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之行-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一会儿,花儿没说话,杨淮也没说话,只听到雨后的小鸟在轻轻的鸣叫着。杨淮心里有点慌了,他想是不是花儿不喜欢这首诗,是不是哪一句得罪了她?正在这当儿,花儿说话了,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点哽咽,“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首诗,我……喜欢!”说完,她自己从车上的纸盒里拉出了两张纸巾吸了吸眼睛,可看在杨淮眼里动作也是那么的富于美感。
杨淮看着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这时,花儿却抬起头来向着他笑了。杨淮这才释怀,他也开心的笑了,像一个天真的孩童,无邪烂漫。花儿见状,取笑他道:“你看,你不也像个傻孩子。你还说我呢你!”杨淮自嘲的说,“人到中年了,还可能是孩子吗?”花儿大叫,“你乱说什么呀你?我还没说人到中年,你才是个老人精!”说完轻轻的打了杨淮一下。杨淮心里想,你打吧打吧,只要你开心!你想打哪就打哪,你想用多大力就多大力,只要你喜欢!噢,不!有个地方你还是不能打!
车子刚好到了“清湖山”的大门口,售票员乐颠颠的跑了过来。杨淮买了票,然后,车子就延着湖边小道向山上蜿蜒驶去。
车厢里的萨克斯在循环的放着,很配合今天的环境和气氛。天空里弥漫着醉人的阴离子,还有舒服的湿度和雨后花草迷人的清香,很纯很轻,很美很柔,渗人肺腑很晕人……
当车子经过一片在湖岸青草上反放着很多花绿小船的时候,杨淮忽然间神秘的笑了笑,可花儿发现了。“‘大诗人’,你在暗暗的笑什么?”她好奇的问。他不好意思的说:“我要说出来你别见笑!”她说:“你又来了!”他说道:“这右手边的小船你知道有什么作用吗?”她爽快地,“那还用猜吗,用来湖上荡舟用的!”
“那为什么现在不用呢?”
“下雨呗!”
“不!冬天它们都派不上用场,夏天才会用的。”
“那是冬天冷,没人出湖游玩。”
“你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冬天没人出湖心游泳。”杨淮笑眯眯的说。“对呀,现在这么冷,谁又会出湖游泳呢?”她答道。他说:“对,道理就在这里!冬天没人游泳,不过其实夏天人们游泳也不需要小船。只不过是晚上有某些男女要船公把小船摇到湖心以后叫船公泅水回来。”这回是花儿傻了,“船公游回来了那不扔下他们了吗?”“不,他们正需要这些小船另作它用。明白了吧!”他神秘的一笑。她忽然间明白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哦!我知道了!”脸上变得又红又白,“哎呀,你们这些个臭男人真坏,净想些乱七八遭的东西!”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真话,哪个男人不在女人面前讲点带味笑话?不过,想不到花儿反映这么大,脸还红红白白的,更好看了。她故意作了一个掩耳朵的手势,“不许你再说了,不许你这个坏男人再说这些了!”
杨淮讲完和笑完以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就好像得到一次小小的性满足。如果在平时,别人一说这些三级或下流的笑话,花儿会很反感的。可这个男人是她有感觉的男人,还是蛮好感的男人,他对她说这些,她却不会反感。男人嘛,男人都喜欢这样。她想。
车子刚好经过了一条连接东边的“大清湖”与西边“小清湖”用白色花岗岩砌成的共有九个孔名叫“连心桥”的拱桥。杨淮提议下车走走。花儿听了,连声叫好,还拍了几下手掌,煞是可爱。
杨淮把车子停在了桥的最高点,他正想下车给花儿开门的时候,花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跳了下去。只见她一下车,就非常兴奋的连连转了几个圈,扬起的群摆和专业的身体配合得曼妙无比。杨淮心想,唉,天呀!她一定是上天心情好的时候制造的。别人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可她怎么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女人,女人上千倍万倍。上帝啊,你真不公平!
