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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国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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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可,”刘廷美慌忙摆手拒却:“总管是国家命官,一军之军主,一定要有自己的威严在,廷美区区京湖草莽,受不得如此大礼。”
“更何况总是这老曹软磨硬泡的求了刘某一天,又说总管仁义过人,才略出众。老刘也是被这黑厮磨的没辙了,才来扮这么一回黑脸来。”
曹文琦瞪了刘廷美一眼:“让你有机会结识到郑官人,那是你的福气,怎么好事全被你占了,却让我来做这个丑角儿,”
“无妨无妨,”郑云鸣微笑着说:“不管怎样都是郑某的福缘,先是在鄂州结交了曹翁,然后又在襄阳这里和刘翁相识。有了二位的帮助,用史书上的话来形容就是‘如鱼得水’,郑某先满饮此杯,作为对两位豪杰的敬意。”
说着从桌上端起杯来,一口喝干了,又招呼二人落座。
“见过了赵制置之后我马上就回大营了。”郑云鸣开口道:“请二位来,主要是为了表示感谢。刘翁此次出力很大,不是简简单单的参股分红能够相酬谢的。”
刘廷美有些生气:“如果刘某只是为了赚几个钱来帮助总管,未免真的将刘某视作市侩之人了。”
“绝不是此意,。分红乃是公事,云鸣此乃私谊。刘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虽然不负赛孟尝之名。但云鸣绝不可以厚着脸面将这份恩情悄悄收起来。受人滴水恩,后当涌泉报,可惜我现在手中没有资本,想涌泉以报也是无可奈何。这里有一点小东西,就当是对刘翁的滴水之报了,请刘翁一定要收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布包来,递给了刘廷美。刘廷美谦逊了几句,接过包裹打开,原来里面是一本书。
光是看了标题,已经是吃了一惊。等他展卷细读,越读越是惊喜。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面写的法子果然都是可行的?”
“我在临安的时候一一验证过。”郑云鸣点头说道:“全都是可行的。”
刘廷美突然起了疑心:“此书总管是如何得来?据我所知,此物需得昆仑山五彩水晶为底料,经历一系列极为复杂的工序才能淬炼而成,似书中这种办法,世上从未出现过。”
曹文琦从刘廷美手中接过书来,封皮上果真提着《精炼琉璃法》一行小字。
“您知道,临安有很多蕃货店。许多贫苦人家为了发横财经常甘冒奇险出洋贩运宝货。有些人成功归来,成为巨富,就以贩卖蕃货为业。我在临安就认识这么一个人。”郑云鸣虚构起故事来格外认真,就好像真有其事一样:“此人曾经渡海到过极西之地,那里人精通制造琉璃的方法。他为了学习制造之法,将自己打扮成蕃人,又学了三年蕃话,才冒险冒充本地良民混入工坊,体察琉璃制造之法,学成后返回中土。就在临安左近秘密制造琉璃,坐成巨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年近七十的岁数,自知寿数无多,念在和老相公有旧情的缘故,由他口述,我来抄写,将此方传授与我作为礼物。今日转赠给刘翁,不过借花献佛,假手以成人之美罢了。”
刘廷美听了只是半信半疑,但临安府确是蕃商云集,郑云鸣的话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您可知道这办法价值几何么?”刘廷美想起未来的光景,忍不住激动的手微微颤抖:“若是真能从河沙中淬炼出琉璃,出卖可得万贯,这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啊。善用此法,五年之内,不,三年之内坐至百万,又何足奇?”
“我知道。”郑云鸣的表情平淡的仿佛是在谈论一百文钱的小事:“若是稍后有时间,云鸣必定亲自操办此事,手握此法何愁不能养五千人?但形势危急,蒙古人已经在秣兵历马,我没有精力再去折腾什么琉璃了,索性就将这办法赠予刘翁,以酬屯粮捐输之德。”
曹文琦羡慕的说道:“老刘出了三万贯就能有这等好处啊,那俺也出了两万贯。。。。。。。”
“定然少不了曹翁的一份。”郑云鸣说着招呼郑仪过来,从包袱里取出另一本名做《秘传珐琅造法》。
曹文琦大惑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珐琅就是大食窑器。”刘廷美说道:“我曾经在制置使府中见过一个,价值超过五万贯。据说这种东西是蕃商从大食国万里贩运来的,中土一直不得其法制造,所以奇货可居。”
“不过从此以后,奇货可居的就只有你曹翁了。”郑云鸣又叮嘱道:“制造这金银珐琅器对金银铜的需求量都很大,曹翁若是想安稳发财,一定不要喝鄂州的矿山再起冲突。”
“不过这么两本生财的宝书,平白无故从总管这里得了来。刘某还是心中不安。”郑云鸣的出手大方反而让刘廷美觉得有不适之感,“不如依旧让官人按比例在每年的盈利里分红?”
