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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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国人和黑洞洞的枪口,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突突,下意识的悄悄后退了两步,嘴巴闭的更紧,头低的更低。
梅纳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原本的克制冷静立刻被冲到了九霄云外,怒气冲冲,甚至有些声嘶的喊道:“们这是非法禁锢,这是在**裸的侵犯法兰西的主权,这是公然在向法兰西挑衅,你们要奉了谁的令,你们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完了还不解气,一边要往外硬闯一边继续怒吼着:
“我这就要出去,看你们谁敢拦我!”
于三和心冷笑,若不是司令交代俺要对你们客气点,就冲你说这话,早就大耳刮子伺候了,可口说话依然客气。
“洋大人误会了,外面有大量的持枪悍匪,可能是日本人也可能是俄国人,等俺的人将他们都收拾了,你愿意去哪就去哪,俺都不拦着你!”
话说的客气,他手下的士兵下手就不会这么有分寸了,上来一把按住梅纳的双手就往他背后掰过去,只听嘎巴一声,疼的梅纳差点昏死过去,只觉双臂疼的好像要断掉了一般。耳传来了制住他的国士兵的呵斥。
“老实点,在动就把你胳膊都掰折!”
梅纳硬气但不傻,虽然是法国人但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身上不再挣扎,嘴上依旧没半分软弱。
“我要抗议,我要向你们蒋委员长抗议!”
于三和终于失去耐心,不耐烦的一挥手,“让他安静点!”
有士兵立即会意,也不知道在哪弄来的破布塞到了梅纳口,这位硬气又可怜的法国老头终于安静下来,只能摇晃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于三和出了公董局大楼,对左右副官道:“都安排好了吗?”
副官回答道:“两路人都已出发了!”
“嗯,很好!这回老毛子小鬼子***,想在上海下蛆埋钉子,这回就给他连根拔起!”
法租界几条主要的商业街开进了**队,惊得市民们都频频侧目,这可是几十年以来从没见过的西洋景,自打前清以来,哪个督抚将军敢把国的军队排进租界来,简直是活腻歪了,可今天偏偏就发生了。日淞沪战争打的最艰苦的时候,就连日本人都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今儿这是怎么了?抽羊癫疯了吗?
看到这些国兵规矩得很,一不乱抓人,二不乱开枪,最初有些惊慌失措的市民都逐渐镇定下来,甚至带着几分好奇的想看看**队究竟想在法租界干嘛!
这些好看热闹的市民们很快就发现,很多俄国人的商铺尤其是酒吧和妓院一类被抄了个底朝天,偶尔还有几声枪响传出来,很快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般的老毛子鼻青脸肿的被押了出来,在路边排成一排。
但有心人很快就发现,这些**队也不是所有老毛子的店铺都搜索一番,似乎是有选择的,亦或是说有的放矢。不过令他们惊讶的是很多黑头发的东方面孔也被押到了街上,只是这些人偶尔说话时,市民们才恍然,原来他娘的是日本人!
第518章 再见(八)
街角尽头一个身穿长衫男人帽檐压的极低,冷眼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切,嘴角一阵抽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支那将军够狠!”
身后有人似是不经意靠近了他,低声道:“冢田长官,军部命令您立即撤出上海……”
长衫男人这才回身,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他的任务还没开始就又失败了。“撤出上海,军部还有进一步的命令吗?”
那人茫然摇摇头,“只说让冢田君立即撤出上海,返回国内!”
