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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无根攻略(完结+番外)by:殿前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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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知错,又想到他的毛病,忙拽起阮宝玉,一起去解手,想趁机混淆视听。

  他们离开,苏银深深盯了帛锦衣袍一眼,霍地起身,走到帛锦面前一拱手:“侯爷,在下有个不请知请。”

  “哦?”

  “久闻侯爷大名,我想和你打一场。”苏银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帛锦转看萧彻,萧彻垂眼,识相地离席。

  “如何?”苏银踏前一步,又问。

  “好!”帛锦应下。

  千古深潭,平静如镜,风也带倦。

  碧水映出蓝天。

  萧彻去了鞋袜,赤足,坐在潭边青石之上,取出随身带来的竹萧,低低起音。

  那边拳脚相抵,燕子惊起,拍翅疾飞;这厢萧声荡起,悠悠扬扬,如微风穿指间徐徐拂过,又似雨后水珠凝在叶尖,欲滴不能。

  这音曲就像根细细的线,牵住春燕,诱着它们回返。

  “好听,真好听!”宝公子赞许,顺风里让人闻到醇酒的香甜,微微含热,这距离虽不近,但可勉强属于——唾手可得。

  箫声停下,萧彻指腹抚萧,“这支曲子名为:燕返。”

  宝公子扒扒头发:“好名字。”

  “少卿有心事?”

  “还好,只是刚才贪杯了点,头有点疼而已。”

  “那……早点回去吧。”萧彻随口一句。

  “萧兄,保重。”宝公子站定深深作揖,长袖衣边轻轻掠地。

  萧彻拢眉,眸里流露出丝丝许许的落寞,最后他还是柔和地一笑:“好说。”



第二十五

  日月更迭,转眼到了商定那日。

  风挺好,不大不小;日头却没半点朝气。

  皇帝飒飒爽爽地去拜祭,之前有交代:其他人随意,可朝里识相的大臣还是积极迈入三陪的行列——陪进、陪出、陪哭,君臣一同期期艾艾。

  帛锦眉头紧皱,人在管府门口趑趄不前,一抬头却又见萧彻独自一人远远而立,似乎仍在等人,十分地耐心。

  帛锦将眉头锁得更紧,上前问道:“萧少保已经归还失物,还找阮宝玉?他今日不来。”

  萧彻摇头,善气迎人:“这次寻的是侯爷。”

  “哦?”帛锦意外,举目直直望去。

  “侯爷,想趁机上疏,劝皇上不要下旨沉铁修河堤?”萧彻不看帛锦,只睇他手中紧捏的疏折。

  “你这都能知道?看来萧少保果然不简单。”帛锦眯起眼睛,冷冷一哼,“不过,少保这打探的本事,有些夸张了!”

  “谬赞!这是萧某存活如今的拙技而已。”萧彻敛袖含笑,学风里的墨兰,略带谦卑地低下头,“其实我很羡慕侯爷。羡慕侯爷单鹄寡凫,一个人惯了,就算是引火自焚,也不必担心旁人伤心难过。我没那么自在过,要顾及很多。”

  “今天此举,少保不顾及了?”

  萧彻依旧和颜悦色:“侯爷,听这哭声。你说,来这里奔丧的,又有几人真心?据我所知,管大人一直在大臣中,是个不讨喜的人物。”

  管铭不讨喜,是因为他积极推崇科举制度。

  自古以来,宦官,权臣,外戚一直是皇权最大威胁,而科举制度恰恰是,抑制此三势力得势的最佳良方。

  管铭是国家的擎天柱,却也成了朝中夺势大臣心里一根脆刺。

  可视他为眼中钉的大臣们又很无奈,因为管铭就是只——光溜溜的鸡蛋,而且是只他娘的没有缝的硬壳鸡蛋!

  大臣干跺脚急放屁,就是耍出不了把戏,扳倒管铭。

  如今这个娘娘腔的生病狂终于死了,他们欢呼都不及,如果不是帛泠要悼念,他们怎会哗啦啦地仰泪问天?

  “侯爷认为皇上对你的折子,会如何处置?”

  帛锦别头不说话,心里很明白,运气好是置之不顾,运气不好是引火上身。可这事,偏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

  “管铭生前最后一折,皇上是不可能不批的。”萧彻并不吝啬地点明。

  “这不是管铭所书。”帛锦牙缝挤字,“有人杀了他,伪造这治水的折子。”

  萧彻微微皱眉,敛笑正色道:“侯爷,你们大理寺已经破了这案,凶犯是兵部牧马监的人。恕在下愚笨,我实在想不出,一群养马的要伪造这份折子的理由。”

  “……”

  “侯爷,你这一折一告,会推翻的是谁的定案?”萧彻迈近一步,“你是不是从未想过,如此会殃及阮、李两位少卿么?”

