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剑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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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坚硬的沙石,竟然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不,不是消融,而是蒸发。
在明枫感官世界里,如同潮水一般的混乱能量从四面八方同时向他发动巨大的冲击,而空间的扭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厉害。
“明枫,坚持住。如果你倒转杀气能够成功,也许就是一个突破极壁的最好机会!”龙魂有些急促的传来精神波动。但是明枫还能坚持的住么?
“破腰带……你又坑我……”明枫在心里大声叫苦。
开玩笑,上次突破尝试突破极壁的时候,明枫差点被狂暴的风系力量撕成碎片。若不是龙魂及时现身,哪能活到今日?
龙魂还是高估了他的能力,杀气逆转谈何容易?
此时明枫的杀气已经被吸尽,运行到中段的云风翔心法完全处在一种枯竭的状态,急切地需要杀气的补充。“好,就是现在……”龙魂当机立断道:“停止云风翔心法的吟唱……”
“会反噬的……”明枫可不像那条龙那么理想化。龙魂冷笑一声,明枫只觉得身体里的云风翔心法顿时失去了控制,身体里的杀气竟然如上次在绿华城一般,骤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杀气的流动方向也出现了可怕的逆转。
明枫的身体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羽无情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杀气力量就像找到了宣泄的缺口,开始顺着明枫搭在羽无情肩膀上的手如潮水般向他涌去。
作为剑客的羽无情身体内的力量大部分都是杀气,杀气对于剑客的修炼来讲是有极大好处的,因为这种力量从一个剑客转移到另一个剑客身上可以直接使用,这也就是为何影让的力量能够直接帮助可卿发动剑气漩涡的原因。
但是,不论再好的能量,一旦超过一定限度之后,那就不是滋补,而是毁灭。
明枫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就像一个普通人类突然吃了超量的补药,而这些补药又在同一时间发挥出效果。庞大的杀气瞬间冲入他经脉中地每一个角落,此时的他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全身上下,第一时间被力量充满达到了饱和状态。
明枫此时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巨大气球,这无休止的杀气输入,而他的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庞大的能量令自己的身体膨胀起来。
就在这时,又一个漩涡缺口出现了,竟然是来自明枫的腰带。那条金色的龙形腰带微微发着光,实际上却在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噬着明枫体内过剩的力量。
不消说,巴菲尼索斯又一次用明枫的身体狠狠赚了一把。
“你这死腰带……”明枫暗骂道。
“我的实力变强就是你的实力变强嘛,有什么分别嘛。”龙魂很无耻地说。就在说话之间,明枫体内的杀气力量竟然再次被抽干,反过来从羽无情那里开始索取力量。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在明枫以为自己转危为安时,龙魂巴菲尼索斯与明枫的精神联系竟戛然而止,奔涌的杀气再次灌满明枫的身体。
羽无情此时已经微微清醒,无力地转过头,看到了明枫,惨然笑道:“你又何必救我呢?你会死的……”
“沧浪城外,我欠你一个人情……”明枫此时的声音也很微弱,显然他受伤也不轻。
就在这时,羽无情竟然猛地抬手,一掌狠狠打在明枫的胸口。只听见几根肋骨断裂的清脆声响,明枫被一个踉跄倒退好几步,跟羽无情分了开来。
明枫一只手捂住胸口,一缕血丝从嘴角流淌下来。
羽无情长叹一声道:“祖师留下遗训,不可轻用兰亭遗梦,否则必祸及自身,果然如此。”
翼朔雪沉默不语。
羽无情又摇了摇头说:“只可惜,自我之后,兰亭遗梦剑法与《广陵散》要从此绝迹高原了。”
即将迟暮的夕阳,如血投射在沙滩上,映得羽无情的身影更加落寞。
他缓缓转过身,对着明枫说:“明枫阁下,我斗胆请您保管兰亭剑谱与《广陵散》琴谱,如何?在下这样做,也只是希望能为晨月轩剑派留下一线生机,并无他意。”
明枫默然点头。
羽无情闻言,欣慰地笑了一下,眼眸之中竟然萌生出了一丝倦意,淡淡地说道:“晨月轩那么多高阶弟子为何练兰亭剑法屡屡走火入魔,原因只是在于他们没有从《兰亭集序》中体会到意境。他们只摹形而不取神,怎么可能练成?”他自嘲道:“也许祖师是有意戏弄后人,竟然将剑谱刻在石碑上,那石碑上的字体难免走形,照着练习或是体会意境,又怎么可能不走火入魔?”
