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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张秋生-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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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多了去。果然,张秋生听了他的要求,用他招牌式的大咧咧说:“老吴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不好。开车还要学吗?任何人只要不是太傻,开车就不用学,上手就会开。”

    吴痕现在已经习惯高一一班这几个人的德行,对他们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一点不信。尤其是他们认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果一句真话里不掺杂九句水份那都不算本事。张秋生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开车很简单,稍微学一下就会。

    张秋生下车将驾驶位让给吴痕,然后说了下离合器、刹车、油门等等的作用,就让吴痕自己去开了。方向盘?cāo,方向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往哪就往哪边掰。其它的什么灯光、仪表?这大白天的管它灯光干什么?还有这荒郊野外四处无人的也无需开转向灯。仪表就更不用管,什么速度、里程、油量暂时都别睬它,你就只管开。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是在西伯利亚雪原,不是在中国的大都市。没有交叉路口,没有红绿灯,没有行人,没有会车,所以小车不翻只管开。那些在国内要求的什么倒桩、压饼、起伏路、S路、侧位停车、过单边桥、双边桥等等等等都是因为中国人多,怕出交通事故而要求驾驶员技术必须高超。交通管理部门也有点吃饱了撑着,不折腾人显不出他们的权力。

    张秋生将座位调平躺上面睡觉,随便吴痕折腾去。

    毕竟吴痕不是普通人,除去修真之外也是聪明绝顶。加上身体的协调xìng,方向感、速度感、距离感都异于常人,还有无论怎样折腾都不知道累。就这样,车子在他手上一会无缘无故停车,一会突然往前一窜,一会又无故熄火。但是,不管怎样,他总算是将车摆弄进了城。

    现在吴痕算是“会”开车了,却又一次将车开进沟里。张秋生不得不下车,与吴痕两人将车抬起来。在来的路上也抬了无数次,当然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反正他俩有的是狗力气。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吴痕,在这冰天雪地就是中国南方的老司机也难免要将车开进沟里去。

    两人下午四点多钟出城,跌跌撞撞歪歪扭扭晚上八点多才回到临时据点。尤金娜大婶给他们留着热饭。尤金娜大婶现在对张秋生比对自己儿子阿廖沙还要好,让李、孙、宋们嫉妒的眼红。只要阿廖沙在家,这三个就要他当翻译对尤金娜大婶说:张秋生长的歪瓜咧枣,好吃懒做偷jiān耍滑,睡觉打呼噜,还有脚也特别臭。大婶您就别喜欢他了,喜欢我们吧。我们可是新时期的好青年,社会主义的四有新人。

    尤金娜大婶知道他们是开玩笑,因为他们说这些话时总是嘻皮笑脸,而且很多时候张秋生就在当面。尤金娜大婶喜欢张秋生不仅是因为他送了很多东西,而是他对长辈的那种打心眼里的尊重,让大婶由衷的就是喜欢他。

    两人饭刚吃完,李满屯就张罗着打扑克。大家无一例外的踊跃参加。本来就是闲的无事可干,一天到晚窝在这儿总不能成天练武吧?

    张秋生高高兴兴从背包里拿出扑克,李满屯一把抢过来说:“老张就别掺和了,你站一边看吧。要不睡觉去?”

    这是怎么啦?高高兴兴打个扑克,还搞歧视xìng待遇?李满屯赶忙说:“老张,别误会。我们小老百姓可不敢跟你这千王打扑克。你老人家要是作起弊来,我们就只有输的份。”

    孙不武也说:“就是,打扑克就是图个乐和,可不是找虐的。”

    张秋生就不服了:“靠,谁作弊啦?扑克还没打呢,你们就说我作弊,什么意思嘛?”

