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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纵横天下 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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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马仲景甚为大方,也不来向二人罗唣银两之事,吩咐下人照顾仙流二人,自己走了出去。倒是流川,回思起来颇觉过意不去。

    仙道问起来此经过,流川简略说了。仙道默默不语,只是拉着流川袖子垂泪。流川吻去他眼泪,仙道只道了声”傻”,流川也不理他,坐在床沿,让仙道靠在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功夫,马仲景又进来了,说是新熬好一碗药,要给仙道喝。

    流川见他如此殷勤,心中更是过意不去,先也不疑有它,但是接过碗走去仙道身边时,经过一面铜镜,却在镜中见到身后马仲景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不禁一惊,顿住道:”马大夫的药一定是好的,我先喝一口吧。”马仲景忙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这药哪是能混吃的?你要,我再去熬一碗好了。”

    流川见他神色更觉怀疑,忽的将药碗往上平平一抛,伸手将一旁的小僮抓到面前,闪电般将他下巴脱臼,然后接住下落的碗,将药水灌了一小半进那小僮的嘴里,手一拍,又将他下巴合上。

    这串动作一气呵成,不等马仲景反应,小僮已吞药入肚,眼看他脸色逐渐泛青,不一会儿便双目上翻,七孔流血而死。

    流川将药碗往马仲景脸上一摔,怒道:”干么害他?”马仲景往左一避,闪身便要出门,流川双足点地,凌空落到他面前,伸手取他双目。他虽不知好好的,马仲景为何突然要下手杀仙道,但想他既不怀好意,恐怕他宅中已有布置,自己人生地不熟,又带着重伤的仙道,别中了他的暗算,是以要先擒住他,再让他带他们出去。

    哪知马仲景身手居然不弱,见流川手来,便伸手抓他手腕,寓攻于守,反扣他脉门,流川”噫”了一声,食、中二指并拢点他腕脉处太渊、列缺二穴,马仲景见招拆招,虽步步后退,却是慌而不乱,一步步退到仙道床边。

    流川忽的一腿扫向他下摆,趁他注意下边之际,对他连使杀招,马仲景功夫到底远不如他,越打越不成章法。

    流川喝道:”你到底是谁?和丰玉什么关系?”马仲景却不答他话,咬牙道:”南掌门,再不出来可要出人命了!”

    流川暗叫不好,立刻撇下马仲景,纵到仙道床前,适于此时,一连串暗器正向仙道打来,流川情急生智,将仙道身上一条厚被铺开,将方位不定的各处暗器全包在被中。

    只听一阵大笑,一人走进屋中,道:”我们又见面了,流川。”

    流川将被扔在地上,见屋中多了五、六人,为首一个正是南烈。他一看到他这副色眯眯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神色却仍是冷冷的。

    原来当日南烈在海上大难不死,回到陆地后重新纠结了丰玉部众,一起来湘北找流川,顺带购买炼毒所需药物。马仲景虽在湘北行医,他师父却是丰玉门下弟子,和丰玉沾亲带故。南烈这次来拜访他,本是想靠他对这儿的熟悉,诱流川入彀,哪知他们刚到不久,便听外面一阵大乱,马仲景出去后好久不回。

    他怕马仲景出事,派人去一打探,哪知那人回报却说流川正在此处。他一时还不敢相信,等马仲景替仙道检查后出来,他一打听,确信果然是流川,当下便授意马仲景下药毒死仙道,他好独霸流川。马仲景与仙流二人原无多大交情,况又是掌门有命,当即照办,却被流川窥破机关,南烈只得现身。

    南烈冷冷地看了仙道一眼,道:”这人已是个废人了,流川,你干么还这么死心眼?你若跟了我,今天我还饶他一命。”

    流川大怒欲狂,但眼下自己孤掌难鸣,要如何得脱实在没有主意。他一手抱起仙道,慢慢靠向墙壁,原是怕他们四面合围,要靠在一隅,好少受攻击,但背一触墙,却心念一动。

    南烈见他目光闪烁,早已心痒难耐,又恨仙道碍事,道:”流川,你总爱和我闹别扭,不肯过来,是要我过去么?”说着向他逼近。

    流川正运内力松墙,见他过来一脚踢过去,南烈身子往旁一闪,同时又抢近一步,来到流川面前,流川忽觉右侧腰带一紧,已被他抓住,心中不禁一惊:”他出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快了?”

