跟了银狸啦!”最后这一句是对着来到附近的人说的。有的人扭开了头,有的人不以为然,有的人满面错愕。铖乙也好奇的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这些人脸上不是带着面具,就是涂着赭彩、粉,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他们的面容隐藏了,身材却无法隐藏。
米叶尔对铖乙说道,“四象和二十八宿,是王母派在四方的,为王母办事的。想不到都成了他的帮凶了!青鸟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