    “我说老张啊,”宋念仁现在也学着李满屯与孙不武叫老张:“你要是牌好呢,那肯定是不会作弊的。要是牌不好呢,那就难说了。”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张秋生摇摇头说:“要说作弊,老吴也一样作弊,他真气不也可以外放?真气能够外放就可以偷偷看牌。你们以为他是好人?知道老古话是怎么说的吗?咬狗不叫,叫狗不咬。”

    吴痕一般不参与高一一班的几个人斗嘴。他有自知之明,斗他们不过。高一一班的这几个都油嘴滑舌,无理也要搅三分。一般情况下,这几个人斗嘴,吴痕都端一小板凳坐着看热闹,顺带磕磕瓜子喝喝茶水。

    现在张秋生无缘无故把自己给扯进来,吴痕就不得不回应了:“靠,老张,你扯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吴痕这老实孩子现在也爆粗口了。

    没人理睬张秋生的挑拨。吴痕是公认的老实人,自己人在一起玩玩扑克绝对不可能作弊。而张秋生就不同了,就他们亲眼所见那是叫人倾家荡产,血淋淋惨兮兮的教训啊。这家伙能招惹吗?你要说这家伙没作弊,打死他们都不相信。李、孙、宋三人得出一个结论,今后凡与赌沾点边的事,绝对要与张秋生离远远的。

    自己人在一起玩玩,这家伙不至于作弊吧?话是这么说,可关键问题是这家伙没谱,要是一不小心哪根筋搭错了他还就真要作弊。

    四个人拉开架式正准备开打,张秋生说话了:“老吴,你不能打扑克吧?”

    李满屯把洗好的扑克放桌上,大声说:“抓牌,抓牌。老吴别上老张的当,无论他千变万化花招用尽,你要稳坐钓鱼台。这都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能愧对儿孙

    孙不武也感慨万千的说:“真是一次次惨痛的教训换来的经验啊,你稍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老吴,现在就看你的定力了。”

    吴痕笑呵呵地说:“嘿嘿,我今晚就坐这儿不动了,用起重机来吊也不动。”

    另外三人一致赞赏吴痕的态度:“对对对,这是对付张秋生的必杀技。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嘿嘿,嘿嘿,”张秋生在一旁不断的冷笑。那四人只管抓牌不理睬他。张秋生又笑:“嘿嘿,老吴你真的就这样坐着不动是吧?那我睡觉去了。出了问题归你负责,反正你是组长。”

    李满屯三个以为张秋生还是玩花活,不理睬他继续抓牌。吴痕却被这话惊醒,一拍脑袋丢下牌就跑。

    声称起重机都吊不起来的吴痕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自己爬起来,此举让李满屯几个傻眼了。nǎinǎi的,吴痕还是嫩了一把火啊。组长都吃不住张秋生,往后这rì子还怎么过?

    李满屯几个一来是闲的蛋疼,二来是好奇。一向沉着镇定的吴痕被张秋生一句话就激的往起跳,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火急火燎?大家一窝蜂的跟着吴痕,要看个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小组就已经整装待发。这个所谓的一大早,其实是对普通人的。他们是天不亮就起床,跑步到湖边去修炼,一番吐纳之后再练拳脚。今天他们没有练拳脚了,所以就叫做一大早。

    要是依张秋生与吴痕的意见,李、孙、宋三个就不要进城了。此番进城只是联络感情,又不是打架要许多人什么?

    昨天晚上电话向公司做了汇报,梁司剑异常兴奋,表扬五人小组办事积极而又稳妥,说他会在最短时间内亲自带队过来。同时也指示,虽然五人小组与苏联商人结下的是战斗般的友谊,但还是要经常保持联系,加强感情联络,该花的钱一定要舍得花。

    李满屯等三个人从电话汇报里得知,他们此次出国任务差不多已经大功告成。还知道了今天老吴、老张与黑手党干了一架,虽然汇报中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紧张激烈是可以想像的。

    cāo,错过了,错过了。天天在贝加尔湖边饱食终rì无所事事,竟然错过了如此的大好时机。虽然五人小组共进共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千载难逢的jīng彩好戏,自己适逢其会却没有参与,说出去丢不尽的人啊。

    若干年以后,自己老了,孙儿孙女的爬在膝头上问:“爷爷,听说当年你们五人小组在那遥远的贝加尔湖大战黑手党,赤手空拳对抗机枪步枪的狂风暴雨,硬是为咱们五联公司挖得第一桶金,为咱们家立下汗马功劳?爷爷,说说你们当年的故事吧!”

    那可怎么回答?说五人小组其实是二人小组,你爷爷与另外两个爷爷在湖边看风景,专门喝茶聊天打屁?说那第一桶金没爷爷什么事,那次的苏联之行爷爷只是跟后面瞎起哄?说爷爷只是个正事不足邪事有余,公款吃喝公款旅游纯粹是消耗差旅费的二货?