明枫似懂非懂地点头。
“兰亭剑谱就埋在避世庐下,《广陵散》则在琴房的暗格里,你可以在地板上找到暗格。”羽无情又转过身看了看面前倒在地上的翼朔雪说:“翼朔雪……在我遇到可卿,也就是诗雅之前,我一直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小师弟,全心全意地帮助你。只可惜……”他惨笑道:“上天跟我开的是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翼朔雪沉默不语。
“现在我已经是废人了。晨月轩的武艺,最终居然要你来传承……”羽无情轻轻摇头道:“希望你能对得起自己的心……”
第二百四十八节:无情谁苦,却为谁殇?
羽无情长叹一声道:“祖师留下遗训,不可轻用兰亭遗梦,否则必祸及自身,果然如此。”
翼朔雪沉默不语。
羽无情又摇了摇头说:“只可惜,自我之后,兰亭遗梦剑法与《广陵散》要从此绝迹高原了。”
即将迟暮的夕阳,如血投射在沙滩上,映得羽无情的身影更加落寞。
他缓缓转过身,对着明枫说:“明枫阁下,我斗胆请您保管兰亭剑谱与《广陵散》琴谱,如何?在下这样做,也只是希望能为晨月轩剑派留下一线生机,并无他意。”
明枫默然点头。
羽无情闻言,欣慰地笑了一下,眼眸之中竟然萌生出了一丝倦意,淡淡地说道:“晨月轩那么多高阶弟子为何练兰亭剑法屡屡走火入魔,原因只是在于他们没有从《兰亭集序》中体会到意境。他们只摹形而不取神,怎么可能练成?”他自嘲道:“也许祖师是有意戏弄后人,竟然将剑谱刻在石碑上,那石碑上的字体难免走形,照着练习或是体会意境,又怎么可能不走火入魔?”
明枫似懂非懂地点头。
“兰亭剑谱就埋在避世庐下,《广陵散》则在琴房的暗格里,你可以在地板上找到暗格。”羽无情又转过身看了看面前倒在地上的翼朔雪说:“翼朔雪……在我遇到可卿,也就是诗雅之前,我一直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小师弟,全心全意地帮助你。只可惜……”他惨笑道:“上天跟我开的是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翼朔雪沉默不语。
“现在我已经是废人了。晨月轩的武艺,最终居然要你来传承……”羽无情轻轻摇头道:“希望你能对得起自己的心……”
翼朔雪悲叹一声,用手捶打了一下地面,羽无情却转过身,先走到明枫的右边,看了看他,随后抓起了明枫的右手,他仿佛是故意用身体挡住了翼朔雪的视线。羽无情用腹语说道:“这里是晨月轩疗伤圣药九仙散,还有最后五颗,一颗你服下,一颗你给翼朔雪服下。她伤得很重,只有九仙散能够救他,我若给他,他必不肯。”明枫不禁一怔,羽无情却已经走回到可卿身边。他俯下身,修长的头发拂在可卿安详的脸上。她像是睡了,眼睫毛很长,羽无情将自己的脸慢慢地凑到可卿冰冷的面颊旁,低声说:“诗雅,我们回家。”
他伸出双手,抱起可卿,那席地的长裙覆盖在羽无情的腿上,再缓缓垂到地上,此时的他因为经脉紊乱,连站立都很困难,却依旧颤颤巍巍地抱着可卿,朝着海滩走去。
“羽先生……请留步……”一个娇弱的声音说道。正是十二钗中最小的巧姐。她的左手握着一只口琴。“可卿姐姐时常照顾我,请让我送她一程吧。”
她将口琴凑到嘴边,左手持琴;标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右手掌呈托杯子的形状;并使右手的根部
紧靠着左手的根部握住口琴。
仿佛是一阵清风从荷塘掠过泛起圈圈点点的涟漪。刹那间,这莲,这水,这月,在乐音的调和下,完美的契合。
跃然眼前的是满骨的皎洁,满天的浩远……
微微惊叹之间,竟有莲香浮动鼻尖,再一叹,便是夜微凉。
音符流转,虫鸣婉约,更多细节逐渐清晰。分不清是喜是忧,氤氲着淡淡的朦胧,淡淡的无奈,沉淀心底,似乎再也难以割舍……
回眸,依旧是这莲,这水,这月,这天,这风……
羽无情对着巧姐淡淡笑了一下,算是对她善良的回答,“好,好一曲《睡莲》!”这个号称无情的男子,最终竟然是这样为情羁绊的结局,不禁令人感叹造化弄人。
他再次转过身,身影却已经凌空而起,仿佛一只不羁的飞鸟,向往着天边的水和云,风与月。
你默默地编织冰清的说传,
将一枕涩涩的孤寂,
吻进千年的梦魇,
微笑中,不与春色争艳,