    不及细思,南烈已抢了腰带在手,身形忽的往后一退,将腰带围在自己腰上,笑嘻嘻地看着流川。

    流川心中疑惑,看他夺自己腰带的手时,却是只见前臂不见掌,他只微微一愣,仙道便道:”是无影手套。”流川恍然。

    原来南烈手上戴着丰玉三宝之一的无影手套,这副手套非丝非革,质地特殊,只要有光,便可隐去本色,连带被他遮蔽之物也呈透明,实乃天下一绝。

    南烈见仙流二人不理他,心头火起,忽的出手攻击仙道,心道:”我先打死了这个臭小子,看你死不死心?”

    他出手迅捷,虽然手掌无影,但掌风有声,流川双腿连环踢他膝盖,逼得他一时之间靠不过来。南烈一手戴着无影手套,一手断后续上了铁爪,无法戴上手套,此时一手一爪连番挥动,流川武功原是略高于南烈,但他一手断了,一手抱着仙道,只有两腿可以攻击,处境恶劣非常,十几招后,已是额头冒汗。

    南烈得寸进尺,出手越来越快,忽然一招同气连枝,分攻仙流。流川抵挡不住,他不顾自身,先转了个身护住仙道,但将自己背部全卖给了南烈。

    南烈又妒又恼,想索性再占点便宜,改拍为抓,要撕他长衫,流川右袖忽的甩出,南烈只感劲风扑面,一时忘了他右臂已断,伸铁爪抓他前臂,另一手仍去撕他衣服。忽听”嘶啦”、”嘶啦”两声,又是”嘭”的一响,屋中烟尘弥漫。众人定睛瞧时,只见南烈双手各抓一块衣布,正在发呆,他前面墙上多了一洞,仙流二人已不知去向。

    南烈将衣布往怀中一塞,道:”追。”当先从破洞而出。

正文 (十五)剥极而复参纵横(1)

    流川抱着仙道向火光声音来处走去,不久,即见到一座喇嘛庙,顶白如粉,正是当初他与樱木一起来过的那座庙。但这庙位于迷津之中,常人即便无意中闯入,也必忧心如何出去,为何这些人却在这儿欢声言谈,却是猜想不透。

    庙门外无人守卫,想是里面人料定不会有人来,是以也不做此多余之事,正好方便流川进入。

    庙中火光熊熊,诸人正在烤火煮食,大吃大嚼,忽然见到眼前多了两人,都不禁一怔。为首的问道:”是谁?”

    流川原是想道声打扰的,但一看清面前这些人,不禁又惊又喜。这些人个个蟒袍彩服,作喇嘛打扮,有的腰上挂着个面具,狰狞骇人,他们中大多数都断了一条手臂,正是当年曾折辱过他和樱木二人的那群喇嘛。

    流川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正好教我报仇。”

    那为首的名叫兀赤,右脸上一道疤痕,当年鞭斥小童,引樱木打抱不平与他动手的就是此人。原先的首领被南烈毒死后,他的部下均为丰玉人众斩断一臂,命却侥幸逃过。他们受此大挫,暂时收敛了一二年,终究贼性不改,仍是干起了沙漠盗贼的行当。兀赤资历老,手段高,很快便成了这伙人的新首领。他不满意于抢劫所得微利,想起那时从流川身上得到的夜明珠,又对他所说夜明珠来历推敲了一番,越想越觉着他话中漏洞颇多,他利欲熏心,有一点机会也不放过,于是带人在当日遇到流、花二人之地附近寻找,居然被他找到一条通往此处的秘道。

    一干人兴致勃勃来到此处,虽未发现夜明珠,但殿中佛像均是金子所铸,价值不菲,倒也未令他们失望。兀赤带人来回几趟,勘探了地形,已想出搬佛像出外之法,今日正是来此搬运的。

    但也合该他们倒霉,他们尚未动手,流川便听声寻到此处。

    兀赤这时也认出了流川,颇为吃惊,道:”是你?”流川冷冷道:”你们怎么进来的?”兀赤尚未答话,旁人已大叫起来:”我们怎么进来的要你管?””他妈的这小子是谁?这般拽法?””这小子也断了一臂,莫不是我们以前的兄弟?””蠢猪,他小时候你还揍过他,怎么现在忘得一干二净了?”七嘴八舌,嚷嚷不休。

    兀赤见流川断了一臂,一手又抱了个不死不活的人,向旁边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正要起身出外查看是否还有人,流川忽然从火篝中踢出两段木柴,撞中两人胸口,两人”啊”的一声惨呼,便倒地不起。