  帛锦——又是个无措的停滞。

  “侯爷非常肯定,沉铁铸河堤,是个错误的法子?”

  “不是。”以往谁都没试,当然不知道。

  “那侯爷,这样冒冒然出头,又为什么?”萧彻笑意如清水泠泠,清里带寒:“你不是个烂好人,就是在伪善。”

  帛锦低头,内心犹豫。

  “如果侯爷不担心连累阮少卿的话,那——随便你。”

  这句话说得和和气气,而帛锦就像被他抽了一巴掌,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帛泠做事永不靠谱!

  巷道府前风扫过。

  萧彻顺风,帛锦逆风。

  此刻,附近府前街方向上空,冒起了黑烟。

  “不好了,府前街着火了!”街口路人吼出一句话,让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萧彻脸顷变得惨白,没说一句,人已经冲了过去。

  夕空顷刻变得通红。

  今朝,苏银无事,在自己房瞎折腾。

  “无聊。”最后他百无聊赖趴在床头,乱打哈欠。忽地一道森光破纸窗,闪入。

  一头扎进床柱,颤动着发出“嗡嗡”声。

  飞镖一枚!

  闭门家里睡,祸从天上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

  “谁?”苏银两眼瞬间亮了起来,敏锐地拔长剑,飞身出门。

  院落无人,悄然无声。苏银侧头环视,眼角扫见西房屋顶上,有抹飞影掠过,速度极快,青衣。

  暗算不成就想脚底抹油,跑人?哪里那么容易!

  骄傲的苏银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追!

  那抹幽影,逃得不快。苏银追得不慢,却因为不谙熟地形,吃了点亏。

  一直是眼瞧这要追上时,被那人一拐弯,又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苏银额角着急冒汗,却听得墙下有人跟着跑,并很客气地打招呼:“这个……苏将军也去急着救火啊。”

  苏银低头,面孔模模糊糊的,声音勉强认出是李延。

  “不是。”苏银勉勉强强回答。

  李延甩汗,还好不同路:“那我去那边了。”人一抬头,那个野路子男人早不见了。

  风里,他咧嘴,亮着白白的牙,维持着仙人指路的姿态,独独的。

  顺风,指着。

  人呢!明明看见那人逃到这个院落的,怎么不见了?

  苏银眯眼,带着困惑,跳下屋顶,轻轻落地。

  瞬间尘埃落定。

  四周骤然发出一阵慌乱的骚动声,一大群人,向他压来。

  搅乱了苏银的思维。

  瞧打扮就是内侍卫,堂堂的刀剑齐刷刷地指向了他。

  苏银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圣上!” 

  出人意料的情景,让他根本回不了神。

  “不是我。”苏银本能退后一步,慌忙辩解。

  侍卫凶神恶煞地瞪着苏银手上利刃,“捉贼见赃”,根本没有给苏银还剑入鞘的机会,刺客就这样敲定了。

  苏银面色沉重,茫然环视,却见苑门前有人站在石阶之上,负手而立,微微侧着头,一对略带戏虐的眼眸眯紧,睥睨着所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形式,就算你是一只鹰,也必须变成了束手就擒的小鸡。

  苏银当时就猜透了几分,他僵硬地站直身子,捏紧剑柄,咬咬牙,一闭眼松开了手。

  剑被弃,悍然落地,发出一记脆响,一声不服气的呜咽。

  “皇上,末将冤枉!”苏银跪下,郁闷非常!

  逆风,跪地。

  帛泠手抚着右臂轻微擦伤的伤口,暗自冷笑。

  伤口虽浅,手还是沾了血,他舔尝了下,血微腥。

  布局虽笨拙,还是有效,贵在出其不意。漏洞百出的过程只是过场,他要的是结果,如此而已。

  “禀陛下,刺客是箫家的苏银。”侍卫禀报。

  短暂的沉默,帛泠轻问:“箫彻呢?朕要他的解释。”

  “禀皇上,方才听说府前街走水。箫少保好似和锦衣侯一同赶过去了。”

  帛泠挑起一边的眉:“哦?走水的可是阮宝玉家?”

