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客栈-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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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童被沈灀衣掳进“灀衣堂”独享的消息传到“落花轩”时,妒火攻心的萧挽词再也顾不了大家闺秀的体面,怒气冲冲的带着“碎心琴”,去“灀衣堂”公然讨人。
沈灀衣既得春童,如食甘饴,哪肯轻易舍得放手?二女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当日,二女从早上打到傍晚,不分胜负,就相约明三日后再战。
三日后一战,二女仍旧难分秋色,且各自受了轻伤,只能延后两月再斗。
如此反复,这一打,就整整打了八年。
“灀衣堂”沈灀衣和“落花轩”萧挽词两个绝世女子,开始为了一个戏子,最后发展为争输赢一口气,就成了宿仇世敌,连年争斗不休。
沈灀衣的“碎梦萧”和萧挽词的“碎心琴”旗鼓相当,各有千秋,二人八年来决战五十三次,仍不分轩轾,均是已两败俱伤收场。
打到第九年,两人都知道,谁也无法把对方打败,谁都无法取得胜利,这样打下去,不会再有结果,所以二人决定共享春童,化敌为友,成了知己。
再后来二女更因彼此都十分欣赏了解,相知相重,同仇敌忾,互为奥援,结为金兰姐妹。
“挽词姐姐,真后悔以前跟你打了那么多年,险些错过一个好姐妹!”沈灀衣握着萧挽词的素手,无限真诚的说道。
“灀衣妹妹,咱们如果早当成了好朋友,反而激发不出咱俩为打败对方苦练而成的武功了。”萧挽词搂着沈灀衣的纤腰,无限感概地讲道。
“我唯一遗憾的是:我们还没分出个高低来!”沈灀衣又哭又笑。
“咱俩也为了这句话浪费了八年的大好青春。”萧挽词又笑又哭。
“所以这答案我们永远也不想知道!”两人说罢,击掌大笑,萧琴唱和,痛饮狂歌,双凤游龙,通宵达旦。
不久,沈灀衣接到“霹雳堂”长老雷公四大高足雷峰、雷逢、雷讽、雷奉四兄弟下的战书,要她立刻交出“碎梦箫”萧谱,否则灭其满门。
沈灀衣人单势孤,即刻通知萧挽词来助战帮拳。
当萧挽词赶到时,雷氏四兄弟已被沈灀衣重创迫退,而灀衣也遍身浴血,奄奄一息,她在临终前托咐萧挽词:“挽词姐,答应妹妹一件事。”
“灀衣妹妹,你说。”萧挽词欲哭无泪。
“灀衣死后,雷家的人必来毁我尸身,取我萧谱,请姐姐保全我的尸首入殓,灀衣已托春童届时将‘碎梦箫’萧谱送你为报。”说罢,沈灀衣便溘然而逝,香消玉殒。
沈灀衣一死,“灀衣堂”的弟子和面首即作鸟兽散,唯有那情深意重的春童,感念沈灀衣生前与自己有雨露之恩,独自留下来为灀衣戴孝守灵。
萧挽词并没有等到沈灀衣大殓,她只等到灀衣入棺、友朋同门散去之后,她就翻脸,开始逼问挂孝守棂的春童:“萧谱到底藏在哪儿?”