这叫冢田的长衫男人胸涌起了阵阵强烈的挫败感,只要和这个支那将军交手,他几乎是一次比一次败的惨,或许这个支那将军就是他命的克星。如果不是他,此刻自己在陆军就算没晋升到将,一个少将也是十拿九稳了。可到如今已经十年了,他依然只是个大佐,甚至说没被开出现役就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与他相比老长官三宅光治就没他幸运了,回国后就被转为预备役,直至近期才在军部大佬的干预下重新岂用,被安排在广岛师团的骑兵联队里做了联队长,但重返现役的第一战却又遇到了那个支那将军,居然又走了十年前老路,可耻的战败被俘。
冢田攻知道三宅光治在陆军的前路算是彻底完蛋了,只要一想到这点,他的心底里就隐隐的有些难过,他甚至分不清楚,这隐隐的一丝难过究竟是对三宅光治多些,还是针对自己多一些。
而他虽然没被开出现役转为预备役,但处境也没好到哪里,知道在陆军循常规途径已经很难再晋升,于是他主动要求做起了情报工作,岂知情报工作第一战又遇上了那个支那将军,损失惨重。这往后浮沉近十年直至今日,竟然还没交手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的络就被连根拔起。
他倒真的有点佩服这个支那将军的勇气了,敢在法租界动手,究竟是他实力强劲根本不怕得罪法国人亦或是国内反对势力的群起攻之,还是无知者无畏呢?两个选择在脑抛出来,后者立即被他否定掉。可如果说是前者,这个支那将军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吗?下野十年,复出不过两年时间,就能如此……
一阵急促的催促打断了他的思绪。
“冢田君,支那人快搜到这里了,还是抓紧撤离的好!”
冢田没再犹豫,转身离去,可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那人道:“有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支那人怎么可能如此准确无误的就直奔那些地点?”
那人脚步一滞,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冢田攻,“冢田君的意思可是说,支那人已经混进了咱们内部?”
冢田攻目光一闪,脚步却没停,语带忧虑的道:“大岛君你不觉得淞沪战役后半段,支那人好像未卜先知呢,每次都狠狠的打在皇军七寸上!”
大岛目光一寒,仔细回想自二十四旅团覆没以来,支那人运气也好的太过离谱了吧,这除了可以解释为运气因素,还有另一种解释能够成立,那就是情报在事前就已经被泄露,可这些都是参谋部的绝密,普通的低阶军官亦或是说除了核心军官以外都无法接触到的情报。
难道?一道寒光在大岛脑闪过,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明显不可能的!别说大岛,就连冢田攻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毕竟搞情报多年,什么样离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怀疑一切才是一个情报人员所具备的优秀素质!
可马上就要离开上海了,乃至今后还能不能在留在军界都是个疑问,所以他绝不甘心,他要将这些藏在心里未完成之疑问交代给最信任的大岛,或许只有留给大岛来解决这些未解之疑问了。
……
法租界大街上国士兵押着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开往华界,市民们指指点点,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老毛子被抓走,都大感痛快。
自打帝俄覆灭,很多前俄国贵族大举迁往国境内,其上海的租界就是他们主要的聚居地。十多年间,各色俄国人再次聚集,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黑帮势力,成为当地治安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之一,而且这些老毛子冲突的对象又主要是国人,所以法租界公董局对于这些帝俄余孽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终于,人群爆发出了高亢兴奋的叫好,声浪阵阵竟经久不觉。不远处的华界,一辆周围布满警戒士兵的小汽车内,吴孝良摇头苦笑,既然在法租界搞出了动静,不如就彻底搞大一点,顺便搂草打兔子,这回日本人在国的情报该损失惨重了吧,恐怕没有数年之功很难恢复元气。
在天黑之前,**队彻彻底底的撤出了法租界,让巡捕房感到惊讶的是,国人的到来并没有在租界内引起大规模的骚乱,甚至连伤亡也没发现一列,当然那些不知死活的青帮会员们除外。
法租界公董局总董梅纳仍旧没能平息内心的愤怒,在拍着桌子大喊大叫,似乎只有愤怒的吼声才能平息他今日所遭受的屈辱。
随着梅纳愤怒的吼叫声,数封电报藉由无线电波飞跃过上海滩看似平静的夜晚。
“娘希匹,娘希匹,娘希匹!”