“我不会搞这些东西。”郑云鸣摆手说道:“我生来就是个账目苦手,既然大家已经是知交,区区两本书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我相信将来如果我有钱财短缺的时候,刘翁和曹翁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郑云鸣这番话说出来大义凛然,刘廷美只有在心中叫苦:账目再大总能算得清楚,人生最害怕的是算不清的账目。
曹文琦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刘大哥多虑了,郑官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咱们以后跟住他只有好处源源不尽,哪里会有亏吃,。”
这黑莽汉言语虽然粗鲁,心思却不缺乏。郑云鸣甚至认为如果彼此为敌的话,只怕这猛张飞要比刘廷美还要难以对付。
“咱们好好的再行几轮酒。”曹文琦大声叫道:“酒博士!再打三角好酒过来!”
郑云鸣赶忙摆手道:“云鸣下午还要去襄阳府市集公干。酒可不能喝的过量了。”
刘曹二人奇道:“总管要亲自去市集干什么?”
“要买木头。”郑云鸣回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话:“盖房子的木头。”
土龙军接到本军主将的第一个正式命令。是调拨一千军士前往五十里外的严家村集合。
没有人知道这位看似谦逊有礼有时候却又强硬的令人生畏的主将心里到底再打什么算盘。王登一声令下,两个营的人陆续集结完毕。
“第一次奉命出动,还是我走一趟吧。”陆循之拿起宝剑就要动身。
“说哪里话,您还得在这里等着襄阳府的军器甲械运到。”王登说道:“这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我们这一军都是年轻小子,只有您跟葛老爷子是镇军之宝,葛老爷子已经去催运粮草了。这军器的事情还得您压阵。”
陆循之点点头,随口问道:“杨掞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王登哼了一声:“一早上就去荆门市集上喝酒去了。这人一旦大将不在,就没人再能管得了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陆循之意味深长的说道:“景宋你毕竟还是年轻,总有一天你会理会到人生是可以有不同样的选择的。都似朱夫子那样存天理灭人欲,每个人都变成圣人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只有发乎本心的遵从自己的善念,才是一个活脱脱的人啊。”
他这心学的家学渊源,凭着王登的年轻识浅是不能与他争论的。王登只有转换了话头:“我打算亲自去一趟严家村。”
“您还得坐镇掌管一军的事务呢。”朱胜走过来叉手向两位上司行礼:“总管想来不至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然一定会指定让您或者杨大人领军了。这一次我领着队伍过去就可以。”
王登点点头:“分析的不错,你们这就动身吧。”
朱胜带着军队赶到严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午后。远远的就看见郑云鸣带着一干人在村口等候。
“训练的不错,这几天功夫就能让这些未经操练的兵士用这么短的时间走五十里山路。”在郑云鸣看来,这个成绩在这个时代已经很是难得。“今天就在此地扎营,不许滋扰民家,明日开始干正事。”
“还不知道您的差遣究竟是什么?”
郑云鸣领着朱胜来到村子里的晒谷场,这里整整齐齐的堆放着高耸如山的木料。
“把这些木料搬回大营,就是你们的第一个任务。”
朱胜的嘴角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郑云鸣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神态上的变化,拍着朱胜的肩头说道:“你我乃是故友,说话不必吞吐,是不是以为我这是在动用兵士在给自己修建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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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甲兵未足烽烟起(1)
11…28
“以我对总管的了解,若你当真是因私废公的人,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投奔了。”朱胜摸着木料上光洁细致的纹路:“只是这么好的木料,不太可能用来建设普通兵士的房舍吧。”
“为什么不可能?”郑云鸣笑着反问道:“朱胜兄,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锻炼一支精兵吗?”
