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池(虐)作者:千日一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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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他冷淡至极,甚至,我在他身上,故意喊着飞宇的名字的时候,他都不再有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没有慌乱、没有扭曲……正常的表情一样一样地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他优雅潇洒的外表完全切合的淡然冷漠——然而这样的他,我讨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我拖着他来到了潮湿的地牢里。
打开牢门的那一刻,我说:“你以为我再拿你没有办法了吗?”他唇角的讥诮还未形成,我就推开了牢门。
他大叫,他疯狂,他冲动地难以自持……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正常”的人,我的心中渐渐地起了一丝异样。——在我面前,你要如何保持你一贯的优雅高贵、淡定冷漠?
他推开我的狱卒们,他激动地呵斥他们,当他发现一切徒劳时,他回到了我身边,他跪下,泪流满面,他求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他们!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强行抬起他的下巴,迫他面向地牢里的一切,我冷冷地道:“现在知道了我的仁慈了吧?我最多打过你而已,我还没有用这种方法调教过你……”
他闭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对我都行!只是不要再这么对他们了!……”
我抬头,注视着囚室里的惨状(偶尝试过写H和SM的东西,发觉甚是失败,所以偶不再尝试,这里的惨状嘛,你们自己去想象好了,能想多惨就想多惨),我摇头苦笑:我还真的,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来对他!
我冷笑:“你以为我带你来干什么的?”
他惊恐地瞪着我,见我无动于衷,他任命地侧过脸去,咬牙:“随便你!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样你可以放过他们?”
这群忠诚于飞宇的旧部,就那么值得你为他们牺牲吗?
我怒极反笑:“其实也很简单。这两来连续不断地改造,你以为他们中还有几个人可以恢复正常?我丝毫不认为他们会带给我什么威胁。既然你提起了,那么,我给你一种方法。”
他颤抖地咬唇——两年的时间,足够你了解我吗?
我冷酷地笑道:“我要你立即脱光衣服,让这里从狱卒到囚犯,每个人都上到满意,我就放过他们。”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我残忍地加一句:“其中任何一个人不满意,协议都作废!”
他突然笑了,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拉开腰带——
在他下一个动作开始前,我已经从狱卒手里抢过鞭子,怒不可遏地抽在他身上,他痛地蜷缩在地上,我边打边骂。打够了,我揪住他的头发,往回拖。
我怒:“说你是我的!”
他眼神涣散,茫然地回答着我:“我是你的。”
不知道是第多少遍了,他的头脑已经完全不清醒,于是我问:“你是谁的?”
他空洞地道:“我是你的。”
我问:“我是谁?”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他睁着迷离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我冷笑,我狠狠地弄痛他,然后故意温柔地叫:“宇!”
他的瞳孔立即收缩,雾色的眸子里立即填充进愤怒的漆黑星子,他掐了自己的伤口一把,然后全身绷紧,咬住嘴唇,闭上眼睛。
我吻他:“说你是我的!”
他不说,紧紧地闭上眼睛。
于是我笑:“其实牢里的人,都已经训练的相当出色了,他们一定不会像你似的,惹客人生气……”
他愤恨地回答:“我是你的!”
我揪住他的头发,我说:“宇,求我!求我放了他们!”
月憧憬睁开他一尘不染的美丽星眸,一字一顿地道:“翔夜,我不是宇!我可能会求你,但是宇,永远也不会的!”
为什么你伤痕累累的,却还要惹我?
我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人,尤其对不属于自己的猎物!
对于“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月憧憬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可以达到他救人的目的,即便丧尽尊严也在所不惜。
所以第二天一早,我看见他跪在我面前,丝毫不觉得惊异。
我冷淡地问:“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
他说:“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我并不在意被你拿去任何东西!”
我眯着眼睛,我笑:“心呢?”
他点头:“随你。”
我问:“你看那些人还能有什么用?你却为了救他们,对我卑躬屈膝!”
他抬头看我:“我只是,想给他们一线希望。”
我问:“你呢?你的那一线希望是什么?”
他看着我,良久,回答:“我以为王记得的!”
“哦?”我不记得他有告诉过我。
他笑了,柔和迷乱,他说:“我要看着大王怎么死!”
我笑,狂笑,我甩手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吩咐下人放了那些帝都旧臣。我说:“月憧憬,他们,谁都不会感激你!你看见了他们最低贱的一面,他们会把你形容的更低贱!”
他淡然回答:“我原本,便很低贱。”
那一刻,我再次被他的话冲击到了心灵。我是要得到他,我不是要毁了他!
看着粉嫩粉嫩的双胞胎,我问:“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可爱?”
那之后,他又去了地牢,在空空如也的地牢里,他冷冷地问我:“你还能拿出什么来威胁我?”你真的,永远都这么不自量力的吗?
然后,当我的双胞胎出生时,我带他来了这里。
他的眼睛难掩地闪过一丝柔情,他冷漠地回答:“是的。”
我笑,我来到刚刚生产过的爱妃身边,用被子将她闷死。
月憧憬不会武功,他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我?当证实床上的人已经彻底没救后,他冲我怒吼:“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胡乱杀人!他是你的爱人啊!”月憧憬,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人?难道我后宫的三千佳丽,每一个都是我的爱人?呵呵,我的“爱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缓步向那对双胞胎踱去,这一次,他跳得比兔子还快,抢了双胞胎的摇篮护在身后。我摇头叹息:你永远都猜不透我想干什么,我却永远知道你会怎么做!可是为什么,需要被征服的那个是你?