杨淮把汽车的全部玻璃都放了下来,把汽车熄了火,但还继续的放着音乐,还特别把音乐声调到了在车外面听的话是最佳的状态。他跳下车,踏着音乐节奏向侧身趴在石栏杆上优美的身影走去。
雨后的“清湖”就像杨淮说的是一个浴后清爽的女人。不,恐怕用女子来形容更为贴切。干干净净,色泽分明,该嫩的地方嫩,该挺的地方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从畅通无阻的毛孔里散发出来的芬芳。就像现在趴在栏杆上的:一个女人般的少女,一个少女般的女人。她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和风韵,又有着青春少女的清香与弹跳,美仑美奂,美哉美兮!
“喜欢这吗?”杨大人明知故问。“喜欢!”花儿回过头来,向杨淮闪了一下眼波。她又念起了现代诗人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还没等她说下去杨淮就接上了,“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花儿又接着,就像一对男女声的二重唱,“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杨淮接着又念道:“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念完以后,大家都沉默了好半天。
还是花儿接着讲:“杨淮!”“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全名,令他有些受宠若惊。“我真的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山,喜欢这里的水,喜欢今天的风,喜欢今天的雨;还有,喜欢你给我放的音乐,喜欢你带我来这个美丽的地方。真的,我真的喜欢!”花儿满怀深情。“是吗?只要你喜欢。能经常带你来那是在下最大的荣幸。”杨淮说道。“你怎么文绉绉的?”花儿笑的嘲笑他。他也以笑来回答,“你知道吗,在17世纪巴洛克时代的欧洲,那时候的所谓绅士在社交场合说话更加的文绉。你知道那时候在社交场合一位先生邀请一位女士坐下会怎么说吗?”
“请坐!”花儿很快的回答。“不对!那时候男人会说:我最最亲爱美丽无比的小小透明天使,可以允许我用这双粗糙无比下贱万分的手慢慢的拉过一张卑鄙非常的椅子,轻轻的接触您温柔漂亮聪明可爱的光滑美臀吗?”“哈哈哈、哈哈哈……”花儿被他逗得大笑起来,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你胡说八道!这是你瞎编的!”“是真的!”他故意认真的说,“如果接吻和再进一步的话就更加文绉了!”他还想说下去。“救命呀,你再说的话我可跳湖自杀了!”她装出嗔怒的样子。“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他那好看的笑又露了出来,“我小的时候,在我们家乡还流传过关于你们这些白衣天使的传说。”他故意买了买关子。“什么传说?”她好奇。“哦,是这样的!”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文革的时候有一个老农民第一次去医院看病,当漂亮的小护士过来给他打针的时候,他还傻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干嘛!小护士看他傻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的说道:‘脱裤子!’老农民一听吓呆了,慌里慌张的说:‘你……你先脱……’小护士一听他这样讲,羞得满脸通红大声的说道:‘流氓!’老农民高声反驳道:‘不,我是贫农!’小护士发怒的用力扎了下去,只听到‘哎呀’一声……原来小护士把针给扎到他的裤裆前面去了!”
花儿听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差不多给笑死了,“这又是你在胡说八道!”杨淮得意的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你完全是胡说八道和丑化医务工作者!”花儿很不容易笑完,“哦,对了!刚才你说以后会和我经常来这里是真的吗?这话可是你说的。”花儿又淘气的向他伸出了小拇指,“来,我们拉钩算数!”
