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小农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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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上逛逛。俩人都是上学后很少回家的人，就算有个假期也就是俩三天。当然不会有时间去赶集了。所以对于赶大集俩人的热情现在并不比王倩少。
大概八点多钟，三人来到乡上的大集。乡上的集市是逢阴历三和七大集，中间逢五十小集。小集上人很少，比大集差远了。这里正式的市场所在地还有两百多米，汽车就开不进去了。路边已经被一家挨着一家的摊位给挤满了，这些路边摊，不是固定摊位。村民家里有上面土产了拿到集上换俩钱，当然不可能去市场里的专门摊位，那些摊位是需要交钱的，而且必须一次交一年。这种路边摊一次只要两三块钱，相当便宜。
整个路中间人来人往，过路的车辆都是小心翼翼地以乌龟的速度在一步步往前挪。各种声音气味混在在一起，飘入人们的耳朵、鼻子。
王勇将车子找了个地方停好，锁好车便带着几人向集市走。走进集市后，王倩的小脸上就开始出现异样的表情，皱着眉苦着脸的跟在哥哥后面。正在找寻儿时记忆的王勇和高伟可没注意到身后往前的表情。小时候赶集小孩子最感兴趣的地方不是糖果摊位，不是肉食摊，也不是玩具摊，更不是买衣服的摊位，而是小吃摊。小时候家里都不富裕，没有人舍得花钱到集市上吃一顿，即使一顿饭还用不了一块钱。那时候能吃上一碗豆腐脑来上一根炸的金黄酥脆的大油条或者是大肉包子，能上孩子们兴奋至少五天。因为五天后又是赶集的日子，也许父母又会带自己去吃一顿。当然这样的希望往往都会落空，农村人没有城里人逛街的习惯，没什么事你可在家里睡大觉也不会去集市里闲逛。
“我说王勇，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将来赚钱了请我去集上老杨那里喝豆腐脑吃油条，还要吃一碗带回家一碗。你今天是不是兑现一下。我今天早上可空着肚子呢？就等你请我吃油条和豆腐脑呢。”
王勇白了大伟一眼，说：“你小子在全国好几个大城市当了十多年的厨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怎么还这么没出息？还有那次你可是吃了我一屉包子，就给我剩了一根油条，还好意思说让我请你？”
听王勇这么一说，大伟急了：“哎！你将不讲理啊？你自己不喜欢吃肥肉，能怨我吗？再说吃完了我不给你买了一把枪吗？不比你一屉包子贵多了？”
“得了吧；撑死顶两屉包子，好像有多贵让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王勇不懈的瘪瘪嘴接着说：“哥们今天给你买上两屉包子，吃撑你。”
正当两人斗嘴都得正高兴时，忽然听见后面王倩叫了一声：“啊——”紧接着传来王倩的娇喝声：“你们干什么？”
王勇回过头一看，王倩正背对自己跟几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对峙。几个小混混当头一个嬉皮笑脸的正跟王倩说：“美女；我们耀哥请你去县城ktv唱歌，怎么样？给个面子吧。”说完就要过来拉王倩。
看到这里，王勇一把将王倩拉到身后。这时，配合默契饿的大伟一个标准的侧踢，一下将伸着手想拉王倩胳膊的小混混给踹出一米多远，直接撞上了跟在后面的几个小混混身上。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后面的七八个混混全部撞到在地。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家伙从地上爬起来盯着王勇三人恶狠狠地说：“小子，敢打我们哥几个，有种。妈的，起来！”说着用脚踢了几下还趴在地上哎呦喊疼的几个手下。除了被大伟直接踹到的那个小子还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外，剩下的几个家伙全都爬起来，从腰间拔出钢管，警用橡胶棒，还有甩棍，当头的那小子更是拽出一把开了刃的军刺。经过去光处理呈灰白色，开有血槽的的军刺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看着小混混手中挥舞的军刺，王勇和大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今天这事不好办了。三棱军刺可不比一般的刀子，真被这玩意扎上，只要进入8公分，就绝对有死无生。看那小子手里的军刺，有差不多40公分长，刀身棱形，三面血槽，总体灰白色，看上去做过去光处理，在阳光下一点不反光。应该是一把真正制式军刺，这么一把军刺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
