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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锻仙-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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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响这么大,这场比斗理应被记入院史,成为道院教育学子的一大素材。然而此后不久,道院、或者说比斗中的人身上发生一场世人无法想象的变故,这场比斗也被严令封存,几乎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只有在更加久远岁月之后,当更大的变故在沧浪星发生,当那个发生变故的人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这场当年曾轰动一时的比斗才又一次被发掘出来,载入史册。

    任何事情,无论它如何耀阳夺目,影响多大,都要有个开始。

    比斗亦如此。

    ……

    ……

    禁楼前,台阶下,众目所向。

    “我先行一步。”

    何问柳将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情绪清除一空,平静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次,他没有以兄长自居。

    比斗就是战斗,战斗没有尊卑,没有高低贵贱,只有胜负与生死。何问柳以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对战斗的态度。

    规矩很简单,只要何问柳所能达到的高度超过六级。比斗既可宣告结束。需要提到的是,在这场比斗中不存在作弊的可能,因为台阶上的禁制虽可破除,却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原状。换句话说,修为最好一鼓作气,不要试图拖延。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闯关不禁丹药。同时在每个楼层,修士都拥有提问的机会。这段时间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调整法力与身体。进而再做突破。

    从这个角度讲,比斗仍不能算公平,不用问也知道。何问柳准备了大量恢复法力的丹药,虽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复原如初,却非十三郎所能比。然而反过来讲,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如果有,那么一切比斗的结果也早已注定,全是平局。

    十三郎没有对此做何纠缠,朝何问柳平静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

    何问柳反倒有些诧异,随即便不再理会,举步登上台阶。

    台阶上的灵光急剧闪耀。阵阵波动荡漾四周,光华中,何问柳踏步前行。

    即不快也不慢,即不凌厉也不温柔,平静的面容平静的步伐。给人留下的感觉却是:他只要开始走,就没有什么事物能够阻止!

    那是一柄并不锋利却格外坚决的长枪,刺穿一切阻障,推平所有山峦,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

    ……

    “他居然硬闯?”

    不少人为之惊呼。带着疑惑与不解,还有一丝惊骇。

    疑惑是因为,没有人相信何问柳不懂禁法,起码不会不懂这种低级禁法。当然,也没有人相信何问柳可以凭禁

法闯破三楼,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做到这一点。学子能上三楼不奇怪,但大多都是组合手段,禁法功法甚至神通齐上,不受限制。

    惊骇是因为,楼外台阶上的这些禁制虽然粗浅,却不是能够完全无视的残木杂草;在场的学子已经太多,不少颇有名望之人也已纷纷赶到,其中修为达到结丹后期且曾闯关的大有人在,自然能看出许多不同。

    五级台阶,不论是两两叠加还是三层连环,又或是衍化融合,连何问柳的衣角都不能拂动半点;逐级爆发的禁制好像依次绽开的礼huā,为他开启一条光明大道,通往辉煌。

    然而不管怎么说,硬闯都是最为费力的闯关手段,从战术上讲,此举殊为不智。

    既然如此,他为何这么做?

    “为了示威?”有人疑惑道。

    “没错,为了示威!”人们纷纷点头。

    何问柳对禁制的确不怎么懂,但这不妨碍他可以利用禁制制订战术。要示威,最好的时机就是楼外;一来众目睽睽,二来耗费的法力也最少,假如登上二楼甚至更高的时候才选择硬闯示威,那才叫不智。

    站在一楼门口,何问柳转过身俯视着下方的人群,目光落在十三郎身上。

    “楼内等你。”

    “不妨在楼梯上等我。”十三郎给了他一个无耻的回应,迈步前行。

    ……

    ……

    “鬼啊!”

    十三郎的双脚踏上台阶的那一刻,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叫,那位刚从梦魇中恢复没几天的李大山同学两眼泛白,差点当场晕倒。

    他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鬼影,那个让他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恐怖之源。与此同时,所有目睹的人们发出一声整齐的吸气声,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台阶上平平静静,彷如顽石。

    “禁制失效?”

