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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行到水穷处-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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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朕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等到你真心说愿意……”拉过被子,轻轻为楚翔掖好被角,“你好好睡会吧!不要想太多了。楚翔睁着眼,但一直未说话,言语已无济于事,善意的谎话和无望的承诺都是彻头彻尾的欺骗,此时忽道:“陛下,我们该回去了吧?”
  “回去?”符陵站起身,踱到窗边,看着雍璃宫外那宏伟地宫门和高高的台阶,忽然有一种难言的失落,“那朕就下旨,三日后启程吧!”
  过了片刻,楚翔又道,“我已想好日后的安排,望陛下允许!”
  “哦?”符陵转过头来,语气中有难以置信的惊喜,“翔儿,你愿意做什么,朕都依你!”
  “我……我想专心修撰周国的史书。”楚翔撑着坐起来。
  符陵一愣,但旋即笑道:“也好,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这件事也的确需要人去做。你需要的人手财物,朕都会满足你。“多谢陛下!”楚翔哑声道。
  符陵抱着楚翔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不再多言。
  三日后,符陵带着楚翔并部分秦军,返回上京。离开江宁时,东风正起,杨花如雪,满城飞絮,纷纷扬扬洒落了一地。这回楚翔没有昏睡,透过车窗看那街市,虽有一些商家酒楼已开门营业,但昔日接肩摩踵地繁华闹市如今人迹寥落,间有烧焦的断壁残垣,提醒着曾经的战火浩劫。符陵见楚翔愀然不乐,劝道:“翔儿,朕地手谕晚了两日,江宁城有部分民房被毁,但并无太多平民伤亡。朕已下令好生安抚,待战事平息,难民归来,不久又可见往日盛况了。”
  楚翔道:“如今天下一统,望陛下能视江南江北人民为一体,轻徭役,免租税,广布德政,与民休息,以使国家早日恢复元气。”
  符陵笑道:“翔儿说得有理,朕日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符陵班师回京,沿路官员百姓,迎来送往,场面浩大,及至上京,太子、丞相并文武百官皆出城五十里接驾。知楚翔不愿再惹嫌疑,符陵则事先令人将他轻车便服,送回留春园。自楚翔南归后,留春园一直弃置不用,今日再度回来,亭台楼榭,依稀江南风光,只是北国的天是昏黄地,北国地花谢的得早,此时芳菲已尽,春色不再,虽有绿杨碧水,仍显寂寥荒凉。
  符陵大宴三日,接受群臣朝贺,又处理政事,探望后宫,待回到楚翔这边,又过了七八日。这日下朝后,得空来到留春园,进了园子,远远地便见楚翔临风抱膝,坐在湖边假山旁,衣衫如墨,长发飞舞。符陵不让人通报,悄悄走到他身后,楚翔呆呆地凝望着那湖面,毫无觉察。符陵站了一阵,轻咳一声,楚翔方回过头,看是符陵,站起身来。符陵见他一身黑衣,衬着苍白脸色,憔悴更甚往日,怜惜地道:“翔儿,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五十四 只是朱颜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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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翔勉强一笑:“陛下,实不相瞒,我本不喜欢豪华奢靡,现在更不该住在这里,翔只求一处清静之地,一间茅屋足矣。”
  符陵笑道:“宫殿茅屋,存乎一心而已,翔儿又何必拘泥于形式?这园子你不住,朕也不会让旁人进来,闲着也是闲着。楚翔只得道:“既然陛下不许,翔自然遵从。但请陛下撤去太监宫女,我能照顾自己,无须再要旁人侍候。”
  符陵眼珠一转,携了他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着说:“你要自己动手,倒不是不可以,但朕限你每月至少长一斤肉,若少了一两,朕便找人来帮你煮饭,喂你吃饭,如何?”
  楚翔听了,哭笑不得地道:“陛下是在喂猪么?”
  符陵真令人抬了只大磅秤来放在楚翔屋里,道:“朕可是认真的,以后你每日起床便先称一称,每月初一朕都要来检查。”
  楚翔无奈地点点头。
  安排完毕,楚翔道;“陛下连日繁忙,这里没什么事,陛下不必为我太费心了。”
  符陵笑道:“又想赶朕走?朕记得还有件大事要办。”令人清扫出一间密室,与楚翔进去,那地上只放了几个蒲团,符陵道:“朕内力已复,可以为你打通任督二脉,恢复功力了。”
  楚翔才知他所谓的大事是这个,忙道:“我在这园子里住着,风吹不着。雨打不着,陛下又何必耗费精力为我打通经脉?”
