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堕残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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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夏芸收起了剑,眼神冷冽如冰。
夏阳生又气又怕,但怕自己小命不保,还是乖乖地带着夏芸登上了那辆标记为夏府的马车,车夫也没多问什么,带着两人出发了。
毕竟这一切老爷偷香窃玉的事情也没少干过不是吗?
还不是自己一次次掩护过来的?
只不过这次老爷可是换口味了,不仅看上了个异族的,而且还是个雏儿。
啧啧。
车夫摇了摇头,狠狠地嚼了两口嘴里的稻草根,狠狠地甩了鞭子。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夏阳生瘫坐在位置上,回想起和刚刚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现在正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人实在让他不敢想象这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亲生女儿,他的确对于当年的事情有些后悔,但是他也想过补救。
不过补救什么的现在也就只是现在遇到了事儿了才幻想一下。
他扭了妞脖子,想舒缓一下筋骨,看看窗外,想知道正在行驶中的马车已经到了哪里,心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求助才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想要搬救兵?”
夏阳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思一下子被女儿看出来,这还怎么活。“芸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就不能给我一些尊重吗?你看我年岁也大了,我知道我过去有愧于你和你母亲,但是有些事情就不能好好说吗?”
“谁跟你好好说?!”夏芸想到多年来自己和母亲受的那些委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掏出了一颗药丸拍进了夏阳生的嘴里。
“咳咳……这是什么……咳咳……”夏阳生现在被呛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还是那样清冷的略带恨意的嗓音。
马车驶入夏府大门的时候,下人隔着帘子喊道:“大人,已经到府上了。”
夏阳生故作镇定地说:“好。”
“哟,老爷会来啦!”身未到,声已远。
夏芸只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仔细分辨倒是几种不同的香粉混杂而成的,还真是俗。
“老爷这么久没回来可是想死妾身了。您以前可是夜夜宿在妾身的房中啊。”那个女人脸上的粉和胭脂都随着面上肌肉的抖动掉下一层来,看着就像是六月飞雪似的。
看着这人,听着这娇滴滴地都拧地出水来的声音还真真是让夏芸毛骨悚然。
那个女的像是没有看到夏芸一般就这样径直走过去挽住了夏阳生的胳膊开始笑闹。
这时候的夏阳生脸色是黑得不能再黑了,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这是夏芸。”夏阳生还是觉得直接把夏芸拖出来比较好,他也比较聪明地没有用皇上御赐的名字,若是顶着那个名字的话今儿这儿要是什么人犯了什么错招惹了这个姑奶奶罪过可就大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夏芸却是丝毫没有想要饶过他的意思。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才没见老娘几天就这么皮痒了!”院子里边传来了一阵怒骂。
现在夏阳生的的表情可是比刚才吃下毒药还要精彩,难道这来的人还会比自己的毒药更可怕?
过不多时只见一个肥胖的夫人走里边滚了出来。
没错,就是滚。
这个妇人的身躯已经不能够用肥胖来形容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球状物。
这个球指的不仅仅是身体,就连脸庞也是一只实打实的肉丸子。
两只眼睛都已经被挤得看不见缝儿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见别人的。
这个穿着比别人耗料子多几倍的女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在夏阳生的面前听了下来,若是单单听那喘息的声音还以为这人是要断气了。
“夫……人……”
第一六零章 灭顶之灾 疫情初现 上
第一六零章 灭顶之灾 疫情初现 上
“夫……人……”
夏阳生这一出口可是让夏芸明白了不少,原来这就是他后来的老婆。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非同一般圆润的夫人,还有刚才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夏芸已经可以断定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还真是般配。
此时夏芸的心中却是没有对这个父亲的任何同情。
也就当自己的母亲当年是瞎了眼才看上这么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是谁!”那肥胖成球的女人终于是注意到“躲”在夏阳生后边的夏芸。
刚刚门前的小厮来报,说是夏大人带了个女子回来,本来还以为又是上峰送的小妾无法回绝,想想也就给个下马威之后丢在后院就算了。没相到这个女子竟然是自己跟着夏阳生回来,并不是和其他的赏赐一起下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夏阳生自己带来的。
那个妇人越想越气,“你这个没良心的!枉费老娘辛辛苦苦为你持家,你却还在外面寻问柳!当老娘是个摆设啊!”
这个妇人看着肥胖无比,实则力气也是十分之大,她随手抄起一个丫鬟手中的灯笼就要朝着夏阳生打去。
若是这一记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夏阳生身上,那不死也要断几跟骨头。
“夫人!手下留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夏阳生一见事情不妙就连忙护住头部,竟是连躲都不敢躲。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堂堂国公之女下嫁给你竟然换来了这样的……”
“夫人!这是我女儿!”夏阳生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周围一片寂静。
应该是没事了吧。
夏阳生睁开了刚刚死死闭着的眼睛。
“呼……你说什么?”
“这是我的女儿。”夏阳生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肥硕地如同球一般的夫人用她那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夏芸。夏芸也就站在那儿大大方方地让她看。
这个姑娘约莫十五六,清冷如玉。虽说五官没有完全张开但却隐隐见倾国之色,可以想来这个姑娘的母亲是怎样的颜色!
夏夫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危险,自己是在八年之前下嫁,无奈身子亏损无法受孕,这才忍辱给夏阳生抬了一门又一门的小妾。
无奈那些小妾也是不争气,这么多年都没有下个蛋来。
这个少女若是入了府,再接了自己的娘亲进来可不是就要越过她去了吗?