一连三个娘希匹,这是个从来没出现过的组合,杨永泰有点发蒙,同时头皮也阵阵发麻,他看着蒋正手的那张电报纸,这就是引发一脸三个娘希匹的元凶。
肯定又出大事了,这是上海方面法租界的来电,杨永泰隐隐觉得这是没准有和那吴孝良有关系,可是他怎么能和法租界车上关系呢?明显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不过接下来蒋正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这个吴孝良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刚撵走日本人,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
蒋正只觉得头疼欲裂,对于西方列强,甚至于国的邻居东洋日本,他姿态都极其之低,虽然保守屈辱,但为了牢牢控制住手的权力,完成先总理遗愿,这些他都甘心承受。
但谁若是挡在他的前面,他也会绝不会留情。
第519章 再见(九)
蒋正这一回是真动了真怒,以前吴孝良对他的军令阳奉阴违至少是在一直给他解决麻烦,所以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捏鼻子忍了。但这一回不同,吴孝良擅自派兵进入法租界,在国际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原本南京国民政府便屡屡遭到国联非难,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会让他好过吗?
果不其然,当天他就收到了国联对南京国民政府制裁的通牒,并且这还不算完,连和美国谈妥的四千万美元的贷款都胎死腹,这对战后财政拮据,急于需要贷款来补窟窿的蒋正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辞修的十一师可以动一动了,向常熟太仓一线运动,准备接收上海!”
杨永泰心领神会,他知道这位蒋委员长终于忍不住要对那位吴上将动手了。
“委座,辞修势单力孤,白的第五军与其犬牙交错或可大有助力!”
蒋正不是没考虑过张治的第五军,也不是不信任张治,但第五军和吴孝良的山东军毕竟曾经并肩战斗,他是怕第五军个别人一时间难以转弯,对调转枪口持排斥态度,再闹出些乱子来就不美了。毕竟第五军也是他的嫡系,他还要借由此次淞沪大战的胜利,进一步对其进行扩充呢。
唯一的问题是身为外系的吴孝良似乎抢尽了他央军的风头,就在他为难如何平衡两军封赏的时候,吴孝良就及时的将借口送了上来,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但杨永泰提了出来,他转念又一想,何不借此机会看看张白和第五军究竟谁和山东军走的更近?只是正面冲突的确不适合由他们来做,但是搞些小摩擦,那可是再容易不过了。
杨永泰见蒋正沉吟不语,误以为他在担心兵力不足,又马上提道:“南京方面的第一军,可以前出一部,以做呼应。同时,国防部命令军需处立即限制对上海方面的军用物资供应,他吴维乖乖就犯则已,如敢违抗委座令谕,就是自找苦吃。”
他怕蒋正误解了他的话又继续详细解释道:“委座明鉴,愚以为,此次当以攻心为上,各部人马只须做出攻击姿态,让吴维感到压力,再断他补给,双管齐下,到时候委座一纸令谕下去,只要不是傻子,必然就得乖乖就范。”
此言正蒋正下怀,可随即又叹息起来。
“解决吴维容易,如何向英法交代可就不易了。国联已经发下了通牒,要求国民政府严厉惩处擅闯租界的**人。轻了,英法不买账,以战争相要挟。重了,国人那边又没法交代,毕竟他们刚刚从抗日战场上得胜。”
说到这里,蒋正笔直的身子有点疲惫的靠向椅子背,右手扶额,转而又轻轻的揉了下太阳穴。显然,吴孝良在法租界内的军事行动为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杨永泰却笑道:“委座勿忧,愚以为英法只是在讹诈,他们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国发动战争。”他顿了顿,看了眼闭目养神,略带疲惫的蒋正,见他没有发问,又自顾自的说道:
“欧美国家今年爆发了大规模的经济危机,国内都已经大乱,别说发动战争,就是安抚他们国内的百姓都是问题。至于美国停止发放对国民政府的贷款也只不过是迫于欧美压力,相信等这阵风头过去,会有所好转的。”
蒋正突然睁开了眼镜,“如此说,如何处置吴维只需看国民政府的需要喽?”
杨永泰笑道:“正是此理,全凭委座决断。”
……
上海西郊的临时营地,各种军用物资堆积如山,井井有条,队列口号声,汽车引擎声汇集成一片。张钟麟的残营开进了这片营地,如今他已经彻底调入第五十七师,虽然由央军到外系军阀,他却并没有贬谪的心理落差。见识了山东军在是上海对日战斗的表现远胜于央军,他甚至为能加入这样的一支队伍而感到隐隐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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