淡淡地将薄衫轻展,
做你心中永恒的睡莲,
在晨光中开在你心上的梦蒹,
伴你顾盼依依中缱绻。
三天后,离慕云天阙最近的城镇,荡云城。
一间砖瓦砌成的客栈里,粗酒淡饭。三张桌子上分别坐着铩羽盟与天杀楼众人。
一边是罗候,土曜,木曜,日曜和水曜星使,并上挨着翼朔雪坐着的明枫。翼朔雪体力不支,昏迷之后,明枫立刻喂她服下了一颗九仙散,经过三天的调理,虽然面色还是煞白的,但显然已无性命之虞。
再加上她本身根基较好,又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即便经过了逆羽强化,也没有受到太致命的伤害。明枫对待翼朔雪却像是在看护一个感冒的孩童一般,用围巾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
另一桌,则是十二钗中的宝钗,李纨,湘云,巧姐。凤姐和可卿都在这一战中殒身,铩羽盟显然获得了杀手大会的胜利,天杀楼也将面临铩羽盟的处置,再加上十二钗本就情同手足,此时任是谁也都无法展开半丝笑颜。
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则独坐着冥殇君影让。光线从窗户的一角渗出,在古铜色的窗栏下,杀手之王静静地沐浴在晨光之中。
酒,还是温的。但是众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是隔着一层不可弥散的雾气。
终于,翼朔雪站了起来,向自己的杯中斟了一杯酒,说道:“我去敬他们一杯酒。”
明枫默默点头,翼朔雪走到四位女子面前说:“我敬各位一杯。”
只有宝钗的脸上勉强堆出一点笑容,拿起酒杯对着翼朔雪饮尽了。
“你们一定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置你们是吗?”翼朔雪看了看其他的三人,问道。
众人一齐缄默。
“好吧,十二钗已经就是铩羽盟的另一支杀手队伍,地位与九曜星使同列,只接受我一个人的命令。”她看了看一旁的宝钗又说:“宝钗,我看这些你的姐妹当中也只有你实力最强,就由你接任十二钗掌门人。”
宝钗自然得意,站起身向着翼朔雪屈身行礼道:“遵命。”
翼朔雪看着面前的宝钗,那浅笑的眸子,十分迷人,但同为女子,翼朔雪从她的眼神中读出的只有心机和城府,但若不是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控制住这支曾经隶属于天杀楼的神秘力量呢?
翼朔雪沉吟道:“十二钗已去其二,再提锦云十二钗的名号也这是徒然伤心罢了,不如我们改一个名号吧。”她看着面前的众人说:“云锦刹,如何?”
“您说的名号,自然是好。”宝钗急忙附和道。
“宝钗,伸出手来。”翼朔雪说道。
她从贴身的口袋慢慢地取出一枚黑羽,放在宝钗的手心中央说道:“众所周知,我铩羽盟内部以羽毛为信物,依次为白羽,火羽,幻羽,暗羽。这支便是盟中最高的暗羽,暗羽对于没有羽毛的盟内弟子可僭越行生杀大权,且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
宝钗显然没想到翼朔雪竟将如此之多的权利交给自己,一时喜出望外,喜滋滋地接过暗羽,坐了下来。
翼朔雪又走到影让的桌边,伸手就要去提他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酒,谁知道,影让隔空一拨,酒壶顿时向旁边挪了半分,让翼朔雪的右手扑了个空。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杯具……”影让冷冷说出了一句话,却让翼朔雪有极度想笑的冲动。但她仍然用嘴抿住,向着影让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将残酒饮尽。
影让慢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酒杯,兀自饮了一杯。
“冥殇君,虽然我铩羽盟赢了杀手大会,但我们却还是情愿您保留杀手之王的尊号……”翼朔雪看着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