  符陵道;“朕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朕若不在时。你或许还用得着,有备无患才好。”又道:“朕传你一套口诀。朕运功时,你根据口诀呼吸吐纳。”说着附耳说了口诀,让楚翔背熟后,又一一讲解要领,这才除去两人的上衣。让楚翔盘腿坐在自己身前,双掌抵住他后心,依法运功。
  此后符陵每天傍晚时分便到留春园来,入夜后即与楚翔一同练功,至天明方停下,离开之前把楚翔抱到床上,而他自己则赶去上朝。楚翔白日里都疲倦昏睡,往往要过午方醒,自然还需要他人伺候饮食起居。
  过了六六三十六天。这日运功时,楚翔忽觉有一股热流从丹田汇出于海底,再自行升于头顶百会穴。汇聚成流后缓缓降下。头顶如有一盆凉水浇下,凉气顺上腭中线流入舌尖。一时满口甘甜。不由自主将口中甘琼吞下后。似有一物降于心处,只听嘎吱一声震动。凉气直走五脏六腑,最后沉于丹田,冷热流汇聚顿觉浑身舒泰,真气蒸熏直透四肢百骸,一跃而起。符陵拊掌大笑:“翔儿,你经脉已通,且试试拳脚!”
  楚翔依言在密室中拉开架势,打了一套习武之人入门所练的伏虎拳,虽然招式简单,但拳脚过处,虎虎生风,不但内力贯通毫无凝滞,威力更远胜往日,楚翔奇道:“陛下,怎么我的功力似有突飞猛进?”
  符陵笑而不答。
  楚翔忽明白过来,惊道:“陛下将内力都给了我?”
  符陵道:“也不是全部,这打通经脉,本就需要你体内有内力凝聚,朕便分了一半给你。这下你与朕可算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了,哈哈!”
  楚翔面上顿时红了:“陛下将内力分了我,陛下怎么办?”
  符陵不以为意:“朕分给你一半内力,若努力修炼,多则十年少则五年,你就可达到朕往日地功力,朕也是一样。来日方长,这样岂不最好?”
  楚翔摇头:“陛下怎能如此草率,若遇到歹人刺杀,如何是好?”
  符陵笑道:“翔儿还真是关心朕呢!朕是遇到过刺客,可不是歹人。”顺手在楚翔颊上捏了一把,嘻嘻一笑,“朕虽只剩一半功力,但能胜过朕的,加上你,也不过二三人,朕自保绰绰有余,除非你……倘若你不愿朕活,又何须自行动手?”楚翔闻言,呆了一呆,不知该怎么作答,双腿一屈,便要跪下。符陵忙拉住他,道:“你上回还没跪够么?你若次次如此,朕连半句玩笑也开不得了!”忽然眼前发黑,忙倚住墙壁。
  楚翔惊问:“陛下怎么了?”
  “不妨事,”符陵的声音有些虚弱,“只是有点累了。”
  楚翔想到他这些天必未曾休息,忙将他扶到床上,符陵一头倒下,沉沉睡去。楚翔为他盖上锦被,凝眸望着他疲惫地睡颜,脸色憔悴,象是苍老了许多,额头也爬上了几丝皱纹。楚翔轻轻扯下他鬓角的一根白发,暗暗叹息,他为什么要不顾一切为自己做这么多?难道他真地认为,两人之间还有未来?
  不久天色大亮,楚翔不忍吵醒他,待符陵一觉睡醒,已误了早朝。符陵便让人将奏折送到留春园来,靠着床头批阅。过一阵,楚翔端了碗白米粥进来,符陵接过尝了一口,笑问:“这是翔儿自己做的?”楚翔点点头。符陵道:“翔儿真要自己动手?那你可得多备些米粮,朕少不了要来打秋风吃白食,。”说笑几句,忽然眉峰微蹙,不住用手敲打前额,似是头痛得厉害。
  楚翔扶他躺下,问道:“要不要传太医?”
  符陵唉声叹气:“这许多奏折,堆积如山,朕看着就头痛欲裂。”摇摇头,“朕以前一心想平定天下,待真的统一了,别的未见好处,这政事竟多了一倍不止,又无人帮朕分担一二,唉,朕真是自讨苦吃。”一面用期待的目光求助般地望着楚翔。
  楚翔避开视线,道:“陛下朝中群贤毕至,何愁无人分担?”
  符陵仍是摇头:“翔儿,你也不是不知帝王之术,君王臣下职责不一,不能混淆。冠盖满京华,朕能全心托付地人又有谁?”
  楚翔又道:“太子殿下聪明老成,可堪重任,陛下何不让他多参国事,以增见识,以摄群臣?”