看着逼上来的一帮人，王勇突然小了。手中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和大伟一起冲着一帮小混混冲了过去。这时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可不好讲什么规矩。明显练过武的大伟抢先一步，一脚踹趴一个举着橡胶棍的小混混，等哪只脚刚落地，身子一偏，躲过一根甩棍，右手握拳，一个勾拳将另一个小混混大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嘴里喷出的血沫子带着两颗门牙。没等这小子落地，大伟一把夺过其手中的钢管，顺手扔给王勇。王勇接过钢管挥舞几下，周身十米方圆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说有人都停顿了两秒钟。这两秒钟足够让王勇轻松来到相聚不过三米的手持军刺的小混混身边，半米多钢管挂着风声抽向小混混那军刺的胳膊。那小子就好像刚刚愣了一下神，却不知是王勇发动小世界之力，定住了周身十米的时间，虽然只有两秒。等那小子可以活动的时候就看见一条闪着光的影子正奔着自己过来，吓得他刚一哆嗦，钢管就抽在他的手臂上。
“啪——”
“啊——”
王勇含恨出手，这一下用上了至少五成力。那小子手臂已经诡异的弯曲了，军刺掉在地上，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抱着胳膊打滚。这一下这小子的胳膊肯定是折了，这还是王勇不想事情闹大，手下留情了。那边大伟也解决了剩下的几个混混，不过自己也受了伤，正不停的揉着肩膀直吸气。
“让一让，警察。”乡上派出所的两个警察过来了。“怎么个情况？”
地上一群小混混自己都认识，这站着这三位一看就更本地农民不同的男女显然就是冲突另一方。
“二师弟？”大伟揉着肩膀不敢确信的看着眼前这为一身警服，威风凛凛的警官。肩上的一级警司肩章显示着这人来头不凡。
“高伟、王勇？”一级警司也有些不确定的说。
“嗯，果真是你小子。行啊，这都一级警司了？”大伟兴奋地拍了拍他肩上的肩章说。
王勇记起了这位警官的是谁了。这小子是初中时高伟的同桌朱伟，两人初二初三同桌两年。不过朱伟可是班里的学习尖子，轻松的考上县一中。虽然学习成绩相差悬殊，可两人的关系，不，应该说是三人的关系可不差。就是王勇上大学时，还和朱伟保持着联系。直到毕业后大家都忙于工作菜断了联系。没想到公安大学的毕业生怎么回这么个犄角旮旯来了，难道是得罪的什么人被发配过来的。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几个人一起向乡派出所走去，当然伤的严重的那俩小混混被另一个警察送去医院了。
经过一番登记询问，一套程序下来，就没王勇他们什么事了。一个值班警察告诉三人朱所长出任务去了，说有时间去看你们。从这名干净口中三人得知了朱伟来着当所长的原委。原来这小子是公安部下来挂职锻炼的，正赶上所长退休，新任所长还没到，警衔最高的朱伟便被任命为所里的代理所长。刚接手工作，没什么经验，有碰到大集的日子，所以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几人走出派出所，说笑着准备去老杨那里吃油条和豆腐脑。边走边说起初中时的趣事。
“大伟呀！你说我说你多少回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怎么能叫人叫外号呢？你看，老朱生气了吧？这老同学见面不说请咱吃一顿，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没影了？”王勇抱怨着说。
“王勇，你小子还有脸说，咱全班除了你自己？那个外号不是你起的？我还不是跟着你学的？”大伟气急败坏的揭露王勇的真实面目。看见王倩感兴趣的望过来，大伟这小子更来劲了。正要继续揭露控诉王勇的真面目，王勇一把将其推开，将王倩拉到自己身边。不理会大伟的嘀咕，带着王倩逛大集。
看到地摊上有老大娘在卖小孩子穿的小鞋子，小帽子之类的，一下就走不动了。全手工缝制的这些传统物件，在城里已经见不到了。王倩看着惊奇不已，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拿起来就舍不得放手。最后王勇掏钱给她买了一套。包括，小帽子、小肚兜。小棉衣、小棉裤、小鞋子。这么一套手艺精湛，做工优良的可以说是工艺品的衣服才卖一百块。弄的王倩都想要打包全部带走。
等逛到吃饭的地儿时，几人的手里都拎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不过全是王倩这丫头买的。
今天连班，偷着跑出来上传一章！下一章要明天上午了。
第二十一章记忆中的味道