    发出疑问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多数人的共同心理。眼前的景象无从解释,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这个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可能。

    上官馨雅美目连闪,感慨钦佩与诸多心思交杂到一起,化成深深的叹息。只有她与很少一部分人看出,十三郎释放了一道环形指风,将台阶上的几颗石块轻轻移动了位置。那到灵敏暴戾的禁制瞬间变成驯服的羔羊,再无任何反应。

    人群中,袁朝年眼中精芒一闪即逝,灵机用胳膊捅了一下,嘿嘿奸笑着说道:“老弟的眼光好,和我讲讲?”

    “取笑了,取笑了。”袁朝年一面应付着。抬手悄悄擦拭额角。

    “咦!小鸟又要飞了。”灵机抬头望天,嘴里不停喃喃。

    袁朝年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

    ……

    人群外,杜云面色苍白,愕然呆立半响,低头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一个角落中,精厉壮汉微不可查地点头。一条如影如幻的身影随之消失,隐匿相随。

    “不可能!”

    何问柳本意迈步走向楼内,此时听到人群惊呼。忍不住回头观望,顿时面色大变,瞳孔骤然收缩。

    视线中。十三郎抬腿走向二层,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人群再次惊呼。

    这一次,看清的人多了些,惊呼中怀疑的成分降低不少,转而带来赞叹,还有浓浓的敬畏。

    所有人都知道十三郎正在、或者说曾经研究过禁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从零做起,所有人都明白,在三个月时间里达到这种程度。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眼huā了!一定是眼huā了!”

    惊呼赞叹嫉妒恐慌之中,十三郎平静举步,淡然前行,闲庭信步。踏青而问柳。

    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

    稳稳站到台阶之上,站在何问柳的身前,十三郎抬手抱拳。

    “柳兄,你先请。”

    ……

    ……

    与何问柳登阶的方式相比。十三郎显得平平无奇,起码声势上无法相提并论。然而正是这种普普通通的方式,蕴含的却是让人心慌的神秘与不解,带来山岳般的重压。

    心头被一团阴影所笼罩,何问柳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心中的躁动与不安。

    “你只能上到这里。”

    不知从第几层开始,何问柳脸色开始恢复,淡淡说道:“看得出来,你的确刚刚开始。”

    十三郎不会只有登五阶的能力,何问柳意有所指,肯定说道:“接下来,这种方法已不可用。”

    “本来就是,柳兄难道以为,我故意骗你?”十三郎语气陈恳,显得很委屈。

    “至于能不能再用,等一会儿就知道。”

    没有再刻意掩饰什么,十三郎平静的声音中透出强大的信心与战意,认真说道:“万法归一,柳兄难道没有听过?”

    “万法归一?哈哈,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何问柳放声大笑,内心颇有感慨。

    “本来就很有道理。”十三郎不为所动,微微一笑说道:“柳兄要不要歇息片刻,等待法力恢复?”

    “些许法力算得了什么,我等着看你的万法归一!”何问柳深深地看了十三郎一眼,冷哼一声掉头而去,再无一词。

    “如你所愿。”十三郎平静以对,漫步而随,跟在何问柳身后,第一次踏入禁楼。

    身后,人群经过极为短暂的寂静,陡然响起一声呼喝,至少有十几人抢步上前,意欲第一时间闯入禁楼,见证这场让他们震惊意外的龙争虎斗。

    “依次进入,不得喧哗!”

    一声低喝,随之一道波纹从楼内蔓延,几个抢在前面的身影踉跄后退,无人可拒分毫。人群这才清醒过来,不得不依照先前的顺序,逐次前行。上官馨雅排在最前面,叹息一声莲步轻移,踏上已经复原的台阶。

    “万法归一,小子的口气倒不小。”

    三楼,老者鬼火般的目光的透出几许兴奋,几分嘲谑,还有几丝期待。

    ……

    ……

    禁楼一层阴郁幽暗,周围几乎没有什么景物值得描述,一名看不清身形的人影端坐于窗下,平静开口。

    “尔等皆为第一次闯关,每人五问,可需屏蔽他人旁听?”