杨淮乐了,也向她伸出了尾指,“好呀!”花儿开心的像个小女孩,“来,我们一起说:拉钩拉钩,拉钩算数!不算数,是小狗!哈巴狗!”杨淮和花儿的尾指纠缠在一起大喊:“拉钩拉钩,拉钩算数!不算数,是小狗!哈巴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俩拉完以后,相视大笑起来。杨淮是仰天大笑,花儿是笑得弯下了纤腰。
他们笑呀笑呀,笑得眼泪都差不多流了出来。他们都想:这一刻,多好!无忧无虑,返朴归真,就像回到了孩童时代还身处在一个世外桃园。
花儿笑完,又趴在栏杆上远眺,眼神是那么的清澈、明亮,就像一个怀春少女,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她温柔的说:“杨淮……”杨淮也温柔的回答,“嗯!”用了太多的鼻音。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花儿眼睛还是遥望着远方。杨淮偷偷的瞄了一下她恍如月亮女神般的侧脸,丹田又热了一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在想,如果我们现在就像童话里的小主人公样,穿着白纱衣,手拉着手在草地上奔跑,在湖面上荡舟,那该多好!”花儿满怀深情地说。杨淮想了想,戏谑地笑了笑,“花儿!”“嗯!”花儿回过头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杨淮故意很认真的样子。花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想我讲真话吗?”杨淮又说。花儿回答:“想,很想!”杨淮故意叹了一口气,才很认真的说:“如果童话小说里的小主人公穷一点就好了!”花儿很纳闷的说:“怎么啦?”杨淮卖了关子以后,才慢条斯里地说:“如果他她们穷得没钱买衣服……”花儿一听,一下子气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说:“你……你这个臭家伙真可恶!”她扬手就给杨淮的肩上来了几下,边揍边说:“你这个坏男人,别人说认真的,你却开这种无聊玩笑。你真可恨!可恨,可恨,太可恨了!哼!”花儿转过头去,故意不理他。
杨淮嘴里尴尬的嘻嘻笑着,“对不起了!你又说要我讲真话,讲了真话你又不愿意。”他顿了一顿,“要知道,男人和女人对浪漫的幻想天生就不同,是一个逆向思维的模式。你是学医的,怎会不知道!”花儿故意气他。这不,她又对着他露出了笑靥,“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偏要气气你这个……”她想了一下,“有了,气气你这个‘大坏蛋’!对,以后就叫你做‘大坏蛋’!对,‘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说完,又仰头哈哈的笑了起来。
杨淮一脸委屈的样子,“哎,想不到开了个玩笑,得了个外号!”说完,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对着花儿自嘲的笑了。花儿转过生来,用她那热辣辣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个很坏的男人!是不?”杨淮辩解道:“我不是坏,是男人都坏,只是他们心里想什么嘴上不说罢了。男人的坏其实就像女人经常爱幻想一样。”花儿说:“不!你的坏还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是个医生,什么男人都见过,可像你这种坏法,我真没见过。”杨淮很感兴趣,“怎么个坏法,说来听听。”
花儿寻找着杨淮躲避着她的眼睛,“你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因为你很懂得女人的心,你每做一件事情都会正对女人的弱处和需要。你这种男人最可怕了!你说是不是!”花儿这时盯着他的眼睛就像火箭一样厉害。
杨淮心里被花儿看穿了,慌里慌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会在那里哼哼哈哈的。花儿幸灾乐祸的笑了,“说对你了吧!你一直在勾引我,是不是?”杨淮怎么也想不到花儿会用上“勾引”这样个字眼,他一下子嗫嚅得说不出话来了。“哼!说对你了,你这个坏男人!”花儿转过身去,又眺望着湖面。
杨淮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真的不知道如何说好。他走过去,也在她的身旁趴在栏干上,“花儿!”“怎么了?”花儿爱理不理的。“你听我说好吗?”他真诚地。“好吧,你说吧!”她答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美丽的事物我也会追求。”杨淮说道。“可你是个有老婆的男人。”花儿没有看他的表情,说完就转过身,向着“小清湖”那一边的栏杆走去。杨淮一下子更没话说了,他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他看湖面,又看看远山,然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一下子,气氛好像有点儿僵了。夕阳从西边的天际照了过来,车里面的萨克斯这时听起来好像变成了忧愁的旋律。其实音乐没有变,变的只是听的人和心情。俗话说: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
出乎杨淮的意料,这回是花儿先开口了,“杨淮!”“唔……”杨淮赶快回答。在夕阳的笼罩下,表情有点冷的花儿却是一层暖色的调子。美!
忽然间她把脸转向他,露出了一点勉强的笑意,“大诗人,能说说你那名门太太吗?”她的语调里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意味。杨淮看着远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她的口气,她对自己不是没有了解的。
“说起来话长!”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我和我妻子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也不是什么爱得难舍难分。我们之间只是一个需要找一个男人结婚以便维持某些人的声誉,一个是到了结婚年龄想找一个靠山和台阶,所以就很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