  符陵无奈笑笑:“翔儿,你真要与朕摆八卦,装糊涂。罢了,朕让太子来帮朕,你安心写你的史书吧!朕明日便让人把你要的文献搬来。”
五十四 只是朱颜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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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陵果真撤去留春园中的仆役,除由侍卫看门护院外,其余事宜皆由楚翔亲自操劳。楚翔坚持搬出豪华的宫室,在园中一僻静小院中住下。起初符陵每日派人送来米面肉菜,楚翔却不沾荤腥,顿顿茹素,符陵来时,也只得陪着他嚼些白米干菜。后来楚翔干脆在房前湖边开辟了几畦菜地,种些青菜萝卜,每日清水煮菜,就着白米饭度日。但有符陵每月一称的严令,楚翔不能怠慢,加之他内力大进,百病不生,身体反渐趋强健。
  除了符陵时而到访,留春园再无外人,楚翔整日黑衣束发,于浩瀚文档中收集资料,编撰周朝史书。符陵则督促太子辅政,参与国事。两人各司其事,这样波澜不惊,不觉已过了三年,国中渐有升平景象。但三年之间,符陵却少有在楚翔处过夜,每当他有了欲望时,楚翔皆是双目紧闭,身体冰冷僵硬地躺在床上,任符陵百般爱抚挑逗,也激不起他的冲动热情。符陵试了两三次,念及他以前所受的种种苦难,终不忍再强来。楚翔心怀内疚,也曾主动求欢索爱,但无论怎么努力,到了最后,两人仍难以尽兴。久而久之,这房中之事就淡了下来。
  一日午后,符陵又信步来到留春园中。走入屋内时,楚翔正一如既往埋首案前,那案上文牍堆了有三尺多高,遮住了他的身形。待符陵到了案旁,楚翔方听到动静,从如山的书稿中抬起头来。见是符陵,便道:“陛下来了,快请坐。我去沏茶。”转身下去了。
  符陵暗想:往回来都只喝白水,今日哪里有了茶叶?随意翻开一册书稿。却是周炀帝赵备的本纪。刚看了两页,楚翔已回来,奉上一杯清茶。符陵揭开杯盖,见那杯里漂浮着几片碧绿的嫩竹叶,啜了一口。清香满口。符陵笑道:“这茶倒还新鲜。”楚翔也微笑了笑,道:“今天早晨我看到屋前新发了几杆翠竹,绿得可爱,便摘了几片来泡茶。”
  “是么?”符陵探身望了望,窗前修竹亭亭,青翠欲滴,“竟又是春天了,这些绿叶,果真可爱。翔儿。这是你回到留春园第三个春天了罢。”符陵指了指面前地文稿,“你这史书写得如何了?可有什么感想?”楚翔黯然道:“能有什么感想?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符陵笑道:“这便对了!贤臣小人。远近亲疏,皆是君主所为。君既不仁。何能求臣之义?翔儿,你说是不?”
  楚翔默然,半晌答道:“陛下所言极是。”
  符陵将手中书稿一扔:“今日朕且叨扰你一日,好久不曾下棋了,你可愿再与朕对弈一盘?”
  楚翔一怔,旋即笑道:“敢不从命?”
  楚翔取出棋具,两人对坐。符陵忽道:“这下棋也得有个彩头才好,翔儿,你下个赌注吧!”
  楚翔纳闷地看了他一眼,道:“楚翔一切都是陛下的,能拿什么来赌?”
  符陵道:“你不说朕就说了,若你赢了朕,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若朕赢了你,你便为朕做件事吧!”
  楚翔苦笑:“陛下要我做什么事,不妨直说。”
  符陵也笑了:“下完棋再说。”
  猜先仍是楚翔执黑。起初符陵尚轻松自如,数十子后,逐渐敛了笑意,凝神对付,下到一百多手时,符陵开口劝道:“翔儿,你形势不妙呀!早些认输吧,何必苦苦挣扎到最后?”楚翔只盯着棋盘,听若未闻。符陵又劝道:“认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回头我们再来一盘。”劝了几回,楚翔全不理会。下到二百四十七子,收完最后一个单官,一算竟然是和棋!
  符陵方拊掌赞叹:“翔儿就是这倔脾气,认准地道一定要走到底,朕也诳不了你。说来这还是朕与你下完的头一盘棋。翔儿果然天资过人,进步神速!不再拘泥一处一地地得失,懂得后发制人。棋道如人生,若有领悟,便是另一重境界,若勘不破,穷其一生也只在门外徘徊。这么多年,朕总算又有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只是这赌注该怎么算?是都算呢还是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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