    “不用。”何问柳与十三郎同声回答。

    人影淡淡点头,朝何问柳示意:“你先来。”

    “学生只有一问。”

    何问柳躬身施礼,诚恳说道:“破解禁道,可有归一之法。”

    ……!~!

第二卷 :异域闻乡 第两百二十五章 :闯关(二)

    “万法归一,禁道自无可免。”

    教习的声音飘忽几不可捉摸,仿如梦者呓语,却有涅槃之huā开于彼岸,有灌顶之果。

    “道衍万物,万物为道,此为法理。然法理非知之即能达,你真正想问的不是有没有此法:而是他有没有可能掌握此法。”

    何问柳面色微红,诚恳施礼自责:“学生心有所扰,望老师指点。”

    教习说道:“道院不禁争斗,目的是为了磨砺道法,锤炼心志;若一味执于胜负,则有失本意,落了下乘。尔等皆为出众之人,当能明白本座的意思。”

    两人相对无言,心想您是老师,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必须要说,道院老师在教学上的态度非常公正,无论学子有何恩怨牵扯,都能秉持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带着规劝的味道,教习转而回到正题,继续为何问柳解答。

    “破禁之法无尽,究其本源无非就是一个“破”字,不论是以禁破禁,还是以力破禁,又或是别的什么法子,只要能力足够,都可算为归一。比如你,纯以修为碾碎,难道就不是归一之法?”

    “至于萧十三郎能以他的法子走多远,本座无法为你解答。”

    略顿了顿,教习感慨地说道:“本座可以告诉你的是,纯以禁法破局,本座无法登上三层。”

    “什么!”

    何问柳大惊之后大喜,眼中爆射两道精芒。随即意识到不妥,连声致歉:“学生失礼,请老师责罚。”

    教习淡淡一笑,说道:“本心流露而已,为何要责罚。”

    他说道:“不要觉得奇怪,教习不过是在某方面懂一些粗浅法门的普通修士,自然有所不能。假如你知道。本座的修为还比不上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何问柳呆呆无语,根本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教习看在眼中。心知他沉迷于修为境界,非一两句话所能点醒,叹息说道:“罢了。既然你只有一问,接下来就轮到他。”

    转过头,他朝十三郎说道:“你呢?是不是也只有一问?”

    禁楼乃开放式教学,学子提问若没有要求,老实便不会为其设置隔音法罩;一楼因为距离不远,声音可清晰地传到外间。此时,偌大的空间寂静无声,都想听十三郎会提出何种问题,又或是,会不会提出问题。

    就连台阶上的上官馨雅也停下脚步。宁可忍受反噬消耗法力,不愿错过一字。

    寂静中,十三郎微微一笑,声音带着一丝狡黠,说道:“学生想知道。提问的机会是否需要一次用完,若是等到下次,会不会过期?”

    似乎生怕教习领会错误,他补充说道:“假如这个问题被计算在内,老师可以不答。”

    “小气鬼!”

    “一毛不拔!”

    “悭吝之徒!”

    喧嚣声四起,人们纷纷表达愤慨。心想这货真是抠门抠到骨子里,连这种事情斤斤计较,上辈子一定是奸商传世,而且是穷死的那种。

    喧闹中,教习哈哈大笑,说道:“小家伙信心十足,的确有些意思。”

    他也是头回碰到这样的情形,按道理讲,闯禁楼的人如果是为研究禁制而来,怎么会凑不出五个问题?假如不是为了研究禁制,多半就像何问柳那样,根本就没有疑问。毕竟外面的禁法只有一种,连过五级,早就体会清楚。而如果想问更深奥的难题,不妨等到了二楼,向水平更高的老实请教。

    十三郎如此说,分明是认为自己暂时没必要问那么多,要替以后留手。正如教习所说的那样,这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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