这次几人顺利的来到集市上西南角的小吃摊聚集地。眼前的情景让王勇和大伟不知所措。儿时记忆中熟悉的小吃摊都不见了，只有路两旁的一家家饭店在开门营业。而且家家生意都还不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两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儿时记忆中的炸油条的呢？卖包子和馒头的呢？
王倩在后面看着发呆的两人，有些不耐烦的退了两人一下，说：“走啦！人家都饿死了。带我去吃东西啦！我要吃你们说的豆腐脑和油条。”
王勇和大伟一下子慌了，记忆中的摊位没有了，记忆中的老杨也没了，记忆中的味道也没了。就在两人不知该怎么办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你们是想吃老杨的油条豆腐脑了吧？在外上学还是工作了？”
两人转身一看，是一个五十多岁肤色黝黑穿着简单的老农民。虽然衣服朴素破旧但是洗得十分干净，跟平常的村里老农民大不相同。老人家前边摆的是一堆核桃，应该是自家产的，趁着集市来换两个钱儿。大伟赶紧上前搭话说：“是啊，叔。我们是半山的，在外面呆了十几年，这不想起小时候吃的油条豆腐脑大包子，忍不住就赶集过来尝尝。这一过来，发现咱这市场大变样了。我记得以前老杨的摊子就在入口着，现在可好，一色的全是各种店面。”
老人家听到及人事半山村的，明显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三人说：“半山的啊？王大海是你们什么人啊？”
王勇一听，应该是跟大伯认识，赶紧接过话茬：“那是我大伯。”
老人一听，愣了一下。又盯着王勇仔细的观察。王勇被看的都有些发毛了老人才开口说话：“你是王勇吧？都长着么大了。听说都当村长了？二海（就是王勇父亲王大江，应为大伯小名叫大海，所以王勇父亲一般长辈和同龄人都叫他二海）没福气啊！”
听着这话，这位老人家不仅跟大伯熟悉，跟父亲也很熟。可是王勇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就在王勇准备让小光帮忙搜索一下时，王勇看到老人身前的一堆核桃，记忆的闸门一下打开了。
小时候，这位经常来家里。他和王大江是小学同学，叫曹伟，邻村人。因为排行老二所以王勇一直称呼他二叔。二叔的大哥十来岁时因为得病去世，下面还有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因为家里穷，母亲生病没钱医治去世，祸不单行的是父亲上山劳动时不慎摔下悬崖，扔下兄弟俩没人管。二叔小时候很聪明，是一家人的希望所在，大家都盼望着有朝一日他能跳出农村，成为一个有工作的城里人。可是家里为了给母亲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只念到初一就辍学不上了，回村里种起了果树。王勇记得每次二叔来家里都会给自己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也许是一个苹果，几个核桃，或者是晒好的大枣……自己家里的果树种植技术，都是二叔手把手教给父亲的。直到后来，听说二叔去了南方打工，一去没了消息。记得那时，王勇还经常跟爸爸问起二叔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自己了？每次父亲总是叹息一声，摸摸王勇的头，就蹲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抽烟，什么话也不说。妈妈这是则总是念叨着说造孽呀！直到长大后，王勇也没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村里人也没人议论这事，大概大家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知道这事情原由的应该只有和二叔关系最好的父亲王大江。可王大江什么也不说，没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丝一毫。
二叔在地上拿起几个剥好的核桃仁递给王勇说：“小子，这么长时间没吃二叔的核桃了，想吃了吧。给，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家里给你留着一麻袋呢，本来想着这两天就给你送过去的。”
看着二叔苍老的面容，王勇默默地结过，想起小时候二叔对自己的宠爱，心中感慨万千。又想起去世多年的父母，眼睛不仅有些湿润。轻轻地将一个核桃仁放进嘴里，新鲜核桃特有的一股甜香充满口腔。小时候有关二叔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每年核桃成熟时，二叔都会给王勇背来一麻袋的核桃，让村里的一帮孩子们羡慕的流口水。因为那时半山村里没有核桃树，小孩子们对于这种美味的东西只能是趁着大人不注意去偷着打几个解馋。而王勇每次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