春童开始当然不说,萧挽词便狠戾的折磨他的阳器,春童毕竟年幼,给她逼供得死去活来,最后只得妥协:“……我说了……萧谱就藏在棺里……灀衣姐姐尸身下……”
萧挽词大喜往外,迫不及待,就要开棺之际,一直潜伏在屋顶司机夺宝的雷氏四兄弟,突然攻过来。
萧挽词守在棺椁旁边,不退不让,力决死战。
雷峰、雷逢、雷讽、雷奉旧伤未愈,不是萧挽词之敌,见势不妙,立即呼啸退走。
但萧挽词也挂了彩,受了不轻的伤。
她喘着气、淌着血,急着开棺,她一手抄入尸背去捞寻萧谱,蓦然,馆中那死人睁开了眼,向她一笑,然后一萧刺进她的眉心里。
“傻姐姐,我是假死的。”沈灀衣自棺中坐起,得意的冷笑:“灀衣就等你来开棺受我一萧。我的好姐姐,既然已斗了近十年,哪有说不斗便不斗的!最后的最后,还是我沈灀衣赢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最可靠的朋友,往往就会是你最可怕的敌人。
第四章 赤练
——赤练,女,二十九岁,云南“苗疆”人,“血刀门”第二弟子,武器“鞭刀”,惜财如命,无钱不欢。
赤练生长于苗寨人家,十一岁就被狠心的父母卖给了寨子里的大户苗老爷那五岁的白痴儿子做童养媳,也算是苦命的女娃。
苗老爷见着儿媳妇虽然年仅十岁余,但农家的劳作生活,却早早促使了少女身体发育成熟,竟也有了凹凸曲浮的身段。入门不久,苗老爷就发现贫苦出身的赤练贪图小钱,老**便投其所好,暗中送了一包金银器皿给儿媳,小赤练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贵重的物品,心花怒放,当晚半推半就的上了扒灰老公公的床。
翁媳暗通半年之后,随着苗老爷的体衰无力,越来越觉着枯燥乏味的赤练,已不满足苗老爷的小恩小惠,并把贪婪的目光转到了苗老爷的万贯家财上。恰值苗老爷好友“血刀门”掌门“血雨腥风”习猛禽做客寨中,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小赤练前胸后臀“滴溜”乱转,赤练会意,当即奉献上了自己的身体,偷偷勾搭上了雄壮如狮、更具男人味的习猛禽。
两个重味相投的男女一拍即合,最后索性杀了苗老爷和他那白痴儿子,将“苗家寨”据为己有。
赤练以徒弟身份,为习猛禽生下一子习鹰。此子生性浪荡顽劣,稍长之后,就开始调戏威胁年长自己不多的生母赤练,屡教不改,生为父母的两人,竟也是束手无策。
“祭刀”大会上,赤练勾结新欢三师弟血刀,将丈夫和儿子双双杀害,一起投奔“杀手楼”。(参见本卷第二章)
赤练正式拜在“杀手楼”楼主“杀人王”屠斩门下,所领的第一项任务,就是——
——必杀易先生!
“迷天盟”盟主“数典忘宗”易先生勾结外族、出卖情报、贩卖人口、残杀官吏,已被列入杀手组织的头号黑名单。
刑部、六扇门、狼群、北斗、杀手楼、黑火焰、买命庄、杀人作坊,纷纷悬出重赏购买易先生的人头;据不完全统计,朝廷州府和民间势力的总花红已高达七千两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杀手楼、血花会、杀人作坊、地狱家族等等杀手组织率先纷纷派出精锐杀手,誓杀易先生!
想要刺杀易先生这卖国大贼、武林大害,就必须通过“一妖、二魔、三鬼、四怪”这层层关卡。
“一妖”:易先生的情妇桃小妖,媚术无双;
“二魔”:易先生的两名义弟哭魔和笑魔,修为高深;
“三鬼”:易先生的三名手下天鬼、地鬼、人鬼,手段狠辣;
“四怪”:易先生的四名弟子东怪、南怪、西怪、北怪,武功强横。
——要想通过这四关十位高手,那简直不是人能办得到的事。
要想刺杀这个江湖败类“迷天盟”盟主“数典忘宗”易先生,不但要先得把“一妖”、“二魔”、“三鬼”、“四怪”一一击杀,还得要面对易先生这个绝顶高手!
“迷天盟”高手如云,防守严密,易先生谨慎机警,深居简出;几个月下来,各大杀手组织暗杀、色诱、下毒、伏击、用蛊……手段用尽,无不以失败告终!
赤练自知人单势孤,极难成事,所以她约了“血刀门”的大师兄狂飙一道下手。
狂飙早在师门时就是赤练的老相好,他一向对他的姘头赤练唯命是从,马首为瞻。
赤练一召,狂飙马上就到。
带着他那把重达四十九斤的大砍刀和一腔热血。
久别重逢的一对男女就在荒外野林里“肉搏”了三百回合,直到两人的身体需求都得到释放和解决之后,而人才穿好衣服商讨接下来行动的具体步骤。
他们把这次行动定名为:借头。
——借易先生的头,去领取七千两黄金的高额花红,然后两人结为夫妻,脱离老大屠斩的控制,远走高飞,快活一世!