就算是庶子庶女,但也已经这么大了抱养记名都行不通了,就算她的生母只是个小小的姨娘对自己的威胁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个夏夫人本就是个不受**的庶女,幼师吃错了药才落到这般田地,深谙宅斗的道理 ,想的也是要比常人多两个弯弯绕绕。
“我没有兴趣和你们在这儿耗,只要你们交出我的弟弟。”夏芸开口了,语惊众人。
“你还有弟弟?也在夏府?”听到夏芸的前一句话夏夫人可谓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还不要和自己斗,也省的费心,坏就坏在她说她还有一个弟弟。
要知道即使是庶子,那在嫡子没有出生之前也是稳稳地站着重要的位置,更何况是这人丁稀少的夏府呢?
“别再动你那可怜的脑筋了,我只是来带走的我的弟弟,其他的我不管,你们也别想拦着我。”夏芸的眼神杀机初现,吓傻了周边的两个小丫鬟,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这是一个稚嫩的声音。转眼看过去,几个后来的小妾正在用脚用力踹着躺在地上的小厮撒气。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下次要是再犯错,老娘把你的死鱼眼挖出来。”小妾甲努力把自己装成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瞎子就别在这碍事儿了!”小妾乙又用力地踹了一脚,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夏芸的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是猫抓一样。
等到那个小厮终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 一看到那个小厮的长相,夏芸的眼泪不禁留了出来。
这泪水来的汹涌,“是你吗?弟弟!”
那个小厮看似试探地叫了一声,向边上摸索着。这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夏芸连忙上去握着他的手,“你看不见了?”这是个肯定句。
“八岁那年,眼睛里进了石灰。”他的样子看不出来太大的情感起伏,难道是已经习惯了吗?
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倒腾这个东西,还真是可以。
这石灰虽说是有害,但如果进了眼睛抢救及时却是没有大碍的,无奈自己的弟弟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个任人打骂的出气包,哪儿会有人这么好心去给他医治?
就凭借这一点,这些人都死不足惜。
夏芸的眸子中出现了之前都没有过的狠戾的神色,这也算是一种蜕变吧。
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堕入魔道又有何惧?
夏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弟弟已经有十四岁了,正是发育的年纪,可是瘦骨嶙峋,一点也不像个少年,而是像个在街边乞讨的灾民。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对他的。”夏芸这句话中隐藏的怒气已经远远不是这个夏府能够承受的了的。
一片沉默。
每个人都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家伙做过点亏心事。
那个小厮轻轻地拉了拉夏芸的衣袖,好像是在说别再追究了一样。
看着弟弟毫无焦距的眸光,夏芸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我们走。”他抱起了弟弟,而他的身子就好像柳絮一样轻。
“不许走!”那个肉球大喝一声,“都给我上!”
看来她是要留下这根独苗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了,夏芸怎会让她如愿?
第一六一章 灭顶之灾 疫情初现 中
第一六一章 灭顶之灾 疫情初现 中
夏府的护院们都虎视眈眈的逼上来,两拳难敌四手。
这便是要以多欺寡了。
“太天真了!”夏芸抱着弟弟飞上了房顶,袖中的冰针飞射而出。
真是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不过她也是有分寸的,这些冰针上边并没有淬毒,只是抹上了些许蒙汗药而已。
不过就算只有这些许的蒙汗药也够这几个软脚虾睡上好几个时辰了。
“怎么,你们还想来吗?”看着剩下的几个护院,夏芸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对于这些人她并不会下杀手,不过是各位其主讨口饭吃罢了。只不过下面的几个始作俑者就说不准了。
护院们看到兄弟的惨状有些不敢向前。
正当夏芸把弟弟背上肩膀准备用轻功撤离时,那些原本活生生的护院们却纷纷无缘无故地倒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没有动手!
而这么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也吓到了夏府中人人。
他们没有看见夏芸动手却发现护院们竟然都离奇的死去了。
夏芸将弟弟稳稳地背在了背上,跳出墙外一看,发现原本应该热闹的大街上早已不见人影了,地上到处可见散乱的杂物甚至还有一只两只不成双的鞋子,各种被踩烂的瓜果。空气中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阵恶臭,顺延着味道看过去,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几具腐烂的尸体凌乱的躺着,苍蝇和各式各样的虫子嗡嗡地叫嚣着,竟然也没有人去收拾,仅剩下了的活下来的热门也躺在地上躺在墙角不住的痛苦的**,看来也是命不久矣。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有力敲击地面的声音的声音。
那赶车的人是熊佶!
“快过来!”熊佶对着夏芸所在的屋顶用力地招了招手。
“诶!”夏芸应了声,一个飞跃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马车的车盖上。
“大事不好了,城南莫名其妙的闹起了病,一天时间就死了四人,能撤走的人都撤走了,撤不走的都死在了这里了。”熊佶也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能一下子死这么多的人的不会是好事就对了。
熊佶伸手扶下了夏芸。
这一瞬间,夏芸只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碰到了满是绒毛的毛桃,那样得酥麻。
她不自然地把头撇向了一边,面上也染上了红霞,两只手就那样绞在了一起。
谁知道呢?
这一扶,就让她爱了一辈子?
夏芸连忙点了点头,掩饰刚才一瞬间的尴尬:“你先带我弟弟出去,我还有些事情没解决。”
“我等你。”
夏芸的身子一震,尽管她知道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个意思,但还是好开心。
自己终于能够和他有这么多的相处时间了呢。
只可惜现在并不是表明心迹的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