    余人这才大吃一惊,纷纷抄家伙站起,将仙流围在中间。

    兀赤虽被流川身手吓了一跳,但想他年纪轻轻,又要照顾病人,若无后援,必不是己方那么多人的对手,微一怔后便镇定下来,仍是坐在地上,缓缓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哪,走哪儿都能碰到,不如一起坐下来谈谈。”他想流川说不定知道另有藏夜明珠之处,便要向他逼供。

    流川心情恶劣,又见他态度倨傲无礼,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让仙道趴在自己身上,抽下他腰带将二人系在一起,腾出左手,一掌拍向庙堂上最大的一堆篝火,大火中立刻分出几条小小的火线,朝几个喇嘛逼近。

    一人喝道:”什么玩意儿?”提起方便铲要去挡火线,火线却突然转了个弯,冲到他脐下三寸的关元穴上。关元乃任脉要穴,那人关元被炙后立刻倒地不起。

    流川左掌连催火线攻敌,有人要抢近攻击,均被他踢木段打死打伤。众喇嘛见势不好,有的便要逃走,也被流川或发无常钉、或踢木段阻住。不一会儿功夫,殿中十几名喇嘛便无一幸免地倒在地上。

    流川五年前曾受他们折辱,这时方才报仇,心中出了口浊气,抽剑在他们一人身上补了一剑,只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喇嘛。他见他双手俱完,想是后来才加入的,便饶他一命,踢开他被封的穴道,道:”去把他们埋了。”

    小喇嘛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违命,只得将地上尸体一具具拖出,但他哪高兴一具具埋了他们,只将他们往沙漠上一扔,在他们脸上撒两把沙子了事。

    流川见火堆旁有不少尚未动过的新鲜瓜果,先剖了一个喂仙道吃了两口,然后动手在正殿上整理出一个干净角落,拿地上蒲团严严地垫了,扶仙道躺下,又扯下佛像坐前的帷幔,抖去了灰,盖在仙道身上。自己在一边地上靠墙坐下,盘算今后该怎么办。

    小喇嘛忙了半夜,终于将十几具喇嘛尸体全部处理掉,回进殿中,却见流川靠墙睡着了,心头不由得气愤,忽想:”我若在这时杀了他,地下那人受了伤不会动,我自不忌惮,那么这里所有的金子岂非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么?”

    他从小跟着兀赤等人,正所谓近墨者黑,小小年纪,便已学得心狠手辣。这时一手拿出匕首,一步步走近流川。

    仙道在地上看得清楚,苦于全身无力,急道:”流川,快醒醒!”那小喇嘛一惊,一刀飞过去扎在仙道左肩上,又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刀向流川扑去。

    流川从童山下来后便未好好地睡过一觉,又是屡经磨难,这时睡得正是香甜,梦到自己和仙道在草原上比赛骑马,明明是自己赢了,仙道却耍赖,抱着自己硬要重新比过。他刚想答应,便听到耳边有人惊呼,接着脖子上一痛,他心知不好,未及睁眼,身子先平平掠过两寸,小喇嘛一刀便戳进墙中。他不及拔刀,手腕已被流川抓住拗断,他痛呼一声,昏了过去。

    流川见了仙道肩上之刀,心中一痛,暗骂自己无用,居然又让仙道受伤,忙替他拔刀止血。

    仙道适才差点吓死,勉力抬手轻抚流川颈上一道细细的血痕,道:”你受伤了,快包一下吧。”流川一摸伤口,道:”没事,不用包了。”见仙道似乎激动非常,拍拍他道,”真没事。”随即想到仙道在母亲梦中杀了她,割了她脑袋去见海南王,自己刚才也是在梦中差点着了那小喇嘛的道,蓦地里体会到仙道害怕的心情,忙将他抱起,轻拍安慰,道:”你放心,我很强,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仙道心中正是想起此事,叹道:”若这世上真有什么因果报应,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流川,我——”流川恶声打断他道:”胡说什么?你承受和我承受又有什么不同了?”仙道心中感激,想牢牢抱紧他,偏偏双手无力,又想起适才流川遇险,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瞧着,帮不上忙,心下对自己痛恨无已,又不愿流川察觉自己心情,狠狠咬住嘴唇,克制住全身颤抖。

    流川听他良久没有声音,略略拉开他道:”怎么了?还在担心?”仙道神色如常,微笑道:”有你保护我,我还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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