“既然号称锻炼精锐,总的给予他们相应的待遇。先从改善衣食住行做起。”
朱胜反驳道:“此事断不可为,素来养兵以勤苦耐劳为本分,凡是养尊处优的军队,最后一定堕落到惜命避战,为了过自己的好日子不惜耍尽心思以求免战。”
郑云鸣严肃的说道:“他们不是在求免战,而是在求免死。生活条件的优待并不是让他们怕死的原因,训练的松懈、长官的纵容。、军纪的涣散才是让他们宁可避战求生的问题所在。如果我们其他方面做得不好,苛刻的生活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差。”
朱胜点头称是,却又提醒道:“严纪律、明号令,说起来容易,真能做到这一点的就足以称为名将。在总管您真正做到这一点之前,还是不要太过优待这些没见过阵仗的新丁才是。”
“我自理会得。”郑云鸣笑道:“这五十里负重行军不就是一个下马威?明日叫他们一早就启程,尝尝当兵的劳苦,到了大营之后,叫王登另换一千人过来继续搬运。我先回大营去候着你们。”
郑云鸣回到大营的时候,营地里正热闹非常。京湖制置使司雇佣的大车和挑夫们挤满了刚刚被平整出来的大校场空地。
陆循之指挥着军士们紧张的搬运着车上的货物。来自襄阳府的使臣们一个个不耐烦的催促着土龙军方面尽快点收。但陆循之坚持着让众将和队官们一丝不苟的检查每一辆车和每一个箩筐内的物资。双方不时争吵起来。
王登看见快步走进校场的郑云鸣脸色不好看,于是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跟大将预料的一样,襄阳府分配给咱们的军械旗鼓很多质量都过不去。”
郑云鸣点点头,走到一副挑担面前,随手从箩筐里拿起一副纸甲,对吵得最厉害的一名使臣说道:“你来,把这套甲身穿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使臣看见营田总管到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抗拒不肯从命。
王登大怒,喝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将的命令,在辕门里就算是皇帝本人也得遵守!”
几个土龙军军士闯上前来,将那使臣一把扭住。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纸甲套在了他的身上。
郑云鸣又随手拿起一把已经有不少锈迹的摔刀,慢慢的踱步到了那使臣面前,猛地用刀向那使臣胸口戳去。
在使臣的惊叫声中摔刀插进甲中,啪的断成两截,摔落在地。饶是如此,纸甲也已经被劈入寸许,纸屑纷飞。
“喔,真是一副出色的甲身啊。”郑云鸣转头对王登说道:“把你的破锋刀借来试试。”
王登从刀鞘里刷的抽出刀来,雪亮的刀身在阳光下明亮耀眼,刚刚开好刃的的刀锋透着浓浓寒意。
“此刀新磨,总管请小心使用。”王登看了那使臣一眼:“不过襄阳府盔甲坚固,料来也伤不着这位弟兄。”
郑云鸣接过刀来,慢慢的向那使臣走去,那使臣死命挣扎,但几条彪形大汉将他夹住如山铸铁栲一般,怎能动得毫分?
不得已之下只有哭叫饶命道:“小人家中尚有老母奉养,小人孩儿刚刚三岁,老婆还在家里等着小人回去,总管饶命,总管饶命啊。。。。。。”
郑云鸣恶狠狠的将刀往地上一摔,愤怒的喝道:“你的命是命,我部下弟兄的命就不是命!他们一样上有父母,下面有妻儿等着他们回去奉养!你让他们拿着这样的兵器去与蒙古铁骑对敌么!”
制置使司幕府的点检甲械师爷赶紧过来圆场:“总管切勿动怒切勿动怒,不合使用的东西,咱们原样退换就是。”
“儿郎们!挨个给我检查清楚!若是有这等破烂混账不能用的东西!全都给我退了回去!”郑云鸣带着愤怒的命令赢得了一营雷动的应诺声。
“于是就只剩这点家伙了。”陆循之无奈的递上了一份清单。
郑云鸣扫视着清单上一串串可怜的数字:
黑油长枪三百〇七支红油长枪二百二十五支白木枪二百支
朱红油漆大朴刀枪四十支摔刀一千五百〇二把手刀二千六百把
。。。。。。。
“简而言之,”王登不无郁闷的说道:“所有军器旗鼓衣甲加起来,也只够装备三千人的。剩下的二千人难道要斩木为兵不成?”
“剩下的部分我们自己解决。”郑云鸣将清单放在桌面上,拿起了笔。宪儿赶紧揭开砚台的盖子,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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