他们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
二人都是顶尖级别的杀手,他们直接杀进“迷天盟”总部,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先伤了“四怪”,还挫退“三鬼”,正与“二魔”杀得难分难解之际,赤练突然自后一刀砍下她大师兄兼姘头狂飙的头颅,嘴里还喃喃的说了几句话。
赤练手提怒目圆睁的狂飙血淋淋人头,面不改色地去见易先生。
此后,赤练加入“迷天盟”,两年来,为易先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除掉了不少处心积虑想刺杀易先生的各路人马,并渐渐争得易先生的信任,擢升为副盟主。大家闲时都问赤练在大义灭亲斩杀狂飙之际,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话,赤练笑而不答。
而后,易先生将“大风堂”偷袭“契丹”边帅大营的消息出卖给了敌国“南院大王”萧南雁,直接导致了“大风堂”中伏损兵折将。
“迷天盟”被迫与登门兴师问罪的“大风堂”开战,副盟主赤练先派“四怪”迎敌,使他们落单遇伏身亡;再布局使易先生怀疑“三鬼”叛变,予以格杀;然后又设计挑拨逼走“二魔”;最后,她用自己的**勾引易先生,离间桃小妖,使其失宠,将她暗中囚禁;再在安排妥当的那一夜里,她换走了易先生的佩剑,然后在易先生醉酒伤情之际,她突然出刀。
因为饮了酒中的麻药,易先生无力闪躲,用手一格,一臂断落,他伸手拔剑,剑只剩锷,赤练又挥刀,把剩下的一条手臂也砍了下来。
“你……!”易先生喘息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当日在砍掉我师兄狂飙的脑袋时说了句什么话?”赤练笑道:“我跟他说:‘傻瓜,借你的头一用!没你的头,就砍不下易先生的狗头!’这才是我真正的借头行动!嘻嘻,七千两黄金花红,一个人花总好过两个人花。”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女人天生就了解男人的,但男人却永远不会了解女人。
第五章 黑鸦
——黑鸦:男,二十七岁,河北“沧州”人,无门无派,武器无,争强好斗,无赌不欢。
风雪如刀,冰霜遍地。
一行三十余人,全是少年人,各自被枷锁套著手脚,在雪地中缓缓而行,步向死亡。
衣不蔽体的他们,冷得不停抖颤,偶尔一个仆倒地上,同伴们只见风雪很快便铺满在他身上,遮盖了头、身、脚,渐渐将把力尽冻僵的少年囚犯风雪埋葬。冰天雪地,便是他的墓冢。
看守著三十个少年匪犯的,共有九位衙差,都穿上厚厚棉袍,抄着水火棍,挎着差刀,分散在队伍里的前、中、后位置,监押督促着这些少年囚犯赶路,嘴上骂咧咧的大呼小喝,对于拖后的囚犯拳打脚踢,丝毫不拿他们当人对待。
为首的差官叫隆阎王,人如其名,高逾七尺,模样狰狞,一看便知是嗜杀性狂之辈,瞧见犯人倒地,只命部下在其背项上补上三刀,以肯定对方已死得彻底,毫不动容,冷血之极。
这隆阎王也是有些来路的,他是“京师”天牢总牢头索凌迟的拜帖弟子,与做过京官的“云贵”两省八十一县总捕头“上穷碧落下黄泉”上官追风、“富贵集团”新锐“暴虎冯河瞠目枪”何去和“寂寞嫦娥广袖刀”何从兄弟都是师兄弟,位列百姓官吏畏之如虎的“刑部十虎”之一。
此番,隆阎王奉上命带队,将五十余名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囚犯押往押解到沧州“铁血大牢”等候秋后处斩。
这些死囚,无一不是双手沾满鲜血、身背数条命案的凶戾顽恶之徒。一路上,由于天气恶劣,加之隆阎王肆意逼迫他们相互殴斗残杀,几天下来,已有二十余人死在了途中
今天正午时分,缓慢前进的队伍得到唯一的生命主宰隆阎王的指示,得到了暂时休息。
囚犯们席地而坐,脸上都有惊恐的惧色。
又到了每日必有的“死亡游戏”时间,隆阎王搓着手,哈着白气,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一个衙差在便拿了二十七个发霉的馒头,摆在雪地中央,这些,就是三十个囚犯的唯一整天食粮。
饥肠辘辘的囚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肚子早已“咕咕”作响,却一时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看到这种情况,隆阎王心头懊恼,“嘿嘿”冷笑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贼囚,都不饿是吧?”
话音刚落,原来围坐成大圈的囚犯,首先射出一个瘦弱少年。
他名叫黑鸦,他因杀死强暴妹妹的兽父入狱。
黑鸦率先抢步而出,为的当然便是眼前的馒头,他好饿,他要吃东西。
但要吃馒头,可没有那么容易。因为馒头只有二十七个,而囚犯却共三十人。因此,必然的,有三个人没馒头吃。
今天,隆阎王决定,要死三个人。
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剩下的犯人已不多,不能一次性死太多,要天天有的玩才开心。
——三十个人,二十七个馒头,不怕死的,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