    靠,这叫遗臭万年。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无颜面对儿孙。李满屯三个现在说什么也要跟着一道进城。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按说,孙不武是吴痕的跟班,一般情况下是万万不敢与吴痕耍横的;而李满屯属于尚未入门的修真者,对上吴痕这样筑基期的大佬只有膜拜的份,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不听吴痕的命令。可是吴痕本来就是一个温良敦厚之人,而李、孙二人又是极其惫懒,再加上三人是同学又天天在一起厮混一锅吃饭一床睡觉一起胡闹一起打屁,时间长了就将这等级关系给忘了。

    这中间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张秋生。张秋生压根就没什么等级观念,他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高兴了三岁小孩都可以欺负他,不高兴了天王老子也要拔下三根胡须。谁要是在五人小组面前端什么高人架子,他第一个就先灭了谁。

    在李满屯等三人的坚决要求下,吴痕也只得答应。不过一再招呼,进城后不准闯祸。闯祸者斩立决、杀无赦,公司大计不能因闯祸者毁于一旦。

    孙不武将车从库里倒出来,众人准备上车,却发现张秋生不见了。“嗯,老张呢?”孙不武咕嘟着:“这家伙不会临上轿临撒尿吧?”

    李满屯嘻嘻笑着说:“懒驴子屎尿多。老孙,没准还真给你说中了。”回头又对宋念仁说:“你这秋生哥,人虽不咋的,福气还真没的说。几早巴早的就弄了个美女做童养媳,还美其名曰青梅竹马。要不然像他这样找老婆还真难。”

    “是弟弟好不好?他比我小两个多月呢,不能把辈份弄混了。”宋念仁立即纠正李满屯的错误,随后又毫无义气的说:“是啊,我也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弄了个美女做青梅竹马呢?长得又不帅,一身毛病还死懒。林玲不知看中了他哪一点。”

    宋念仁这阵子与吴痕及李、孙等人打的火热,成天向他们讨教武功。他的经脉已完全打通,内功心法张秋生也教了他。剩下的就是修炼具体技巧和一些心得体会,还有拳脚上一些功夫。吴痕这三个都是当今顶级高手,出身名门正派,他们的修炼心得在江湖上是磕头都求不着的。现在随随便便就教给宋念仁,使这小子不仅身体复原如初功夫也是突飞猛进。

    不过不管怎样宋念仁与张秋生都是表兄弟,他之所以与李、孙在背后说秋生坏话,那也是因为张秋生无所谓。还有五人小组虽然没事就打嘴仗,其实相互之间感情深厚,比亲兄弟还亲。

    几个人正在背后编排张秋生的坏话,一个人影箭shè而来,到了汽车旁边又一个漂亮的大回旋嘎然而停。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张秋生脚踏滑雪板手拿雪杖,正对着大伙笑。

    大家看张秋生这笑,就觉得是不怀好意。这小子分明是在说,各位傻-逼,你们能再傻点么?cāo,婶可忍叔不可忍。要不是打他不过,这些人早扑上去了。

    四个人纷纷从车上下来,问张秋生哪儿弄来的滑雪板。张秋生还是贼兮兮的笑着说:“阿廖沙的啊,他坐爬犁去上学滑雪板就借我了。”

    李满屯是东北人,从小就喜欢滑雪。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在这儿都待了十多天了,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大的雪,怎么就想不起来滑雪?猪脑子啊,与张秋生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啊。

    张秋生见大伙儿都下了车,催着他们说:“走啊,时间不早了。虽然只有五十来公里,可冰天雪地的要三小时左右才能到。快点吧,别磨唧了。”

    李满屯问:“那个,老张。尤金娜大婶家还有滑雪板吗?我也想滑雪进城。”

    “哪有,”张秋生头摇的像拨浪鼓:“她家就阿廖沙一个男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要想滑雪,那只有去别人家借去了。”

    别人家?那就算了吧。不说有没有,语言也不通啊。四个人悻悻的上车。在车里看着张秋生像飞鸟一样在雪原上滑翔,四个人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啊。当然,这个恨的对象不是张秋生,而是自己。恨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样好玩的东西。对张秋生层出不穷的花花点子,他们已司空见惯恨不起来。

    话又说回来,恨自己总不能真的抽自己两耳光吧。那只有编排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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