我笑:“我一向都不喜欢起名字的,所以我孩子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他们母妃的封号。憧憬,你觉得他们一个叫翔憧一个叫翔憬如何?”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我大笑而去。
刚刚生产了一对双胞胎,便被大王秘密处决的王妃;王宫中唯一用一个男人的名字起名的两位王子;夜夜被宠幸的男人——月憧憬,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变成昏君了!月憧憬,你正在一点一点地把我变成昏君!(忍无可忍,眸眸欧,你根本也不是什么明君!)
我到达他的木屋时,他一袭白衣,依旧地洒脱优雅。
他几乎要咬碎一口玉齿,他一字一顿地道:“那对双胞胎不是我的!”
我笑:“我知道不是你的!你根本就不会抱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他愤怒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无辜地问:“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杀了一个女人,而且我还对外宣称她是难产死的;我不过是给我的两个儿子取了个名字;我不过有时候折腾折腾你罢了……我有做过什么?”
他点头,哑然失笑:“我居然才发现,原来你什么都没做。”
流言啊,有时候比光明正大的话语,更令人信服。
没有人敢叫那对双胞胎的名字,我也是因此而知道,他们是老八老九。
月憧憬很疼爱他们,好像他们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似的。
月憧憬啊,你永远是那么天真,永远是那么好把握。
我封了月憧憬做太傅,我看不得他一日日的消沉,我给了他到御书房看书的权利。
其实我很宠他,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态。月憧憬曾经是月智王族,后来是刑帝宠妃,他从来便没吃过苦,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一个如他那般身份的人,是不可能每日都可以吃到比珍珠更珍贵的凤霖稻米,不可能将罕有的药用愜叶泡茶喝的……更不可能没有资格过问王宫内的是是非非……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洛儿长的像飞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月憧憬看他的眼光!
在一次意乱情迷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他:“憧憬!月憧憬!你是我的……”一直一直说,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直到,我看见月憧憬审视捉摸的双眼。我静止,全身绷紧,我瞪着他。
他淡然轻笑:“叫啊!怎么停了?”
明明是你被我牢牢控制,为什么每次输的都好像是我?
那一夜,我又打了他,然后从此,我下定决心不再碰他。
他乐得逍遥自在,每天看看书,教教我的孩子们,然后就是陪着洛儿或者那对双胞胎玩耍。
他月憧憬要的一切,我都给他。这个王宫中,违逆欺辱了月憧憬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一个谁都不愿意试的下场!
月憧憬,等你习惯了我的给予后,要怎样面对我的粹然收回?
岁月是一把刀,世上最柔软也最坚硬的刀。柔软,是因为它刺上你的身体时,很少让你疼痛,更多的是让你无知无觉;坚硬,是因为只有它的刺印是刻入骨髓,任你再怎么努力也难以抹煞……
(我汗,原来天马行空地大发感慨是遗传的……)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先是查出洛妃是被人毒死的,接着就是冰妃那个清冷孤傲的最聪明的女人被人逼疯了自杀,然后就是池妃那个背景深厚连我都不能随便动的城府很深的女人居然被人吓疯了……
我的王宫,居然是卧虎藏龙啊!
我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忍无可忍地“巧遇”了月憧憬,然后在一株茶树下疯狂地要他!可是冰儿过来了。
我听见冰儿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听见他说他并不情愿;我听见冰儿说他喜欢他……
月憧憬!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居然诱惑我的儿子!跟了我十几年,你依然是说你从不情愿!我以为,你是有那么一丝爱我的!——至少也该有所习惯啊!
是你自己,换来你的伤痕累累!
不是因为你挑唆洛儿离家游历,不是你教会冰儿和我对立,不是因为你是刑帝唯一名正言顺的妃子——是你自己,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被爱的假象吗?那是什么意思?刑帝从来都不爱你?那么他为什么没有选中替他挨了一箭的舞智,而是选中了你?如果不是,那么你又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想制造被谁爱着的假象?
池儿的寿筵上,当众指责月憧憬调戏他,他要杀月憧憬。
我知道这不可能,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月憧憬,我想知道,他会怎么做——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第一次,第一次遇见我无法应付的场面!
结果是冰儿出面救了他。我知道冰儿聪明绝顶,他的承诺千金难买。或许,我是否可以用这个承诺让他离开月憧憬。可是我仍然愤怒,愤怒的不可遏止!
洛儿出去游历去了,其实我是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小的时候,我可以装作不知,疼他宠他,但是当他一日紧似一日地像飞宇的时候,我该如何是好?杀了他么?十几年前,我会理所当然地去做,而且绝不会犹豫。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阳光下,野林中和谐美丽的画面,已经被我亲手打破,我怎么能,再亲手敲碎我小心翼翼保存的最后一块碎片?
活在记忆里,其实很累。
当王宫中又一处宫殿扬起冲天大火(就是双月的母妃死的那次)时,我皱着眉头看了一下,立即赶到月憧憬那里去——我从未派人保护过他!——因为不想束缚他。
他看见我就摇头,然后兀自坐下来喝酒。
我问:“不高兴见到我?”
他笑:“你不用担心,有冰儿保护我,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出事?”自从池妃莫名其妙地疯了之后,的确没有人敢惹冰儿。
但是我生气,我冷冷地问:“你敢背着我诱惑我儿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摇头叹息,然后大笑:“你吃醋了!”
我该否认吗?我又不该否认吗?
我叹息:“憧儿憬儿都十来岁了,我明天就要派他们上战场。你有空,多和他们聚聚吧。”
他冷笑:“翔夜,十几年无一例外地用同一招,你不嫌腻吗?”
我微笑:“我用,是因为有效。等到哪一天失效了,我会告诉你我还有什么别的招的!”然后我走了:月憧憬,这一次,我是真的要送他们去战场!——月憧憬,你以为你懂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几年风霜过往,留在脸上身体上的,只有一缕执着,我真的,即将四十岁了吗?
我哑然失笑,月憧憬不变,我怎么可以变?——我这是什么心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