  “据说是。”

  真会算时间。

  帛泠人靠后,头枕门墙,看看带着黑烟的天空,“封锁消息。派人去请箫少保回府,此案交大理寺秘密处理。事情水落石出前,箫彻不许擅离!”

  没错,火烧得很巧,就是阮宝玉家着了火。

  火势很雄壮,根本救不了。

  阮宝玉与阮侬并排坐在对街地上,大家捏着刚刚烤熟的鸡翅,拔毛去皮,直接啃。

  先赶到的是萧彻,他一过来就死死地扣住阮宝玉双肩,大颗大颗汗珠从额角落下,累得只会喘粗气,说个“你”字:“你……你,你……”

  “萧兄,我没事。”阮宝玉维持着一手一鸡翅的优雅姿态,目光却一直向萧彻身后瞄。

  侯爷怎么没来?

  当看到帛锦时,宝公子得意地又啃了口鸡翅。

  不小心啃到鸡毛时,李延气喘吁吁出现了,胡乱地摇着手:“不好了,管府有人刺杀皇帝了,传出消息说,被抓的是苏银。”

  阮宝玉收敛花痴笑容,将头一缩。

  “萧少保,快想办法。皇上派人来拿你了。”李延撩袍,一路跑近。

  萧彻一怔,深深望了阮宝玉一眼后,转向李延反问:“我该想出什么办法?”

  出了这事,除了束手就擒外,还有什么办法?

  “苏银将军无辜,我可以面圣去作证。不过现在皇上在气头上,你先躲躲,再做打算。”李延急道。

  萧彻缓缓回身,走到帛锦跟前:“我说过,我很羡慕侯爷,萧某要顾及很多。”

  帛锦锐气瞳仁一缩,心里很明白他这位皇叔,是个醉心皇权的人,而帛泠是不可能错过灭萧家这个机会。

  萧彻这命,贱如草芥。

  一念转变间,帛锦将折子随手抛入火中:“谁说我是烂好人?”

李延老实,真在萧彻被押走后,连夜进宫去寻帛泠申辩。

  帛泠很有心地给李延赐坐,很耐心地听他解释了半天。

  夜风从窗缝挤进,吹斜了烛火,灯下的影子瞬间拉得很长。

  帛泠指扣黑檀龙案:“所以?”

  “所以苏银他不可能在短时间犯下如此大罪。”

  “哦,你说的,我都听说了。这类谣言比较让人误解。”帛泠口气表示相当理解。

  “皇上,这不是谣言!”李延猴急,明明是自己亲眼所见,几时到帛泠口里成了谣言?“再说萧家没有理由,做得那么明显。”

  “有个理由。”帛泠缓缓目光压向李延,谦和地低笑,“朕想灭了萧家。”

  ——天下最大的理由,最好的理由。

  李延一惊,好悬没从椅子上摔倒,搞半天是皇帝搞娱乐消遣。

  “李延,你不是外人,朕对你明说好了。永昌银矿被炸毁,近两年恐怕是恢复不了了。国家哪里都需要银钱运作,所以必须要找到可以取而代之银矿。而最佳选地在离钟。”

  离钟,隶属临淮王。李延头也开始痛了。

  “现在的萧家,对朕威胁过大,朕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予萧鼎?”帛泠,又送出个深远的微笑;声音却如一条冰凉凉的蛇悠悠然地钻入李少卿的耳朵里,寒嗖嗖且带点毒。

  颠倒黑白,是是而非,一切却可以被他弄得很有理由,而且九五之尊的他兴头已起,谁管得了?

  尽管这样,一向盼善断恶的李延,还是本能地拨弄下脑袋,感觉不能接受。

  帛泠好似很为难地吸了口气,略微停顿后,怏怏道:“这样吧,卿只要苏银招认是萧家指示所为,朕答应既往不咎,不取他性命。”

  “陛下,据臣知道苏银这人脾气刚毅,他如坚持不招呢?”李延跪地。这明明白白的欲加之罪,谁肯认呢?

  帛泠微微扬起下颚,冷冷一笑:“你们大理寺的刑具是摆着,让人欣赏的么?”他向来喜好坚毅之物,更爱亲自毁之,这层邪恶绝对登峰造极。

  一句话,李延彻底萎了。

  恍恍惚惚,他回到大理寺,就见阮宝玉趴在案头,手点卷宗,思考着。

  许是听到脚步声,宝公子抬头,一乐:“回来了,结果如何?”

  “好消息,明日审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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